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例如青黴素這些,效果來的倒是快,但還伴隨一些副作用,不少人吃了落了殘疾的病根。

既然溫和和去看大醫院就去吧。

老醫生見溫和和轉身走了,嘖嘴道:“哎,真是,這年頭什麼人都有。”

溫和和的事兒鬨的雖然不大,但是卻成了八卦,中醫院的人本來就有疑慮,誰不知道醫院來了個漂亮的女醫生,關鍵是這醫生年紀太小,就有不少人猜測夏聽是關係戶,溫和和的事兒倒是又開了個閒言碎語的端口。

一下班朱醫生就找到夏聽,詢問道:“聽說你們診室鬨事兒了?”

你消息倒是靈通。

夏聽道:“接診多了,總能遇到那麼幾個奇葩,朱醫生沒碰到過嗎?”

朱醫生笑笑,“當然當然。”緩了緩,她又說,“最近咱們醫院來了好幾個小護士呢,聽說有個是連長的女兒,嘖嘖,有個連長爸爸就是好,護士長的位置都讓她內定了,誰跟我們一樣,累死累活的撈不著好。她專科畢業,比你還大一歲呢。”

你在這兒陰陽怪氣誰呢。

夏聽笑眯眯道:“朱醫生,投胎是個技術活兒,你投胎的時候沒擦亮眼睛,結婚的時候好好挑挑,最好能嫁個廠長老公,以後供在家裡啥也彆乾,何必羨慕那小護士。”

醫院裡誰不知道朱醫生相親好幾次都失敗了,朱醫生氣道:“嘿,你。”

嘿你妹啊,少拉我下水。

夏聽回到了辦公室,脫了白大褂,又戴了江延給買的金鐲子,出了醫院大門???她就瞧見江延等在路邊。夏聽小跑了過去,微風揚起了她湖藍色的裙擺,長發飄起,青春靚麗。

夏聽走到江延麵前,笑眯眯道:“首長好。”

江延拉開了車門,“調皮。”

車子一溜煙兒開走了。

醫院門口的幾個人卻看呆了眼,為首的朱醫生更是恨不得把眼睛挖出來看看清楚,剛剛那是夏聽吧,上了個男人的車,那男人中午的時候還給夏聽送了花兒,夏聽說是親戚。

親戚還給開車門?哪兒來這麼好的親戚。

“哎,朱醫生,那是夏聽吧。”一個戴眼鏡的女孩兒問道。

朱醫生半信半疑的點了點頭。

“那男人是夏聽的誰啊,好氣派,還開的是軍車。”

朱醫生搖搖頭,“不知道。”

眼睛女孩兒道:“你肯定知道,她跟你關係最好了,同我們說說嘛。”

“就是,就是。”其他人附和。

關係好還真算不上,就是兩人的宿舍挨著,一起吃個中午飯罷了。其它的倆人什麼也沒說過。

幾個人拖拖拉拉的拽著朱醫生,朱醫生答不上來,又煩的甩開胳膊,“你們真是,多關注自己,說閒話彆人。”

話是這麼說,但是朱醫生自己心裡卻好奇的不行,那男人又高又帥,一身軍裝還開車,瞧著身份就不低,要真的是夏聽親戚的話,她可得跟夏聽搞好關係了。

——

夏聽回家的時候院子裡香飄四溢。

阿姨做了紅燒魚,魚是稻田裡釣上來的,算是名副其實的稻花魚了,營養價值很高。除此之外,阿姨還做了粉蒸肉、水煮肉片、地三鮮跟豆花牛肉。

夏聽肚子餓,跑到廚房瞧了瞧。

阿姨溫柔道:“等一會兒就開飯。”

大門推開,穿著藍白條紋短袖的江墨挎著軍綠色的書包,他剛進門就跑到廚房門口,親切的喊了聲:“媽。”

夏聽還沒應。

江墨又道:“聽說你在醫院被欺負了。”

夏聽:……

真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裡。

江墨能聽到這八卦,全憑溫和和的大嘴巴,她從帶孩子看完病之後,回家就跟鄰居碎碎念夏聽在中醫院上班的事兒,一邊懷疑夏聽的醫術,一邊提醒鄰居不要去中醫院。

順便旁敲側擊的提醒大家,江團長假公濟私。

江墨放學去筒子樓那邊跟幾個小夥伴打籃球,正好就聽見了,江墨一個籃球扣過去,直接嚇哭了溫和和懷裡娃。他出了口惡氣,抱著籃球往家裡走。

溫和和那純粹的胡攪蠻纏,那不叫被欺負,夏聽驕傲道:“少聽人胡說八道。”

江墨癟癟嘴,“死要麵子活受罪,你就是被欺負了。”他拍著籃球往房裡走,朝著樓上大喊了聲:“江延同誌在不在,有人欺負你小媳婦兒了。”

夏聽:……

誰是小媳婦兒,你全家都是小媳婦兒。

——

夏聽把醫院裡的事兒一五一十的說了,又攤手道:“就這。”

江墨道:“爸,我聽的可不是這些,溫阿姨說我媽是走後門進的醫院。”

夏聽:???

這個溫和和怎麼還在背後嚼舌根,就隻能她隨便做兩道菜,憑借丈夫的關係便能去部隊當廚師,然後開飯店一路順風?彆人乾點事情就懷疑這個懷疑那個?

而此時江延也皺起了眉頭,還有這麼回事兒?他對溫和和有些印象,部隊下屬的老婆,常聽周圍人提起,原因很簡單,長得漂亮,花兒似的。如今被江墨一說,這溫和和分明就是個長舌婦。

江延沉默了一會兒道:“吃飯吧。”

江墨端起了碗筷,他看向夏聽,眼裡寫的全是話:快訴苦,讓我爸幫你。

夏聽:該說的都說了,誰知道你爸怎麼想的。

江墨:你求求他,他就是想讓你求求他,你一張口,他肯定幫你出氣。

夏聽:拉到吧,我自己的事情自己能處理,才不求他。

江延瞧著那倆人眉來眼去的,沉聲道:“怎麼不吃飯?”

江墨一激靈,笑眯眯道:“我媽想讓你喂她。”

夏聽:????

她耳朵騰的一下紅了,沒好氣的踢了江墨一腳,“彆聽江墨胡說,我沒說。”

江墨笑嘻嘻道:“你剛剛在廚房說的,你還說”

“江墨!”夏聽狠狠的踩住江墨的腳,她怎麼就沒發現這孩子這麼皮呢。

江延咳了一聲,淡淡道:“力氣小點。”

夏聽一低頭才發現自己踩的是江延的腳,黑色的皮鞋上有個灰色的鞋印,夏聽忙挪開了腳,低低的咕噥了句:“抱歉。”

江延瞧著她紅撲撲的臉蛋兒笑道:“你安心工作就是,那個溫和和絕不會再去醫院鬨事。”

夏聽哦了一聲。

江墨卻笑的賊兮兮的,“我爸可真厲害,媽,你現在開心嗎?”

夏聽頂著個大紅臉:開心你妹啊。

——

吃過飯。

江延跟江墨在樓下看電視。

夏聽晚上要住書房,浴室在江延的主臥,她便先去洗澡了。

浴室裡東西齊全,夏聽洗完澡,又擦了一點蛤蜊油,待她看到桌子上的珍珠粉,正好可以做個麵膜,她跑下樓找了個小碗把珍珠粉倒進去,又和了一些魚肝油,最後夏聽往裡麵加了一點點靈泉,一小碗塗抹式麵膜就做好了。

江墨在一旁好奇,“媽,你做什麼呢?”

夏聽道:“小孩兒彆問。”她端著麵膜上了樓,還沒開始塗呢,江墨就在樓下喊了。

“媽,快下來。”

夏聽下了樓道:“又怎麼了?”

“鄰居奶奶找。”

客廳裡坐著個藍布衫的阿婆,阿婆旁邊還有個女孩兒,那女孩兒二十大幾的年紀,五官挺好看的,就是臉上有塊巴掌大的黑色胎記。

阿婆瞧著夏聽忙起身道:“夏聽,我們是鄰居,我就住隔壁,姓黃。”

夏聽道:“黃奶奶您坐下說。”

黃奶奶也沒坐下,卻道:“聽說你在中醫院上班,給我孫女瞧瞧這臉上的胎記能不能治。”

中醫又不是神仙,那女孩兒臉上的黑色胎記肯定治不了,得靠激光才能祛除,激光祛疤技術要晚幾年才能引進,而且還得去大城市,駐地這種相對落後的地方,得個十幾二十年了。

靈泉確實有美容的效果,但要是說治胎記的話,也不知道行不行。

夏聽說:“我看看。”

黃奶奶把孫女推了過去,又念叨:“什麼醫院都去看過了,都沒用,我也是讓你瞧瞧,看看有沒有希望治好。”

女孩兒臉上的胎記很平整,是先天性的胎記,大好的青春,誰不想漂漂亮亮的,也不知道靈泉管不管用,但是夏聽想試試,她道:“我幫你開些藥吧,但是能不能淡這胎記我拿不準。”

黃奶奶雙手合十道:“謝謝。”說著就要掏錢。^o^本^o^作^o^品^o^由^o^思^o^兔^o^在^o^線^o^閱^o^讀^o^網^o^友^o^整^o^理^o^上^o^傳^o^

夏聽握住黃奶奶的手,“有用了我自然會跟您要錢,現在彆急著給。”

“哎。”

夏聽上樓把剛剛調的麵膜給黃奶奶舀了一半,又囑咐女孩兒晚上回去直接敷在臉上,十五分鐘後洗掉。

待人走了,江延才道:“黃家姑娘臉上是胎記,又不是什麼皮膚病,你彆白費功夫了。”

夏聽道:“我是醫生,當然知道。”

“行行行,我不該懷疑夏醫生的醫術。”

夏聽沒理他,直接往樓上走,江延抄著口袋跟了上去。

夏聽徑直往書房走,江延道:“你住主臥吧,我睡書房。”

那簡直太好了。

夏聽笑眯眯道:“謝謝首長關心。”

江延道:“夏同誌上班辛苦了,關心一下應該的。”他抬手放在書房的門把手上。

夏聽還沒轉身,就聽到哢嚓一聲。

江延看著手裡掉落的門把手,“這門壞了,打不開。”

夏聽:……

江延道:“太晚了,懶得修,一起睡吧。”

夏聽:??????

第八章 要不我們聯誼?

夏聽道:“樓下還有房間。”

江延道:“江墨住在下麵,被他看到了影響不好,他年紀小會嘰嘰喳喳到處亂說。”他推開臥室門走了進去,轉頭瞧見門口一動不動的夏聽,又道:“怎麼了?”

夏聽站在門口一動不動。

你說怎麼了?

江延笑笑,嘴角有兩顆明顯的酒窩,帥氣與痞氣融對衝,產生出一股奇妙的化學反應,“又不是沒一起睡過。”

真是不要臉。

夏聽耳朵又開始發燙,她走到櫃子裡翻出條褥子扔給了他,“喏,你睡地上。”

江延兩條結實的小臂摟著被子,“好好好,我睡地上。”

——

夜風帶著濕濡跟暖意,南方的天氣仿佛是蒸籠,不過蒸籠的大小取決於溫度。窗外的叢生柚子樹散發著淡淡的清香,墨藍的夜空撒了一把碎鑽。

屋內,風扇吱呀吱呀的轉動,吹的蚊帳飄動,耳邊有細微的蚊蟲聲。

夏聽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抬手拍了兩下又沒拍到。

江延背對著她問:“怎麼了?”

“有蚊子。”

江延起身開了燈,找到蚊帳裡的蚊子,啪的一聲,他撐開手給夏聽看,寬大的手掌上黑色的蚊子已經扁了,還有紅色的血跡。

“好了,安心睡吧。”

夏聽瞧了眼江延,又道:“你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