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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真絕色 玖寶 4401 字 6個月前

寶!”

蜈蚣精:“不是覬覦財寶卻打聽秘境,你難道還是去祭拜她的不成?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少在那裡裝腔作勢!”

林儘染扶額:“……好吧我確實是進去拿點東西。”

蜈蚣精冷笑:“你們人類陰險狡詐自私虛偽,惡心至極!”

“靠!”黃搞受不了了,“我們邪醫一口一個前輩的尊稱你,你他娘的彆給臉不要臉,一隻妖精你高貴什麼?本仙本仙的自稱久了,還真把自己當地仙了?”

蜈蚣精:“一個雲舟仙渺的少掌門,一個扶搖門弟子,你們自詡大義凜然,仙魔不兩立,卻跟那魔尊之子稱兄道弟,是非不分敵我不明,還好意思在這裡說教本仙?”

黃搞:“他可沒有吸人血。”

蜈蚣精抹去嘴角的血,獰笑道:“你們高貴,你們了不起,可當牛家村受仙魔大戰波及,生靈塗炭的時候,你們雲舟仙渺在哪兒,扶搖門又在哪兒?”

“最後救他們的是誰?是你們口口聲聲斬儘殺絕的妖精!是你們鄙夷不屑喊打喊殺的妖!多諷刺啊!”

黃搞一時語塞。

百戶千家有的提油燈,有的舉火把,圍站在一旁麵麵相覷。

蜈蚣精一目十行的掃量眾人:“本仙吸血又怎麼樣?本仙護佑你們風調雨順,有應必求,要些供奉有什麼不對?世上哪來免費的午餐,就因為本仙修行得道,就活該免費給你們做工?憑什麼!”

謝明燭揮手寫道:

—行善積德,護佑一方安寧,你的所作所為會變成福報,將來在渡劫之時會好過,你的供奉就是“福報”,哪裡免費了?—

蜈蚣精愕然。

—凡人來仙門求助,仙門分文不取,因為我們要的他們早在無形之中就給予了。—

—功德,福報,懂嗎?—

黃搞嗤笑:“他要是懂,早渡劫成地仙了。”

林儘染:“因你之失導致三個小孩夭折,業果已成,自求多福吧。”

蜈蚣精五官扭曲到一起,雙腿一軟,頹然坐地。

阿九等了半天,總算有機會插嘴了:“你也不必頹喪,告訴本堂孟女秘境在哪裡,本堂高興了,這也是你的福報。”

這波歪理邪說彆說蜈蚣精了,連林儘染等人聽了都直呼奇葩。

蜈蚣精抬頭,冷笑一聲:“做夢!”

阿九眼睛微眯,像一條緊盯獵物伺機出動的毒蛇:“是麼?”

蜈蚣精不屑一顧:“本仙勢單力薄,自然惹不起幻城,有什麼手段都使出來吧!不過提前告訴你,你就算嚴刑逼供引九霄雷劫下來劈本仙,也休想從本仙嘴裡聽到關於孟女秘境的一個字!”

黃搞聽得稀裡糊塗的,忍不住往林儘染邊上湊湊:“邪醫,孟女秘境我聽過,可跟這隻蜈蚣精有什麼關係?”

林儘染簡單說了下,黃搞聽得一整個興奮起來:“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容與!”

謝明燭眼眸微凝:“說出孟女秘——”

林儘染瞳孔一縮:“明燭!”

謝明燭頓住,連同黃搞和阿九一起看向林儘染。

林儘染緊盯著目光狠絕的蜈蚣精:“你若對他言靈,他會在說出之前自爆。”

眾人皆是一愣。

黃搞臉都青了:“至於嗎大仙?你吸血卻不殺人,不就是為了活下去嗎?現在卻為了守這一個秘密去死,千年道行說舍棄就舍棄?”

“你們這群背信棄義的人類懂個屁!”蜈蚣精深吸口氣,破罐破摔的閉上眼,“本仙祖上受過孟女的恩惠,我們這些徒子徒孫誓死守護孟女的財富,豈容你們這群貪得無厭的人類進去肆意破壞洗劫一空?少做春秋大夢吧!”

林儘染對他有點刮目相看了。

黃搞也是如此,雖說這家夥是個妖,但他並非和其他妖那樣嗜血成性濫殺無辜,最主要的是,他明明極在乎修行,渴望飛升脫離妖身,卻僅僅因為數千年祖上的恩惠而信守承諾,哪怕千年道行毀於一旦,灰飛煙滅,依舊守口如瓶。

阿九可一點都沒被感動到:“冥頑不靈!”

林儘染:“九堂主。”

“邪醫有傷在身就彆操勞了,交給本堂就好。嘴硬的東西本堂見多了,一開始誓死不從都是硬骨頭,帶回鯨裡不到兩天,保準痛哭流涕搖尾乞憐。”

阿九邁步朝前走去:“螻蟻尚且貪生,什麼自爆,本堂可不吃你這套!”

蜈蚣精憤然而起,衝入後方人群,人們驚慌失措的一擁而散,蜈蚣精隨手抓來一個來不及逃跑的凡人挾持:“你們以為本仙會坐以待斃束手就擒?”

林儘染定睛一看,差點吐血。

人質乾乾瘦瘦,矮矮小小,穿著粗布麻衣,懵懂的眼睛眨巴眨巴,湧出淚來。

怎麼又是二郎那個倒黴孩子!

黃搞急道:“彆衝動!”

蜈蚣精:“誰敢輕舉妄動,我要這小崽子血濺當場!”

林儘染氣的眼前一黑,一字一句咬牙切齒:“你不是回家了嗎?”

二郎被掐著肩骨,嚇得渾身哆嗦:“回……回家之後,爹爹讓我給牛村長送……送藥。”

林儘染:“……”

阿九“嘖”了聲:“你們仙道修士真是麻煩,區區如此就被拿捏了,那又不是你們爹媽,直接殺過去啊!”

蜈蚣精提著二郎往後退:“你們四個,自封金丹,快點!”

黃搞怒極:“你彆欺人太甚!”

蜈蚣精掐住二郎的脖子:“本仙不想重複第二遍!”

二郎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鼻涕糊了滿臉,忽然聽林儘染厲喝道:“二郎!”

二郎嚇得禁聲。

林儘染:“你不是不怕蟲子嗎,他也不過是區區一隻蜈蚣。”

二郎有些發愣。

蜈蚣?蟲子?

對了!

“自封金丹,立刻!”蜈蚣精感覺手上有點涼,低頭一看,一隻黑黝黝的蠍子在他手腕上爬啊爬。

蜈蚣精汗毛倒立,整個人都跳起來,“啊啊啊!”

林儘染立即過去將二郎拽過來,蜈蚣精狠甩手臂,衝著地上的天敵往死裡踩。

說時遲那時快,一道劍光自天幕而來,從全無防備的蜈蚣精身後穿%e8%83%b8而過!

碎裂的內臟噴了一地,墨綠色的□□濺的到處都是。

蜈蚣精踉蹌兩步,憤然回頭。

從遠空前後飛來一男一女。

男子二十歲出頭,著一身鬆柏綠的錦袍,白玉冠束發,單眼皮柳葉眼,腰佩離鏡特有的玉玨,一身貴氣,威不可犯。

緊隨其後的女子與他年齡相仿,一身暖黃色繡杏花的長裙,三千青絲盤成清貴典雅的朝雲近香髻,再以簡單的簪花和珠翠點綴,星眸皓齒,落落大方。

林儘染的瞳孔一點一點緊縮。

第99章 活著

“楓哥哥?”謝湘上前半步, 難以置信的睜大眼眸,“真的是楓哥哥嗎?”

一道驚雷炸響九霄,憋了多時的怒雨終於傾盆而下!

淒厲的劍光將雨幕狠狠斬斷——

鏘!

洗塵抵上了無悔。

黃搞心驚肉跳的大喊:“路鶴亭!”

謝明燭的目光全然沉冷下去, 陰如地獄。

洗塵在他手中興奮的震顫,和同為靈武的“無悔”相互碰撞,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

“夫君。”謝湘心慌意亂的跟過來, “不要。”

路鶴亭既不理謝湘, 也完全不看謝明燭,一雙含怒的目光如同釘子, 狠狠釘死在林儘染身上:“躲了四年,終於敢出來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蹲著的林儘染緩緩起身,輕笑。

路鶴亭發力掃開謝明燭的劍勢, 咬牙切齒道:“你這雞鳴狗盜之徒, 把天聽還來!”

林儘染將臉色煞白的二郎推給黃搞:“去那邊待著。”

二郎用力搖頭, 想喊一聲“郎中”卻因為極度的恐慌叫不出來。

林儘染口%e5%90%bb平淡, 慢條斯理的說:“天聽是父親給我的,要還也是還給我爹, 而不是給你。”

路鶴亭先是一愣,然後怒極反笑:“你爹?”

下一瞬, 路鶴亭被滔天的恨意染紅雙瞳:“你不僅欺世盜名還厚顏無恥!無悔!!”

無悔脫手而出,照著林儘染命門刺去!

謝明燭立即出招,腕間看似柔柔的一轉, 洗塵在空中劃出上百道殘影, 輕輕鬆鬆化解了“雲停十九劍”的同時,掃落無悔, 足尖在地上輕輕一觸, 連人帶劍朝路鶴亭反擊。

謝湘大驚失色:“堂哥!”

靈武“君歡”現身, 輕輕一撥琴弦,音波闊出,謝明燭餘光瞥見,縱身後躍。

“謝容與!”路鶴亭怒不可遏,“這是我離鏡的家事,拜托你不要插手!”

“我說過。”謝明燭餘光瞥了眼謝湘。

謝湘心裡咯噔一下,花容失色。

——若他日後膽敢傷及林儘染性命,我不會顧念他是妹夫,即便你會守寡,明白嗎?

黃搞一邊看護二郎一邊喊道:“不要打了,就不能坐下來好好說說嗎?”

路鶴亭怒火朝天:“謝容與,你是我妻子的堂兄,我們才是一家人!你是瘋了不成,居然幫著外人!”

謝湘:“……夫君。”

為何就變成了這樣?

她,堂哥,楓哥哥,還有心愛的鶴亭,他們初次齊聚是在青城的百花宴上,他們一起並肩作戰是在幽山,那時多好啊!

短短幾年而已,他們就從彼此信任,守望相助,齊心協力,變成如今這樣你死我活不共戴天的境地。

謝湘眼中含淚:“鶴亭,彆說了。”

路鶴亭冷笑:“堂堂雲舟仙渺的少掌門,青雲榜首,居然跟魔尊之子站在一起,你就不怕名譽掃地前途儘毀嗎!”

謝明燭麵色冰冷如霜:“管好自己。”

路鶴亭五內俱焚,無休止的恨意堆積在腹腔,快要將他燒的千瘡百孔了。

林儘染背過身去,朝遠處托腮看戲的阿九說道:“過來。”

阿九斂起笑意,屁顛屁顛的來了:“邪醫有何吩咐?”

林儘染走到出氣多進氣少的蜈蚣精身旁,往他嘴裡塞了顆七枯鹿血丹:“帶他去幻境裡溜達溜達。”

阿九一臉失落的哼哼:“還以為邪醫要本堂宰了路鶴亭呢,真可惜,他那雙腿也相當美味,真叫本堂心癢難耐。”

黃搞覺得該說點什麼化解這劍拔弩張的氣氛,隻好從謝湘身上下手:“你們怎麼會來牛家村啊?”

謝湘忙道:“我們在找孟女秘境,天機穀說長留州的牛家村有線索,所以過來看看。”

林儘染餘光輕瞥,冷哼一聲:“某些人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再刺的深一點,大羅金仙來了都沒用。”

本就在氣頭上的路鶴亭直接炸了:“你說什麼!?”

黃搞心累得很,想讓他們能少說一句就少說一句吧,偏偏林儘染倔脾氣上來了,不僅不退一步海闊天空,反倒進一步火上澆油:“字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