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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擔心高價藥品損壞,要求對物流箱進行物理降溫,海關說可以幫他們放進冷庫裡,他們卻很客氣地說不需要那麼麻煩,然後用了高壓水槍,用冷水噴灑了物流箱半小時。”

鬱柏恍然道:“是為了把殘留在表麵的粉末衝刷掉。可是他們怎麼知道稽查員會打噴嚏把樣本損壞呢?真正的樣本被送過去,還是會暴露真相。”

茶梨道:“我也是這麼想的,所以我又在負責樣本的實驗室門口蹲點賣熱狗,有一個實習化驗員來買熱狗吃的時候,我偷偷拿了他的工卡,再穿上白大褂戴了口罩,刷實習化驗員的工卡混了進去。那裡的人都是搞科研的,防備心很低,我很順利就混進了機房監控室,在那裡有了更驚人的發現。”

他在實驗室的監控錄像裡,發現物流箱內容物“樣本”送來那一天,已經被稽查員替換的滑石粉,在送進化驗室之前,又被人偷天換日地替換了一次。從結果可知,是滑石粉換了滑石粉。

下手的人也穿著白大褂戴著口罩,和混進來看監控的茶梨,用了一模一樣的手段。

鬱柏看茶梨警官的目光漸漸變得不一樣了,警官好像並非整天在“玩”。

或者說,“玩”得很認真,很認真地做著警察工作。

“那又是怎麼確定是違禁品?”鬱柏道,“你又混進了那家生物科技公司嗎?”

茶梨道:“想來著,沒能混進去,那家公司防守好嚴密,一家企業,安保級彆比警署都高。”

鬱柏吐槽道:“你們警署哪有什麼安保,哪天被偷家一點都不奇怪。”

“實習警員!”茶梨嚴正警告道,“是我們警署,你現在也算是警署的一員。”

鬱柏道:“好的,長官。”

茶梨接著道:“我沒能混進去,但是我運用一些辦法,找到了願意和警方合作的線人。”

線人是那家生物科技公司的高管之一。

茶梨沒有彆的線索了,用了笨辦法,坐在公司門口,挨個翻進出員工的信息麵板,最終翻到了最合適的線人,對方是位五十歲的大叔,富有正義感的好人。

更重要的是,高管的實時狀態:正因為總裁從事非法活動而感到不安。

是位知情人!

茶梨尾隨他,到無人處,憑借個人魅力和正義的光芒!成功發展了高管大叔做自己的線人。

“線人告訴我,”茶梨抱起手臂,道,“這家公司的總裁,利用公司的特殊資質,通過公司的物流渠道,已經兩次很成功地從外麵把違禁品運進了諾亞城,就是我說的那種違禁品,名叫***的違禁品。”

鬱柏道:“明白。運進來以後,他們怎麼販售?”

茶梨道:“應該還沒有找到銷售路子,線人說海關暴露那次,把他們總裁搞成了驚弓之鳥,馬上把所有違禁品都藏了起來,幾個月裡都再沒有動靜,也沒人知道他把東西藏去了哪裡。直到上個月,線人才又提供了一次新線索給我,說總裁和那個酒吧老板在談生意,一家生物科技公司,和酒吧有什麼生意好談?很奇怪,對不對?”

鬱柏點頭道:“酒吧和夜店魚龍混雜,很容易成為那種東西的銷散點。”

茶梨後知後覺想起來問了:“你們那裡也有這種東西嗎?也是違禁品嗎?諾亞城外的很多地方,這玩意是合法的,對年輕人毒害很嚴重呢。”

鬱柏嚴肅道:“當然是違禁品,我們那裡打擊它的力度,地表最強。”

“那很好。”茶梨對此表示滿意,說,“你們三次元終於也有點正麵事跡了。”

這是真正的大案,是要去緝毒啊!

鬱柏的英雄情結都被燃起來了,問道:“任務是什麼?去跟蹤這酒吧老板嗎?我還沒有跟蹤過誰,你要好好教我了。”

茶梨道:“不,晚上,我先帶你去一個地方。”

“什麼地方?”鬱柏道。

“……”茶梨忽然意識到了什麼,語氣有點酸酸地說道,“一個你們男同性戀會很喜歡的地方。”

鬱柏:“?”

第31章

夜晚, 城南。

茶梨指揮實習警員鬱柏停車,兩人已經來到了酒吧一條街旁的露天停車場。

對於要帶身邊這個男同去逛男同酒吧,茶梨心裡始終有點不爽, 尤其想象到鬱柏進去以後很可能會快樂無邊徜徉其中的畫麵,這種不爽簡直要直衝天靈蓋。

鬱柏則對於此行的目的地毫無所知, 聽話地打方向盤找位置停車,但他很敏銳地發現,副駕的茶梨警官已經用一種嫌棄的目光, 看了自己好幾次。

茶梨渾身散發著數條低氣壓曲線。

鬱柏則時不時滿頭問號。

直到下車後走進步行街,穿過兩旁光線昏暗但音樂喧囂, 燈紅酒綠的店鋪。

鬱柏才知道是到夜店裡去執行任務,聯想茶梨劇透過的信息和剛剛的表現, 得出了準確的結論:“難道我們是要去gay吧?”

“你居然還知道gay吧?”茶梨吃驚道,“你們那裡還有gay吧?不是說社會風氣很保守、很壓抑嗎?同性戀都沒有呼吸權了,還可以擁有男同快樂店?”

“……”鬱柏放棄了對三次元的澄清或洗白,隻道, “gay吧也還有一些的, 具體情況我不清楚, 我沒有去過, 普通夜店也很少去。”

茶梨追問道:“為什麼不去?”

鬱柏隱晦地說:“因為沒有交友的需求, 我不喜歡那樣。”

茶梨好奇地問道:“去夜店是為了交友嗎?怎麼交?你為什麼不喜歡?”

“不知道。”鬱柏有點尷尬道,“不要問了,我們在工作!”

茶梨忙道:“對, 工作!”

他拉著鬱柏, 大步來到了昨夜他已獨自踩過點的酒吧門外。

門迎服務生還是昨晚那位小哥, 看到茶梨今天又拉著同伴一起來了,笑著打量兩人。

茶梨想起昨夜在店裡那可怕的見聞, 還有點緊張,從拉著鬱柏手臂的動作,變成了挽著鬱柏的手臂。

小哥笑道:“小帥哥,找到伴了啊?”

茶梨宣布道:“是的!他是正宗的男同性戀。”

鬱柏差點噴出一口血,就算在同性可婚的漫畫裡,這樣公然出櫃也很嚇人啊!

小哥顯然還認為茶梨是二十歲上下的學生,逗他道:“不錯。本來我還想,你如果找不到伴,就等我休息的時候陪你來玩。”

鬱柏立即麵露警惕,不動聲色地隔開兩個人,說:“不好意思,我和他是一對。”

今天酒吧的門沒有關嚴,透著一條縫,茶梨朝裡麵張望,聽到這句話,看了鬱柏一眼。

鬱柏被他看得有點不自信,道:“不是嗎?”

“是。”但茶梨給了肯定的答案。

鬱柏瞬間喜上眉梢。

服務生道:“喲,一天就交到男朋友了,厲害啊。”

茶梨倒很誠實,說:“沒有正式上崗,今天是實習第一天。”

鬱柏正要怒放的朵朵心花,噗、噗、噗都謝了,隻掉出來幾片凋零的枯萎花瓣。

不過茶梨絕不是單方麵要當戀愛霸主,凡事講究一個公平,他挽緊了鬱柏的手,道:“我也在他這裡實習,我們兩個互為戀愛實習生……能不能轉正,就各憑本事吧!”

鬱柏:“……”

門迎小哥快笑趴了,揮揮手請這兩位小學雞快點進去。

茶梨以為鬱柏這個正宗男同進來以後,一定會樂開花,像回到了快樂老家。

結果鬱柏進了門以後,渾身僵硬,滿頭冷汗,也被結結實實嚇了一大跳。

今天台上的舞男在跳椅子舞,正在劈開穿著皮短褲的肌肉大腿。

比起昨天的鋼管舞,妖豔度有過之無不及。

鬱柏眼睛不知道該往哪裡看,十足被震撼到了。這並不是他想象中的gay吧。

茶梨:“……”

怎麼看鬱柏好像也不開心?

他已經來過一次,雖然隻有短短十幾秒,和鬱柏比起來,他自以為已算是位老司機。

“不要緊張,不要害怕,”他用顫唞的聲音安慰鬱柏道,“都是小場麵。”

鬱柏震驚道:“你們這裡怎麼會有這種地方?……這不會被掃黃嗎?”│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茶梨更震驚,道:“跳個舞就要被掃黃?你們三次元保守得太離譜了吧。”

兩個人都不知道該看哪裡,隻能互相看著對方。

鬱柏說:“你不保守,你臉紅什麼?”

茶梨道:“我臉紅是我保守,這是我個人的問題,又不是人家舞蹈的問題。”

那位演員隻在舞台上跳舞,沒有露點,和台下互動也隻是偶爾飛%e5%90%bb一下,舞者陶醉地跳了一曲椅子舞而已。

有服務生過來接待新客兩位,帶他倆到卡座裡去,服務生又遞上酒水單。

茶梨拿著正看反看,一臉“不會點”。

鬱柏接過去,劃了兩筆。

服務生躬身要去開單。

茶梨想起正事,忙問:“等下,你們老板今天在嗎?”

服務生回答說:“在的,他今天會表演節目,大概九點左右上台。”

茶梨看了看表,他昨天十點才來,今天和鬱柏來得比較早,現在剛剛八點半。

也許是因為時間尚早,周圍客人的互動,比起昨天來說有所收斂,至少沒有那種他看不懂的畫麵。

他把那畫麵描述給了鬱柏,剛說到一半,被鬱柏打斷了。

“漫畫世界裡為什麼還會有這種消費場所?”鬱柏的表情寫滿了匪夷所思。

“你在質問我嗎?”茶梨攤手道,“這店又不是我開的。”

隔壁卡座裡一對男士挨得很近,還在不停地互相觸摸,聲音難免會傳過來。

茶梨和鬱柏麵紅耳赤地乾坐在那裡,他倆中間的空位還能再坐兩個人。

兩名服務生過來上了酒水飲料,全程用奇怪的眼神看他倆。

這兩位客人的畫風和彆人太不一樣了。

再這樣下去會引起懷疑的!

茶梨遲疑地觀察了周圍數個卡座裡其他客人的互動,想找一對簡單易學的,淺淺抄襲一下。

鬱柏正在一點點、一點點地把自己朝著茶梨挪近,大約每次挪動2mm。

“你聽我說,這都是為了工作。”茶梨回過頭來,看著鬱柏,鄭重地說道。

鬱柏:“?”

茶梨起身過來,鬱柏以為他要坐在自己旁邊,忙做出“歡迎歡迎”的放鬆姿態,笑死,根本放鬆不下來。

誰知茶梨挪過來,直接側身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鬱柏呆若木雞,這還能放鬆個鬼,全身都硬了呢。

茶梨又觀察了那一對,抓起鬱柏的手,環住自己的腰。

鬱柏像個開水壺一樣在冒煙,整張臉憋得通紅。

茶梨沒有與人如此親近過,也有點難為情,說:“我是不是有點重?你忍一忍。等會兒換你來坐我。”

鬱柏道:“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