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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嬌妃 韓金書 4380 字 6個月前

心間的喜悅,將他的眉眼徹底暈開了,眉梢眼角洋溢的都是歡悅。

以為永遠失去的東西卻失而複得了。

將他的一顆心密密實實的都填滿了。

這一顆心,就全落在小牡丹身上了。

她不單單是年家的小女兒,她更是年少時陪伴他多年的小牡丹。

還好年姒玉對自己下手也沒有那麼狠,手臂上的紅印子在胤禛輕輕的按揉下慢慢消散了,都不必用藥,很快也就不疼了。

對上胤禛溫柔似水的目光,年姒玉明顯感受到,胤禛待她更比從前不同了。

好像他的心更近些,更親昵些。就像是他年少的時候,那樣珍惜的嗬護她一樣。

胤禛的心是飛揚的,他覺得自己好似回到了年少的時光。

那會兒隻是個沒有爵位的阿哥,現在卻成了富有天下的大清天子。

他不會委屈小姑娘,更不會委屈他的小牡丹。

他要給她全天下最好的東西。

胤禛貼心細致的將年姒玉的腳放到薄被中,又去瞧了瞧旁邊的七阿哥。

小兒子睡得特彆好,完全不知道自己的皇阿瑪和額娘在旁邊說話。

胤禛走到門邊,吩咐蘇培盛去萬方安和將他的朱筆取來。

他要親筆寫一份聖旨,過幾日就明發天下。

甚至都不經過軍機處,更不需要侍讀學士的潤色,一切行文用詞,皆出自胤禛本心親筆。

蘇培盛忙著就去了。

年姒玉好奇,也不知胤禛要寫什麼,偏胤禛不許她下來瞧,她隻好按捺住心情,在榻上抱著薄被等著胤禛寫好了拿過來給她看。

胤禛的字行雲流水,寫的很快,片刻後,等字跡乾了些,才捧著拿過來給年姒玉瞧。

那是直接寫在明黃絹布上的。

七阿哥賜名福綬,冊封為榮親王。

在親王的冊封中,從後金時起,榮字的封號,榮親王便是最尊貴的封字。

胤禛在聖旨上將榮親王用滿蒙漢三種文字都寫了一遍。而在滿語中,榮親王的意思,便是尊貴的王。

這幾乎就等同於是將七阿哥冊封為皇太子的意思,隻是不曾直接冊封而已。

而在年姒玉這裡,她也知道,她的七阿哥不是唯一的榮親王。但榮親王一定是皇上最鐘愛的兒子。就好比世祖爺的榮親王。

對上胤禛專注凝視她的眼眸,她知道胤禛是下定決心了。

剛剛出生的小阿哥就冊封為親王,聖旨明發天下,誰都會知道皇上此舉是什麼意思。

七阿哥福綬,就是被皇上選定的人。

年姒玉沒有意見,但隻有一條。

她說:“福惠再過兩年便要去上書房讀書了。彆的阿哥臣妾不管,可福惠是在臣妾身邊長大的。七阿哥與他是親兄弟,皇上不能什麼都不給福惠,福惠會傷心的。”

胤禛輕輕頷首:“朕知道。”

胤禛又折回去繼續寫聖旨。原本讓蘇培盛拿過來的就是兩份。

將寫好的聖旨給年姒玉看:“兩份聖旨,在朕走後,便會明發天下。福綬為榮親王,福惠為寧親王。”

四阿哥五阿哥,乃至二阿哥,就還是照著原本的規矩來。

弘時出了這樣的事情,弘昀和齊妃都知道,哪怕是二阿哥,排行居長,也不可能在這幾年有什麼爵位封賞的。

四阿哥五阿哥,得等到大婚後,等他們有能力出去辦差時,胤禛自會給他們爵位封賞,不會苛刻他們。

胤禛說:“等七阿哥再大些,朕就會將他的名字寫到那條子上。”

再等幾年,正大光明匾額後頭的小盒子裡,就會有皇太子的名字了。

小小的七阿哥還不知道他的皇阿瑪決定了他的終生。

他從美妙的睡夢中醒過來,撇撇嘴要哭不哭的樣子,他是尿了,也是餓了。

胤禛忙傳了奶娘進來,將七阿哥抱走了。

小兒子需要好好的收拾妥當,還要喂奶,就在奶娘那邊睡,就不必再抱回來了。

年姒玉瞧著手邊的兩卷聖旨,她想,這一切,就從這裡開始了吧。

胤禛舍不得再走,兩個人現下也不能做些什麼,就純純睡覺。

年姒玉終於又可以趴在胤禛懷裡,安安穩穩的睡上一覺了。

抱著懷裡香香軟軟的小姑娘,胤禛心裡也很是知足。

胤禛回來,便是陪著年姒玉生產的,如今母子平安,七阿哥白白嫩嫩的特彆招人喜歡。

熱河那邊還等著胤禛回去,他不能久待,又陪了年姒玉幾日後就準備離開了。

年姒玉在坐月子,又不能出門不能吹風,便不能出去送,她這裡依依惜彆,胤禛也依依不舍。

“再有月餘,朕就回來了。”胤禛下定決心了,再不走,就越發舍不得了。

熱河那邊的秋獮圓滿結束後,聖駕起行,他就是大大方方的回來了。

年姒玉主動%e5%90%bb了%e5%90%bb他的唇角:“好,我等你啊。”

秋雨綿綿的夜,無月無星,胤禛沾惹一身的涼意,還穿著黑鬥篷,從牡丹亭雲匆匆走了。

走時,身邊仍是回來時的護衛和蘇培盛陪著的。

胤禛走後第三日,兩份聖旨明發天下。

年富年熙帶的兵撤回營防。京城一切都恢複了正常。

圓明園和暢春園也可以正常出入了。

這就說明,胤禛那邊的局勢已經穩住了。

隻是可惜了,這回讓允禩脫逃了,沒能抓住他的實證。

年姒玉問過胤禛,允禩軟禁在平泉是以養病的名義,那允禩是否真的病了。

胤禛當時說允禩確實也是病倒了的。

允禩的身子骨一向也不是太好。從前先帝爺訓斥允禩,允禩受到打擊,也是狠狠病過一回的。

這些養是養著了,但連連受創連連勞心費神,對他的身體也有一定的損害。

這回的病,是弘時和蘇努的失敗導致的。最要緊的還是氣病的,因與他過從甚密的一乾人等都被胤禛控製住了。

年姒玉叫魏紫替她去辦件事:“你讓人想法子傳話到平泉,告訴八貝勒,郭絡羅氏病逝了。跟他好好說一說,郭絡羅氏死前的模樣,把郭絡羅氏留下的那封書信也帶去給他。”

允禩將郭絡羅氏休棄後,郭絡羅氏就去了她舅舅瑪爾渾家中。

郭絡羅氏的日子不好過,且她是那樣心高氣傲的人,最後卻落得那樣的下場,允禩將她的休棄,可謂對她也是重大的打擊。

郭絡羅氏病了這麼一兩年,如今是撐不下去了,留下一封書信,就死了。

那信送到了年姒玉的手中,這信是寫給允禩的,心中痛罵允禩,曆數同他成婚後的種種,這兩個人真是一對怨偶。

成婚的時候是各取所需,是外人眼中的恩愛夫妻,其實到頭來,兩個人的心裡都充滿了算計和利用。

這封信中將兩人的糾葛寫的淋漓儘致。

年姒玉看罷,也沒送回去,這會兒倒是派上用場了,讓人將書信封上,一並送去允禩跟前。

允禩休妻後,還病了一回,看樣子是五分病五分裝的。

但到底兩個人也是夫妻一場了。這信原本就是給允禩看的,帶過去給他瞧瞧,也是一個交代。

年姒玉就是想再刺一刺他,這人若還有良心,這信怕也能多氣出兩分病來。

若是沒了良心,那郭絡羅氏在信中罵的也是很對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解了禁,太後將皇後和四阿哥也放歸了他們各自的住處。

年姒玉在月子裡,沒出去見人,自然也不用去皇後處請安。

她天天待在牡丹亭雲裡,就隻管逗一逗七阿哥,和福惠純恪玩一玩說說話,隔三差五見一見裕嬪和懋嬪,日子過得很是舒坦。

就是相比起從前來,這牡丹亭雲著實是熱鬨了許多。

也有大半個月了,年姒玉早已恢複的十分好了,隻是嬤嬤們都說,這坐月子不能提前,得把時間坐滿了才行,胤禛信中也囑咐她要聽話,她就隻好聽話了。

她精神好,見裕嬪和懋嬪就多些。

孩子們現下會出去玩,三公主那邊出閣的日子快到了,孩子們這些時日就總在一處。

裕嬪和懋嬪就常來陪年姒玉說話,解解悶。

風丹進門來:“主子,門口幾位貴人,奴才都勸走了。”

年姒玉聽了點點頭:“這都是第幾撥了?今兒個都是第三次了吧。”

她生下七阿哥,胤禛沒有晉封她的位分,她沒出去,但聽裕嬪懋嬪說了,外頭還是有些議論的。

在知道皇上星夜趕回來,就為了陪伴她生產時,這些議論的聲音才慢慢的沒了。

貴妃的位分已然很尊貴的,貴妃又年輕,晉封位分的事本就不急在一時。

皇上這般寵愛,竟晝夜兼程隻為趕回來陪伴貴妃生產,這份深情厚意,又有幾個人能擁有呢?

滿園子的人,都深深羨慕嫉妒貴妃。就這份寵愛,將來皇貴妃也遲早是寶貴妃的。

七阿哥才出生不足一月,就晉封為榮親王。六阿哥還未去上書房讀書,就晉封為寧親王。

誰不知道,這榮親王更尊貴於寧親王呢?

皇上的太子,怕是就在這兩位阿哥裡頭了。要說一定的話,那必然就是寶貴妃的親生兒子了。

一時之間,這園子裡的風向就變了。

被太後放回來的皇後那裡隻有初一十五的請安,眾嬪妃態度敷衍,比之從前都捧著皇後的境況大不相同。

就連劉氏都少去皇後那裡了。

與之相反的,是眾嬪妃日日都要來年姒玉這兒,說是要給貴妃請安。

便是年姒玉說了沒有這樣的規矩,她們依舊還要來。

日日不見,日日還要來。竟還互相比著似的,你來了我也要來,哪怕是都不見,也還是要來,生怕是不積極被人比下去了。

年姒玉要坐月子不見人,她們見不著寶貴妃,除了到牡丹亭雲那兒給寶貴妃請安後,就是去裕嬪的映水蘭香,懋嬪的武陵春色,去和她們表示親近。

裕嬪和懋嬪沒有將人拒之門外,一個個的都見了,話也都說了,轉個頭來年姒玉這兒,就把一個個在她們那兒說的話,全同年姒玉講了。

懋嬪道:“七阿哥得封榮親王,六阿哥得封寧親王,外頭的人巴結不上貴妃,就隻管上嬪妾和裕嬪妹妹那裡去。”

“如今,不說六阿哥那兒,便是嬪妾的三公主,這日日要見她的人,也多的不得了。淑慎和惠端柔幾位公主,也是日日有人往她們跟前遞話,說是想要求見貴妃一麵。這幸而是有太後護著攔著,不然去的人就更多了。”

福惠和純恪是就住在牡丹亭雲裡,這偶爾出去一趟,也是眾人想著法兒的見他們。

這一個個的上趕著巴結,聽說永揚永琳那兒也是比從前熱鬨了不知多少了。

裕嬪也說:“弘晝那兒也是如此。嬪妾都囑咐他了,叫他小心應付,不可給貴妃惹事。”

年姒玉笑道:“你們就多適應些吧。這樣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