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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真絕色 玖寶 4455 字 6個月前

賭、四大樂事。”

林儘染:“你們魔修真是隨心所欲。”

“那是當然。”阿九相當得意,“魔修恣意快活, 不像你們仙道修士, 這規條那戒律的,還要靠天道恩賜施舍, 去吸取那可憐的日月精華。”

林儘染不以為然:“你們魔修靠掠奪天道來修行,所以經常遭雷劈。”

阿九冷笑:“那又如何,至少我們自由, 我們真性情, 不虛偽。不像你們, 滿口仁義道德, 滿嘴的聖賢之書,實則內心的貪嗔癡慢疑比誰都重, 各個都是偽君子,道貌岸然, 狼子野心。”

“我遠的不說,就說那流霜派的掌門虞美人吧,若非欲望作祟, 又豈會被困“煉心境”那麼久, 弄得幾乎走火入魔?”

林儘染聽在心裡,有點亂:“壓製不如釋放?”

阿九一愣, 笑道:“你小子, 很有慧根嘛!”

“欲念越是壓製, 反噬的越厲害,倒不如像我們這樣,隨心縱欲。”阿九看向謝明燭,“自古劍修多戾氣,衍生心魔者也多為劍修,反而是你們口中無惡不作血煞衝天的魔修、衍生心魔者少之又少。”

這個,倒真的無言以對。

魔修肆無忌憚,任何的私心欲望都不必遮掩,能滿足的就滿足,滿足不了的就肆意殺一波來發泄內心積怨。

謝明燭:“彆被他帶偏了。”

林儘染愣了愣,看向謝明燭。

謝明燭:“將嗜血成性視作隨心所欲,將燒殺搶掠視作恣意快活,將忤逆天地視作真性情,在魔修眼裡,錯的永遠是彆人,你們習慣了“掠奪”,不知“給予”。”

阿九冷笑:“憑什麼要給予?弱肉強食,強者為尊,強者憑什麼要同情弱者。”

謝明燭:“無論什麼都要“得到”,而不是“付出”,若是個人呢?”

阿九:“人又如何,我要他是給他臉了!他若不感恩戴德的%e8%88%94我鞋子,我就宰了他!”

謝明燭緩緩搖頭:“果然,話不投機半句多。”

阿九:“這就是為何自古仙魔不兩立,雞同鴨講,不知所雲。”

林儘染把針□□,謝明燭內府一震,吐出一口%e8%83%b8腔淤血,五臟六腑霎時輕鬆了許多。

阿九急道:“林畫楓,解藥!”

林儘染:“你先告訴我幻城在哪兒。”

阿九微微眯眼:“你們想去幻城救流霜派弟子?”

“要你管?為你什麼答什麼!”

“你先醫我。”阿九眼底浸著獰笑,“否則咱就這麼耗著,憑本堂的修為,在這兒站幾個月不成問題,但是那姓柳的樂修可堅持不了多久。”

林儘染輕歎口氣,撐著膝蓋站起來,慢悠悠的走到阿九跟前:“張嘴。”

阿九想吃又不敢:“我怎知你不是在搞花樣?”

林儘染直接丟進自己嘴裡:“不吃就算了。”

“誒!”阿九把藥瓶子搶來,謹慎起見隻吃了半顆。

林儘染:“走兩步。”

阿九懷著忐忑的心情邁步,沒事,肉眼可見的開心。

下一秒,凶相畢露!

林儘染:“且慢!”

阿九瞪他。

林儘染:“有個秘密,我告訴你,你彆生氣哦。”

“其實走七步就死的毒藥,是騙你的。”

阿九:“???”

“剛才給你吃的解藥,也是騙你的。”

阿九:“???”

“恭喜你,你又中毒了。”

“……”

林儘染忍不住偷笑:“我要是真有走七步就死的劇毒,我不人擋殺人神擋弑神了?你個白癡!”

阿九:“……”

“沒文化,真可怕。”林儘染比劃了個請的手勢,“前方帶路吧小九。”

阿九簡直要吐血:“慢著,你剛才自己也吃了。”

“我無所謂呀!我本來就不能妄動真元。哦對了,從現在起千萬不要運功,否則毒發,你就……你懂得!”

帶著戰俘離開。

天色初明,萬物複蘇。

這一夜下來,誰身上都有傷。

跟方圓他們彙合之後,先用捆仙鎖把阿九捆上,然後鐘師姐放出紙鶴聯係同伴。

林儘染給謝明燭進一步施針,一邊施針一邊自得其滿:“看吧,之前在你身上練習的固本守元的針法,這就派上用場了。”

林儘染臉上寫滿了“不愧是我真有先見之明”。

謝明燭突然道:“你的手。”

“手怎麼了?”

謝明燭沒有寫字,而是抬手摸上了林儘染的額頭。

【好熱。】

【發燒了?】

林儘染後退一點:“昨晚就這樣了,沒事。”

謝明燭目光中透著緊張和擔憂,寫道:傷寒?

“可能吧。”林儘染揉揉胃,“我估計是百日紅的蛇膽搞得,百日紅屬火,蛇膽又是它一身精華所在。”

林儘染又回憶起那個滑膩膩的觸?感,頓時遭不住了:“不行了,我要去吐一會兒。”

林儘染跑出去的時候,方圓和鐘師姐進來了。

“謝公子,王正和路公子音信全無,我擔心他們……”

謝明燭寫道:去索香閣。

“好。”方圓匆匆走了。

再回來的時候帶著謝湘,謝湘一身花枝招展的花娘舞裙,滿臉憂色:“不僅是路公子,連黃公子也不見蹤影了。”

林儘染從外回來,手中拿著紙鶴:“我剛才收到的。”

方圓放真元過去,紙鶴裡沒有聲音傳來,卻有一道風景浮現在半空中。

方圓:“海邊?幻城總不會在海裡吧?”

鐘師姐:“樂遊州三麵環海,這小小的一角太難找了。”

林儘染開門出去:“問問小九就知道了。”

把地圖展現給阿九看,阿九冷哼一聲:“這都叫你們找到了。”

鐘師姐一陣肉疼:“不會吧,幻城真在海底?”

方圓:“你們屬魚的嗎?”

阿九嗤之以鼻:“一群自投羅網的蠢貨。”

林儘染:“那不正好麼,我們死了,你開心了,所以帶路吧!”

“那不行!”阿九急道,“他們想死就去死,我才不管,但是你不行,你死了我怎麼辦?”

林儘染失笑:“所以你可要好好保護我啊!”

阿九:“……”

一行人立刻出發。

林儘染走在後麵,阿九頻頻回頭看他,如果眼神能化作刀,林儘染早就被亂刀分屍了。

阿九恨得緊咬後槽牙:“我早晚要殺了你,給我紅兒報仇!”

林儘染忍著笑,上前幾步跟他平肩走著,語重心長道:“小九呀,你該換個思路想想,百日紅之王死透了,救不活了。它的蛇膽既然被我吞了,那你不妨將我當做百日紅之王的替身,好好嗬護我,讓我代替寶寶活下去,對吧?”

阿九差點背過氣去。

林儘染:“你一定要好好保護我呀,你的寶寶隻是肉身死了,蛇膽不滅,我要是死了,那你的寶寶就徹底沒了,懂?”

阿九怒極反笑:“你絕對不得好死!”

抵達目的地,靠近海邊風有些大,海浪拍打著礁石,濺到臉上涼涼的。

林儘染摸摸額頭,好像退燒了。

海麵遼闊無邊,一望無際。幾隻海鷗盤旋在空中,好像飛得累了,收起翅膀停駐在海麵上,遠遠望去像一排鴨子。

阿九吹了聲口哨。

海鷗好像聽懂了似的,紛紛振翅高飛,翱翔遠方。

方圓:“要跳海嗎?”

阿九冷哼一聲:“等著。”╩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林儘染到一塊礁石上坐下,謝湘走了過來,勸說:“楓哥哥有病在身,要不留在岸上吧!”

方圓:“對對對,我也是這麼勸公子的。”

林儘染道:“行軍打仗能少得了軍醫?”

方圓沒話說了,謝湘也無言以對:“楓哥哥鼎力相助,不畏生死,我代大師兄謝過救命之恩。”

林儘染剛想說,就見阿九端著下巴,一臉色眯眯的表情盯著謝明燭的腰部以下。

“喂!”林儘染當場急眼,“眼睛不想要了是不是,看什麼看!”

都特麼階下囚了還有心思欣賞美腿!

阿九斂回視線,半笑不笑的說:“我當初看你的時候,也沒見你反應這麼大。怎麼,護食啊?”

林儘染瞪他:“收起你那藏汙納垢的眼睛,休想荼毒清冷高華的少掌門。”

阿九老毛病又犯了,吸五石散似的癡迷道:“古有雲仙氣養人,看來所言不假。雖說仙道也不見得有多乾淨,但是二位濁水清蓮,出淤泥而不染,彆的不說,就這姿色,便已勝過千千萬萬。”

林儘染:“不用你誇,誇的我膈應。”

阿九還來勁兒了:“我偏要誇!你們的容顏舉世無雙,你們的長腿震古爍今,是我平生所見之極品!這要是鋸下來用特殊的藥水浸泡七七四十九天,再用天山雪狐的皮毛反複擦拭乾淨,不腐不化,可保萬年……天哪,太美了!”

林儘染:“……”

娘的變態啊!

就在這時,海麵上飄來一葉扁舟,上麵有個劃船的老翁,戴著鬥笠。

阿九單手負後,昂首挺%e8%83%b8:“走吧。”

眾人陸續上船。

船很小,容納這些人顯得很擁擠,尤其是鐘師姐一個頂仨,生怕船劃著劃著就翻了。

離海岸越來越遠,老翁停下劃槳,盤膝坐下了。

林儘染替眾人問道:“幾個意思?”

阿九裝模作樣的“噓”了聲。

突然,方圓大叫:“海裡有東西!”

謝明燭幾乎是立刻把林儘染拽到身後。

林儘染踉蹌一下,仔細望向海麵,海水的流動果然變快了。

小小的船隻劇烈晃蕩起來,謝明燭一手扶住船帆,一手抓住林儘染。隨著海水越滾越劇烈,大片大片的海浪湧上船身。

鐘師姐驚慌失措:“船要沉了!”

阿九氣定神閒的翹著二郎腿:“誰有空護一下船?”

方圓和謝湘合力釋放真元。

小船被結界護著,總算沒在驚濤駭浪中散架子。

與此同時,海底傳來“轟隆轟隆”的巨響,所有人都變了臉色——有什麼龐然大物要出來了!

海浪翻滾不休,單薄的小船被高高揚起,再狠狠墜回海麵。好在有真元護著,並未粉身碎骨。

阿九心情大好的吹起口哨來:“沒有本事的人,連幻城都不配進呢,諸位加把勁兒吧!”

在大自然麵前,一切力量都顯得卑微渺小。謝湘氣息一斷,結界瞬間崩開一個口子,鐘師姐緊忙補上。

小船被拋出,再落下,拋出,再落下,反複多次。

直到“轟隆轟隆”聲越來越近,終於,大股大股的海流形成參天高的瀑布,那個龐然大物破水而出!

是一隻,鯨魚!?

一隻好大好大好大的鯨魚!!

鯨魚張開血盆大口,將單薄的小船囫圇吞下,順勢一個擺尾,墜回萬裡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