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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嬌妃 韓金書 4360 字 6個月前

玉可不在雍正跟前遮掩。

他是大男人真君子,會體諒她的。這不,一手一個抱著挺好的。

外頭都說,當今皇上騎射不出眾,先帝爺的皇子裡頭,弓馬騎射更出眾的,是大阿哥十三阿哥十四阿哥,便是連九阿哥十阿哥,都是有人提的。

但風頭最盛的,自然是曾做過大將軍王的十四阿哥了。

說他騎射最厲害,要不怎麼被先帝爺派出去打仗了呢?

可年姒玉知道,雍正不是什麼騎射不出眾的。他隻是性子沉穩持重些,不會去跟那些小阿哥們爭風頭。

他也不似大阿哥他們那幾個哥哥那樣愛出風頭,他就是比較安靜的皇子阿哥。

他騎射功夫出眾的很,那一雙手臂特彆的有勁,今日牽著她扶著她的時候,她都覺得自己輕飄飄的,沒怎麼用勁,都是被他帶著走的。

要不然,怎麼一手一個抱著兩個小娃娃,還臉不紅氣不喘的呢?

他年少的時候,那也是跟著十三阿哥去山林裡縱馬一天一夜放縱狩獵過的少年郎。

隻是為著養母生母的事,為著不能出風頭的謹慎,才要藏一藏自己的本事。

以至於現在人人都說,當今萬歲爺騎射不行。

年姒玉心裡真是替他不平。她就不愛聽人說起這個。

六阿哥和四格格甚少被這樣抱著,自出生後,兄妹倆都是養在一處的,沒有分開過。

兄妹倆對彼此都很熟悉,也很喜歡待在一起,但平日裡都是兩個奶娘分彆抱著的。

今日被雍正一手一個麵對麵的抱著,兩個小娃娃笑得眼睛都眯起來了,你摸摸我的臉,我摸摸你的手,玩得不亦樂乎。

瞧著兩個孩子被放到雍正的腿上,一邊坐著一個。

年姒玉也伸手摸摸兩個小娃娃的臉,軟糯柔嫩,很好摸。

她玩心大起,想要輕輕捏一捏,結果就被六阿哥和四格格拽住了她的手指頭,年姒玉就忍不住笑出了聲。

再一抬眸,就看見雍正目光深深的望著她。

他從方才就這樣了。從鐘粹宮裡出來,他隻要有機會,就這樣看著她,也不說什麼,就一直望著。

年姒玉還笑著呢,輕聲問他:“皇上怎麼這樣瞧嬪妾?”

雍正看她的手還被兩個孩子拽著,就伸手給她把手指頭解救出來了,瞧著青蔥玉指上的淺淺指印子,他還輕輕摸了摸,瞧她神情好好的,猜測應該是沒被抓疼的。

雍正就虛虛攏著她的手,說:“朕瞧你牙尖嘴利的。”

幾句話竟能給皇後噎住了。這本是不合規矩的。

嬪妃不該這麼跟皇後說話。

可偏偏小姑娘這幾句話趁了他的心,維護了兩個孩子,維護了皇貴妃,他心裡高興。

瞧見她會反擊,不是逆來順受的性子,雍正也放了些心。可見受了欺負,她是不會忍著的。皇後以後再要這樣,心裡也要掂量幾分年嬪這性子的。

年姒玉就笑了:“嬪妾都是跟皇上學的。”

小姑娘笑眯眯的,可這話聽著,就是一股子不樂意的味道。

真是嬌氣。雍正想,說一句也說不得了。

才說了她牙尖嘴利,她這就回敬到他身上來了。不就是影射他跟皇後說的那番話麼。

他說那些話,特意帶著她去了再說,是要給她做臉的。皇後要踩她的臉麵,要踩年家,他可不樂意。

偏偏這個嬌氣的小姑娘,說不得碰不得,輕不得重不得。就像是長著刺的花束,漂漂亮亮的,卻紮手的很。

雍正瞧著笑%e5%90%9f%e5%90%9f的年嬪,心裡鼓動著他自己都很陌生的征服欲占有欲,說句實在的,對女人,不論是做皇子阿哥還是做皇帝,好似都不需要他去征服占有。

想要,隨時都能有。但就難有入眼的。

眼前這一個,這麼紮手,他卻就是喜歡得緊。

明明在他的世界裡,女人是最不需要去征服和占有的。

第13章 013

翊坤宮裡一直都有給六阿哥和四格格預備的屋子。

年姒玉進宮前,皇後盯著把翊坤宮的擺設都給換了。但六阿哥和四格格的屋子裡的東西,她是換不了的,也動不得。

這是皇子公主,還是皇貴妃所生的皇子公主,再怎樣金尊玉貴的養著都不過分。

所以兩個小孩子的屋子就保持了原樣,皇貴妃當初給布置的是什麼樣,如今就還是什麼樣。

到了翊坤宮,雍正還是一手抱著一個,身邊陪著年姒玉,蘇培盛等奴才們就跟在後頭。

雍正要把六阿哥和四格格送回他們自己原來的屋子去,空不出手來,就沒法牽著年姒玉了。

可他惦記著小姑娘,走兩步就轉眸瞧一眼,瞧見小姑娘乖乖的跟在他身邊,心裡倒覺得很好。

方才在龍輦上瞧著她靈動狡黠,如今又是一副乖巧柔順的模樣,偶爾和他的目光對上來,一雙秋水明眸笑盈盈的閃著光,雍正瞧著還是很喜歡。

六阿哥和四格格倒是有些困了,回來翊坤宮也沒有什麼特殊的反應,並沒有不適應。

這麼小的孩子也不記得什麼,隻要身邊還是熟悉的人伺候,他們就不會哭鬨。

雍正親自將六阿哥和四格格送到他們的小床上,瞧著這屋子裡,雖月餘不曾住人,但一點潮氣都沒有,擺設布置都一如從前,乾淨整潔,可見翊坤宮的奴才們是用了心的。

雍正很滿意,瞧著六阿哥和四格格快睡熟了,就將兩個孩子交給奶娘,讓奶娘好好的帶著他們睡覺。

他便牽起年姒玉的手,離開了六阿哥和四格格的屋子。

趁著年姒玉去更衣的時候,雍正問蘇培盛:“方才有什麼事?”

進翊坤宮的時候,養心殿的奏事太監正在宮門口候著,雍正抱著六阿哥和四格格直接進來的,是蘇培盛去問的話。

蘇培盛忙躬身答:“回萬歲爺,是西北年大將軍送來的折子和信。”

“哦,年羹堯有消息了?”雍正來了點興趣。

蘇培盛忙說:“是。是為了萬歲爺先前問的事。密折和信都在養心殿。萬歲爺可要讓人送來?”

雍正在前頭的公務根本未完。是在養心殿待的不耐煩了,又心裡頭惦記著進宮的年嬪,這才撂下一攤子事過來的。

如今人也瞧了,六阿哥和四格格也送回來了,若按從前的性子,九成是要回養心殿去的。

可年嬪娘娘又不是一般的嬪妃。

瞧著萬歲爺這個樣子,如今又正是晌午要用午膳的時候,蘇培盛就琢磨著,這一來一回,再去養心殿怕是要誤了時辰的,萬歲爺也是從不肯耽誤朝政的,蘇培盛就鬥膽問了一句。

從前哪怕是皇貴妃在的時候,也從沒有在後宮處理公文朝政的規矩。

可皇上這不是待年嬪特殊麼,這前前後後都為年嬪破了多少回例了,蘇培盛就想著,皇上流連忘返,怕是這會兒也丟不開手回養心殿去。

年羹堯是雍正派去接替十四阿哥的人。同時,所有十四阿哥在西北接觸過的人,雍正都令年羹堯暗中秘密監視著。

把允禵放在西北,雍正是決計不能放心的。叫他回了京城,他又與老八老九老十一起攪和,致使朝中動蕩難安。

偏偏允禵又是與雍正一母同胞的兄弟,想要挾製他,還真就沒有那麼容易。

太重了,太後那裡會生氣,會鬨。太輕了,又讓允禵不長記性,又是胡攪蠻纏的,雍正這裡又要生氣。$$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為了之前登基的事情,允禵在壽皇殿祭奠先帝的時候,就很是陰陽怪氣的一番,後來更是處處跟雍正作對。

雍正實不想應付他,又著實有些疑心他,怕他在西北動過什麼手腳,又怕那些舊部趁亂做些什麼,因此才吩咐了年羹堯,將允禵在西北的所有與先帝爺往來的書信都收繳了來,他要一一過目。

把允禵送到景陵去靜一靜性子,老八老九在京城裡也能稍稍安分些。隻是這時不時的一些小動作,還是讓雍正聽見了生氣。

年羹堯的動作很快,收繳的書信幾乎是半月前就送來了,雍正得了空就會看看。

他這幾個月未進後宮,一則是沒什麼興趣,二則便是前朝政事和幾個兄弟實在是讓他不省心,他總是要盯著的。

先帝爺對待允禵倒是十分疼愛的,書信裡頭多是些父子溫情話語,大多都是些家常話,沒有什麼太要緊的事情。

雍正卻還是堅持在瞧著,偶爾有些要將允禵大用的話,也叫雍正看了心裡頭悶得慌。

他沒有篡位,更不曾是什麼奪了允禵的皇位自己做了皇帝。

他是正兒八經得了即位詔書的。唯一的症結,便是先帝爺病得突然,隻召見了隆科多一人,口諭隻給了隆科多,他是臨危受命,但堂堂正正,沒有什麼秘辛齷齪的手段。

可那起子人,為了自己的私心,卻將他編排成了那樣的形象。把臟水都往他身上潑。

竟還將允禵牽扯進來,說他才是先帝爺屬意的人。

若真是如此,瞧瞧這父子私下的往來書信裡,怎就一句都沒有提及呢?

怕就怕,先帝爺沒這麼心思,他們偏偏動了這個心思,就是要用這些事情來攪風攪雨的說事。

看那些書信看的人心裡悶煩,卻又不得不看。將來允禵陷進去了,他看在一母同胞的份上,終究是不忍心,總要想個法子把人撈上來的。

隻要允禵不過分,他還是念著做哥哥的情分的。

隻是他自幼養在孝懿皇後身邊,太後為了避嫌,對他幾乎是不聞不問。

後來孝懿皇後沒了,他住進了阿哥所,太後身邊又有了允禵,他沒得到過的溫厚母愛都給了老十四,從年幼到如今,在太後心裡,他怎麼都是及不上老十四的。

偏偏先帝爺也是最疼廢太子的人,對他們幾個年長的阿哥,也都是一視同仁,早年間還有些父愛,後來他娶了妻,漸漸的又有了好多的小弟弟,自然這父愛,早就被分薄了的。

此時再去回望,竟發現能記得的那些溫情脈脈的父慈子孝,沒有那麼的多,但也不是那樣的少。

再看那些書信,雍正心中難免積鬱惆悵。

實在看不下去了,就撂下了,到年嬪這裡來散散心。

年姒玉更了衣過來,就眼尖的瞧見榻上坐著的雍正靜靜垂眸,仿佛入定了似的,不知在想些什麼。

眉目冷肅,像是避世的和尚,又像是怒目的金剛。

蘇培盛小心翼翼的陪著,一句話也不敢說,可眼光裡,都藏著對主子爺的擔心。

她這裡沒有熏香,什麼香都是比不過她的牡丹香的。

索性便隻在殿中供奉了鮮花,她身上這香,起初的時候淡淡的,如今和年姒玉越發的契合,她就是年姒玉了,這香就長在她身上了,與她融為一體了。

這是蹙金珠還沒開花呢,若長出來開了花,那會更香的。

雍正隻聞見一陣幽香,嬌柔溫軟,一下子就輕輕的裹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