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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嬌妃 韓金書 4285 字 6個月前

早的讓人送走了。安置在南邊。他們還有些聯絡。容氏哥哥孤身在京中,整日裡就是用來籌劃這些事的。是有人分明要保下他的妻兒,讓他在京中做事,也是以此來要挾他的。若這次不曾事發,六阿哥就會和弘盼一樣,早殤夭亡。”

胤禛那會兒是真的以為,弘盼身體虛弱,才會早夭的。

那是齊妃的頭一個兒子。前頭她生了二格格,孩子生下來很好,她也養的很好。

後來再有孕,她就想要一個阿哥。果然就是個阿哥。

那孩子生下來挺好的,養起來也挺好,卻不想會身體虛弱沒了。

那會兒弘暉還是在的,這孩子卻沒了。齊妃就有些疑神疑鬼的,胤禛那會兒心裡也難過,私底下讓人查了,並沒有查出什麼來,為了安撫齊妃,給這個未序齒的孩子取了個名字叫弘盼。

再後來,就有了二阿哥和三阿哥。

這一晃這麼多年了,竟發現弘盼很有可能是被人害死的。胤禛心裡太難受了。

不管對齊妃是個什麼心思,他還是很看重他的每一個孩子的。

再往下查,受到了一些阻礙,要想查清二十年前的事不容易。但胤禛留了話,是一定要查的。

這事還沒有消息,他沒有告訴任何人,經手的奴才都是口風緊的心腹,不會說出去。

沒有證據和更多的線索,他也沒把這事告訴齊妃。也不想跟齊妃說。

現下二阿哥三阿哥在朝中風光得很,齊妃也得意得很,若把這事跟她說了,以她的性子,還不知道想要攀誣到誰身上去。

不如不說。

從前害過弘盼的人現在盯上了六阿哥。

此番他們沒有得手,但不見得沒有後招。胤禛實在是擔心,因此要同年嬪說明,六阿哥現在還小,隻怕往後日常都要多多費心些了。

年姒玉叫胤禛放心。

調查內情這些事,她也不擅長。這樣的事情,肯定還是胤禛如今更容易做些。他是皇帝,調用的人定有許多,想要查出什麼來,也隻是時間問題罷了。

六阿哥那邊,她本就很小心,往後,自然會更小心看護的。

胤禛沒了幾個兒子,除了弘盼,年姒玉覺得弘暉和皇貴妃的福宜都沒的蹊蹺。

這從後院到宮裡的幾個女人,本來就不如表麵上瞧著的那麼簡單,這些年鬥來鬥去的,年姒玉一點都不懷疑,她們會對胤禛的孩子下手。

隻是這一夜,大概是提起了弘盼的事,胤禛有點沒睡好。

小花盆裡的小綠芽蔫兒蔫兒的,顯然也是精神不振的樣子。

他翻來覆去的,年姒玉體會他的心情,是在擔憂六阿哥。

年姒玉悄悄抱過去,把自己塞到他懷裡,胤禛將她抱住了,那呼吸慢慢緩下來,才漸漸的睡著了。

屋裡的光有些暗,年姒玉瞧見了,小花盆裡的小綠芽精神了一些,有節奏的輕輕晃動著,就好像也睡著了似的。

年姒玉瞧了一會兒,就閉上了眼睛。

如今她的小種子全靠胤禛的心意滋養。什麼時候長大,長成什麼個模樣,就全靠胤禛了。

愛新覺羅氏從西北帶回來的郎中和女醫。

這郎中還好好的,在府上住了幾日後,就被送到怡親王府上給怡親王瞧病去了。

那個女醫到了京城卻有些水土不服,人還病了。愛新覺羅氏就沒讓那女醫進宮,要等她先養好了身體,休養好了後再帶到宮中給年姒玉瞧身體。

免得人還沒好利索,又把病氣過給了貴人們。

愛新覺羅氏專程進宮給年姒玉請安,關氏也陪著。

說是請安,其實就是嫂嫂們借著年節下夫人們可以遞牌子進宮的規矩,來宮裡看看小姑子。

“臣妾回京前,娘娘二哥就囑咐臣妾,叫臣妾回來後,一定要進宮來瞧瞧娘娘。如今瞧見了,才好回頭寫信給將軍說說娘娘的境況。”

愛新覺羅氏笑道,“將軍與臣妾雖在西北,但京中的事,宮裡的事,將軍還是很關心的。這邊的消息,將軍也很關注,娘娘的事,將軍都是放在心上的。”

年姒玉笑道:“我知道,哥哥嫂嫂們都是待我很好的。”

年羹堯這些年在外奉差行走,愛新覺羅氏也跟著,見這個小妹妹其實次數也不多。

但畢竟是幼妹,老爺老婦人疼愛,他們這些做哥哥嫂嫂的,自然也是很疼惜的。

比起哥哥姐姐們,她的這位小姑子長起來,那日子就要肆意的多了。

但愛新覺羅氏瞧著,果然也是跟大哥大嫂還有老爺夫人信中所說的那樣,小姑子性子嬌貴了許多,也跟著沒有從前那樣橫衝直撞像個假小子了。

像女兒家的嬌貴些這也沒什麼,身子骨嬌弱也總能調養回來的,就是這性子改了些,愛新覺羅氏覺得這也不是壞事。

在宮裡做嬪妃,不能受委屈,但適當的時候也得聰明些,太橫衝直撞了,還是容易傷著自個兒。

年羹堯的官職如今做到了這個份上,又如此得皇上的信重,在朝中那也是舉重若輕的人物,在四川做巡撫經營了那麼些年,又去西北接下十四爺盤下的一切,做到如今,總有些實權在手上的。

這都是皇上的恩典,但也是年羹堯憑本事得來的。

他自然也有自己的人脈自己的經營。宮裡的事情,總還是有些渠道能知道些的。

年羹堯知道,他的這位夫人,那自然也是知道的。

從年姒玉入宮,發生的樁樁件件的事,夫妻倆都有所耳聞。

愛新覺羅氏這回進宮,關起門來坐著的都是自家人,自然是有什麼話就說什麼了。

問安過後,又見了六阿哥和四格格,瞧著翊坤宮裡倒確實還可以,愛新覺羅氏便隻同關氏和年姒玉說話。

愛新覺羅氏說:“既都是一家人,臣妾也不說兩家的話。娘娘想也是知道臣妾的性子的。若娘娘沒入宮,臣妾和將軍自然是希望娘娘能好好過日子的。可既入了宮中,這宮裡不比外頭。娘娘便不能隻顧著自個兒了。”

這話就,有些太過於直接了。

愛新覺羅氏顯然是跟關氏進宮前說過什麼的。

愛新覺羅氏不管說什麼,關氏都不曾開口。唯有這會兒說起這句話,關氏就有些不大讚同的樣子,關氏想說些什麼,年姒玉瞧見了。

總不好叫兩位嫂嫂在她的翊坤宮爭執起來。

年姒玉就在關氏前頭先開了口:“二嫂嫂說得對。我確實不是隻顧著自個兒的。我還要看顧六阿哥,看顧四格格,侍奉皇上呢。”

愛新覺羅氏是個心直口快的人。

關氏性子溫柔賢淑些。年姒玉這兒有些從前的舊印象在,又從皇貴妃那兒看過些知道些。

說話聽音,她一聽就知道,她的這位二嫂嫂進宮,不單單隻是來請安的,這是有話要說。·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她便讓她把話說完。這性子的人若是不把話說完了,愛新覺羅氏怕是自己也不會痛快的。

愛新覺羅氏說:“娘娘這話也沒錯。可娘娘是年家出去的姑娘,這心裡頭,也是要顧念著年家的。將軍說,年家在皇上跟前有體麵,娘娘在宮中,也是該有體麵的。”

“先前宮妃嘲笑娘娘的事,還有皇後抬舉武氏用以壓製娘娘的事,將軍都知道了。將軍說,娘娘做的很好。可還是不夠。娘娘這時候,就該趁著武氏犯錯,用這個拿捏皇後,叫皇後不得不分出些六宮之權來。娘娘也該趁著這時候,爭一爭這宮權。”

“娘娘如今隻得嬪位,但也是一宮的主位,若做得好,幾年內也可升一升位分了。齊妃熹妃裕嬪,言語間的事情都是可以拿捏的。娘娘若能尋到她們的把柄,自然就能壓製她們。到了那時,娘娘便可與她們並肩,在這宮裡也有一席之地了。”

關氏這會兒忍不住了,開口道:“二弟妹這話說的。娘娘如今在宮裡,盛寵當前,皇上百般照顧,六阿哥和四格格也好好的。誰也分不了娘娘的寵愛,早在這宮中有了一席之地了。”

關氏總覺得年姒玉還小,不想叫愛新覺羅氏教這些給年姒玉。

愛新覺羅氏卻有些不以為然:“盛寵怎夠?年家的女兒,容色無雙,自然比她們得皇上的喜歡。娘娘進宮得寵,這是理所應當的事。當初皇貴妃十七歲進府,進府便是側福晉,一時風頭無兩,從一開始就是盛寵的。”

“皇貴妃不過用了兩三年的功夫,就同福晉李氏爭在一處,奪了些管家之權。後來又是唯二的側妃。與李氏不相上下。進宮後,便就是獨一無二的貴妃,皇貴妃。將軍說,這才年家女兒的風骨。”

“娘娘雖年紀小些,但也應當學著皇貴妃的進取之心。既有了聖上寵愛,就更當銳意進取,百尺竿頭更進一步才是。”

關氏聽了這些話心裡頭就難受:“當初皇貴妃在的時候,二弟就總跟她說這些話。如今二弟去了西北,暫且回不來。又叫你來玉兒跟前說這些話。”

“皇貴妃身子越來越弱,焉知不是籌謀過度所致的?你們又何必叫她們日子過的這樣緊?玉兒原本就身子骨不好,需要好好的調養。若再這樣費心神,這身子什麼時候才能養好呢?”

年羹堯從前的納蘭氏,性子和婉些,相比起來,年羹堯就比較強勢了。

納蘭氏病逝後,愛新覺羅氏進門。這位輔國公之女的性子,那就潑辣直接多了。和年羹堯強勢到一塊兒去了。

夫妻倆都是一個性子,萬事都一定要做到最好最厲害。就是要爭先,從不肯和緩些的。

其實若非這樣的性子,年羹堯也爭不到如今的這些。可也就是這樣的性子,生生叫他們皇貴妃那樣的人,為此籌謀,導致身子骨越來越弱的。

如今皇貴妃沒了,他們又來跟年姒玉這樣說。關氏就不大樂意了。

愛新覺羅氏就知道關氏要護著年姒玉,就拿話點她:“大嫂疼愛玉兒,我們當然也是為了玉兒好的。可如今外頭風聲那樣緊,這宮裡的日子再不緊起來,還要等著人對年家下手麼?”

“大嫂這些年在京中治家,手段也是不弱的。否則,又怎能將年家的宅子守得滴水不漏固若金湯呢?阿瑪額娘在湖北,那樣的年紀了,還得皇上如此重用。我聽說,阿瑪每日都是隻睡三四個時辰的,其餘的時候都要處理公文,甚至弓馬騎射都不曾落下。”

“大哥在京中兢兢業業,子侄們在認真讀書,年家的二郎們哪一個不曾籌謀費神?這都是為了年家,為了將來。”

“玉兒她,怎麼就不能過這樣的日子呢?”

關氏叫她這話說的啞口無言。

一家子人都偏心,愛新覺羅氏和年羹堯卻不偏心,非要把家裡的小姑娘也折進去。

可關氏就是舍不得。她知道年希堯也舍不得。一家子人都舍不得,額娘阿瑪必定也是舍不得的。

可愛新覺羅氏明顯是和年羹堯說好了的,這些話,想來也是年羹堯要愛新覺羅氏轉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