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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圈抱在了自己的懷裡,就以這種姿勢,摟著他繼續朝前走。

“我們正在走路,不要摟摟抱抱。”茶梨小小抗議了一下,說,“如果不小心被絆倒,我就要扣你的實習績點了。”

“扣吧,隨便扣。”鬱柏笑道。

他確信自己摟住茶梨的那一刻,看到茶梨的呆毛快樂地支棱起來了,說明茶梨也喜歡與他有這樣親密的舉動。

茶梨果然沒再說扣績點的事,問道:“你在高興什麼?喝多了嗎?”

“沒有。”鬱柏誠實地把此時最大的感受說了出來,“我在坦然地感受這個世界的真實。”

這話讓茶梨心情很好,他也用手臂攬住了鬱柏的腰。

這一對實習情侶,在夜晚的街頭黏黏糊糊不清不楚,龜速朝著地鐵站前進。

“你又在想什麼?”鬱柏道,“還在掛念工作?你怎麼還是個工作狂?”

茶梨道:“我喜歡當工作狂。你對警官熱愛工作有什麼意見?”

鬱柏道:“沒有意見。那警官你說說,都想了什麼工作?”

“我在想那個老板到底什麼情況。”茶梨道,“我剛剛裝醉說胡話,跟他說你是彆的世界來的,老板的反應你注意到了嗎?我直覺他對這句話很敏[gǎn],很可能他也不是漫畫世界的人,不是從你們三次元來,也是從彆的什麼地方來的。”

而這位老板2.0是在老板1.0坐牢的第二個月,穿進了1.0的身體,替代了1.0。這一點應當毋庸置疑,因為老板1.0明確的被替代分水嶺,就是在獄中勞改期間,突然不會踩縫紉機了。

茶梨又沉思道:“生物科技公司的那個總裁,在大搞他的違禁品犯罪事業,現在找到酒吧老板談合作,有沒有可能,他其實找的不是老板2.0,而是老板1.0?”

鬱柏聽得有點糊塗,問道:“你意思是總裁是要和老板1.0一起共襄犯罪盛舉?但他不知道1.0已經被2.0替代,所以你的線人才會發現,總裁和老板2.0談生意?可這有個問題,我記得你說過,違禁品走私進來的時間節點,就是在老板出獄前後的事,那個老板已經是2.0了,你怎麼知道違禁品和老板2.0沒關係?”

茶梨道:“因為我剛剛想了想,我很難想象,一個外地人穿越到了新世界,發現自己居然在坐牢,這種情況下,他還敢一出獄就馬上找到陌生的犯罪合夥人去實施犯罪,何況搞的還是這麼大的案子。”

這說服了鬱柏,他問:“那你的結論是?”

“我沒有結論,隻是個猜想。”茶梨道,“如果這個違禁品犯罪計劃,是在老板入獄之前就已經製定好了呢?”

鬱柏恍然明白了他的意思,說:“老板1.0才是總裁真正的合夥人,他們在1.0入獄前,就談好了總裁借由公司物流渠道、把違禁品走私進來、再有老板的酒吧負責分銷……這一整套犯罪計劃。”

“是的!”茶梨道,“沒想到茶梨警官突然出手!把老板1.0抓了進去,總裁沒辦法,隻好等他快出獄才開始大展拳腳,違禁品也按照約定,分兩批,都走私進來了,他來找2.0談下一步,但是2.0並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所以總裁那邊才遲遲沒有下一步行動,他失去了分銷商。”

鬱柏:“……好像很合理。”

茶梨道:“對吧,很可能就是這樣!”

鬱柏提出了關鍵性問題:“總裁來找老板2.0聊的可是***……被河蟹詞了,總之那是嚴重的違禁品,2.0為什麼不報警呢?他已經來了好幾個月,對諾亞城的法治建設應該有所了解了,嚴重不文明行為都會觸發判刑三個月的懲罰,走私販賣違禁品這麼嚴重的事,他為何不報警?”

茶梨道:“也許……他就是法盲呢,或者他也想從這種非法生意裡分一杯羹?”

“假設他真的也是個穿漫者,我想我也許有點發言權。”鬱柏道。

他和老板因是管弦樂同好,也產生了友誼,他不認為老板是那種人。

“我能感覺到,”鬱柏說,“他很喜歡也很珍惜他擁有的一切,包括他的薩克斯,他的酒吧,還有他在這裡結交到的每個人,他應該不會想卷進這種危險事件裡。”

“好吧,其實我也覺得他應該是個好人。”茶梨道。

他倒是很信任鬱柏的直覺,鬱柏感性還聰明,這樣的人,直覺常常很準確。

茶梨自己是經常性腦洞亂開,但絕不是因為討厭誰,就把誰當成反派來想象,而是思維習慣性發散,常常如脫韁野馬,總是瘋跑出去很遠。

他虛心向鬱柏請教道:“實習警員,你覺得還有第二種可能嗎?”

“我也有個猜測。”鬱柏卻也開啟了腦洞,提出第二種可能,“如果這還真是靈魂互換的老梗呢?”

茶梨道:“老板1.0和2.0互換了嗎?”

鬱柏道:“不,老板和總裁靈魂互換,他倆腦電波串頻了,總裁變成了在坐牢的老板,老板變成了總裁,他倆不小心互相交換了身體。”

這是茶梨未曾想過的可能,道:“然後呢?”

鬱柏道:“假老板真總裁坐了牢,真老板假總裁在外麵逍遙自在,還發現可以利用大公司的物流鏈,把違禁品走私進來賺大錢,於是本來就素質很低的這個人,就這麼冒著犯罪風險,把違禁品走私進了諾亞城。”

茶梨雖然堅信老板2.0也是位異次元來客,但又感覺鬱柏描述的這劇情好刺激!迫切令人想追更!

他急忙追問後續:“那後來又怎麼把假老板真總裁卷進去了呢?哦!我知道了,真總裁肯定要奪回總裁的身份,要阻止假總裁胡作非為,假總裁為了永遠當總裁,他可能還想暗鯊真總裁!天啊這個展開真是好絕,後麵究竟怎麼樣了?”

“……”鬱柏安靜了片刻,道,“後麵我還沒編出來。”

茶梨:“……”

警官當街怒打實習警員為哪般。

——“我真的要扣你實習績點了!!!”

步行到地鐵站,隻要不到十分鐘的路程,兩人走了半小時,路上嘰嘰呱呱聊了些毫無根據的妄想式推理,明著是在工作破案,背地裡就是戀愛實踐。

但兩人這番交談,至少在同一件事上達成了共識,那就是他倆對老板2.0的印象都很好,共同得出結論:他應該不是反派,假如真是反派,那他一定也是有苦衷的那種反派。

第35章

主動加班並享受其中的鬱柏回到家, 又是深夜,進門前特意看了看車庫,鬱鬆的車沒在, 秘書長不是每天都回家。今晚不必再絞儘腦汁應付沉重的兄弟愛了。

鬱柏心情愉悅地推開門,甚至還想哼唱一首你愛我呀我愛你, “你愛”兩個字剛哼出來,發現本該空檔的一樓大廳,八個執事正齊聚於此, 悠悠閒閒地聊天、玩手機、打桌球,那一對每天如膠似漆的戀人, 坐在一旁鋼琴前四手聯彈,聽到鬱柏進來, 八人的動作同時停下,轉頭看著他。

“你們在乾什麼?”鬱柏道,“幾點了,還在這裡開派對?”

執事們紛紛起身, 圍了過來, 鬱柏被八位帥哥的十六隻美目盯著看, 有種不祥的預感, 試探道:“我哥又交代了什麼事嗎?”

9527道:“秘書長沒交代。我們聚在這裡, 是因為我們真的很好奇,你究竟什麼時候搬去茶梨警官家裡,開始甜蜜的同居生活?要知道, 你們兩個都已經談了兩天戀愛了。”

其餘七名執事紛紛點頭:足足兩天了!

鬱柏正色道:“有些事, 要等水到渠成, 時機成熟才可以做。”

執事們露出八臉著急:

“做人不要太自信。”

“你不快點,我們很擔心警官很快就不喜歡你了。”

“如果你不會, 我們可以傳授你一些先上車後補票的知識。”

“秘書長幫你安排的教學視頻,認真看過了嗎?學會了嗎?”

鬱柏無語道:“你們就不要皇帝不急太……執事急了!”

他突破執事們的包圍圈,跑路上樓。

在旋轉樓梯上還聽到執事們商議:

“上次精心設計好的訂婚邀請函,什麼時候才能派上用場?”

“我看用不上了,警官很快會和他分手的。”

“同意,鬱柏笨笨的。”Θ思Θ兔Θ文Θ檔Θ共Θ享Θ與Θ線Θ上Θ閱Θ讀Θ

“我打賭他連親%e5%90%bb警官的嘴唇都不敢。”

“牽手都要猶豫半天。”

“你們也彆太離譜,真的會有這種笨蛋嗎?”

“……”笨蛋鬱柏在樓梯上差點栽跟頭,膝蓋上插滿了箭。

翌日清晨,鬱柏在鳥語花香中起床,第一件事是給廚房打了電話,請廚師準備些美食,等下他要帶去茶梨家裡和茶梨一起吃早飯。

對廚師道謝後,他剛掛掉,電話又響起,他接了,卻是一名執事從樓下打來,讓他到二樓圍欄處看看。

鬱柏以為執事們又搞什麼把戲,在睡衣外披了件晨袍,走出房門,到二樓圍欄處,謹慎地朝一樓大廳望去。

打電話那名執事站在圍欄正下方,對鬱柏指了指桌球台的方向,鬱柏狐疑地看過去。

9527在正教彆人打桌球。

被教的那人穿了身休閒服,淺色連帽外套深色褲子,單手握著球杆,認真地看9527做示範動作,9527一杆兩球進洞,那人“哇”一聲,忙把球杆橫在兩臂臂彎上,雙手合十式鼓掌。

鬱柏:“……”

茶梨為什麼一大早在他家裡?

“我來接你去工作。”稍後鬱柏下了樓,茶梨捧著執事們幫忙衝的熱奶茶,對他說,“今天要去老板父母那裡走訪一下,他家也是富豪之家,也住戚風路的豪宅,離你家豪宅不遠。”

“不是我家豪宅……算了。”鬱柏對這輕易得來的榮華富貴也並不太感冒,此時他睡衣套晨袍,頭沒梳臉沒洗,在茶梨麵前感覺很不帥氣,說:“那,你先吃點東西,我去洗漱,很快就下來。”

茶梨卻伸出手拉開他的晨袍衣領,看他裡麵的睡衣,道:“原來你睡覺都穿得這麼好看啊?”

鬱柏有點不好意思,說:“這在家呢,不要拉拉扯扯。”

執事們感動極了,在旁邊竊竊私語得很大聲。

“你們快看啊。”

“茶梨警官不會被鬱柏迷住了吧?”

“剛才看到鬱柏下樓,警官還趁機把玻璃櫃當鏡子照了照呢。”

“他也太喜歡鬱柏了吧!”

茶梨:“……”

鬱柏的臉好紅,起身上樓去洗漱了。

茶梨轉向執事們,道:“喂!雖然你們長得很好看,人也都很好,但是背後議論彆人的時候,聲音可不可以小一點!”

一名執事問:“那我們說的對不對呢?”

“對啊。”茶梨答道,又強調,“所以更需要小聲一點!”

執事們歡欣鼓舞,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