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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晚上進出可以達到三十萬,這不是消遣時間,就是賭博。

油頭華想著自己的老婆要是還在,他說什麼都不打麻將,找個正經的營生,給老婆孩子幸福的生活。

眼鏡強聽出了油頭華裡麵的同情之意,直接跪了下來,不停地扇自己巴掌,“我不是人,我不應該用老婆的醫藥費賭,是我自己抱著僥幸心裡,想給老婆賺點營養費,是我錯了,勞哥,求求你啊,這是我老婆的救命錢。”

肥仔勞才不管是不是救命錢,他笑嘻嘻地說道:“眼鏡強,其實還有一個辦法,那就是再賭一賭,你說不定可以一次把錢給賺回去。”

油頭華看不下去了,肥仔勞他們這一行就是昧著良心做事,油頭華受不了。

“我該走了,我反正這一晚上也是輸得,我不來了,肥仔勞你再湊人啊。”

肥仔勞笑嘻嘻對著油頭華擺擺手,油頭華又不賭,自然不知道麻將館裡的賭·狗又多可憐又可惡。彆看眼鏡強把自己說的可憐,還說什麼要給老婆賺營養費,其實就是借口!

眼鏡強是自己想要賭錢,其他的話都是托詞,假如說這會兒眼鏡強賺到了一百萬,他絕對不會高高興興就此收手,而是會繼續賭博,因為眼鏡強會覺得,現在他的火氣好,絕對不能走,一走火氣就沒了。

眼鏡強還在猶豫,而肥仔勞摟住了眼鏡強,“你不是想翻本嗎?我認識有借貸的,你試試看貸一點款,可以賭小一點的,要是贏了呢,你就可以把錢拿去醫院了,可以救你的老婆,要是贏得特彆多了,你老婆的營養費也有了,就算是輸錢了也沒事,反正也不借款太多,你這麼年輕,一個月工資一發就還上了。”

明明和肥仔勞、眼鏡強的那場麻將已經過去一段時間了,腦子裡卻纖毫畢現地把當時的場景給顯露了出來。

油頭華的表情變了,這件事女兒都不知道,為什麼這個大陸過來的神婆會知道?

油頭華剛想要開口,就聽到了廁所有人在敲門,“好了沒有啊。”

陸雲瑤說道:“你和他說,你便秘,催個屁的催,越催越拉不出來。語氣不耐煩一點。”

油頭華腦子裡有很多疑問,“為什麼啊?大師。”

外麵聽到了裡麵的說話聲音,敲門敲得更是砰砰作響,“我很急啊,快一點!”

油頭華的手都已經放在了門上,而陸雲瑤看著他,開口說道:“你的女兒叫做邵愛芳,現在就讀宣導小學的六年級,你不想你的女兒出事,就立即按照我的吩咐照做。”

油頭華又驚又怒,“你……”

而陸雲瑤在剛剛一直在寫寫畫畫,這會兒她默默地拿起了一張紙對準了鏡頭。

直播間裡的網友們看到的是一個女孩子從衣裙擺上拽什麼東西,但是油頭華卻清清楚楚地知道,這畫得是自己的女兒。

這件裙子是他才買的公主裙,這個公主裙很特彆,左右兩邊各有一個玩偶,是可以安裝在裙子上,也可以卸下來的,而陸雲瑤清楚地畫出了這個細節。

油頭華心中咯噔一下,腦子一片空白,此時敲門聲再次響起,他直接說道:“催個屁的催啊!屎拉到一半都要被你這樣催,先來後到懂不懂啊!”

廁所外的敲門聲一下就停了。

油頭華照做了之後,走到了窗邊,單手捏成了拳,壓低了聲音說道,“你怎麼對我都可以,不要搞我女兒!”

第153章 麻將室的血案(2)

【哈哈哈哈,忍不住發出了笑聲,在內地咱們主播已經有排麵了,連線人都是一口一個陸大仙兒,或者還是陸老師,很久沒見到這樣的場景了。】

【我也喜歡看到這樣的一幕,等會知道主播有多牛逼,再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感覺酸爽無比。】

【好笑嗎?一點也不好笑好不好?爽嗎?也一點都不爽!我明顯看的出這個綽號叫做油頭華的人很害怕,他很愛自己的女兒。你們在笑什麼?還有主播也是,為什麼又要這樣賣關子,是為了自己的流量嗎?缺德不缺德,有話直說!】

【@紛紛雨,你肯定是新來直播間的,彆這麼快下結論,有時候主播為了救人什麼話都會亂說的,還有一次主播還承認自己整容,就是為了拖延時間不讓他們掛斷直播連線,這次肯定是有緊急情況,所以才會把油頭華的女兒給畫出來,我有一個猜想,外麵是不是殺人犯,所以主播不讓人開門。】

【臥槽,這樣說的話,很有可能啊,不知道這位油頭華能不能逃走。】

【麻將館很亂,基本每個麻將館裡做大一點,都會有人組局騙錢,是不是被尋仇了?恩……如果是自己做騙局的話,被砍了也是活該。】

【什麼叫做砍了也活該?這是一條人命!而且也不知道什麼情況,彆亂說好不好。】

【如果真的外麵是殺人犯,逃走乾什麼啊?衝上去利用衛生間裡的器材反殺啊!我還記得主播第一次在抖抖直播,就是讓@老曹愛健身直麵通緝犯吧,老曹直接把通緝犯給製住了,等待警察的過來。這次是不是要經典複刻了!】

【那次的直播,我隻看到了錄播,聽說見血了,我隻很想看刺激版本的直播,沒想到終於等到了。】

【太好了,前排搬來小板凳。】

隻是陸雲瑤注定是不會讓人看到類似的直播畫麵的。

因為眼鏡強手中拿著一柄斧子,就站在廁所的大門口。

眼鏡強已經砍殺了兩人,兩位受害者的血液大量湧出,他的純棉衣服飽滿地潤著血液,沒當他走路的時候,血就會往下滴。

走廊上是一步一個血腳印,斧頭垂在他的身側。

濃稠的血液順著把柄往下落,從斧子最底部滴落在地麵上。

眼鏡強知道衛生間裡是油頭華,他彬彬有禮地敲門,詢問好了沒有。

得到了油頭華不耐煩的回答,他用血粼粼的右手推了推下滑的眼鏡。

眼鏡上清晰的留下了一個血印!

他可以再等一等。

眼鏡強那次被哄騙去借貸,他的老婆本來就車禍受了傷,之後隻怕沒辦法工作了。

眼鏡強的老婆打算用這筆錢先治病,再養身體。誰知道眼鏡強把賠償金全部賭完不說,還借了高·利·貸。

這些年經過廣大網友孜孜不倦的科普,所有人都知道,黃·賭·毒是碰不得,他老婆堅定要離婚,眼鏡強慌了。

眼鏡強覺得自己確實犯了錯,但是他會改的,他也是才剛剛開始打牌沒多久,隻是打牌大一點,沒有了輕重,不算賭博的。

眼鏡強跪在老婆的麵前,一個又一個地巴掌打自己的臉上。

“是他們騙我的,老婆我錯了,我再也不打牌了,不,不,按照你的說法是賭博,不管是什麼,我都不做了,我以後再也不了,你原諒我好不好。”

“我們是初中就是開始談戀愛,我們在一起那麼久了,你給我一個機會好不好?”

“我們還要一起養寶寶,我們一起努力好不好?”

他的妻子一個勁兒地搖頭。

眼鏡強被妻子娘家的人狠狠打了一頓,強硬帶著去民事局離婚。

從民事局回來之後,也正好是高·利·貸把他的個人東西從房子裡扔出來,他用房子借了高·利·貸,還不起錢,現在房子也沒有了。

他沒了家沒了妻子,路過蘭家麻將館的時候見到了出來打電話的肥仔勞。

肥仔勞正在給自己的老婆打電話,他眉飛色舞:

“我前幾天不是又賺了一筆嘛?我剛剛給你買了金手鐲,等會回去就帶給你看,開心不開心?”

“實心手鐲,你要是不喜歡了也可以留給我們的寶寶嘛。不會浪費錢的,這可是金子,都可以賣出去的。”

“好好好,我知道做個正經的營生,我心裡有數。”

眼鏡強的家庭散了,肥仔勞還給妻子買了金手鐲,這是不是就用了他的錢?〓思〓兔〓在〓線〓閱〓讀〓

眼鏡強的呼吸急促起來,滿腦子隻有一個念頭:殺、殺、殺!

他進去看肥仔勞和之前騙他的中分甲都在,而油頭華正在往裡麵走,最裡麵是衛生間。

他所有的仇人都在!

眼鏡強取了店裡的消防斧,用了畢生的力氣一斧頭劈死了中分甲。

血液飛濺而出,直接把所有人都給嚇到了,麻將館裡的所有人全部都跑出來。而肥仔勞想要跑得時候,被一把椅子重重擊打在了後背。

肥仔勞想要爬起來,但是中分甲的血緩緩流出,把瓷磚地板都給染濕了,肥仔勞的皮鞋踩在了血泊之中,一個打滑再次重重跌下去。

肥佬仔看著血流到了自己這裡,他的瞳孔劇烈地睜大,身體開始顫唞,過於緊張讓他無法站起來了。

肥佬仔一個勁兒地求饒,“對不起啊,你是不是想要錢,我給你,我給你,你饒了我好不好?”

他才買的手鐲拿出來,“這是金手鐲,值不少錢的,先給你這個!”

眼鏡強已經把斧頭從中分甲的身體裡把斧頭□□,他毫不留情地揮向肥仔勞,而肥仔勞手中的金手鐲滴溜溜地順著往前滾,停留在了中分甲的手邊。

肥仔勞、中分甲已經沒了,接下來就是油頭華。

蘭家麻將館的格局是最外麵是大廳,一條長達十米的狹窄過道後是一男一女兩個衛生間。

外麵的人呼啦啦能跑的都跑了,在最裡麵的油頭華卻什麼都聽不到。

陸雲瑤在連線了油頭華的時候,就在紙上寫了蘭家麻將館的位置。

於硯拿到了地址就和歐陽署長溝通,要求距離蘭家麻將館附近的持槍警察迅速出警。

歐陽署長看到了這個蘭家麻將館覺得魔幻。

這個蘭家麻將館在他老丈人家附近,他還去過這個麻將館。

這是一個沾了一點黑色背景的人開的麻將館,就算是鬨事,也沒人敢在這裡鬨事的。

不過歐陽署長很快就壓住了自己的情緒,按照於硯的要求讓附近的持槍警察出警。

他這樣做的原因很簡單,歐陽署長本來就不讚同神婆插手警署的檔案和事務,神婆這樣要求他就照辦,等會被大大打臉了才好。

此時的陸雲瑤正在對之著油頭華說道:“你現在從窗戶離開。”

蘭家麻將館是在三樓,油頭華憤怒地揮舞了一下手臂:“你瘋了,我又不會飛簷走壁!”

“順著水管往下爬,按照我的說法去做!”陸雲瑤的表情格外冷酷,“你不想以後看不到邵愛芳了吧?明天就是她的一個很重要的英文演講,她邀請了你參加,演講的主題是:我的夢想,她說她想要做個醫生,最好是婦產醫生,因為當年媽媽就是生她的時候去世的。”

“她很認真地寫了作文,還請老師幫忙修改,每天都會花一點時間用英文背誦,而且你還答應她,今天放學以後就帶她去修眉毛,明天帶妝去演講。”

這個神婆說的太細了,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