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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嬌妃 韓金書 4330 字 6個月前

知道了。”

齊妃一切都是按照規矩來的,年姒玉沒必要卡著她。但至於胤禛肯不肯見,那就不是她能決定的了。

齊妃有些失神,愣了半晌才略略回神,她轉身,正要黯然離去的時候,年姒玉望著她的背影開口了。

年姒玉說:“六阿哥周歲時,容氏將六阿哥的衣裳做了手腳,想要害得六阿哥身子骨虛弱,然後生病,慢慢病弱而亡。”

“皇上細查,容氏的哥哥與此事大有關聯。隻是線索牽扯陳年往事,要尋找實證並不容易。且六阿哥不僅僅是他們害的第一個人。皇上說,當年弘盼的早殤,怕也與此大有乾係。”

年姒玉開口的時候,齊妃的身形便是一頓。

等弘盼兩個字說出口來,齊妃猛然轉身,瞪大了眼睛看著年姒玉:“貴妃娘娘是說,弘盼真的是讓人給害死的?!”

她早幾年就有所懷疑,也悄悄私下裡查過,但是一無所獲。她也有懷疑的人,可偏偏就是沒有實證,年深日久,就更是什麼都查不到了。

年姒玉道:“若非如此,你的弘盼也會好好的活到現在的。”

“這件事,皇上尚未查有實證,事情牽扯的人很多,還在一一排查,多少年前的事情了,需要容些時間。今日告訴你,是想和你說,你的兒子也是被人盯著的。你還需聰明些,好好的護著。”

“再一條,你總歸也是弘盼的親生額娘,此事你是當年親曆,弘盼日夜是誰照顧的,你心裡更清楚。若有什麼用得著的線索,你也好好想一想,想查些什麼,你可與本宮說一說。不過,你萬要謹慎,不要打草驚蛇才好。”

齊妃一口銀牙都要咬碎了,聽見這個消息,她的心也要碎了。

心裡一時千回百轉的念頭,麵上卻漸漸鎮定下來,眼中浮躁憂惶褪去,她說:“貴妃放心。臣妾心裡有數的。”

她如今,是不敢再莽撞了的。

瞧著齊妃行禮告退了。

年姒玉目光淡淡的,齊妃的兒子雖然不大爭氣,也不成器,但齊妃這個人還是挺有福氣的,平平淡淡的福氣,位分不高不低,就這麼一直在妃位上。

年歲倒能活得久些,比胤禛是長久多了的。

弘盼的事,胤禛必能查出來是誰乾的。把這事告訴齊妃,也是年姒玉的心思。

弘盼很早就夭折了,那會兒能在府裡對弘盼下手的,那人可不多。

府裡就那麼幾個人,能對弘盼動手的也無非就那麼幾個,那會兒連她姐姐都沒入王府呢。齊妃也正是得寵的時候。

讓齊妃去查,沒準會有些意想不到的收獲。

“走吧。去四宜書屋給皇後請安。”估摸著時辰差不多了,年姒玉才慢慢起身,去了皇後那裡。

胤禛在熱河就將弘時蘇努一乾人等拘禁了,回程的路上一直都讓侍衛看守著。

弘時蘇努他們鬨的動靜還挺大的,親貴大臣們都是知道的,但皇上未下旨意,眾人一個字都不敢說。

弘時先前和八貝勒來往親密,眾臣都是看在眼裡的。

可‘二爺’‘三爺’都是皇上親自交代的差事,又是跟著怡親王恂郡王辦差的皇子阿哥,沒有人敢說些什麼。

況且八貝勒交遊廣闊,和朝中許多的大臣都在那邊勾勾連連的,也不會有人說什麼。

可真要乾這些篡位謀權的事情,也就隻有從前的所謂‘八爺黨’一黨的人才會去乾。

皇上連親生兒子都拘禁了,那些蠢蠢欲動的人,他們的那些小心思瞬間都給嚇回去了。

回京後,軍機處一道一道的明發旨意接連下來,朝野這才知道熱河那邊究竟發生了些什麼事。

八貝勒平泉病重,無法起行,依舊留在平泉軟禁養病,有專職太醫照料。外頭看守的都是胤禛親自派去的禦前侍衛,等於是將八貝勒與外界隔絕了。

弘時回京後,就被圈禁在自己府中,府中一乾人等全部拘禁在府內,不得外出。

弘時被送去給八貝勒做兒子,所有人都知道,他與大位無望,是遭到了皇上的厭棄了。

其餘人等,全部都按照皇上的旨意一一處置了,無一輕縱。

這天有些冷,年姒玉沒帶著七阿哥,留七阿哥在牡丹亭雲睡覺,她牽著福惠純恪去勤政殿見胤禛。

胤禛晌午傳話來,叫她得空了就帶著孩子們過去,陪他一道用用晚膳。

他回來時正忙著,好幾天了,也沒正經見過他們。

年姒玉怕天黑了風大,出門就有些早,到了勤政殿時還有些光亮呢。

胤禛在西暖閣,她和福惠純恪就往西暖閣去,結果剛剛靠近,就聽見胤禛在裡頭發脾氣。

“他如今已不是你的同胞兄弟,他是允禩的兒子,你說你為了他,要閉門自省?你可有把朕這個皇阿瑪放在眼裡麼?”

裡頭似乎模糊說了些什麼,沒怎麼聽清。

胤禛還在生氣:“你若不肯辦差,那就回家去,永遠都不必再辦差了!”

裡頭的聲音清楚了些:“皇阿瑪息怒。兒臣自愧能力不足,兒臣不能約束…他,不能為皇阿瑪分憂,兒臣愧對皇阿瑪。兒臣唯恐耽誤了皇阿瑪交付的差事。”

這人說的可憐。一麵說還一麵咳嗽,咳的很厲害,似乎是病得很重。

福惠輕輕眨眨眼,小聲說:“是二哥。”

他望著年姒玉道,“二哥從熱河回來,就病得很重。兒臣前幾日在園中碰見二哥,二哥咳的很厲害。臉色也不好。”

年姒玉想,弘昀的身子本來就不好。遭逢這些大事,又遇上弘時的事,一時激發了舊病也是正常的。

聽他說的這些話,隻怕心病更重了。

年姒玉沒想到早來會碰見胤禛跟弘昀生氣,她想了想,決定不打擾他們父子倆,結果福惠牽著純恪的手,兩個人就往西暖閣去了。

外頭當值的宮女太監也瞧見她了,這一通稟,年姒玉就不好退回去了,隻好跟著兩個孩子進去。

她稍慢一步,在後頭看著前頭兩個小人兒手牽著手一起走,心裡忽而有一種感覺,這兩個小家夥好像在不知不覺間更長大了些似的。

福惠給她的感覺,也更沉穩了許多。

裡頭胤禛顯然被弘昀氣的不輕,見到年姒玉福惠純恪進來,才勉強給了個笑臉。

年姒玉被胤禛牽過去坐下,她瞧見弘昀跪在那兒,瞧著臉色不好,著實是有些可憐,想起他從前好的時候那樣的意氣風發,還是有些唏噓的。

她這兒瞧了胤禛一眼,正待說是不是讓人給弘昀上一盞熱茶來時。

福惠上去攙弘昀:“二哥起來吧。地上太涼了。對你的咳嗽不好。”

純恪去給弘昀要熱茶,還送到了弘昀的手上,叫弘昀喝:“二哥潤潤嗓子。”

年姒玉又去瞧胤禛,胤禛裝作沒看見兄妹倆的動作,輕咳一聲,把頭偏過去了。

年姒玉就忙讓人把弘昀扶起來了。

弘昀喝著熱茶,給福惠純恪道謝。

福惠純恪倒是嘴甜:“一家子兄妹,互相照顧也是應當的。”

把人家弘昀感動的眼圈都紅了。

年姒玉看的暗暗納罕,從前落水的事,雖不知是誰乾的,但弘昀也不算是多好的兄長,和他們兄妹幾乎沒有交集,怎麼就叫他們待弘昀這麼好了?

這倆小家夥又不記仇了嗎?

都這樣了,胤禛也罵不下去了。

他對弘昀那是恨鐵不成鋼,可弘昀病成這樣,也不好再叫他繼續當差了。

胤禛便說:“你先回去養著。辦差的事,日後再議。”

弘昀低低應了一聲是,給胤禛和年姒玉行禮跪安告退了。

福惠和純恪自告奮勇去送一送弘昀。

等三人都走了,年姒玉才對著胤禛納悶:“他們什麼時候關係這麼好了?”

胤禛望著她,星星點點的眸中都是疲憊,卻難得的露出一分溫柔笑意:“不是關係好。是不得不這樣。”

“六阿哥聰慧。他這是替朕分憂了。也是為了一家子骨肉至親。”┆┆思┆┆兔┆┆在┆┆線┆┆閱┆┆讀┆┆

弘時犯事,不再提了。

如今成年的皇子便隻有弘昀一個。

弘曆與弘晝還有一年就要大婚了。

偏偏是最小的兩個兒子得封親王。

兩個小兒子被抬舉,自然和年長的兄長們拉開了差距。哪怕是弘昀見到六阿哥七阿哥,那都是要行禮的。

阿哥可比不上親王的爵位。

長此以往,六阿哥七阿哥的處境好,卻也不好。

六阿哥這是廣結善緣,他年紀小,兄長們不能欺負幼小,他的示好兄長們就得接著,長此以往,總能積攢下十分的人情,等六阿哥七阿哥長大了,也不至於和兄長們有雲泥之彆的差異。

胤禛歎道:“況且,弘昀如今正是脆弱的時候,福惠這時候和他好,他會記著的。這正是趁虛而入的好時候。弘昀也會知道,這時候還肯搭理他的,必然是個好的。”

年姒玉聽的咋舌,這孩子人不大,怎麼像有了八百個心眼子似的?

純恪也是,跟著福惠這個哥哥混了這麼些時候,怎麼也這樣了?

年姒玉還有一些些的自責:“是不是臣妾沒有將孩子們照顧好?疏忽了福惠和純恪,才讓這兩個孩子這麼小還要照料這麼多的事?”

胤禛輕輕笑了笑,用手輕輕拍了拍年姒玉的手背:“不必多想。”

“皇子龍孫,和普通人家的兒子孫子不一樣。他們早熟,曉事也早,這都是必經之路。朕當年也是一樣的。這都是福惠和純恪該經曆的事,他們的路隻能他們自己去走,你又不能替代他們去走。”

“讓孩子們自己去經曆吧。有朕在呢。”

瞧著回來的福惠與純恪規規矩矩的行禮,和胤禛說話。不失小孩子的天真可愛,又有皇家兒女的沉穩持重,年姒玉想,他們好像真正在快快的長大。

尤其是住在園子裡的這幾年,身邊有了貼心的玩伴,有了自己的主張,還有了自己的圈子,將來,他們還會擁有保護自己的能力。

這樣一想,年姒玉又有些驕傲。

進宮的時候,還在想,兩個小孩子這麼小,她怕帶不好。如今這麼長時間過去,兩個小孩子長得很好嘛。

用過晚膳,年姒玉被胤禛留在了勤政殿。

他回不去,晚上還要忙一會兒,卻舍不得年姒玉走,就要把人留宿。

好些時日沒有親近了,今兒夜裡是怎麼也不可能再放過她的。

年姒玉這身上都調養好了,也想與胤禛親近親近,順勢就留下了。

福惠和純恪去萬方安和安置也好,回牡丹亭雲去也好,留在勤政殿也可,都隨他們心意。

這兒正商量呢,有人來請福惠和純恪去一趟。

是永琳阿哥和永揚阿哥。

福惠那邊一眼才望過來,胤禛就點了頭:“去吧。”

福惠就帶著純恪走了。

孩子們一走,年姒玉就趁空將齊妃的事說了。

胤禛道:“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