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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再開發次元控製器Pro,我已經把家底掏空了,最後鋌而走險,挪用了一筆公款。”

“後來我的計劃成功,嵐君來到了諾亞城。我隻剩下最後一個問題,就是需要補上公款的虧空,於是我去翻了翻刑法,賺大錢的辦法都寫在刑法裡。”

“加上我運用我獨到的商業眼光,決定走私***……”

“隻是我沒想到,剛一運進來,就被警官察覺了,我本來想藏一段時間,等風頭過了再出手。”

“……”鬱柏聽得唇角抽搐了八百次。

茶梨道:“你搞了八百多公斤、近一噸的數量,怎麼出手能賣得完?這也能叫有商業頭腦?”

“這你就不懂了。”總裁道,“***在諾亞城被禁售多年,諾亞城文藝行業的添加劑領域,這是一片藍海啊,***的市場有多大你根本想不到,像什麼文學網站、出版社、影視公司,一定對這些東西趨之若鶩,八百多公斤我都覺得進少了呢。”

鬱柏:“……”

茶梨不明白,隻當總裁是吹牛,道:“那你的虧空呢?東西也沒了,公款的窟窿填上了嗎?”

總裁有些黯然,說:“嵐君用他酒吧賺到的錢,幫我填了坑,他要我向他承諾絕不會再做違法的事,我也答應他會把那些東西都銷毀。”

原來這就是線人偷聽到的,酒吧“老板”和總裁在談的交易。

茶梨點評道:“人家紙片人替你還錢,你把那些垃圾東西扔到人家老家去,你也真做得出來。”

鬱柏適時提供場外信息,說:“我把那車停的地方告訴了鴻議員,他會想辦法處理掉的,不會毒害奈落的市民。”

“你看看,”茶梨對總裁道,“你看看這位實習警員,都是帥哥,做人的差距真的太大了!”

實習警員笑出了聲。

人類的悲歡並不相同,總裁痛苦地說道:“你們不懂,你們都不懂!我隻是喜歡嵐君啊,我真的很喜歡他,我做的所有事,都是為了讓他開心。”

茶梨道:“你這麼喜歡他,那你為什麼不去奈落生活,要把人家從自己的家裡拉出來?比起對他的喜歡,你更舍不得你在這裡擁有的一切吧。”

總裁說:“你們去過奈落,那裡怎麼能和諾亞城比?他在這裡才能得到幸福,他可以吹他喜歡的薩克斯,過自由自在的生活,不必時刻被家族規訓,也不用被迫和他不喜歡的人聯姻,我這當然是為了他好。”

鬱柏喝完了啤酒,默默聽著,感覺總裁說的似乎也有點道理。

但茶梨卻無情地道出了真相:“可是嵐君喜歡的,他想要的,他的理想和生活,都在奈落,你不在乎他真正的需要,他如果真的像你說的這樣一心向往自由,他就不會在鴻議員選舉即將落敗時一定要回奈落去了。你根本不是真的喜歡他,你隻是想擁有他。”

總裁的頭頂飄出無數OS氣泡:我不是!我……是嗎?不不,我不是。我肯定不是。我到底是不是?

最後變成了一句:我怎麼會如此卑劣?

鬱柏喝完了啤酒,歪著頭,視線落在茶梨的側臉上,眼神裡像有淡淡的笑意。

茶梨通知了組長來拘人,組長很快帶隊趕到,到場後發現流程不對,說:“沒有物證嗎?你說的這什麼靈魂互換,跟鬼故事一樣,靠這個可定不了罪啊。”

什麼!搞了這麼久最後不能抓人嗎?茶梨正要發瘋,關鍵時刻鬱柏出手了!

鬱柏從兜裡拿出兩小包工業糖。

茶梨說:“你怎麼又藏這個……”

鬱柏忙道:“物證,這是物證。”

組長歡天喜地,把總裁拘了回去。

茶梨一下想起來還有一件物證,忙去找總裁的秘書,問他要次元門控製器,那是更重要且直接的證據。

然而秘書找到了,控製器卻不見了。秘書也很茫然,他記得自己放在抽屜裡的,但找了幾個抽屜都沒有找到。

“沒有人知道那是什麼。”秘書卻很自信,信誓旦旦道,“不會丟的,我再認真找一下,一定能找到。”

組長留了兩個警員幫他一起找,然後先帶了總裁回警署去。

茶梨和鬱柏從生物科技公司的大樓裡走出來,諾亞城陽光萬丈,整潔的街道,安全的環境,空氣中還有城市大麵積綠化帶來的花木香氣,令人心曠神怡。

茶梨這時才更有回家的安全感,快樂得不知該如何是好,他一下跳到鬱柏的背上,一手圈著鬱柏的脖子,一手朝四周行人打招呼,歡呼道:“回來了!回來了!我們回來了!!!”

鬱柏明知他身手很好,卻也怕他摔著,下意識反手托住了他……手感彈彈的,又馬上換了個地方托著。

茶梨歡呼完了,沒有下來的意思,沒注意到鬱柏又在偷偷臉紅,他拍了下鬱柏的肩,說:“走,你快帶我去吃好吃的!”

鬱柏也不反對,就這麼背著他去吃飯。

路上,茶梨把每個路人的信息麵板都翻開看看,看到每位居民都過著雖有小小煩惱但整體平安幸福的生活,感到無比滿足——這才是他的世界!

再次吃到了久違的美食,茶梨和鬱柏都發出了幸福的喟歎。

一頓風卷殘雲,吃到半飽,進食速度放慢以後,兩人才慢慢聊起了這幾日的事。

其實剛回來還不到三個小時,在奈落的經曆,就已經恍如隔世。

茶梨問出了他的疑惑:“鴻議員和嵐君到底是什麼關係?我覺得他們不像普通同學。”

他倆在鴻議員辦公室裡住了一周,除了討論如何喚回嵐君,當然也常和鴻議員交流,鬱柏和他交談得更多一些。

“他們兩個在學校的時候就是好友,”鬱柏道,“畢業後家庭背景的緣故,來往不太多了,很多年裡見過很少的幾麵,不過每一次見麵,都還像學生時期一樣,毫無芥蒂地交流人生的進步和變化。”

鴻的母親在紅燈區工作,父親不詳,他本人有拚搏向上的積極,卻也帶著要打破一切的怨氣。

嵐君出生在政客和財團結合了數代的野心家族,從小天資聰穎,被當做改寫家族命運的卓越政治家來培養,養成了他克己複禮,少年老成的性格。

鴻嵐在某種程度上,是相遇的那一瞬間,就找到了世上的另一半自己。

在學校裡,年輕的鴻就向嵐君表白過,嵐君驚訝但禮貌地拒絕了他,表示自己隻鐘愛嫵%e5%aa%9a型的女子。

畢業後匆匆十數年,鴻當上了議員,嵐君也從政,兩人見過幾次,每次都還是好友模式的相處。

八個月前,兩人都宣布參加本屆市長競選。

與此同時,外界盛傳嵐君和某位背景雄厚的女士即將訂婚的消息,政客的婚姻總是如此,不過對方恰就是嵐君形容過的那個類型。

鴻議員和嵐君在一個探討會上偶遇,鴻議員對嵐君表達了恭喜,散會後兩人喝了幾杯,嵐君那天表現得很異常,鴻議員也覺得哪裡不對,隻當他是訂婚前的短暫放縱,一時情迷意亂……第二天嵐君不告而彆。

再見到就是半個多月後,嵐君訂了婚,同時性情大變,雙方都開始投入競選後,再也沒有機會單獨相處過,鴻議員隻以為嵐君最終選擇了和他不同的道路,可能也因為那晚的事對他有所防備。

鬱柏講道:“在聽我們說了嵐君和老板靈魂互換的事以後,他才恍然大悟,嵐君那時的異常,是不想為了家族去聯姻,可能已經決定接受壞總裁的邀請,準備離開奈落……”

“打斷一下,”茶梨茫然道,“他恍然大悟了,我卻糊塗了,我有一段沒明白,在情迷意亂和不告而彆之間,那個省略號,是省略了什麼啊?”

鬱柏臉色微紅,道:“就是……就是那個了嘛。”

茶梨呆了三秒,震驚道:“什麼?他倆原來是做過愛的關係啊?”^思^兔^網^

鬱柏:“……”

鬱柏更震驚,怎麼茶梨能把這詞如此坦然地說出來?但很快他又覺得,茶梨坦然地說出來,好像才是合理的。

“對,”鬱柏道,“他倆是做過,因為也暗暗地都愛過。”

鴻議員被拒絕以後,默認了嵐君對自己無意。

嵐君則可能是在拒絕他以後的某一刻,才發現了自己的心意。

但他們都有自己的路要走,無論如何去看,他們都不是能走到一起的人。

茶梨道:“可是我覺得他們真的很有默契,很理解對方,這真讓人羨慕。”

法庭上,結束一切以後,兩人甚至不需要互相解釋什麼,就彼此明白了在分開的八個月裡,彼此經曆了什麼,甚至也明白了在步入社會的十數年裡,彼此都還是當年熟悉的樣子。

鬱柏道:“我們可以去找這漫畫,看看他們後麵會怎麼樣。”

茶梨馬上拿出手機來搜索關鍵詞,想找到奈落的漫畫。

忽而餐廳門外湧進來數人,八名眼熟的執事,快步朝他倆跑了過來,口中也是歡呼:“回來了!終於回來了!!!”

鬱柏見勢不妙想要躲起來,完全來不及!被執事們當場拿下,話都來不及說,就被載歌載舞地抬走了。

“……”茶梨感覺這是人家家事,但鬱柏又是自己即將轉正的男友,糾結一番,弱弱抗議道,“你們不要這樣啊。”

9527負責斷後,對他紳士地一鞠躬,說:“他的爸爸媽媽和哥哥快要擔心死了,我們把他全須全尾地送回去,讓父母兄長疼愛他兩天,很快再給你送回來。”

茶梨:“……哦。”

鬱柏被按在家裡,被迫吃下山珍海味,被迫接受按摩SPA,儘享家庭無限溫暖。

9527說到做到,兩天後,執事團把鬱柏送了回來。

茶梨警官也已滿血複活,繼續認真工作,維護諾亞城的秩序和穩定,還是在主場覺得舒服,在奈落就因為什麼都不懂,那裡的人又都格外狡詐,搞得警官時常抓瞎。

鬱柏重新回來實習,也很愉悅,雖說都是上班,在諾亞城上班就像做遊戲,雖說都是穿漫,當然還是在諾亞城這一級世界更幸福。

他甚至隱約懷疑,是一級漫畫世界諾亞城容納不下的負麵東西,才扔進了二級漫畫世界的奈落。不過這隻是個無根據的猜測。

茶梨警官趁著鬱柏在家當寶貝這兩天,獨自做了不少實事,那天丟失控製器,當時他沒有及時反應過來,回來後意識到了一件事,除了他們以外,還有一個人知道控製器的作用——和嵐君已經換了回來的酒吧老板。

鬱柏一驚,道:“我已經徹底把這人忘乾淨了。”

“我也差點忘了他,”茶梨道,“我趕快帶隊去找他,結果他已經不見了,調看了生物科技公司的監控,仔細排查了一番,還真是他潛入進去,把這世上有且唯一的控製器偷走了。”

嵐君在這個世界當“酒吧老板”的時候,獲得過總裁開放給他的授權,他的指紋虹膜可以直接進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