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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房子,我供你讀書那麼多年,怎麼把你養出得眼皮子那麼淺?!拆遷房子是我和你媽想給誰就給誰,你好好準備你的考試,不用想那麼多!你在群裡說的像是什麼話,你爭來爭去的,讓你嫂子怎麼想?你真的是越來越不像話了,居然和你哥哥爭這些。

而母親打了電話過來,父親嚴厲,母親則是溫柔了許多。

“你怎麼忽然提到了房子的事情,你嫂子已經懷孕了,剛你在群裡說這些,他們是不是心裡頭有些彆扭,畢竟房子我們準備給你哥哥,但是不打算直接寫你嫂子的名字,免得成了婚內財產……”

這一對父母也有他們的小算計,他們看重兒子,但是對兒媳婦還是防備了一手的,隻有在兒媳婦真的生下了兒子,那才是他們一家人。

母親說來說去的意思是,三套房子就是沒有女兒的份。女孩子家家的,也不需要什麼房子,等到女兒結婚了,自然就有了婚房,而且她嫂子也會給女兒介紹好對象。

彈幕裡的話浮現在她的心頭,錢在哪裡,愛就在哪裡。明明是父母偏心更為疼愛哥哥,一丁點都不願意分給自己,還要反過來指責她的不對。

“媽,你們之前說你和爸老了,跟著我……”

“小房子是我們兩個的名字,我們也有個住處,等到走了,再把房子改成你的名字,我們養老到時候也就讓你搭把手,能有多費事?”母親笑著說道,“就是怕有些頭疼腦熱的,你哥是個大老爺們,沒有女孩子心細,需要你帶我們去醫院,照顧一下就行。”

母親說的是輕描淡寫,但是依賴於高度發達的網絡,和她對母親的了解,母親想要的養老絕對不是這些。

母親在體檢前一天吃了燒烤,第二天空腹血糖高了,就為了這個血糖,反反複複去了醫院好多次,就算是後來血糖正常了,也在長達一年的時間耿耿於懷,和人聊天也自稱是糖尿病,喜歡買降低血糖的保健品。

短發女孩:“媽,嫂子這孩子是你照顧對嗎?”

“肯定的啊。”母親絮絮叨叨說著,“畢竟是給你哥生得孩子,我看她肚子就像是個兒子,和我當時懷你哥的症狀一模一樣,要是一步到位就好了,萬一是個女孩子,還要再折騰一次。”

短發女子想著,既然母親幫了哥哥嫂子那麼多,也留給了他們不菲的財務,養老的職責也是他們兩人擔大頭。

短發女孩子心中頓時就有了決斷,就像是那條彈幕說的,父母對自己是儘到了撫養義務,她最後也會儘贍養義務,如此就夠了,想要儘心儘力的贍養,那是哥哥的事情,不是自己的事情。

“那哥哥他們也可以養老的,我還是留在京都就好了。”

聽到女兒有可能要留到京都,母親有些急了,“你就是在賭氣是嗎?因為不給你分房子?我不是說了嗎?等你嫁人了,你夫家肯定是有房子的,最後我們兩個走了,房子也留給你,這不就夠了嗎?我和你爸爸供你讀書,讀了那麼多年,你現在讀書都讀得不孝順了?”

隻要在腦子裡回放那一條彈幕,短發女子腦子裡就很是清明,她不想和父母有太多的爭執,一口答應會報考。

但是等到真的開始考試了,就推脫有事情,無法參加考試。

這一天以後,她也不再往家裡每個月打錢了,父母還不到養老的時候,她隻是出一些過年過節的節日費。

長發女孩在工作以後,吃住都在家裡,工資上交給父母的,父母說是攢起來給她做彩禮。

【我想給家裡重男輕女的女孩子一個很現實的建議,參加了工作以後一定要自己捏著錢,絕對不能把工資上交,我是會計專業畢業,所以從大學畢業以後,就開始記賬,我在畢業之後,除了第一年上交的是一萬元,後麵每年加起來至少是兩萬,多的時候達到五萬,前後加起來一共十五萬,這還不包括我給家裡買的空調、電視等家電,最後我結婚父母要了二十萬彩禮,你們知道他們給我的陪嫁是什麼嗎?是四床用過的被子!他們扣下了二十萬的彩禮錢,還有我自己補貼回去的錢,他們當年讓我上交的時候是說,幫我攢著作為陪嫁!最後給我的是四床被子,至於說錢去了哪兒?都到我哥那裡的新房首付了!女孩子們,工作以後的錢一定要自己捏著,我是覺醒的比較晚了,但是也還好,比起那些婚後還繼續扶弟的姐妹們要好很多。】

長發女孩看到了彈幕,想到了自己上交的工資,她就和父母說想要把這些錢拿回來打算買房,父母說:“女孩子家家有什麼必要買房?”

在追問之下這才知道,這些錢都已經補貼給了不成器的大哥。

長發女孩也很有決斷,她不再住在家裡,工資也不再上交。

她的父母到處和人說,養了人不成指望,甚至也有人說她不孝順,但是這個長發女孩是實實在在攢到了自己的錢,到了後來,她的工資也真的足以支撐她買一個小小的二手房。

她再次有了自己的棲息之所。

農村女孩是有一個哥哥,哥哥早些年進過監獄,在農村大齡剩男本來就困難,這種有案底的剩男就更難娶到媳婦了。

而他們家自然是把希望寄托在女兒身上,家裡人等著她滿20歲可以和另一戶人家換親。

家裡人早已經和她說了換親的事情,她也接受了換親的命運,看到了這一次的直播,看到了其中一條彈幕後,她心中有了波瀾。

【我媽媽是被換親的,她的一生太苦太苦了,因為第一胎生下我了以後,她大出血不能再生孩子,那個畜生沒事就打她,等我大一點了,他也想打我,我媽媽都護著我,我靠著村子裡的乾部幫助下考上了大學,我開闊了視野,我努力賺錢不再回那個家,並且有了把媽媽接過來的能力,我媽媽在城裡和我住在一起,她常說的一句話是,她現在才活得像是一個人樣。如果是貧困地區的女孩子,我想要告訴你們能讀書的就讀書,如果過了讀書的年齡,也不要在村子裡嫁人,走出去,大城市裡有很多的工作可以做的!真的走出去就會有一個嶄新的人生。】

農村女孩子緊張地一直眨眼,她文化學曆沒那麼高,是希望通過去大城市工作擺脫嫁人的命運。但是這一條路真的可以行得通嗎?

【我是初中文化水平,我在XX市XX電子器件廠工作,我們這裡包吃住,一個月的平均工資到手是4000-7000,我一般是拿6500的樣子,加上還有季度獎金,一年可以到十萬元。要進我們廠非常容易,我們這裡是用工荒,我叫做XXX,報我的名字,我和你還可以平分600的介紹費。】

【我是小學文化水平,我也是逃出農村的女孩子,我在外和人做美容美發,我剛開始的工資不高,在我會做好看的發型了以後,一個月的工資可以到萬元。如果要是有農村出來的女孩子願意和我學美容美發可以找我,我現在是有獨立的門店了。】

【我是送外賣的,送外賣的要求更低,隻要身體健康沒有傳染性疾病,就算是聾啞人,沒有學曆的人也可以當外賣騎手,隻要肯努力,一個月5000以上不是夢。】

農村女孩子目不轉睛地看著一條條地留言,原來離開這樣的環境沒那麼難,原來外麵又那麼廣闊的空間。

農村女孩子在距離換親還有十天的時候逃走了。

有不少男人對這一場直播是深惡痛絕,有不少女人覺得這一場直播如同是乍暖還寒時候的春雨,給人帶來了希望和未來。

第266章 連線釣魚大佬(4)

短暫又漫長地五分鐘時間過去了,直播間裡的彈幕咻然停了,此時所有人的注意力就在湍流不息的河水上遊,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出現人。

錢立威的腰間已經捆好了繩索,他在剛剛兒子連線的時候,一直在拍打自己的身軀,並且原地進行快速小跑,免得等會救人的時候,腿腳抽筋。

而劉秀涓把急救的藥物準備好,放在攤開的野餐布上,方便等會取用。

【看河流的速度很快,幸好是遇到了錢立威一家三口,不然的話很難救下來。】

【劉老師的裝備很全,老錢是浪裡老白條,兩人合並!】│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錢炳就算是吉祥物了,剛剛他的連線讓不少姐妹說出自己的經驗,也有點小感動。】

而在相隔了幾座大山的深山裡,有一支科考隊還有趕過來的警察正繞著一個大坑頭疼。

科考小隊的隊員李鄺省因為看到了枝頭上的花,上前拍攝,沒想到忽然腳下一陷,他腳下的土壤全部下墜,他自己也掉入到了奔騰不息的水中。

這一支科考小隊也是一個做直播進行科普的小隊,李鄺省的頭頂就是直播器材,等到他被卷入之後,鏡頭裡出現了帶著□□的水,咕嚕嚕的水聲,還有科考隊員們的驚呼聲,下一刻直播鏡頭全部發黑。

當時直播間裡的人不多,隻知道出了事,但是科考隊員們行動迅速,往後退散,再看看這個大坑就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李鄺省腳下的地方有一條地下暗河,在經年累月的衝刷下,他腳下的這一塊兒土地已經被地下暗河衝刷得單薄,在李鄺省的腳踏上的一刻,土壤坍塌,他也直接被洶湧的地下河給帶走了。

而這地下暗河帶走了李鄺省之後周邊的土壤還在不斷坍塌,滂湃的濁浪河水吞噬著土壤,正在形成更大的空洞水坑。

從打出來的浪花來看,這一小塊兒的地下暗河至少有二十米深。

隊長連忙喊住了所有隊員,讓人往後退,至少距離這個坑保持十米以上的距離。

人類對地麵上的世界尚且有許多未解之謎,地下世界是隔著厚重的土壤層、岩石層進行勘探的,就算是頂尖的地質專家也不知道掉入到地下暗河的李鄺省能不能有機會浮出水麵。

李鄺省掉入到地下暗河後,科考隊報警,警察也到了山中。

警察們過來之後按照地質學家的建議,在旁邊安上了警戒圍欄還有監控攝像頭,防止其他深入到大山的人踏入到了地下暗河之中。

至於說李鄺省怎麼救?大家陷入到了良久的沉默裡。

警察們毫無辦法,指望專家來指點救人,而專家們知道李鄺省是凶多吉少,很有可能憋死在地下暗河裡,屍骨不知道被衝到哪裡。

而其中一個科考隊員看了一會兒手機,還在網上搜索了一些信息之後,開口說道:“我的學生不停地@我,告訴了我的一個消息,說是可以關注陸雲瑤女士的直播間,說不定她等會救下李鄺省。”

所有人愣住,為什麼李鄺省會出現在陸雲瑤女士的直播間裡?

這位科考隊員A其實在一開始看到了學生的@時候,是沒有放在心上的,但是他的學生不停地說,而且透露出來的信息讓他留心了。

[老師,錢立威雖然沒有發具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