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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梨覺得有這麼一個會溜須拍馬還有眼力的小夥伴真是不錯,滿意道,“抓著他也沒有用,這些辦事員的設定,應該就是不能泄露秘密,問都問不出什麼,隻會在這裡東拉西扯,浪費時間。”

茶梨警官握拳道:“不如我們直搗黃龍,去和大佬麵對麵。”

鬱柏道:“我也是這樣想的。”

黑衣人打完電話,說:“我們處長有點事要處理,上午沒空,約你們下午兩點,到未保辦去見麵。”

鬱柏懷疑地看著他,不好判斷他有沒有說謊。

超能力者茶梨警官也有懷疑,悄悄查看了他的信息麵板,確認他所說無誤。

“那你走吧。”茶梨道。

黑衣人起身,揉著下巴,離開了這裡。

茶梨和鬱柏也離開了書店,走前,茶梨叮囑店員要保密,否則會追求他的法律責任。這店員雖然素質不高,但還是個守法好市民。

“下午去那裡,安全嗎?”鬱柏略擔憂地問道,“是不是多搖點人一起去?”

茶梨卻無人可搖,加上對自己的能力非常自信,說:“不用,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那個男孩,忘了早戀的事?怎麼說?”

鬱柏道:“我問他後來和另外那同學怎麼樣了。”

鬱柏問:你和那個同學後來怎麼樣了?和好了嗎?

少年答:沒有,本來也不太熟,他是隔壁班的,說過幾次話而已。

鬱柏又問:他不是說最喜歡你嗎?你那天是這麼追問他的。

少年又答:有嗎?可能是我們隨口聊到的吧。哥哥你還有事嗎?我要回家了,這裡好危險,那兩個人在打架。

茶梨倒吸了一口涼氣,說:“被修正得這麼徹底?”

“真是黑科技,”鬱柏也不知該怎麼形容,道,“挺神奇的。”

茶梨說:“這……應該是不可逆的吧?”

鬱柏陷入了一陣沉默,最後道:“從一個角度說,他失戀的難過被治愈了,不全是壞事。”

這也是鬱柏提議選這個男孩做“魚餌”的重要原因,他失去的“戀愛”無法複原,畢竟另一方已經被徹底修正,從情感層麵遺忘了他,隻有他自己單方麵地記得,獨自為此憂鬱。

而且這個少年沒有彆的成長煩惱,家庭條件優渥,親子關係良好,自己的人際關係和學習成績都很不錯。

隻被修正掉早戀的記憶,也許不是壞事。

茶梨還是不放心,書店斜對過就是少年家所在的社區。

“等會兒我們可以再去看看他。”鬱柏提議道。

旁邊一陣少女的嬉笑聲,鬱柏看了過去,也笑起來,問茶梨:“想吃冰激淩嗎?”

茶梨順著他示意的方向,也看到不遠處停著的一輛流動冰激淩車,圍著幾個初中生模樣的小姑娘,正在排隊買冰激淩吃。

“想!”但茶梨警官又很有中二包袱,不想去和小蘿莉一起排隊,道,“還是算了。”

鬱柏去排隊買冰激淩了。

茶梨站在旁邊等著。

幾個小女孩聊著天,說起這兩天看的動畫片裡有角色穿了好看的公主裙。

其中一個女孩問另一個:“以前你不是攢零花錢,買了好幾條蓬蓬裙嗎?叫Lolita裙還是什麼?怎麼現在也不見你穿了?”

那女孩很平靜地說:“忽然覺得沒什麼意思,叫我媽媽幫我把小裙子都處理掉了,現在覺得校服就挺好看的。”

又有一個女孩說:“寒假我想去學滑冰,你們想去嗎?”

其他數人都說:“不去。”“冰刀也太危險了!”“你又不準備當冰上運動員,彆浪費時間在這種沒意義的事上麵。”

那個想去學滑冰的女孩:“好吧。”

茶梨站在明%e5%aa%9a的日光下,卻不停地在冒冷汗。

鬱柏也回頭看了看他,眉頭皺了起來。

兩人心中所想是一樣的,他們都無法判斷,這些孩子——

是被閃過了?還是沒有?

第25章

小女孩們先買到了冰激淩, 說說笑笑地一起走了。

鬱柏也買到了兩個冰激淩,把其中一個抹茶味的遞給茶梨。

茶梨還有點發呆,愣愣地吃了一口, 注意力一下被拉了回來,眼睛亮亮地問鬱柏:“為什麼每次和你一起吃東西, 你都能精準地選到我喜歡的口味?”

鬱柏道:“也沒那麼準……我覺得你幾乎不挑食,隻是在不同食物中會更喜歡顏色鮮豔的。”

茶梨回想了一下,十分不確定, 道:“會嗎?我都沒注意過。”

“要化了。”鬱柏提醒他。

兩人一邊吃著冰激淩,一邊又進了旁邊聯排彆墅社區的大門, 沿著樹蔭下的步行道,朝運動褲男孩家裡走去。

“剛剛那幾個小女孩, ”茶梨道,“你說她們被閃過嗎?”

鬱柏道:“不知道。這也沒辦法求證,被閃過的當事人明顯不會記得自己有被閃過的經曆。”

茶梨歎了一口氣,說:“真沒想到未成年人零犯罪的背後, 竟然隱藏著這麼大的秘密。”

鬱柏聯想到了自己“複習”到的考公資料內容, 道:“未保辦二處的職責, 是對違法犯罪的未成年人進行監管和改造, 難怪現在這二處麵臨部門被裁撤的結局。”

一處負責保護, 二處負責監管,剛剛那個黑衣人也親口說了,他執行的是“保護未成年人健康成長的日常任務”, 可見諾亞城中未成年人一旦被認定有了不良行為, 一處就會派出黑衣人辦事員來對小孩進行所謂的修正。

也即是說, 未成年人違法犯罪的苗頭,完全被扼殺在了起步階段, 因此二處幾乎沒有了用武之地。

茶梨隻是聽著,對於涉及政府機構和時政熱點的知識,穿漫者鬱柏比他這個本地人,掌握得要更多。

鬱柏接著道:“市政廳兩個月前就下文要在季末召開聽證會,對於未保辦二處是否要裁撤,請全城各界的代表投票來決定。未保辦方麵,全程對市政廳這個決定沒有反應,對於二處是否要保留,他們也不在乎。未保辦內部肯定是很清楚,隻要一處的工作做到位,二處還真的沒有繼續存在的必要。”

茶梨懷疑道:“難道市政廳也知道嗎?諾亞城的管理者們,也都知道孩子們在被這樣……被這樣保護?”

“不能排除這個可能。”鬱柏道,“不過,以諾亞城政務公開透明的程度,鬱鬆有一個從小到大都不成器的弟弟,很明顯是修正器的漏網之魚,鬱鬆又怎麼會獲得高票支持坐上秘書長的位子?所以我傾向於相信城市管理者們並不知道未保辦整天在做什麼,在被我們破壞這兩次行動之前,這些黑衣人辦事員,大約還從沒失手過。”

黑衣人們不必接觸未成年人,隻要走到他們麵前,用一支筆狀物發下光,兩秒時間就能完成“修正”,且對在旁的成年人又毫無影響。

即使行動被人目擊,也隻會覺得是黑衣人在搞怪惡作劇。

茶梨憤憤道:“等著吧,這次我一定要揭穿他們做過的所有壞事,不會讓未保辦繼續胡作非為下去!”

“是我們。”鬱柏笑著糾正他,又說,“邪不勝正,我對我們的正義之舉充滿信心。”

茶梨道:“我現在唯一擔心的,是那些已經被閃過的孩子,上次的那個小少年,他應該也是被修正了,他的變化就讓我覺得很不安。”╩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兩人來到了運動褲少年家的門外,停下腳步。

院子裡,一男一女兩個中年人,正在互相幫忙,給對方穿上笨重的玩偶服。

鬱柏沒有見過這二位,茶梨早上來踩點的時候已經熟悉兩人的長相,低聲告訴他:“這是那小孩的父母。”

這對夫妻出門時,商量要給情緒低落的兒子準備小禮物讓他開心。

現在兩人做好了準備,在自家院子裡鬼鬼祟祟,分彆打扮成一隻恐龍和一隻鯊魚,看來這就是給兒子的驚喜之一。

茶梨和鬱柏站在樹蔭下,看著鯊魚和恐龍一起走到房子門前,恐龍伸出小短手,按了門鈴。

家門被打開,少年愣愣地看著兩隻發出“嗷嗚”聲的怪獸,很快從聲音聽出來是父母在逗他玩,撲上去抱住鯊魚,又去夠恐龍背上的棘刺,恐龍不讓他碰到,開始在院裡奔逃,兩隻小短手非常滑稽,少年和鯊魚一起哈哈大笑,一家人其樂融融。

憂鬱了幾天後的少年,在遺忘了憂鬱的原因後,終於找回了久違的快樂。

茶梨朝前走了半步,伸手無意識地握著一根圍欄,身體也朝前傾著,好像要把這一切感受得更清楚。

恐龍和鯊魚簇擁著少年進了家裡。

這個幸福之家的門,在茶梨眼前關上了。

鬱柏注視著茶梨的側臉,那側臉上分明有些羨慕、有些失落,鬱柏皺起了眉,眼裡也湧起幾分難過。

“他沒事了。”鬱柏極力用一種輕鬆的口%e5%90%bb說道,“你親眼看到了,他隻被修正了早戀那一部分,忘記了失戀的悲傷,其他方麵應該不會有影響。”

“……嗯,好。”茶梨鬆開了握著圍欄的手,整個人仿佛忽然間陷入了迷茫裡。

兩人吃過午飯,按照約定去未保辦,和那位一處處長約了兩點會麵。

“飯也沒好好吃,這可不像你。”開車的鬱柏道,“擔心等下見麵後打起來嗎?要不還是叫點幫手,警署不方便的話,我請我家那幾位執事來幫忙,據說他們個個身懷絕技。”

茶梨道:“沒有擔心,不怕打架。就是心情怪不好的。”

鬱柏道:“什麼事,說來聽聽。”

“我想……”茶梨覺得說出來很不好,又不想說了,道,“也沒什麼,就是想到剛才那個男孩,和他的小情侶,就這麼互相忘了自己喜歡過對方,也忘了曾被對方喜歡過,細想還有點虐。”

鬱柏安靜了片刻,附和道:“是啊。”

未保辦的辦公地點,設在距離諾亞城CBD較遠的老城區,周遭都是低矮建築,茶梨指揮鬱柏七拐八拐,停在了一座四層小樓的院落門外。

門口掛著白底黑字的豎門牌,還有個門房,門房窗戶開著,裡麵坐著個看門大爺,茶梨表明來意後,大爺打了個電話到裡麵求證,確認是約好的訪客,就放他們進去了。

兩人走進那棟小樓裡,一樓大廳走進去,直衝著樓梯,兩側是兩麵牆,一麵牆上掛著書法橫幅,“讓每一個人未成年人能夠健康成長,是我們終身的使命和幸福”。

另一麵牆上,掛著無數錦旗,掛滿牆麵以後又掛了至少兩層,層層疊疊,一眼望去,落款全是“xxx家長”、“xxx父母”的感謝錦旗。

鬱柏和茶梨站在這兩麵對立的牆之間,都感到一種難以名狀的震撼。

有人從身後進來,他倆猛然回神,卻見是看門大爺提著拖布和水桶,要上樓打掃衛生。

“一處……”茶梨開口後,發現嗓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