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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嬌妃 韓金書 4351 字 6個月前

中便有所不滿了。

她和裕嬪,其實也並非是一樣的人。

從前在王府裡,她是不得不隱忍。福晉權大,李側福晉有兩個兒子傍身,年側福晉有盛寵,她隻是個格格,什麼都沒有。

運氣好得了個四阿哥,但四阿哥此前也並沒有在皇上跟前那麼得臉。

她身份不夠,隻能慢慢隱忍。裕嬪則是自己不中用,人老實巴交的,一點野心都沒有。

現如今熹妃的四阿哥爭氣,她此時不出來爭鋒,還要等到什麼時候去呢?耿氏不但不想幫她,還有抽身而去,哪有那麼容易的事?

熹妃道:“你要帶走五阿哥也容易。人是帶走了,可五阿哥與四阿哥是一同分食那水晶糕的。那水晶糕你那兒也有,回頭蘇培盛查起來,你的承乾宮也未必脫得了乾係。”

熹妃自己在永壽宮的痕跡全抹乾淨了,可要想把事情引到承乾宮去,也不難。

“彆忘了,”熹妃笑%e5%90%9f%e5%90%9f的說,“在外頭人的眼裡,裕嬪妹妹和本宮,是親密無間的好姐妹。”

五阿哥已經讓裕嬪的人挪走了。

裕嬪正要跟著離開,聽見熹妃這話,裕嬪的背影一僵,她頓了片刻,還是沒有回頭,步履匆匆的就走了。

裕嬪也在想皇上與寶嬪相處的事。方才瞧見皇上與寶嬪相處的模樣,令裕嬪心中也很是驚訝。

她一向都在想,因著寶嬪是年家的女兒,是皇貴妃的親妹妹,模樣又是一等一的好,又養著六阿哥和四格格,因此皇上才寵著縱著些。

可就方才來看,竟是皇上主動與寶嬪親近,這樣的皇上簡直和從前裕嬪所知道的那個嚴肅持重的皇上不像是一個人。

皇上瞧著,像是真的很喜歡寶嬪,很欣賞她的性子似的。這樣的護著她,裕嬪甚至有一個念頭,皇上那個模樣,似乎比當初待皇貴妃時還要待寶嬪好些。

裕嬪想,她沒有得罪過寶嬪,往後,也不會去得罪寶嬪。還是要與寶嬪好好相處的。寶嬪的前程,怕是不在皇貴妃之下的。

熹妃深深望著裕嬪離開的背影,她們姐妹十幾年,裕嬪知道她太多的事情,很多事她有避著裕嬪的,但裕嬪要真的想抽身,也沒有那麼容易,她有的是法子拿捏她。

胤禛與年姒玉出了永壽宮,路不遠,胤禛就想牽著年姒玉走回翊坤宮去。

年姒玉卻沒依著他。出了永壽宮,瞧著永壽宮的人都沒看見他們了,年姒玉就將胤禛的手給甩開了。

胤禛都讓她這突如其來的小脾氣給弄懵了。

見她往隆福門那兒去,胤禛忙跟上去問:“這是要去哪兒?”

年姒玉幽幽看了胤禛一眼:“嬪妾要去養心殿。”

她要去將她的小花盆拿回來。她的蹙金珠,不給胤禛養了。

胤禛瞧她一眼,似怨非怨,似怒非怒,還帶著股子嬌嗔哀怨的撒嬌模樣,一下子福至心靈。

忙又去牽她的手,跟著她往養心殿去,還好好的給她解釋:“朕和你說好的。朕本來也沒有打算碰她。”

一看劉氏就知道,這是有心人下的套。

他錯過一回,不會再有第二回了。

“可皇上瞧她了。”

年姒玉還記著呢,“嬪妾到的時候,都看見了。皇上都瞧著她了。嬪妾要是不來,皇上就要接她的茶了吧?”

她是沒想著來的。

但是小種子不允許啊。她想好好的活著,身子骨平安健康,把以前的舊傷都治好,就得把小種子照顧的好好的,得讓她的小種子開花結果。

小種子依靠的就是胤禛的一心一意。要不然怎麼說,那小種子是她的命根子呢?

“朕隻是沒想到。朕就是沒注意,朕隻是瞧了一眼。朕沒有要接她的茶。”胤禛覺得自己有點解釋不清楚了。

他當時真的沒防備,怎麼熹妃就安排了劉氏出來奉茶的。

他也不是故意要看的。實在是猝不及防。

年姒玉才不信呢:“隻是瞧了一眼。這要是一眼就瞧到心裡去了呢?”

“劉氏那樣出眾,皇上也是瞧見了的。皇上捫心自問,就真的一點都不動心?皇上在嬪妾這兒,就欺負嬪妾年紀小,隻管哄著嬪妾玩。”

兩個人牽在一起,一塊兒穿過隆福門走在宮道上。去養心殿。

路過的宮女太監全都貼牆避讓,也不敢聽萬歲爺和寶嬪主子說什麼。

蘇培盛和姚黃多機靈啊,帶著人遠遠的跟著,前頭有機靈的小太監清路,沒有人能聽見主子們在說些什麼。

兩個人拉拉扯扯的,也沒有人敢瞧。

小姑娘氣鼓鼓的模樣落在胤禛眼裡,胤禛借著一點光暈,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小耳垂,被小姑娘瞪了一眼。

胤禛忽而就笑了。

光暈底下,她肌膚瑩白如玉,小臉漂亮精致,看的胤禛都挪不開眼。

他們到了養心殿,去暖閣,年姒玉見胤禛看著她笑個不停,越發惱了:“皇上笑話嬪妾?”

她又什麼值得他這樣笑的?不停的笑,還捏她的臉捏她的耳朵,這人真煩。

不論她說什麼,他都不理她,就是笑。真討厭。

她說完那些話就反應過來了。

她那些話特彆像吃醋。就像個被人搶了男人的女人,帶著怨氣說出來的話。

一說就表明她在乎胤禛呢。她這都吃醋了,胤禛能不得意麼?

他心裡得意了,當然要笑。

年姒玉說出的話都沒法收回來。她那哪是吃醋呢,她是質問,是質問。

可跟這個笑個不停的人,說不通。

搖曳著小綠芽的小花盆就在條案上放著呢,年姒玉去端起來,抱在懷裡就要走。

胤禛把人攔著了:“你做什麼呢?這是朕的東西。”

年姒玉微微仰著頭看他,氣鼓鼓的眼眶都紅了:“這是我的東西。隻是給皇上養著的。”

“哦,這會兒又成你的了。之前還說要送給朕呢。”胤禛逗她。

年姒玉去掰他的手掰不動:“嬪妾都跟皇上說過了,這是嬪妾的命根子。皇上既有了彆人,那嬪妾就要把東西拿走了。嬪妾的命根子眼裡頭可見不得彆的女人。”

胤禛哭笑不得,他哪裡就有彆人了?

乾脆連人帶花盆一起抱在懷裡,去榻上坐著,把小姑娘攥在懷裡,不許她擅自跑掉。

他眸中笑意漸深:“朕是高興。你同你姐姐,大不一樣。”

年姒玉眼裡水光瀲灩,是氣的,也是掙脫的勁兒不夠大,急出來的。

聽他提起皇貴妃,年姒玉作勢就道:“皇上這會兒提起姐姐,是拿著嬪妾同姐姐比較麼?嬪妾比姐姐來得晚,在皇上跟前也晚,姐姐陪了皇上十年,嬪妾不是做姐姐的替身進宮的,要嬪妾同姐姐一個樣,嬪妾自認才疏學淺,辦不到。”

說的話挺硬的,身段語氣卻軟得很,配上紅紅的眼眶,真真是我見猶憐。

知道她怕是在做戲,想起她在永壽宮那個霸道的樣子,在這兒又眼睛紅紅的跟個受驚了的小兔子似的,胤禛這心裡,還是止不住的心疼她。

話裡頭藏著的心思,還是聽著可憐。

胤禛就抱著她,柔聲道:“誰要你同你姐姐一個樣了?你尚未進宮,朕便知道你與皇貴妃不同。待進宮後,你又未拘著你的性子,朕自然知曉,你是什麼樣的人。”

“朕的意思是說,你同你姐姐,待朕的心不一樣。”

年姒玉不亂動了,抱著小花盆垂著眼眸道:“原來皇上知道啊。”

胤禛哭笑不得,他怎麼會不知道?他又不是個木頭,當然是知道的。

“這段時日選秀,朕沒將這事放在心上。橫豎是規矩,選了人放在宮裡養著,碰不碰還不是朕說了算。”

胤禛道,“皇後的心思,這麼多年都還是這樣的。朕沒在意,朕以為你也是不在意的。”∞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畢竟,他沒聽見小姑娘在他跟前說過這個事,她每天都樂嗬嗬的,他還以為,她沒放在心上呢。

年姒玉輕輕撇嘴:“嬪妾是不在意的呀。”

胤禛一笑,壓根不信她的話。

胤禛道:“朕一看見劉氏,就知道,這是奔著當年尹氏的事來的。朕心中已有警惕,自然就更不會碰她了。”

劉氏是出眾些,但那又如何。

劉氏的那雙眼睛,寫滿了溝壑欲/望,那是一雙布滿算計與心機的眼睛,哪裡比得上寶嬪清澈漂亮的大眼睛呢?

不對。劉氏壓根就不配和寶嬪相提並論。

“尹氏當年也是出眾的。為著尹氏,皇上還與姐姐生氣過,然後皇上就去了尹氏那裡。尹氏還有了身孕。”

年姒玉輕聲道,“劉氏入宮,滿宮裡都說她出眾。還有人說,她比當年的尹氏還要出眾些。嬪妾這兒,怕是也被當成了姐姐那般,讓人用劉氏來比照著當年的尹氏被對付。”

這都是陳年往事了。按理說,年姒玉年紀小,是不會知道的。

胤禛盯著她的安靜,笑起來,心情很好的樣子:“你還特意為朕打聽過當年的事?”

年姒玉心說,這人怎麼又把自己扯上了?

她趕忙糾正:“嬪妾是為自己打聽的。有人要對付嬪妾,嬪妾當然得知道尹氏那會兒究竟是怎麼回事了。”

胤禛還是笑,隨她怎麼說,這打聽的初衷,不還是為著他麼。

這原也沒有什麼不能說的。當初的事,旁人其實壓根不清楚內裡究竟,說來說去的,還不如他來說。

“尹氏入府時,朕也沒想過要碰她的。”胤禛說。

那會兒皇貴妃作為側福晉剛入府三年。他與她一起過的還算不錯,府裡合心意的人,在那會兒也就是一個皇貴妃,胤禛自然隻願意和皇貴妃在一處。

他那時候還真沒有什麼要為誰守身的心思,他這人心思高,又挑剔,身邊伺候的人不好,他是寧肯不碰的。

寧缺毋濫。

但凡有一點不好的,就跟李氏似的,慢慢的就疏遠了。

尹氏是隆科多的路子送進府裡來的。他嫌麻煩,沒有去瞧過她。

福晉倒是總勸他去,但他等閒不去福晉那裡一回,福晉見不到人,想說都沒處說去。

皇貴妃進府三年了,一直未有身孕,他和皇貴妃在一處,那幾年府裡連個孩子都沒有。

皇貴妃身上的擔子也重,壓力也大。那會兒太後會旁敲側擊的點她,李氏和福晉,也會用這點戳她。

府裡上下,外頭的人,自然是無數張嘴都在說這個事。

皇貴妃那樣的性子,她又是年家長女,入府就是靠著家裡和側福晉的地位立足的,自然也是逞強些。

皇貴妃禁不住那麼多的口舌,話裡話外的意思,就是想要屈服了。想要在這個上頭退讓了。

她受不住那樣大的壓力。想把他先推給旁人。

胤禛為什麼跟年側福晉生氣?生的就是這個氣。

氣她不在乎他,氣他們在一起三年了,她還不懂得他的心。氣她跟福晉似的,要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