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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有沒有見過馮曉曉,結果都說沒有見過。

錢從生立馬報了警。

結果那邊接過電話得知他要找的人是誰後,很快就給了答案,“她父母來過派出所,說如果你報警就讓我們告訴你,她已經回家住了,不會再回出租屋。”

一聽人沒事,隻是回家去了的錢從生應了一聲,還以為馮曉曉在因為蟲子事件和自己鬨彆扭,於是錢從生心裡也壓了氣,索性不去管對方了。

他也沒在出租屋這邊休息,而是回了家。

錢素蘭正陪著父母買樓下看電視,見他回來,錢素蘭笑眯眯地把人拉著坐下,偷摸跟他道,“哥哥,我想要吃燒心糖,給我買嘛。”

燒心糖是本地的特色糖,裡麵的夾心是帶酒的,所以對原主的身體來說並不是很適合。

原主又很喜歡這種糖,但是錢父和錢母對這個把控得很嚴,所以她想吃的時候就會去磨錢從生。

錢從生十次有五次會偷摸買給原主吃。

聽妹妹這麼說的錢從生腦袋有些疼,“不行,再等等,你才病好沒多久,不能吃這個,哥哥給你買彆的行不?”

錢素蘭就去磨他,“就想吃這個,昨晚做夢都在吃。”

“……這麼誇張的嗎?”

錢從生好笑地看著她。

錢素蘭沉重點頭,“可想吃了,都饞哭了。”

“淚在哪裡?讓我看看,”錢從生故意湊過去看,被惱羞成怒的錢素蘭推開。

“還沒到流淚的程度!”

錢素蘭趕蒼蠅似的讓他遠著點,彆引起錢父他們的注意,結果錢母已經猜到兄妹二人在說什麼了。

“不可以買燒心糖!不然我兩個一起打!”

錢從生聞言對錢素蘭聳肩,錢素蘭歎了口氣,坐在他身旁小聲道,“真羨慕你們可以隨便吃燒心糖,真好啊。”

“……再過一個月我給你買大袋裝的,”錢從生輕聲哄著。

“一言為定,”錢素蘭揚起笑,一副很好哄的樣子,看得錢從生心裡酸酸的。

錢從生住在家裡的這兩天,錢素蘭還問了馮曉曉兩次。

每一次錢從生都說她回家陪父母了。

周末這天下午,錢從生要回學校時,錢素蘭拉著他再次道,“是因為我嗎?所以她才回家不理你了?”

說著說著,錢素蘭還很自責的紅了眼。

“沒有的事,你彆多想。”

錢從生最怕妹妹哭了,手忙腳亂地安撫對方,“你哥哥這麼好,她怎麼可能不理我?”

錢素蘭被他這話逗笑,她抹了一把眼淚,笑瞪了他一眼,“厚臉皮!”

“我們是龍鳳胎,我厚臉皮,你也厚,”錢從生看著收了眼淚的妹妹,心裡很不是滋味,“錢素蘭,我不希望我們因為各自的伴侶而疏遠對方。我們是龍鳳胎,比一般兄妹還要親密。”

這次換錢從生眼巴巴地看著她要保證了。

錢素蘭垂下眼,“好,不疏遠,有什麼就說,你也彆和那些人一樣嫌我身體不好。”

“永遠不會!”

錢從生堅定道。

兄妹二人分開後,錢從生更打定主意不會先向馮曉曉低頭,這是原則問題,她如果不能接受自己的家人,那就離婚。

想到離婚,錢從生心裡居然升起一股輕鬆感,他停下腳步,給了自己臉一下。

真正成熟的男人遇見問題不應該是逃避,而是想辦法解決,結婚並不是最終的解決辦法。

錢從生有些羞愧,覺得自己還沒成熟,心裡有點不是滋味。

馮曉曉不答應去相親,就被關了三天,除了水,他們沒給彆的東西。

在馮曉曉餓得手軟腳耙的時候,終於求饒了,馮母給她做了蛋炒飯,吃得馮曉曉狼吞虎咽。

她本想要回手機趁著去相親的時候溜走,結果馮母壓根不把手機還給她,而沒多久馮父就帶著一個三十多歲的儒雅男人回來了。

這就是她的相親對象。

對方看了看她,“什麼時候去離婚?你離了婚,我這邊就可以馬上結婚。”

馮父和馮母聞言喜不自禁,紛紛期盼地看向馮曉曉。

馮曉曉卻忽然哭道,“先生對不起,我是被他們騙回來的,他們把我關了幾天,不給吃不給喝,非法囚禁我!你發發善心,救救我,讓他們放我回家吧!”

“你這丫頭說什麼非法囚禁?!我是你親媽,我這是管你,怎麼能叫囚禁呢!”

“王先生您彆聽她胡說八道,她就是年輕,還沒遭受過社會的毒打!所以口無遮攔,張口就胡說八道!您多包涵。”

馮父點頭哈腰地衝男人道歉。

男人卻冷笑,“我還乾不出強人所難的事,你們既然沒商量好,那就不叨擾了。”

說完便氣呼呼地離開了。

“哎呀王先生!王先生您彆走啊!”

馮父追了出去,大門開著,馮曉曉趁著馮母慌亂的時候,直接衝出門跑了。

也不坐電梯,就撒腿往樓梯間跑。

馮母一邊叫著人跑了,一邊去追,她哪裡追得上馮曉曉,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對方跑掉了。

馮曉曉跑出小區後,第一時間打車去了錢從生的學校,在校門口借用司機的電話給錢從生打過去。

“從生,快來校門口!我剛從家裡逃出來,手機和錢包都被我爸媽扣住了,你快來接我!”

錢從生剛回寢室,就接到她的電話,聽見電話那頭的馮曉曉氣喘籲籲,錢從生不管聽了有多震驚,第一個反應還是衝向校門口接人。

等他到校門口把車錢結了後,錢從生把哭得不行的馮曉曉帶到學校門口一奶茶店說話,他給對方點了一杯暴打檸檬水。

聽馮曉曉一抽一抽地說起自己這幾天的遭遇。

聽得錢從生那叫一個目瞪口呆。“你是成年人了,他們還這麼乾?”

馮曉曉哭著點頭,“你這幾天有聯係過我嗎?”

“……有,但不多,”錢從生老實回道,“我以為你因為蟲子那件事,鬨彆扭回家了,你看,這是我收到的短信,後麵再給你打,你手機就關機了。”

錢從生把那天短信給她看。

馮曉曉的心這才舒服了許多。

“這個不是我發的,他們收走了我的手機,一定是他們發的!”

馮曉曉解釋。

“我知道了,”錢從生見她哭得鼻子都紅了,這幾天憋悶的心情也輕快了些,“所以家裡的意思是彩禮沒給是嗎?我們可以商量商量,本來就應該給的。”

“不給!他們張口就是一百萬!賣女兒呢!”

馮曉曉搖頭,那又不是她真正的親人,這麼多錢白給他們,她心疼。

“……一、一百萬?”

錢從生張大嘴,這的確有點多,他們縣裡彩禮最多在十二萬,這馮家一開口就是一百萬,著實有些嚇人。

“彆理他們,”馮曉曉咬牙,“我這就報警!你安心回學校休息,我就不信了,他們能把我怎麼著!”

不想讓原主的弟弟妹妹安心讀書就直說,她有的是法子讓他們丟人現眼。

馮家也擔心她報警,所以在馮曉曉和錢從生分開前,馮妹妹用她的手機給錢從生打了電話,說馮曉曉和家裡有點誤會,手機和錢包他們會放在大學門衛室,希望他們不要把家裡的事兒鬨出去,不然兩邊都難堪。

錢從生開的擴音,馮曉曉聽完後冷笑,“你們再敢這麼對我,我就讓人去你們兩個學校拉橫幅!讓你們的同學和老師都看看你們醜惡的嘴臉!”

馮妹妹臉一白,無助地看向身後的父母,馮父一把抓過手機給掛斷了電話。

“她不會真去學校裡這麼乾吧?!”

馮母擔心極了。

“不是說下次再鬨嗎?”馮父把手機摔地上,屏幕一下就被砸碎了,“得罪了王先生,她以為自己以後的日子好過?一個大學生蛋子,等人一畢業,她什麼也不是!瞧著吧!她遲早會離婚!”

他們請了一個出租車師傅把手機送到大學門口,還讓出租車師傅要了20塊錢的跑路費。

把馮曉曉惡心壞了。┆思┆兔┆在┆線┆閱┆讀┆

在錢從山帶著她去換手機屏幕時,還一個勁兒地說馮家有多過分什麼什麼。

等手機屏幕換好後,馮曉曉拉著錢從山的手說,“我明天就去麵館繼續幫忙,放心,我不會出什麼差子的。”

錢從山的眼神裡透露出幾分不信任。

馮曉曉咬了咬唇,“真的!你相信我!”

“哦。”

錢從生點頭,馮曉曉湊過去抱了抱他後,二人才分開。

錢素蘭溜溜達達來到馮曉曉租的房子,是一個女孩子開的門,得知她找的是誰後,便讓她進自己房裡等馮曉曉回來。

錢素蘭笑著道謝,聽見馮曉曉開門進來和人說話的聲音後,她才起身出去。

“素蘭?你怎麼在這?”

馮曉曉差點沒控製住自己的表情。

她是真沒想到對方會出現在這。

“來看看你們住的地方,歡迎嗎?”

錢素蘭問。

“當然歡迎,我和你哥住這邊,”馮曉曉謝過那位招呼錢素蘭的室友後,便帶著錢素蘭去他們住的房間。

打開門的時候,錢素蘭臉上的嫌棄讓馮曉曉有些羞惱,她一邊把床上的內衣撿起來收好,一邊說,“幾天不在家,有點亂,你隨便找地兒坐,我很快就收拾好。”

錢素蘭背著手站在門口沒進去,臉上帶著體貼的笑,“你慢慢收拾,我就是幾天沒看見你,所以過來瞧瞧,也算是路過,既然看了,我也沒彆的事兒就先走了,對了,明天記得來店裡,我希望我們能好好相處,不想哥哥夾在中間左右為難了。”

“……我覺得我們一直都在友好相處,”馮曉曉抱著衣服艱難道。

“是嗎?”

錢素蘭走到她麵前,臉上是惡意的笑,聲音很低,“丟白蟲子也是一種友好的表現嗎?”

“那蟲子不是我丟進去了!”

馮曉曉咬牙。

“我知道啊,”錢素蘭點頭,“我丟的,怎麼了?你不喜歡啊?”

馮曉曉瞪大眼,指著她,“果然是你!”

錢素蘭一把拍開指著自己的手,“說話就說話,指手畫腳是沒教養的表現,走了。”

“錢素蘭你站住!你為什麼要誣陷我!”

馮曉曉上去把人抓住。

錢素蘭一臉害怕,“嫂子你說什麼呢?我隻是想讓你和我好好相處,不讓哥哥為難而已,這算什麼誣陷?你捏疼我了!快放手啊!”

“你裝什麼裝!你剛才不是說……”

馮曉曉後麵話消失在喉間,因為聽見動靜的室友們全部出來了。

正一臉疑惑地看著她們。

特彆是看馮曉曉的眼神有點不對。

馮曉曉看向眼淚汪汪的錢素蘭,以及自己抓住對方手腕的手,心知自己上了對方的當,趕緊鬆了手。

還不等她說話,錢素蘭就像兔子一樣紅著眼睛跑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