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頁(1 / 1)

清穿之嬌妃 韓金書 4302 字 6個月前

成為皇上帶孩子的工具,嬪妾想跟皇上,跟孩子們,慢慢的把日子過起來。”

她不想讓自己受束縛。她性子婉轉些,若換了真的年姒玉,隻怕比她還要激烈的多。

“況且,嬪妾自己子嗣上艱難些,皇上是知道的。也許嬪妾一輩子都不會有自己的孩子了,那六阿哥和四格格,不也是嬪妾最親的麼?嬪妾總怕孩子嬌嫩,怕弄壞了他們,奶娘們有經驗,做事專業,嬪妾交給她們,這沒有什麼不妥的。難道嬪妾的這些用心,還要同一個奴才交代不成?”

和六阿哥四格格保持這樣的距離和狀態,年姒玉舒服,孩子們其實也挺舒服的。

感情是要慢慢培養的。何必那麼著急呢?她是花兒,可也懂事緩則圓的道理,她可不願意把日子過得像打仗那般,太累了,對孩子們也不好。

胤禛還是跟她的日子淺了。他不明白,她就說與他明白。

其實若胤禛眼裡真瞧見了她,他肯定自己就會明白的。

偏偏這個人忙得很,大約不會專門琢磨這個。那她自己來說也是一樣的。在他的心上留下些痕跡,他總會瞧見她是不一樣的。

聽小姑娘說起子嗣艱難的話,胤禛心裡又難受。她坦蕩真誠,什麼都與他說了。

沒什麼事瞞著他的。比起她,自己同皇貴妃倒像是惡人了。

她心裡沒有一絲怨懟,不說她親姐姐的壞話,難得的很。胤禛心裡疼惜滾燙,跟熬油似的,這輩子沒體會過這樣的滋味。

“你還小呢,怎麼就說起一輩子沒孩子的話了?彆這樣說,朕聽不得這樣的話。”

許是眼眶熱熱的,胤禛也難得有些脆弱,“朕許了你的。就不會再過問了。今日是朕糊塗了,朕的不對。叫你受委屈了。往後你有什麼事,有什麼話,隻管與朕說。”

“朕也不會再如今日這樣試探你。”

年姒玉摸摸自己的眼睛,哭了一場,看胤禛這樣內疚,才是值了。

若往後再有這樣挑撥離間的事,他應該是能撐得住的。

這男人也就隻在這幾個人身上心軟了。這軟肋她不給他裝上鎧甲弄硬了,回頭換個人來挑撥,他隻怕又要計較了。

不過,她也沒吃虧。跟胤禛哭訴的也是真心話,是能叫他心裡頭把自己嵌進去的滾燙話。

當初打定主意這樣慢慢兒的和六阿哥四格格親近,就知道有人會跳出來作妖。

原先還以為會是皇後那些人,隻沒想到先出來的,是六阿哥的奶娘容氏。

可見人心易變,再怎麼忠心,舊主子不在了,人就變了。

第36章 036

年姒玉嫌自己哭了不好看,要起身去收拾,胤禛不肯放她走。

她就用帕子蓋著臉,隻露出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用指尖輕輕點了點胤禛的衣襟,聲音小小的輕軟:“那皇上也要更衣呀。”

她哭了一場,把他的衣襟都哭濕了。

有點狼狽。她也很不好意思。

胤禛見她模樣嬌俏的很,唇角倒不自覺勾起,還是把手放開了。

叫了蘇培盛進來,兩個人分開,各自收拾了一遍。

等年姒玉收拾好了,又是之前漂漂亮亮的小姑娘了。

胤禛把漂漂亮亮香香軟軟的小姑娘放到懷裡抱著,說:“這個容氏不能留了。”

不隻是容氏,還有六阿哥身邊的兩個奶娘,都不能留了。

容氏挑撥的時候,那兩個奶娘被問的時候也是隨聲附和,完全沒有一點為著年嬪的意思。

還有四格格身邊的奶娘,除了姚氏,其餘兩個,竟也是跟著容氏的話音來。

若是要換,隻有姚氏尚可,其餘的都是要換掉的。

奴才們心大了,留在身邊是個禍患。況且,在他跟前這樣挑撥,存的是什麼心呢?

若是真讓她們挑撥成功了,那他與年嬪之間,豈不是——

胤禛想的眉頭都皺緊了。

蘇培盛等人伺候著,就沒出去了。

年姒玉就瞧了姚黃一眼,姚黃會意,直接讓煙絨去將東西拿來。

這回倒沒有必要刻意躲著避著誰了。

煙絨帶著銀紅春紅去了六阿哥四格格的屋裡,早就有幾個有力氣的大宮女跟著過來了,小主子們在睡覺,正好趁著這時候將容氏幾個捆縛住。

隻留下姚氏,煙絨囑咐姚氏好好看顧兩位小主子,然後便將容氏幾個帶出去了,到偏房去關起來。

姚氏有點心慌,但還算鎮定,老老實實的看顧著六阿哥和四格格。

煙絨這邊親自去翻了櫃閣,拿出那件小小的新衣裳,然後順手把六阿哥和四格格新近的衣裳都瞧了一遍,發現沒有什麼異樣後。

就拿著這件衣裳進屋了。

年姒玉接過來,就把針線挑開了給胤禛看:“這衣裳是給六阿哥年下預備的。但被人動了手腳。若穿上一時半刻,六阿哥隻怕就要生病了。”

“六阿哥的衣裳,都是奶娘管著的。嬪妾讓人查過了,園子那邊的針線房沒問題,這就是在宮裡被人動了手腳。嬪妾的翊坤宮等閒人都進不來,阿哥格格的屋子更是隻有那麼幾個人才能進出,裝著衣裳的櫃閣,也隻有奶娘才能動。”

“況且,那姚氏說了,六阿哥的這衣裳還未過水,就先被動了。本來嬪妾這裡,隻是覺得容氏有問題的。可如今她在皇上跟前一挑撥,嬪妾就確信了。隻怕這衣裳,就是容氏動的手腳。算計著嬪妾,給嬪妾安個照顧六阿哥不周,致使六阿哥生病的罪名。”

胤禛竟不知還有這樣的事。拿過衣裳來看:“你怎麼不早告訴朕?”

若早說了,他豈會看著容氏撒野?

年姒玉就笑了:“皇上忙政務,每日裡隻有那麼多空閒的時候,能安睡的時辰也少。這些事情,都是嬪妾的分內之事,嬪妾是想讓人盯著讓人調查,等有了結果再稟明皇上知道的。誰想這個容氏這樣不安分,直接就衝到皇上跟前挑撥。”

“嬪妾也是顧念皇上的身子,想讓皇上少操些心。橫豎那個容氏嬪妾都讓人盯著了,她也翻不起浪來,六阿哥和四格格那裡,嬪妾也能護著他們好的。”

胤禛一怔,心中又是一陣翻湧。

沒想到她是為著他著想的。

想當初在潛邸時,李氏身邊養著大格格二阿哥的時候,孩子有個頭痛鬨熱的,她三天兩頭就來請了他過去,有時候孩子們其實沒什麼大事,但李氏卻依舊故我。

歸根結底,是拿著孩子爭寵罷了。

他為什麼疏遠李氏?明明早年,她還是得寵的。

府裡也沒有人蓋過她的風頭,是他自己冷下來的。

便是李氏慣會拿著孩子的事做文章,孩子生的多了,心也跟著大了,想要的東西就更多了。

她的心裡慢慢的就隻有孩子們,沒有他的位置了。

他身邊的這些人,胤禛一年一年的看透,看破,又有哪個是真心為著他的,把他放在第一位的呢?

自己的私心裡,都有自己最看重的東西。

坦白說一句,便是皇貴妃的心裡,也是把年家,把孩子看的重要些的。

可他不願意說這個。跟皇貴妃難得能舒心的過日子,他不想掰開了揉碎了的想她。何況皇貴妃已去了,她跟了自己一場,當然要念著她的好。

沒想到在小姑娘的眼裡,他是最重要的。

胤禛覺得自己的心像是被小鹿的角給撞了一下似的。

既將事情說清楚了,於胤禛看來,查清不難,但這容氏,確實是當初他和皇貴妃千挑萬選的。⑩思⑩兔⑩網⑩

她究竟是自己有問題,還是背後受了什麼人的挑唆。這還是要查清楚的。

胤禛讓蘇培盛去問話。

年姒玉讓姚黃也跟著去。

如今外頭看翊坤宮平靜得很,除了跟前侍候的人,誰也不知道六阿哥和四格格的奶娘給捆起來了。

蘇培盛奉旨去查,還以為這個容氏敢做這樣的事情,至少是個骨頭硬的,結果沒想到問了幾句,她自己竟都招了。

“這都是奴才自己的主意。奴才就是瞧著年嬪待六阿哥和四格格不好不好親近,奴才為小主子不值,為皇貴妃不值,奴才想讓皇上知道,但奴才人微言輕,怕皇上不信奴才的話,這才改了六阿哥的衣裳。”

“這事是奴才一個人乾的。她們都不知道。不過都是看著年嬪待六阿哥和四格格不好,心裡都擔心小主子,這才跟著奴才說的。奴才的話,便是到了禦前,當著年嬪的麵也是這樣說。蘇公公若不信,隻管帶著奴才去就是了。奴才倒是要替皇貴妃好好的問一問年嬪。”

“呸!”蘇培盛啐了一口。

“你算什麼東西?也配到萬歲爺和年嬪主子跟前說話?你當你說這些咱們就信了?你也不是頭一天到宮裡當差了,小主子身邊的奴才們犯事,你以為就這麼糊弄就完事了?”

“萬歲爺叫嚴查,憑你幾句話,誰信你!”

姚黃在旁邊說:“她敢說這樣光棍的話,必是家裡有了妥善的安置。既有了安置,就不會再有什麼顧忌。她有沒有和人勾纏,叫人出宮去一查便知道。”

蘇培盛和姚黃奉命來問容氏之前,早商量著讓人去宮外查容氏並其他幾個奶娘的家裡去了。

此時容氏也不用再問,其餘四個奶娘都是一問三不知,還不如等著宮外的消息。

外頭得了消息來,果然叫姚黃說中了。

容氏家中早已於數日全都搬走了,聽說是南下了。

外頭的人知道事關重大,早就讓人順著蹤跡往南下查去了。

照這樣看來,這容氏所言都是虛假,她背後確實是有人指使,這容氏不肯說,就要送到慎刑司去審了。

蘇培盛就不信她進了慎刑司還不說。

其餘四個奶娘家裡倒是一切如舊,去的人暗中探查了一番,並未發現什麼異樣。留了人在那裡守著,以防萬一。

容氏被送走的時候,姚黃冷著眉眼看她:“也不知是什麼人,值得你這樣維護。你家裡還有兩個小的,你的事要是做準了,便是要流放寧古塔,與披甲人為奴。大人去了苦寒些能熬得住,你的孩子,隻怕熬不住。為了挑撥萬歲爺和主子,廢了你兩個兒子的性命,也值得嗎?”

容氏的眼睛都猩紅了,可她的嘴塞著,說不出什麼話來。

另四個奶娘不過是被容氏利用了,但涉及小主子的事情沒有輕忽的理由,這些人不會再放回內務府,按照皇上的性子,必然也是要全家流放寧古塔的。

這是沒出事,但也是凶險得很,若是出事了,這些人的命都不夠賠的。

容氏和四個奶娘都被送去了慎刑司,不論如何,還是要先審一審的。

蘇培盛和姚黃回來複命。胤禛聽了便說知道了。

從前在潛邸時,沒少追查這樣的事情,他手底下的人都很得用。

給廢太子給先帝爺辦差這些年,手裡頭積攢的人也有許多。

現如今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