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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嬌妃 韓金書 4348 字 6個月前

隨她想去,反正有他在,暫時還出不了什麼大事。

年姒玉胎相穩固,孩子也很好。

但在床帳裡頭,胤禛還是不敢輕舉妄動。他可舍不得孩子或者小姑娘出任何的事情。

他寧肯忍著,也要求一個穩妥。

可他還是低估了他自己了。

這小姑娘沒進宮的時候,他大半年不進後宮也沒什麼太大的感覺。

這才幾個月呢,他沒碰小姑娘,隻抱著小姑娘在懷裡,軟軟的人趴在他的%e8%83%b8口,這是一刻也難忍了。

全靠理智和冷靜支撐,他才能咬著牙撐下去。

就這,小姑娘還總笑話他,還勾他。

她壞得很,還幸災樂禍:“臣妾可沒有讓皇上忍哦。”

她明明說了,動作輕一點還是可以的。

是胤禛自己非要忍的。

胤禛抱著人,克製隱忍的親她:“朕舍不得。”

年姒玉感受到他的溫柔愛意,低低一笑,籲歎清淺:“教的特彆好。繼續教。”

有時候她會想,胤禛會期待得到什麼樣的愛人呢?

肚子如今大了些了,孩子的動靜也有了些了。

三顆小花苞,最大的花苞有穩定的搏動與溫熱,她肚子裡,懷著一個漂漂亮亮的小阿哥。

這是胤禛含著滿腔愛意期待的孩子,他不會令胤禛失望的。

這一覺睡得特彆好。

晨起的時候,哪怕胤禛已不在身旁,年姒玉的唇邊還帶著輕柔的笑意。

床帳被撩起,一雙哭得通紅的大眼睛先出現在年姒玉的視線中。

純恪幾乎哭成了淚人兒,往柔軟的被褥上撲:“姨母,三姐姐被帶走了。”

小姑娘哭得抽噎,可憐極了。卻還記得姨母的肚子不能碰,所以她沒往年姒玉身上撲,直接哭倒在床褥上了。

第82章 082

三公主被帶走了?被誰帶走了?年姒玉心中疑問。

純恪可從沒有哭成這樣過,瞧著可憐勁兒的,年姒玉忙哄她,煙絨銀紅春紅也忙著過來哄小公主。

年姒玉起身的時候,純恪倒是不哭了。

她也就是被那場麵給嚇到了,所以回來就找年姒玉。在姨母這兒獲得了安全感後,心緒慢慢平靜下來,跟著年姒玉梳洗的時候一塊兒洗了個臉,又變成了漂漂亮亮的小公主了。

“六阿哥呢?”年姒玉問。

他們兄妹雖然不住一塊兒了,但也是成日裡在一起的,這會兒純恪都哭成這樣了,六阿哥人跑到哪裡去了?

純恪正在同銀紅春紅一道選她的首飾呢,聽見年姒玉問了,就脆聲說:“哥哥在外頭呢。等著姨母出去說話的。”

福惠如今大些了,倒是很講究這些規矩。

小時候不懂事,總跟著純恪到年姒玉的內室來,現如今大了,不但跟純恪分開住,還輕易不到年姒玉的內室裡頭來了,有什麼也都是在外頭等著,等年姒玉出去說話。

年姒玉眼裡,是覺得福惠年紀還小呢,怎麼還這般注重規矩了。可她也沒有強行改變小家夥的想法,她還是很尊重福惠的。

將來他總要長大的,是該養成這樣的好習慣。

年姒玉收拾妥當了,牽著純恪的手往外走,純恪才跟她說三公主的事。

純恪說:“一早,我就去找三姐姐說話。我和哥哥準備好了送給三姐姐的禮物,結果才到了三姐姐的住處,就瞧見有幾個嬤嬤,把三姐姐給帶走了。”

年姒玉嗜睡,晨起就遲了些。

兩個小家夥起得早,去了三公主那裡,就正趕上這事了。

在純恪的描述中,是幾個膀大腰圓凶神惡煞的嬤嬤將三公主給帶走了。

年姒玉問純恪是哪裡的嬤嬤,純恪就答不上來了。

“我著急來找姨母,沒顧得上問。”純恪都被嚇哭了。

年姒玉垂眸溫柔看著小姑娘,伸手摸摸小姑娘的臉蛋,純恪這孩子一直養在她身邊,有她護著,又有胤禛寵著,再大些又有福惠這個哥哥護著,都沒見過這樣的陣勢,一時慌了神也是有的。

她出來落座,純恪乖乖挨著她,外頭候著的福惠上來給年姒玉請安,年姒玉免了,叫他起身。

她這會兒要用早膳,孩子們都是已經用過的,但年姒玉還是吩咐膳房那邊,預備了兩個孩子的吃食,這會兒都擺上來了。

純恪與年姒玉的對話,福惠聽見了。

福惠說:“姨母,我將事情打聽清楚了。”

福惠和純恪是一同去的三公主的住處。

他們送了禮物,三公主很高興,也很喜歡。

緊接著就去了幾個四宜書屋的嬤嬤,是皇後身邊侍奉的,也是皇後派過去的。

“她們說,三姐姐到了年紀了,不日就要出嫁了。既許給了蒙古,便該在皇後跟前學些規矩。說懋嬪娘娘到底隻是嬪位,不及在皇後跟前學規矩尊貴,將來從皇後身邊出嫁,那也是三姐姐的體麵。”

福惠沒被嚇著,把那些人的話都記在心上了。

那邊的事,他插不上手,也不能處置皇後的人,就帶著純恪回來尋年姒玉了。

福惠還趁著純恪去找年姒玉的時候,使人去打聽了。

福惠道:“我跟妹妹回來,就聽見懋嬪娘娘去了四宜書屋,去見了皇後。但想來沒有什麼結果,皇後既將人帶了去,輕易是不會放人的。這是好不容易遇著的,能拿捏懋嬪娘娘的機會,皇後不會放過的。”

年姒玉瞧了福惠一眼,規規矩矩的小阿哥,說的頭頭是道,他倒是知道的多,什麼都打聽的清清楚楚的。

福惠說的沒錯,皇後等這樣的機會,想是等了很久了。

她沒法子對年姒玉直接下手,便是要用三公主的婚事去拿捏懋嬪。

三公主眼瞧著就要出嫁了,為了鍛煉三公主,年姒玉讓三公主隨著她們一道,在她們處置園中事務的時候,三公主也跟著一道學一學。

雖說這些事,公主們身邊隨侍的嬤嬤們都是會教的,但跟著她們一道親身瞧見,肯定是不同於嬤嬤們教導的。

年姒玉處事,和懋嬪裕嬪處事的時候還是很有些不同的。

與皇後處事的法子也不同。

年姒玉瞧著,這幾個公主都不是唯唯諾諾的性子,都是很有些主意的。年姒玉就怕她們被宮裡的嬤嬤們教的循規蹈矩,到了草原上被人家欺負。

所以帶在身邊,叫三公主養些皇家女兒的氣派來。

但皇後到底是皇後,她不能動貴妃,沒法子整治懋嬪和裕嬪,就拿著三公主的事來跟她們作對。

她是嫡母,三公主那邊不能反抗,便是懋嬪,也不能攔著嫡母教導皇上的兒女。

這叫人帶了去,那日子肯定是不好過的。

外頭風丹來報說:“主子,懋嬪娘娘來了。”

年姒玉就知道她會來的。懋嬪去找皇後,必是無功而返的。

年姒玉讓福惠帶著純恪去玩,叫兩個小家夥去散散心,也不必總記著早晨的事。

她柔聲說:“姨母會妥善處置三公主的事。三公主不會在皇後處久待的。你們放心吧。”╩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福惠當然是很放心的,他跟純恪說了幾句話,純恪知道姨母能處置這事兒,不然她也不會回來就找姨母哭訴了。

小姑娘放心的跟著福惠走了。

這頭懋嬪進來,正好趕上福惠和純恪出去,兩個孩子忙給懋嬪行禮,懋嬪回禮。

懋嬪眼圈兒也是紅紅的,但沒當著年姒玉的麵哭,她像是哭過的。

但在年姒玉跟前,卻打起了精神。

到底是在胤禛身邊待的最久的,又是一路從格格上起來的,她本身性子也是謹小慎微的,骨子裡有血性在,但為人還是謹慎的。

懋嬪給年姒玉行了禮,叫起,落座後,叫煙絨呈上來一樣東西。

懋嬪說:“嬪妾去了皇後處,這是皇後給嬪妾的,說是三公主出嫁時的禮單。嬪妾拿過來了,請貴妃瞧瞧。”

懋嬪去了,倒也不是無功而返。

去四宜書屋的時候,懋嬪就想到了,皇後既帶著三公主走了,那麼三公主輕易就是回不來的。

她得了消息的那一瞬間就想到了,皇後這是拿捏她,借著三公主的婚事,又在用她拿捏貴妃。

懋嬪去的時候沒有哭,情緒還是很穩定的,可回來的時候,手裡拿著這禮單,就忍不住眼圈紅了。

皇後實在是欺人太甚。可偏偏她是皇後,自己一個小小的嬪位,到底還是抗衡不了的。

懋嬪隻能來求貴妃。貴妃耳目靈通,想必早已知悉此事了。而她也從三公主身邊伺候的奴才那裡知道,六阿哥與四公主去過三公主那裡,目睹了皇後帶人的過程,想來貴妃必定知道詳情了。

年姒玉瞧了禮單,展開一瞧,就知道懋嬪為何紅著眼圈了。

皇後這是擺明了拿著嫡皇後的威儀壓服懋嬪與三公主了。

她也管事些時日了,知道舊例。更何況皇後插手之前,她已甄辦了些三公主出嫁的事宜。

她手上的這個禮單,不是她們原本給三公主擬的那張禮單。

她們原本給三公主擬的單子,是按照先帝爺時和碩公主出嫁時的禮製來的。

而皇後的這個,足足減少了一倍不少,許多東西的用度檔次都降下去了,就是欺負她們母女。

年姒玉說:“這樣的禮單,莫說是在本宮這裡,便是在皇上那裡,也是說不過去的。皇後弄這樣的禮單,這就是在糊弄朝廷,糊弄皇上,真到了公主出嫁的時候,皇上不會同意的。”

懋嬪道:“皇後與嬪妾說,這是一份備用的禮單。雖簡薄,但稱了三公主的身份。三公主是庶出,封號和碩公主,出嫁撫蒙,博爾濟吉特氏。這是莫大的榮耀。”

“但三公主的規矩學的不好,要去往皇後跟前,由中宮身邊侍奉的嬤嬤們親自教導規矩,這樣才能更好的代表大清的顏麵。若公主學得好,禮單就按照從前的那一份。若學的不好,那就是這樣的禮單,沒有二話。”

“皇後說,中宮有義務教導皇上子女們言行禮儀,便是皇上問起,她也是有話可說的。皇後說,皇上隻是不讓她領著園中事務,又不曾停了中宮箋表,也不曾費了皇後禮度,皇後難道還說不得公主不好麼?”

皇後說,她這也是為了三公主好。若不想要這樣的禮單,就將三公主留在四宜書屋,好好的學一學規矩,待學好了,自然能風風光光的出嫁。

年姒玉聽這些話,皇後純純就是拿著三公主的婚事拿捏威脅她們了。

中宮箋表的事都說出來了,這是想把胤禛比作世/祖爺麼?

皇後如今倒是比先前長進了,先前隻盯著新晉秀女的事,如今自己手上被奪了權,就開始爭權奪利的。

烏拉那拉氏她也是清楚的,她是中宮皇後,天然在朝臣們那裡占據優勢,她靠這個拿捏滿宮的嬪妃們。

可烏拉那拉氏也不想一想,在這後宮裡頭,就隻有她皇後是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