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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 在未成年人問題上有不被乾涉的獨立執法權。”

“該部門設置了兩個辦事處, 一處負責保護未成年人不受侵害、健康成長;二處負責監管, 對涉嫌違法犯罪的未成年人進行管教。”

“不過資料裡另外有小字備注, 由於諾亞城裡未成年人違法犯罪率常年為零,未保辦二處的存在是有爭議的,沒有青少年違法犯罪, 所以他們沒有實際工作可以做, 提議撤銷二處的聲音從沒斷過。”

暈字的茶梨警官滿眼崇拜:“……你好厲害啊!”

鬱柏謙虛道:“也還好吧。”

茶梨想了想, 覺得有點奇怪。

一處負責保護,難道一處的人跟蹤高中生, 是為了保護他嗎?

未保辦的辦事員執行的“日常任務”,又究竟是什麼任務?

鬱柏接著道:“資料裡還有很多未保辦經手的案例,我大致看了一遍,都是比較尋常的事情,但確實全是一處的業績,對各種麵臨被侵害風險的小孩提供了全方位的保護。”

茶梨道:“案例我也聽說過一些,媒體隔三差五也會報道未保辦的工作實績,我們這裡在未成年人保護方麵,工作非常到位。”

“那倒是,但是我隱約覺得……隻是一種主觀看法,”鬱柏謹慎措辭道,“你們這裡對未成年人的保護措施,是不是有點過頭了?我看到說網絡管理層麵,未成年人隻能使用綠色網絡,高中生都還隻能看子供向的東西,連社會新聞板麵都不對未成年人開放,這是不是矯枉過正了些?”

茶梨道:“社會新聞裡很多血腥暴力的成人向話題啊……難道要像你們三次元那樣寬容嗎?像你所說雷電法王那種人,剛剛說的三聚氰胺這種事,在我們這裡是絕對絕對不會存在和發生的。”

鬱柏隻得不說了。

茶梨也安靜了片刻,才又說:“不過政策和執行還是要分開看,我是覺得未保辦一定有什麼古怪。”

他把高中生被未保辦一處辦事員跟蹤的事和鬱柏分享了。

鬱柏這次沒有再發表意見,決定忠實扮演警官跟班的角色,問:“那我們今天去查什麼?”

茶梨卻已經沒了其他可以跟進的線索,道:“沒有彆的事,我現在打算守株待兔,等我的便宜弟弟放學,我要釣魚執法一下,把跟蹤他的黑衣人抓住,好好拷問一番。”

“還要等他傍晚放學?”鬱柏感覺浪費時間,提議道,“讓他裝肚子疼去找老師請半天假,或者直接曠兩節課,就能解決的問題。”

茶梨麵露不可思議,嫌棄道:“你們三次元的壞風氣還真不少呢!居然還有教唆學生裝病和曠課這種操作?”

鬱柏無辜臉,說:“我也隻是想幫你節省時間……那傍晚再去接他好了。我們白天做什麼?”

“沒事做。”茶梨看了看時間,說,“今天周五,十點回辦公室開一個本周總結例會,散會後今天應該就沒事了。開完會我想回家去洗澡換掉這身衣服,順便睡個午覺,到傍晚再去接高中生放學。”

他最近一直睡得不好,昨晚又在車裡睡了一夜,需要趁機補補覺。

鬱柏笑道:“是不是雙標了?學生不能曠課,但警官可以堂堂正正地曠工呢。”

茶梨理所當然地說:“因為警官是大人了!”

他問鬱柏:“你呢,今天有想做的事嗎?”

鬱柏也理所當然地說:“沒有,隻想跟你在一起,你去哪我就去哪。”

不等茶梨回應,他又說:“我做了點功課,諾亞城好吃的餐廳還挺多,午飯去吃這家好不好?”

他給茶梨看自己在手機上搜索到的一家餐廳簡介,這家招牌菜是紅酒燴牛肉和檸檬香烤小羊排,圖片就已經完美狙擊到了茶梨警官的味蕾。

“好啊。”茶梨星星眼地回答道。

十點,茶梨回辦公室去開過例會。

散會到了中午,出來後,鬱柏單手插兜,站在門口,朝茶梨招手。兩人在警署一眾同事的目光裡,一起出去吃午飯。

茶梨:“……”

鬱柏忽然注意到了,問:“你背上怎麼突然多了一口黑色的大鐵鍋?”

茶梨麵無表情道:“背很久了,已經摘不下來了,隨它吧。”

吃過好吃的午飯,原本茶梨計劃自己回家睡午覺,把鬱柏趕走。

結果結賬時要AA時,鬱柏搶著買了單,搞得他也不好意思再趕這家夥走。

結局就是,鬱柏再一次堂而皇之地進了茶梨警官的家。

小花園裡的鳶尾在白天開得正盛,鬱柏路過時還矚目欣賞了一番。

茶梨家很少來客人,心說一回生二回熟,但是打開門,請鬱柏進來以後,發現對這事還是不太熟,原地手足無措,最後為難地說:“你已經知道茶警官家裡沒有茶葉了,但是你還不知道,警官家裡也沒有咖啡和飲料,沒有東西可以拿出來招待你。”

“沒關係。”鬱柏十分客氣,說,“下次再來我可以每樣都買一些,還可以配些小零食,蟹黃味鍋巴喜歡嗎?番茄味薯片呢?”

茶梨道:“喜歡,這兩樣都喜歡!……你隨便一點,隨便坐,喝水嗎?”

鬱柏笑著說:“不用管我了,又不是第一次來,你不是想洗澡換掉這身衣服嗎?去吧。”

“好。”茶梨走到樓梯口,想了想,邀請道,“你也可以到樓上去坐一下。”

鬱柏頓時驚喜並緊張道:“我可以上樓了嗎?我……這剛第二次來啊。”

茶梨沒有聽出他的弦外之音,熱情介紹道:“樓上有個大露台,曬太陽看風景都很不錯的。”

“好。”鬱柏也並不覺得失望,很開心地跟著茶梨上了樓。

樓上一側是兩個並排的房間,一間臥室一間書房,另一側則是茶梨所說的露台,玻璃門和走廊隔開,露台很大,有桌椅,還有撐開的羅馬傘。

茶梨讓鬱柏隨意看看,自己便進去衝澡了。

鬱柏推開門走到露台上,風吹得很舒服。

遠眺似能看到一片碧波,粼光映襯在樹和山之間,遠山露出飛簷翹角的塔影。

在陽光和風裡靜靜站了片刻,鬱柏慢慢退到羅馬傘下,坐了下來,出神地望著遠方,也想到了什麼。

因為有客人,茶梨以最快的速度衝完了澡,拿毛巾擦著頭發出來,看到鬱柏坐在露台上的背影,發現他好像有點……憂鬱。

鬱柏是很愛笑的一個人,很少露出這樣的氣質。

“要到我房間玩嗎?”茶梨揪了揪自己的呆毛,道,“外麵好像有點太曬了。”

鬱柏聞言轉頭,起身走進來,茶梨示意他可以進房間後,他才又走進了茶梨的臥室。

茶梨房間裡,東西很少,床、桌椅、電腦、衣櫃,沒有了。

鬱柏說:“看來你在家的時間很少,居然隻有這麼點東西。”

“夠用了。”茶梨莫名有種很拘束的感覺,道,“還沒有人進來過,你是第一個。”

鬱柏問道:“你的同事也沒來過嗎?搭檔呢?他也沒來過你家?你倆不是關係很好?”

茶梨道:“他來過我家幾次,沒上過樓,他比我大十幾歲,信任和感情是在的,但有時候也聊不到一起去。”

鬱柏問那個問題的時候是有點試探的意思,聽到這個答案,便笑了起來。

茶梨說:“你剛才是心情不好嗎?”

鬱柏怔了下,才道:“你家這個露台讓我懷念起了我的湖景房。”

原來還是想家了啊。

即便這位穿漫者說過很多次並不很想回去,內心深處應該還是割舍不下自己生活多年的地方。這是人之常情。

茶梨不會安慰人,也想不出該如何安慰這種失去,生硬地轉而說起剛才的話題:“我和我的同事們不太親近,所以沒有人提出要來我家玩。”㊣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為什麼?”鬱柏道,“我還以為以你的性格,在這邊朋友很多。”

茶梨道:“身為一個有秘密的超能力者,要有一點自覺,要小心點不要暴露自己,更要小心牽連道彆人,一不小心就有可能會害了身邊人。根據我對各種超人世界的了解,普通人最好不要和超能力者當朋友,通常都沒有好下場。”

“這……倒是很有道理。”鬱柏欣然道,“但是我不是普通人,所以我可以和你在一起。”

在一起和做朋友,是兩個概念。

茶梨沒有留心這個小小的區彆,笑道:“是的,如果我不小心害了你,沒準還是反向助力你回家,我想我們做朋友,大概率對你百利而無一害。”

鬱柏的笑容淡了些,道:“可是我真的不在乎能不能回去。”

茶梨又不知怎麼聊這個話題,說:“我想午睡幾分鐘,你想做什麼?”

鬱柏說:“我再看看那些資料吧,鬱鬆很可能會檢查我的複習進度。”

“你好慘啊,穿漫還要被檢查功課。”茶梨指了指窗邊的書桌,道,“你可以在這裡看,二樓比一樓光線好很多。”

鬱柏下樓去,從車裡把資料拿了上來,再度上樓進門,茶梨側身蜷著躺在床上,似乎已經睡著了。

鬱柏放輕了腳步,到窗邊書桌旁坐下,還當真翻開那些資料,認真地看了起來。

他說鬱鬆要檢查功課,並不是隨口一說,鬱鬆昨晚給他這些複習文檔的時候,除了感動於“弟弟”要努力崛起,也非常具有兄長威嚴地說了句:不要三天打魚兩天曬網,不然仔細你的皮。

鬱柏:……沒準還真會挨打。

未保辦也不會保護二十五歲的他。

茶梨隻睡了幾分鐘,一個晃神醒過來睜眼,從他這邊能看到鬱柏看資料的側麵。

他觀察了一會兒,難以置信地坐起來,驚歎道:“你看得好快!為什麼能看這麼快?一分鐘都沒有就翻過去一頁,你都看完了?看明白了嗎?”

鬱柏偏過臉來,解釋道:“我其實是一個小城做題家,當年高考成績在我們那個地級市所有文科考生裡排第二名……簡單說,我就是複習和做題的一台人形機器,會好理解一些。”

茶梨道:“你說的地級市,就是你買湖景房的那個城市嗎?”

鬱柏道:“不是,我是北方人,考去了杭州讀浙大,畢業以後留在杭州工作,本來是想認真搬磚,努力賺點錢,買套大房子,等在杭州紮了根,就再把父母接過來,但是後來……”

茶梨聽得正認真,鬱柏突然不說了。

“後來怎麼了?”茶梨追問道,“怎麼不說了?”

鬱柏眼神有些躲閃,道:“我不想說了。”

茶梨結合前文,猜想道:“是不是……你父母發現了你喜歡男生?”

鬱柏:“……差不多吧。”

茶梨緊張地問道:“是不是你在杭州和男生談戀愛,被你父母發現了?”

鬱柏卻否認道:“不是,我還沒有談過戀愛。”

茶梨也不知道自己緊張什麼,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