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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參觀一下。”

鬱柏了然,說:“那……注意安全。假嵐君讓我跟他去赴宴。”

茶梨有樣學樣地說:“啊!他是好人嗎?他不會對你做什麼吧?”

鬱柏:“……”

但鬱柏實際上根本不能確定到底是去做什麼。

聽他簡要交代完,茶梨說:“喲,長得好看是不一樣哈。”

鬱柏:“……就當你是誇我。”

茶梨當然是很不放心,二話不說,把配槍掏了出來,交給鬱柏,現場教他怎麼打開保險栓。

鬱柏想把槍推回給他,又想到他身手確實很好,自保能力遠高於自己,最後還是收了,也學茶梨平時的樣子,把槍塞進後腰。

“但是不到萬不得已,彆開槍,”茶梨道,“這裡槍支管控不嚴格,有人開槍,就會有更多人回擊,很容易爆發混亂的槍戰,總之要小心。”

大總管吩咐人過來催鬱柏,該走了。

鬱柏來不及再說什麼,握了握茶梨的手,匆忙離開。

茶梨跟著鴻議員到貧民窟去。

他親眼看到了彎腰區的現狀,又聽了鴻議員在那裡的演講,愈發覺得議員是個有政治理想也有人文關懷的好人,如果鴻議員能當選,也許奈落真的能有所改變。

結束時天快黑了,鴻議員讓他坐自己的車回市中心去,把他當成家住中心富人區的小孩。

茶梨有點擔心鬱柏,坐立難安地看窗外,鴻議員問他:“怎麼了?”

“我有個朋友,”茶梨道,“今天也和我一起做誌願者,去嵐君那裡服務,我跟你來了這裡,他被嵐君帶走了。”

鴻議員皺眉,道:“帶去了哪裡?”

茶梨道:“說是赴宴,我也不知道具體去哪裡。我朋友二十歲,長得很高很帥,眼睛很大像黑葡萄,皮膚和牛奶一樣白,一米八五,有腹肌,身材很好,還很大。”

鴻議員:“……”

茶梨道:“我意思是說,嵐君好像是看中了他的美色……不,應該就是看中了他的美色,我也覺得他是神顏超帥,誰見了都得被迷住。”

鴻議員:“………………”

茶梨道:“你有渠道能搞清楚嵐君是帶他去哪裡赴宴了嗎?”

“……有是有。”鴻議員道,“不會發生你擔心的那種事,嵐君喜歡女人,而且是成熟嫵%e5%aa%9a型的女人。”

“真的嗎?”茶梨驚奇道,“你和他很熟嗎?這種事都知道?私下裡還調查競爭對手的性癖啊?”

鴻議員卻說:“我們是大學同學。”

“!”茶梨瞬間腦補出了奇形怪狀的故事。

但是真嵐君喜歡嫵%e5%aa%9a女人,假嵐君可不一定啊!

茶梨還是有點擔心。

鴻議員又說:“他不會對你朋友怎麼樣,他有個很厲害的未婚妻,他想在競選中獲勝,就需要他未來嶽父和妻弟的支持,至少在競選結束前,他不會在外麵亂來,打了未婚妻的臉,他的競選就泡湯了。”

假嵐君呢,也喜歡女人。

他帶鬱柏出來,不是自己想如何,而是準備拿長相帥氣的鬱柏送人情,討好宴會的主人——能為他的競選提供資金助力的,金融巨頭之子。

鬱柏圍觀半天所謂上流社會的宴會鬨劇,被叫起來,送進了某個房間。

重逾兩百斤的巨頭之子一看到英俊的鬱柏,雙眼發亮。

鬱柏則兩眼一黑,準備掏槍。

巨頭之子喜悅地從旁邊拿起一根皮鞭,撲倒在地,興奮地要求鬱柏鞭打他。

手已經摸到槍的鬱柏:“……………………”

雙方僵持之時,房間窗戶被推開,一個身影迅捷地從窗口躍了進來,身姿挺拔,麵容昳麗,他落地站穩後,駭然皺眉看著房間裡的兩人,迷惑地問道:“這是在乾什麼?”

鬱柏既驚喜又擔心,更覺得太他媽離譜了,說:“你是蜘蛛俠嗎?這是五樓,你怎麼上來的?”

“很簡單啊。”茶梨原地示範攀爬和跳躍,“這樣,再這樣,最後這樣,我就上來了。”

“……”鬱柏完全沒看懂到底是怎樣,不在乎這些細節了,上前用力抱了一下茶梨。

在這種地方,分開的每一刻都度秒如年。

一整個下午,鬱柏都非常後悔同意了茶梨分頭行動的提議,必須承認,諾亞城夢幻式的安全,麻痹了他的危機意識。

巨頭之子沒搞清楚狀況,一看來了個更美更辣的!他還以為茶梨是鬱柏的贈品,喜不自勝說:“嵐君這家夥,花樣挺多啊!”

茶梨剛沒看清楚,以為是假嵐君在搞什麼把戲,現在被這大家夥嚇了一跳,道:“這、這位先生,這裡食物那麼難吃,你怎麼長這麼豐滿的?”

巨頭之子顯然沒有任何身材焦慮,根本不在乎彆人如何評價,他本來跪在地上等鬱柏抽他,現在開心地匍匐前進,過來想親%e5%90%bb茶梨的腳麵。

“咦你這是在乾什麼?”茶梨本能地抬腳踢開了他。

巨頭之子在地上滾了滾,十分陶醉於挨了超美的茶梨這一腳,屢次想抓茶梨的腳腕沒能抓到,爬了起來要撲茶梨。

“???”茶梨始終沒搞明白他什麼意思,見他撲過來,一手抓他手臂,側身弓背,用了個巧勁,把這大家夥狠狠地過肩摔了一記。

結果他好像更陶醉了。

茶梨:“???這是什麼情況?”

鬱柏忍無可忍地說:“你不要再獎勵他了!”

第42章

在這難以描述的尷尬氛圍裡, 鬱柏掌握住了局麵,他從兜裡摸出一小包白色粉末,迅雷不及掩耳之勢, 迷倒了本就很陶醉的巨頭之子。

工業糖的效用發揮極快,看起來使這位先生更為陶醉了。

茶梨驚奇地圍觀了一切, 道:“這是貨車上的東西嗎?你什麼時候藏在身上的?我都沒發現!”

“就那天把車藏好,離開之前。”鬱柏聲明道,“我沒想用它做壞事, 當時也是想備著沒準能對付下壞人,這不就用上了?”

不愧是他狡猾的實習男友!茶梨敬告道:“隻能在奈落這樣做, 回諾亞城之前,我一定要好好檢查你的衣兜。”

但兩人現在首先要做的是跑路, 工業糖上頭這效果持續不了太久,要在受害人清醒之前離開這裡。

茶梨拉著鬱柏走到自己進來的窗,說:“原路返回就行,很容易的。”

鬱柏從窗口朝下看了看, 麵無表情道:“我看也是, 很容易就能摔斷腿。”

茶梨正色道:“以你的身體條件, 這真的不難, 我來示範給你看。”

他扶著窗框, 長腿一邁,敏捷地從窗口躍了出去,鬱柏忙探出半身去看。

這棟複古建築是一座宮殿式豪華酒店, 三層以上沒有陽台, 茶梨已經從五層跳到了四層的牆麵, 像隻壁虎一般貼牆而立,他腳下的那平台堪堪隻能容納一隻腳, 而後他又是靈巧一躍,穩穩地落在三樓的陽台邊沿,在那邊沿退後兩步助跑,飛身躍至隔壁下一層的陽台,最後抓著陽台的圍欄,順利地跳到了樓下的草地上。

他仰起頭,對鬱柏做了個“快下來啊!”的手勢。

“……”鬱柏心想,我老婆怎麼還是個成龍。

身為三次元普通英俊男子,鬱柏自問沒有這種本事。

他左右看看,窗邊一側,多半米開外,是垂直的外牆消防梯,寬度約五十厘米。@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茶梨站在樓下,看到鬱柏從窗裡爬出來,小心地踩著窗台,試了幾次,才夠到隔壁的消防梯,伸腳過去的時候還差點踩空,最後成功地抓住了消防梯,一級一級朝下爬。

茶梨:“……”

鬱柏正全神貫注地爬梯,旁邊一陣風也似的動靜,轉頭一看,茶梨又壁虎漫步在旁邊的牆上。

“?”鬱柏道,“又上來做什麼?”

茶梨有點愧疚地說:“我剛想起來你恐高,我應該想辦法從樓道帶你離開這裡。”

“這也不是太高……”鬱柏為表無事,還朝下看了一眼,臉頓時白了,假作鎮定道,“隻要我不朝下看,就沒事。”

茶梨道:“我陪你慢一點下去。”

於是鬱柏謹慎地爬消防梯,茶梨跳來跳去二次元特技,畫風嚴重割裂地一起龜速下行。

茶梨為了轉移鬱柏的注意力,還與他聊了聊今天獲取到的信息。

鬱柏先說了下自己與假嵐君相處得來的情報。

假嵐君和在諾亞城時一樣的沒素質,並且到了這所整體素質堪憂的奈落市以後,近墨者更黑,他不但迅速融入,更是在原本基礎上,變本加厲,變得更壞了許多倍。

在諾亞城裡,這人就總覺得自己出身不凡,因為有在金融大公司擔任董事的父親和在知名高校做教授的母親,這樣的家庭背景之下,他認為自己高人一等,由於自身不夠努力不夠出色,沒能得到保研和大公司的offer,他也不認為問題是在自己身上,怨天怨地,怨父怨母,怨社會。

鬱柏道:“今天我聽了他不少高談闊論,很明顯他把在諾亞城的失敗,歸結於諾亞城的現行體製,讓他沒能享受到自己應得的特權。”

“什麼特權?”茶梨嗤之以鼻道,“在地鐵上搶占福利專座的特權?遛狗不牽繩的特權?還是擠掉同學的名額,保研名校?還是去公有製企業當蛀蟲啊?咦等等……他們這是在乾什麼?”

兩人已到了三樓,茶梨突然被吸引了注意力,他踩著一間房的窗台,從窗簾縫隙裡看到有兩位紳士,正在進行一些紳士活動,但隔著紗簾又看不太真切。

消防梯上的鬱柏完全看不到,問:“什麼活動?”

茶梨觀察了下,輕聲描述道:“頭發長一些的先生坐在短發先生的腿上,抓著短發先生的領帶,正在上上下下,看起來好像是在騎馬。”

鬱柏備受震撼,道:“彆看了!快走!”

“哦。”茶梨又跳到旁邊的狹窄平台上,微抬起頭,等著鬱柏下來。

鬱柏朝下爬了幾級,此時的位置,兩人是平行,隻有半臂不到的距離。

茶梨轉頭看著鬱柏,求知地問道:“他們到底是在乾什麼?我看了以後心跳變得好快!”

鬱柏:“……”

他裝聾作啞,繼續朝下爬消防梯。

茶梨便也隻好跟上。

到了二樓,消防梯到了儘頭,在茶梨的幫助下,鬱柏驚險地躍到了二樓陽台上去,連爬了四層樓高的消防梯,鬱柏這位三次元普通恐高帥哥的心率飆到了一百六,扶著欄杆大喘氣,需要休息一下再繼續下去。

這陽台對應的室內恰是一層宴會廳,燈火輝煌。天氣原因,陽台沒有開放,還在門內擺了大株綠植做阻隔,也很好地給陽台上的兩人做了掩護。

茶梨著實是個好奇寶寶,又隔著窗去窺探裡麵,鬱柏膽戰心驚地想這些所謂上流社會彆是在開銀趴……他也走過去看了看。

廳內許多衣著華麗的人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