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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著顏延的肩膀。

才說好不讓貓進主臥,三天,貓就上了他們的床。這是他們的床,其他任何人、任何生物都不能沾的地方。莊亦雲的領地意識被狠狠冒犯,一瞬間怒火中燒,拎住小貓的脖子就抱去了外麵的貓窩。

然後他折回來還是氣不過,硬生生把顏延親醒了。

顏延迷迷糊糊回應他,簡直乾柴烈火,沒一會就得了趣。莊亦雲總算被稍稍安撫,雖然老婆讓小毛團子上了床,但至少還不算影響他們的夫夫生活。

誰知道這時候,伴隨著顏延的哼唧,門外傳來了貓叫。

莊亦雲自然不理,顏延想理卻被莊亦雲鎮壓,可沒人理它它不但不消停,反而越叫越歡。一隻小貓咪而已,小小的身體也不知道為什麼能喊出那麼高亢的聲音,還能傳遞情緒,一聽就覺得他很著急。

最後顏延實在躺不住要去看,莊亦雲不讓,他就直接擺爛拍莊亦雲肩膀催:“你快點,你怎麼這麼久呢,是不是出什麼問題了。趕緊地交待啊,我要去看崽了。”

“操……”莊博士忍不住罵了臟話,這誰還繼續得下去,硬生生把人放走了。

有了貓以後,老婆隻剩半個,陪他的時間隻有一半,嫌他慢,嫌他礙事,甚至稍不順心就讓他自娛自樂。

貓更是,一開始隻是被關在外麵聽到動靜就來叫,再大點就發展成了撓門,主臥房門上全是它的英勇戰績。如果撓出來的溝溝是軍功章,那就能掛滿他%e8%83%b8`前。

到後來逼得莊博士每每忍不了就問:“寶貝,開房?”整得他們跟偷情似的。

生活大變樣,家裡也是大改造,該封窗的封窗,次臥的家具搬走改成貓房。顏延在網上做了一些功課,又看了很多家貓咪用品店,最後才給拽拽打造了一個公主房。忘了說,拽拽被取了名字以後顏延才想起來問性彆,發現拽拽是隻小母貓。名字稍微有點男孩,但是沒關係,小公主更拽。

顏延二十七歲生日的時候,他們養拽拽就滿一年了。從去年開始,莊亦雲決定每年生日都要為顏延拍一張照片,去年拍的是他抱著拽拽,今年他想拍他們兩的合影。

確定好取景位置,架好三腳架,設置好定時拍攝,莊亦雲剛準備拍,就聽顏延說:“哥哥還是給我和拽拽拍吧,網上有人秀那種視頻很有意思,就是多少年後同樣的人在同一個地方拍同樣的照片。你給我和拽拽也拍那樣的吧,每年生日都拍。”

莊亦雲一聽,表情差點沒繃住。養了貓以後他家的大貓越來越囂張,現在看來到了必須要好好教育的地步。那一瞬間他腦子裡滑過很多念頭,沒一個健康綠色生態。

故意逗他的顏延站起身來,走到他麵前低聲說:“哥哥,你沒發現拽拽好一會沒見人了嗎?”

“嗯?”莊亦雲一張望,確實是。

“我把他關貓房了。”顏延說著,慢條斯理地伸出手,在莊亦雲手心撓了一下,“所以哥哥,要不要拍點……人體藝術。”

莊亦雲喉頭發緊,鋒利的喉結滑動了一下,垂眸問他:“什麼人體藝術?”

“我這個人低俗,隻能粗淺地理解。我覺得……藝術家拍人體,就是人體藝術,你說呢哥哥?”

莊亦雲想捉他入懷,被他靈巧地躲過,那一霎他們距離極近,唇瓣幾乎擦碰,大概隻隔了一厘米。可明明沒碰到,莊亦雲卻覺得比擦到了更熱。

“哥哥,我覺得書房適合拍照。”

莊亦雲輕笑,一手拎起三腳架和相機,不用他說已經先一步去了書房。

顏延是故意的,他也知道養了拽拽以後委屈他家哥哥了,早就想好了今天整點小節目補償他,剛才隻是故意氣他。一般來說,跌得越低才能飛得越高不是嗎?隻是他還是沒那麼硬的心腸,舍不得一開始就把人氣壞。

莊亦雲把相機架在書桌前,胡桃木書桌,後麵是整麵牆的書架,燈光溫柔,往那一坐,不管是桌上還是椅子上,都是不錯的構圖。

顏延去換衣服了,他本以為顏延是要換正裝,畢竟他家寶貝就是偏愛西裝暴徒那一掛,他沒想到的是,他會見到一個穿紅裙的顏延。

酒紅絲綢長裙,勾勒出他絕佳的身段,腰%e8%87%80比隻看一眼就令人淪陷。兩條吊帶掛在精致的鎖骨上,襯托出白皙瑩潤的肩頭。

他款步而來,光腳踩在木地板上,像無聲無息的貓,矜貴又傲嬌。他最近又把頭發留長了些,但仍是明顯的男生相,他沒有化妝,可偏偏就隻是這麼一襲裙擺,卻妖冶得驚人。

他走到莊亦雲麵前一回身,莊亦雲才看到他的背,是空的。那是一條大露背裙,令他的脊背中線、深深的腰窩、腰%e8%87%80相接處的弧度一覽無餘。

顏延伸出一根指頭戳他%e8%83%b8口,他順著那股小小的力道坐在了書桌前,然後就聽顏延開了口。

“莊教授,我的畢業論文,你可以幫我寫嗎?”

他說著,就這麼坐在了莊亦雲腿上,兩手圈住了他的脖子。

莊亦雲笑,很想抱,但卻故意張開雙手避免碰到他。

他說:“沒用,我有老婆了。”

“沒關係,我隻要快樂,不要名分。”

“起來,彆讓我叫保安把你丟出去。”

“這麼冷酷?是我不好看嗎?”

“是我隻愛我老婆。”

顏延看他八風不動,頓時有點急了,一下不演了,改而說:“你老婆就在這。”

莊亦雲:“美人計不成就想偷梁換柱?”

“莊亦雲你怎麼回事?”

“模仿我老婆說話也沒用。”

“操,早說你對女裝不感興趣啊,我還穿個屁,我以為你喜歡呢。”顏延站起身,有些粗魯地拽了拽身上的裙子,一改剛才的嬌柔模樣。

“為什麼覺得我喜歡?”莊亦雲深深看他,拉扯間露出了更多的皮膚。

“以前我偽音,你不是挺感興趣嗎?”

莊亦雲想起來了,還是在他們沒在一起之前,他聽過顏延的偽音。他不知道為什麼給了顏延這樣的錯覺,但是現在看他身上這條紅裙,確實已經讓他快要失控。

“我去換了,怪怪的。”顏延要走,被莊亦雲一把拉住了手臂。

書桌上的書被掃落一地,久違的沒有拽拽打擾的一夜,莊亦雲向顏延詳儘地展示了一項技能,把四位數的絲綢製品變成抹布的技能。

第72章 番外·春晚1

莊亦雲收到春晚節目組邀請很突然, 第一反應就在電話裡拒絕了。

“MOTC對症藥物研發項目有很多專家,他們都比我適合。”

負責聯係的工作人員很客氣地解釋:“此次我們一共邀請了七位專家,總負責人尋寅生院士, 負責疫苗研發的三位專家, 還有負責特效藥研發的包括您在內的三位專家, 名單是由尋院士那邊推薦,其他專家我們也在聯係, 您看?”◎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莊亦雲不為所動。

“這是今年最大的熱點, 我們取得的成果讓老百姓重拾對國家安全的信心,邀請專家組上春晚是上麵的要求,意義重大,您有什麼疑慮儘管和我溝通。”

“我不會表演節目。”

工作人員見他鬆口, 大喜過望, 連忙說:“不需要您表演節目,您幾位專家坐在觀眾席就好。我們會在晚會上播放抗擊MOTC病毒的小紀錄片,然後對專家們進行簡單的現場采訪。很簡單的,時間也不長, 是作為觀眾參加。”

話說到這, 莊亦雲再不答應也不合適, 儘管他對這事真的沒興趣。

他反應平平甚至還有點煩,顏延聽說卻興致勃勃, 一會說做夢都沒想到他的科學家老公還能上春晚, 一會問他有沒有問節目組著裝要求, 一會又說要去翻今年上春晚的名單。

錢如青更興奮, 因為不知道這事要不要保密, 倒是沒有出去逢人就說, 但是家裡小群被他刷屏刷得隻剩她一個人的發言。她不僅在顏家小群發, 還瘋狂給莊嫻發。

莊嫻經過這幾年的心理治療已經恢複了正常,但是莊亦雲和她並不親近,母子兩之間的隔閡仿佛仍然難以消弭。不過她現在想通了,也不是很在意,兒子過得幸福快樂就好。雖然和她不親,但是錢如青兩口子沒有少過對他的關心,反而是自己,該走出過去了。

錢如青沒想到自己隨口出的主意最後成了真,莊嫻接受了一個合作商的追求。對方和她事業相當,就是年齡差有點大,男方才四十一歲,比她小十二歲。

人生第二春,這次遇到了一個好男人,她就更沒工夫去在意母子關係,想想這些年的荒唐,自己都唏噓不已,她給兒子造成的傷害,由她是難以彌補了。偶爾見麵的時候能夠平靜麵對,說了那麼幾句話,已經是難能可貴。

但要說完全不遺憾,那肯定不可能。錢如青頻頻和她說起莊亦雲上春晚的事,比實時進度彙報還及時,莊亦雲和顏延是沒有跟她提過一個字的,對比之強烈,說心裡不難受也是騙人。

這天,錢如青卻突然說起了一件事:“這兩天顏延在愁衣服的事。說是其他被邀請的專家都是國家和軍方研究所在編的,要麼穿軍裝,要麼穿工裝,隻有小雲一個人在體製外,得穿西裝。”

“這太貴了也不好,帶明顯的品牌不好,網友眼睛可尖了,彆鬨出負麵輿論。但是便宜了質量差了他又覺得掉小雲的麵子,他有點發愁。跟我說我也隻認識小區外麵的老裁縫店,我就想吧……阿嫻你是不是了解?”

莊嫻一愣,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錢如青這是在給她遞敲門磚遞台階。想到這她越發覺得自己過去狹隘,這樣的親家母去哪裡找,偏偏她以前還不珍惜。按理說她和莊亦雲母子關係斷了,那她錢如青就像多了個上門女婿,何必要管他們之間的破事。

“如青,謝謝你。當然,我認識的,我明天來接你和顏延去店裡看,怎麼樣?明天上午?要不今天下午?”生怕錢如青反悔似的,她語氣都有些急切。

“我就自己在想,還不知道孩子們怎麼考慮,我先問下顏延?”

錢如青一句話,又讓莊嫻的心吊了起來。她是真的想能為兒子做點什麼,什麼事都好,這一次不是她想要兒子做的事,而是兒子真正需要的、會讓他高興的事。

想到這,她說:“要不就彆說是我介紹的吧,我先聯係好,你帶顏延去看。”

“你彆急,我去問問,我有分寸。”

錢如青並沒有和顏延隱瞞,顏延一聽,沒有猶豫就應了。

人大概永遠無法真正感同身受,哪怕他和莊亦雲如此相愛,他也無法去體驗他的童年、他的學生時代,無法替他去感知那些壓抑深沉的歲月。他不知道裂痕和傷害到底還有多深,但是他這幾年每一次見到莊嫻阿姨他都在想,如果有機會,他是願意推一把的。

硬要說的話,大概是,他希望他家哥哥不隻是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