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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會嗎?”

鬱柏道:“我哥很早就給我搞了些教材,我還沒看過……改天我們一起看看吧。”

茶梨說:“什麼教材,為什麼要改天,現在不能看嗎?”

鬱柏說:“真要看嗎?”

他既擔心走火,又很心動,放開茶梨,去確認門已經鎖好,然後回來牽著茶梨的手,到電腦桌前,電腦椅隻有一張,茶梨很自然地讓他坐下,然後自己坐在他腿上,鬱柏開電腦,打開了教材,內心暗暗許願彆是什麼太離譜的片子。

茶梨很好奇地盯著屏幕看,教材視頻中,出現一位儒雅的中年男人,戴著眼鏡,學者氣質十足,自我介紹是某高校生物科學專業的教授。

鬱柏:“?”

茶梨:“?”

兩個人的問號顯然不是同一個問號。

中年教授開始進行授課……先是拿出橡膠製品和矽樹脂液體,開始介紹正確使用方式。

鬱柏:“……”

——離譜,另一種意義的離譜。

“聽起來有點複雜,我們需要做筆記嗎?”茶梨道。

“不用,這部分我懂。”鬱柏憤懣地說道,“我想快進,我能快進嗎?”

“行,”茶梨道,“那回頭你給我補補這一部分。”

鬱柏快進了一段,教授拿出一個半透明的塑膠半身人擺在台上,進行知識科普:“同學們注意看,這裡是膀胱,這裡是膀胱尖,這裡呢,是直腸膀胱陷凹……”

茶梨不明覺厲地說道:“這老師是真的很專業!”

鬱柏:為什麼我會對諾亞城的“教材”抱著不切實際的希望?

最終兩人還是認認真真看完了教材,並且看到最後還是雙雙麵紅耳赤。

尤其那教授拿出一個橫切麵的模型,用小教鞭指著人體內的結構,說哪裡比較特彆,怎麼觸碰才能得到什麼樣令人感動的身體反應……

鬱柏反應很大,茶梨不太敢動。

曆時四十五分鐘,教授說:“這節課就講到這裡,希望每位同學都能擁有幸福美好的體驗。”

他還做了個加油手勢。

鬱柏:“……”

鬱柏關掉視頻,文件夾裡類似的視頻還有十幾個。

茶梨坐著沒動,欲言又止地看著鬱柏。

“?”鬱柏解釋道,“我不知道這教材是這樣,我哥發給我以後,我還從來沒打開過。”

“我是想問你,”茶梨不好意思地問道,“你是top,還是bottom?”

“……”鬱柏吃了一驚,這是什麼意思?總不會一直以來搞錯型號了吧!他反問茶梨道:“你先說你是什麼?”

好在茶梨答道:“我不知道啊,我又沒喜歡過彆人。”

鬱柏一錘定音道:“我是top。你什麼想法?”

茶梨說:“我應該都行吧。”

鬱柏鬆了口氣,如果茶梨堅持做top,他……好像也沒什麼辦法。

茶梨又淺淺提了意見道:“可是你才二十歲,我有點接受不了被二十歲的top……你能明白嗎?”

他還坐在鬱柏腿上,鬱柏做了個動作,他頭頂的呆毛biu一聲直立了起來,眼睛睜得很大。

鬱柏笑了,低聲道:“你這可不像是接受不了。”

“這、這事……”茶梨震驚道,“才剛下課!你怎麼已經會舉一反三了!”

鬱柏感覺那動作有點下流,做了以後自己都有點難為情,掩飾似的又來%e5%90%bb茶梨。

茶梨喜歡接%e5%90%bb,兩手環著鬱柏脖子,被他按在電腦前,兩人一番唇舌交纏。

金漸層在房間裡走來走去,跳上了電腦桌,湊近了看熱鬨。

鬱柏被貓看著,更不好意思了。今天他也沒想再繼續,教材裡提到的必備工具,自己房間裡都沒有,最後他隻把茶梨抱在懷裡,兩人安靜地依偎在一起,兩顆心的砰砰聲此起彼伏,雙方都覺得這樣也很幸福。

金漸層大約不是想看這樣的熱鬨,喵嗚喵嗚,罵罵咧咧地跳下桌走了。

第48章

臨近十二點時, 正經人青年茶梨表示該回家了,不能夜不歸宿。

鬱柏弱弱挽留了幾句,未果, 隻好送他下樓去。

兩人在門口又牽著手依依惜彆,像約會到夜半不得不分開的學生情侶, 在宿舍門口難舍難分。

等茶梨開車走了,鬱柏站在門外,沐浴著夜風, 暢想不久的將來他與茶梨可以把今晚的學習投入到實踐中去,不禁感到心潮澎湃。

他回了家裡, 剛把門輕輕關好,一轉身, 父母和哥哥列成一排站在他身後。

鬱柏:“……”

鬱鬆帶頭,輕輕拍手,父母隨後也開始鼓掌,三人臉上都洋溢著喜悅, 為鬱柏取得了“帶茶梨警官回家約會”這一重大進步, 而無聲地喝彩。

鬱柏滿頭黑線, 卻也不好說什麼, 乖乖接受完了父母的肯定和鼓勵, 又目送父母先去休息。

留下鬱柏和鬱鬆,鬱柏才尷尬地說:“我以為你們今晚都不在家。”

“真的嗎?”鬱鬆卻詫異道,“我以為你帶警官回家, 就是想在我們眼皮底下追求刺激。”

“……”鬱柏道, “剛剛一回身看到你們的一瞬間, 才是真的很刺激。”

鬱鬆笑著來搭了弟弟的肩,兄弟兩人一起上樓。

鬱柏還是有點不習慣和這紙片人哥哥過於親近, 被搭著肩也不太自在。

鬱鬆像察覺到了,在樓梯拐角轉彎時,順勢收回了手,道:“最近很忙,沒太多時間和你聊天,有沒有什麼話想和我說的?”

沒有。鬱柏心裡這樣回答,可也不想以冷漠傷害到了這位弟控老兄,強行找了個話題說:“我今天陪茶梨去醫院辦事,遇到你的特助,他說是去看眼睛,你空了可以關心一下他,我在你辦公室打雜那幾天,覺得特助大哥人也挺好的。”

“是嗎?沒聽他說起去看病。”鬱鬆若有所思了片刻,又道,“你在我辦公室的時候表現也很好,以後如果做警察做倦了,還考慮再考公務員嗎?”

兩人到了他倆起居室所在的樓層,停在走廊的圍欄邊,旁邊就是鬱柏的房間,兩人的影子被投在淺色地毯上,這塊地毯的印花,細看是三潭印月。

“其實,”鬱柏坦白地說,“我對做什麼工作不是太在意,我隻是想和茶梨在一起。”

鬱鬆笑著說:“沒關係,你喜歡做什麼就做什麼,我和爸媽都會支持你。”

鬱柏與他對視,眼神有些複雜。

鬱鬆道:“怎麼了?”

“……”鬱柏搖擺了片刻,還是問了出來,“你有沒有發現,我有哪裡變了?”

“有。”鬱鬆還是笑著,道,“就那次車禍後,你就有點不一樣了。”

這和鬱柏想象中的答案不一樣,可是鬱鬆能看出來他“不一樣”,完全在情理之中,人人都知道這位哥是弟控。

但鬱鬆的下一句,又給了鬱柏意料之外的衝擊。

鬱鬆道:“從那次起,我每次看到你,就像看到一個離開家出去闖蕩了幾年,又回到我們身邊來的你。是有點不一樣,但我和爸媽都知道,還是你。”

鬱柏:“……”

鬱鬆拍了拍弟弟的肩,說:“回去休息吧,明天我們都還要上班。”

他越過鬱柏,朝自己位於另一頭的房間走去。

鬱柏慢慢回過身,看著他的背影,忽而叫了聲:“哥。”●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鬱鬆回頭,鬱柏說:“晚安。”

兄弟兩人相視微笑,各自回了房間。

茶梨一夜沒睡好,早上無精打采地來上班,鬱柏從家裡帶了早點給他,美食也沒能提起他的精神來。

鬱柏也沒睡好,但整體看起來比茶梨好一些,同事們對他倆上班時間亂來也已熟視無睹,兩人工位本就挨著,更把辦公椅挨著,直接像一對同桌。

兩人吃早飯,並說悄悄話,鬱柏低聲問:“昨晚離開我家回去,你不好好睡覺,又做什麼了?”

“我回去就睡了。”茶梨冤枉極了,說,“睡著以後做了一整晚的夢,好累。”

鬱柏揣測他的夢境,心花怒放地問:“都夢到了什麼?……有我嗎?”

茶梨道:“都是你啊。”

鬱柏開心得無以複加,簡直不好意思再問下去。

茶梨主動介紹道:“你來我夢裡找我玩,見麵以後,你搖身一變,真的變成了一隻德牧!還穿著警犬製服呢。”

鬱柏傻眼了,沒想到夢裡自己玩這麼大,忙道:“等等,後麵的內容是可以說的嗎?是不是會被消音的內容?”

“應該不會吧,這也消音?那大家都當啞巴好了。”茶梨道,“你變成德牧以後還挺帥的!我就想牽著你出去耍威風,還沒等我找到牽引繩,你突然越來越大!”

鬱柏:“……”

茶梨道:“但並不是你真的變大了,是我縮小了,我變成了一隻小獵犬,跟著你到處跑,也不知道是要去哪兒,好像兩隻流浪狗,跑了一整晚,真的好累。”

“……”鬱柏盯著茶梨,腦補了一隻查理王小獵犬。

於是捧著冰豆漿在喝的茶梨,無知無覺地長出了一對絨絨溫順的垂耳。

垂耳茶梨此時還不知道自己遭遇了什麼,關心地反問鬱柏:“你為什麼沒睡好?”

鬱柏定了定神,努力讓自己看起來不太癡漢,說起昨夜鬱鬆突然回了家,兩人聊到了消失的鬱柏1.0,他向茶梨轉述了鬱鬆的原話。

“……”茶梨很是吃驚,鬱鬆的話無形中暗合了他對鬱柏身份的猜想。

他也說出了自己的想法:“我這幾天在想,有沒有可能?三維世界並不存在,諾亞城這漫畫就是一個穿漫的故事,而你就是這漫畫的主角。”

鬱柏聽得直皺眉,明顯是不認同這種猜想,但他並沒有反駁,說:“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和你就一樣了,我們都是紙片人。”

茶梨問道:“你會介意自己有可能也是個紙片人嗎?”

“無所謂啊。”鬱柏笑起來,說,“這事對我來說不重要,是不是主角,我也不在乎。換做以前,我可以會有點介意,是你說服了我,紙片人的人生也是真實的人生,隻要認真生活,沒有什麼不同。”

茶梨也笑起來,說:“是不是無論我說什麼,你都會聽進去?”

鬱柏認真道:“是,無論你說什麼。”

兩人在桌下牽著手,默默看著對方,兩臉含情脈脈,周遭空氣都變成了粉色。

“這是什麼?”茶梨忽然發現鬱柏眼睛裡自己的倒影不太對勁,忙轉過頭去,把黑著的電腦屏幕當鏡子照了照,看到了一對垂耳,他不敢相信地搖了搖頭,那對垂耳還隨著他的搖擺而甩動。

鬱柏一臉無辜。

茶梨兩手在頭兩側摸了摸,自然是摸不到的,他命令鬱柏道:“不行,這太可愛了,不符合我的氣質,你給我換一個品種,重新塑。”

鬱柏畫餅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