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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被卡住和你的腹肌毫無關係。”

“……也不用嘗試扭腰了吧,你的腰才是最無辜的。”

“對,就是這樣吸氣,再側一點,一點點就好。”

“好好好,真不錯。”

“那個,你小心點,彆被門框磨到。”

兩分鐘後,茶梨終於出來了,顧不得形象維護,坐在旁邊地上大喘氣,滿頭大汗,臉頰發紅,衣服也搞得皺皺巴巴。

鬱柏:“……”

茶梨打起精神,朝鬱柏展示他拿在手裡的行車記錄儀,對本次團夥作案的成果感到滿意,說:“多謝你啦,幸虧你在這裡,不然我被抓到的話,丟人倒是其次,耽誤去辦正經事就不妙了。”

鬱柏問道:“你偷偷撬車門,就為了拿這個?是要乾什麼?”

茶梨道:“還不確定有沒有用呢。”

鬱柏相當有眼力,看出他想站起來,便把手伸到他麵前。

茶梨便握著鬱柏的手,被他一拉,從地上起身,又順勢把行車記錄儀藏在外套下,掩人耳目地帶走。

“走。”茶梨重新恢複了警官英姿,道,“換個地方再說。”

兩人來到分區警署附近的一家咖啡館裡,茶梨找了個角落位子坐下,開始查看行車記錄儀裡的記錄畫麵。

鬱柏自覺地去前台點了兩杯咖啡。

茶梨在記錄儀裡翻找時間,找到了搭檔被捕前一晚的記錄,太好了,還沒有被刪除。暗地裡去刪改巡邏日誌的勢力,忽略了巡邏車有車載記錄這一點。

那晚記錄儀拍到的畫麵中,巡邏車勻速行駛在夜間的路上,搭檔還跟著音響裡的音樂哼唱歌曲。

緊接著,接線中心發來警情通報,說有居民報警聽到鄰居家小孩在哭。

搭檔回複了接線員:“我現在過去看看,準確地址再報一下。”

接線員報了地址。那是一棟較新的公寓,茶梨知道在哪。

他專注看記錄的時候,點單回來的鬱柏就在他對麵安靜地坐著,也沒有窺探記錄儀畫麵的舉動。

服務生過來上咖啡,茶梨暫停了播放。

“你究竟在查什麼?”等服務生走開,鬱柏才以不大的音量問道,“是你們警局裡有內鬼嗎?”

茶梨看他一眼,道:“為什麼你會這麼猜?”

鬱柏道:“不然你一個警察,為什麼要在警局裡做賊?”

茶梨陰森一笑,恐嚇道:“說不定內鬼就是我自己,你就沒懷疑過我才是大反派嗎?”

“不可能。”鬱柏像是聽到了好笑的話,說,“你哪兒像反派了?”

茶梨道:“反派臉上又不會寫字。”

鬱柏無所謂地說:“好啊,你是反派也行,反正你是哪一派我就站哪一派。”

茶梨指指點點道:“哇,你果然是個純種馬屁精,第一次見你我就看出來了。”

鬱柏做出不滿的樣子,道:“我剛剛才幫過你,這麼快就過河拆橋,這樣好嗎?”

“是不太好。”茶梨正色道,“我現在在秘密查案,沒有幫手,也不知道敵人是誰,有可能最後還沒有好結果。能得到你的仗義幫忙,不管你是出於什麼目的,現在我還是很感謝你的。”

鬱柏奇道:“我能出於什麼目的?為什麼你總是要給我扣陰謀家的帽子?”

“是嗎?”茶梨道,“你沒有任何目的和陰謀?”

氛圍突然間就變了。

兩人沉默對視。

鬱柏道:“你現在是又要審我了嗎?你已經審過我好幾次了。”

茶梨道:“不要廢話,警官問問題,你回答是或不是,明白嗎?”

鬱柏點了下頭,表情是不太開心。

茶梨不再多說,單刀直入地問道:“你穿漫的任務之一——是不是要攻略我?”

第13章

這石破天驚的問題!茶梨問出的時候,緊緊盯著鬱柏。

鬱柏瞳孔微震,道:“什麼穿漫任務?”

茶梨無端還有點緊張,說:“彆廢話,你隻需要回答是,或者不是。”

“不是。”鬱柏皺起了眉,道,“在醫院裡第一次審我,你就問過這個問題,我當時就說明過,我沒有接到過任何任務,什麼AI、係統、任何神明,從來沒有誰給我發布過任務。”

“那你來解釋一下,”茶梨審視著鬱柏的表情,道,“從你跑去總署門口堵我,到後麵邀請我一起吃晚飯,飯後主動充當司機陪我查案,結束後還找理由跟我回我家,趁我睡著賴在我家裡過了一夜,今天又拿幫我開回巡邏車當借口跑來找我……為什麼你穿漫以後,所有的行動線,一直在圍繞著我展開?”

鬱柏道:“這……有什麼問題?在警官身邊,我會很有安全感。”

“算了吧!”茶梨警官毫不領情,說道,“今天早上,鬱鬆派的那群男執事到我家門口接你,還放禮炮congratulation你!我就是個傻子,我也該看出哪裡不對了,更何況我還是警署最強大腦!”

說到最後一句,為表強調,他握著拳,輕輕錘了一下桌子。

鬱柏笑了起來,道:“嗯好的,最強大腦,你跟我說說有哪裡不對?我比較笨,真的沒明白。”

“不要裝傻,我把這一係列事串在一起,已經找出了其中的關聯點。”茶梨伸出手指,威脅地指了指鬱柏,道,“我知道你想乾什麼,你這個陰險狡詐的外地人!”

鬱柏用求知的語氣問道:“陰險狡詐的外地人也很想知道,這其中究竟是有什麼關聯?”

茶梨雙眼凝視著鬱柏,朝前稍微傾身,說:“昨天在晚飯飯桌上,鬱鬆給你發消息,你遮遮掩掩話說一半,當時他是不是在消息裡說,讓你拿下我?”

鬱柏點點頭,驚奇道:“你記憶力可真好,這麼點小事都還記得。”

“馬屁精。”茶梨麵無表情,接著道,“今天早上鬱鬆又派人來恭喜你完成了任務,這一切不是因果關係嗎?你不要裝了,我已經看透了一切,我全都明白了。”

鬱柏也明白了,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

茶梨盯著他,拋出自己的重磅猜測:“鬱鬆,他就是我們這漫畫世界的任務發布人,我猜的沒錯吧?”

鬱柏:“……”

茶梨繼續推測道:“他發布給你的任務,就是讓你來攻略我,攻略成功的話,或是給你回三維世界的機會,或是給你在我們這個世界的生存獎勵,你沒事就來糾纏我,都是為了達成這個目標,對不對?彆以為我沒有看出來,你這幾天做的所有事……都是在、泡、我。”

“……”鬱柏沒忍住,笑了出來,在茶梨又要開口之前,搶道,“果然是最強大腦,真的很敏銳,我確實是在泡你。”

承……承認了?

茶梨本來以為還要好好把這穿漫者審問一番,以理服人如果不行就再稍微用點刑,沒想到鬱柏就這樣輕鬆地承認了。

給茶梨整不會了。

“你這外地人不隻是陰險狡詐,還反複無常!”茶梨氣憤道,“剛剛還堅稱穿漫沒有任務,現在看要露餡了,就不打自招,骨氣呢?你們三次元世界的人,怎麼一點氣節都沒有?”∮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鬱柏忙道:“隻是我沒有,不要AOE,我們那裡氣節高尚的先輩和後人薪火相傳。”

“反正你不是好人。”茶梨冷靜下來,抱起胳膊道,“現在你來解釋吧,彆說警官沒給你給你申訴辯解的機會。”

鬱柏想了想,似乎有些話讓他難以啟齒,最後他說:“這事,說來話很長。”

“有多長?”茶梨豎起耳朵想聽,但餘光忽而注意到旁邊的行車記錄儀,想起還有事要做,馬上看了眼時間,道,“不重要的細節就不要講了,挑重點說,我沒有那麼多時間,還趕著去查案。”

鬱柏道:“好的,那我儘量精簡語言……容我快速打個壓縮版的腹稿。”

茶梨警告道:“你最好不是在這裡給我現編,我一聽就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

鬱柏一副認真組織語言,準備好好發言的模樣,卻還沒忘了提醒茶梨喝咖啡,語氣裡還幾分模糊的親昵:“我特意幫你點的特調口味,你彆等冰塊化掉,那樣可就不好喝了。”

“……”茶梨嘲諷道,“你就專心點編吧。”

他越看這個鬱柏越覺得自己猜得沒錯,這什麼人啊?這種時候還不想著好好坦白從寬,居然還妄圖來攻略他、拿下他嗎?嗬嗬,就憑這區區一杯咖啡……

“這是什麼口味啊?”茶梨警官兩手捧著杯子,星星眼道,“怎麼會這麼好喝?”

鬱柏露出微笑,說:“說了是特調,是我請咖啡師為你做的特彆訂製。”

茶梨忙碌緊張了大半天,午飯也沒好好吃,喝到了好喝的飲料,心情瞬間變好,語氣也緩和了不少,決定對穿漫者寬容一些,道:“你等下好好回答,漏洞最好不要太多,願意說實話最好還是說實話,我絕不會為難你,作為異世界來客,你想要在我麵前隱藏一些秘密,這也不是不能理解,隻要彆做違法的事,不傷害他人,我是可以原諒你的。”

“你真是個很溫柔的人。”鬱柏如此感慨了一句,又道,“但是,這事的真相,真不是你想的那樣。”

茶梨擺出洗耳恭聽的模樣,做了一個“請講”的手勢。

鬱柏也已組織好了儘可能簡潔的語言,道:“事情是這樣的,我沒有任何任務要做,鬱鬆也隻是你們這世界的一位普通秘書長,不是什麼任務發布人。”

“舊版本的鬱柏,在見到你那一天,對你一見鐘情。”

“和你見麵後的那天晚上,他回到家,對父母哥哥鄭重發表講話,說他遇到了今生摯愛,此生非你不娶,不然寧可孤老一生。”

“但因為你比鬱柏足足大了五歲,鬱鬆強烈反對這件事,兄弟倆為此開始了為期一周的冷戰。”

茶梨:“……什麼東西?”

鬱柏接著道:“鬱柏之後幾天都很不開心,某天晚上又和兄長起了衝突,獨自出門,超速飆車試圖舒緩心情,很意外但又很合理地發生了車禍,被我魂穿取代了。”

“那場車禍讓鬱鬆很後悔,扭轉了想法,他決定成全弟弟的心願。”

“特彆是經過一些了解後,得知你雖然已經二十五歲,感情生活卻還是一張白紙,他對你非常滿意,認為你不會欺負他弟弟。”

“於是他親自下場支招指導他弟弟、當然就是我了,教我來對你展開攻勢猛烈的追求。”

茶梨:“……等等等等,你到底在說些什麼鬼東西?”

鬱柏努力使自己看起來很糾結,道:“茶梨警官,你先彆急,我怕你等下會更急。”

茶梨:“?請……講。”

鬱柏道:“昨晚我在你家裡過夜,造成了一些誤會,現在鬱鬆和鬱家上下,都認定了你和鬱柏已經互相玷汙了彼此的純潔。我發誓我真的努力解釋了,認真說明了我們昨晚什麼都沒做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