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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香哎呀一聲,趕緊給她端點心,捏肩膀,一番小心下來,逗人得很。

“夫人,切記動肝火啊,您這傷了心肺,可難養,”劉大夫收回手,對床帳裡蓋著被子卻不知道為什麼趴著的嶽叢珊勸道。

嶽叢珊默默流淚不說話。

大丫鬟珍兒連問劉大夫,“劉大夫,我們夫人最近不想喝湯藥,不知有彆的法子治沒有?”

“不喝藥如何能治?”

劉大夫一驚,“夫人還得顧惜著身子才是,莫要作踐自己啊!”

“勞劉大夫費心,給我開些溫和的藥吧,珍兒,送劉大夫。”

嶽叢珊心裡很不得勁兒,沒心情和劉大夫解釋,讓珍兒送人走。

“奶.娘,你說文錦娘今天來……”

話說到一半,嶽叢珊哽咽住嘴。

她怎麼忘記了?奶.娘剛受了打,這會兒還在自己屋裡躺著呢。

文錦娘,徐素蘭……

嶽叢珊不停地在心裡默念這兩個人的名字,越念越恨,最後又埋在枕頭上似泣似怨地喊了一聲,“表哥!”

珍兒送完劉大夫回來,便聽見這句表哥,她趕緊把房門關上,上前拉開床帳,“夫人,奴給您看看傷吧。”

也不好說屁股,隻能以“傷”代替了,

嶽叢珊微微點頭,收了淚。

“如何?”

她自我感覺好多了,那種麻脹的感覺已經消散了一大半。

珍兒抿了抿唇,忍著惡心回道:“夫人……瞧著……更腫了。”

如果說晚上是紅腫的屁股,現在就是紅腫到泛油光的紅大屁股。

好似裡麵都是膿水似的,輕輕一碰還晃蕩兩下,仿佛能聽見裡麵的水聲。

反正怎麼看怎麼惡心。

“我感覺舒服多了,”嶽叢珊不想再請大夫過來看自己的屁股,“再拿來藥擦擦吧。”

“欸,”珍兒應著,去拿藥的時候,特意去了王氏房裡,“出大事了!夫人的……那個地方比之前紅腫了好多呢!偏偏她覺得比早上要舒服些,王媽媽,這可怎麼辦才好!”

王氏心裡更怨嶽叢珊呢,明明可以保住她不挨打的,結果自己又跪又挨打,挨打就算了,也不叮囑那幾個老貨一聲,下手重得不行,疼痛難忍之時,夫人連藥都不給賜點,王氏心裡怎能不怨。

“夫人既說無事,那就罷了,說多了也惹她煩,”王氏拉住珍兒追問巧珠,“我聽小丫頭說,她被夫人送給大姑娘了?”

“是啊,”珍兒點頭,“連帶著賣身契都被季少夫人給大姑娘了,以後她就在大姑娘身邊伺候。”

王氏咬牙,“這小蹄子命好,成了她們手裡博弈的棋子,偏生走了好運道!”

賣身契在大姑娘手裡,那可比在夫人手裡強多了。

“王媽媽,我們也是才知道,原來巧珠的賣身契,季家才拿過來?”

珍兒也是季家買的,但是是在嶽叢珊進季府後,季家買來伺候她的丫鬟。

不像巧珠,是從小在季夫人跟前長大。

“這都是主子們之間的算盤,我們做下人的也隻能任由他們擺布罷了。”

王氏隨口說了一句,便閉上眼歇著了。

珍兒卻拿著藥回房一臉欲言又止地看向嶽叢珊。

“何事?”

嶽叢珊抬眼。

“王媽媽似乎……略有不滿,”珍兒在嶽叢珊麵前伺候這麼多年,也把嶽叢珊和王氏之間的關係摸透了,雖說她們是眼下最親近的人,可不管是王氏還是嶽叢珊,都對對方有所不滿。

珍兒一心想要坐穩大丫鬟的位置,首先要排除掉的就是王氏。

要怪也怪王氏整天想著她們幾個丫鬟,能配一個給她那個四不像的兒子去。

嶽叢珊聞言冷哼一聲,“若不是她非和大姑娘說那些擠兌人的話,她能被大姑娘捉住小辮罰?”

還敢有不滿!怕不是還有怨氣呢!怨誰?怨她嗎?不過是奶了她幾口,就當自己是親娘那般了?

嶽叢珊氣得咳嗽不止,珍兒當下又是好一番安撫。

徐素蘭正在給徐梵寫信,信中她讓徐梵派人送自己回嶽州老家,她沒提嶽叢珊半句不好,隻說自己住著有些不自在,還是老家好,求阿兄如她的願。

“讓家生找人送出去,一定要交到阿兄手裡。”

“是。”

荷香娘拿著信退下。

白雪蹭了過來,【我想吃水煮牛肉。】

徐素蘭嘴角一抽,狠狠揉了它腦袋一把,【想得美!這個年代牛除非死了,不然不能吃。】

白雪歎氣,【下個世界還是去現代吧。】

【你能選擇世界進行任務?】

徐素蘭眯起眼。

白雪蹭她手心的動作一頓,然後轉身跳上木椅,【我在許願罷了。】

【你最好在許願。】

徐素蘭輕哼一聲,到底寵它,讓梅香去後食房拿點肉過來喂它。

梅香一出夏暖院,就被珍兒笑眯眯地拉住了,“喲,巧珠姐姐,你這是盼到好日子了,可彆忘了昔日姐妹啊。”

“我叫梅香,不是巧珠,”梅香勾起唇,“珍兒,你既這麼說,那我也提醒你兩句。”

“姐姐儘管說。”

一聽梅香這個名字,就是和荷香一道來的,珍兒抿了抿唇道。

“在王媽媽盯上我之前,她曾跟夫人提過,妹妹你的身段比我更能生,因我是舅夫人那邊出來的,所以才盯著我,如今我已不在春和院,妹妹可得多保重。”

梅香低聲說了一句後,便越過她快步離開了。

珍兒臉一下青一下白的,嘴裡罵了幾句王氏後,便出去找劉大夫了。

嶽叢珊咳個不停,偏偏她咳一聲,紅腫的屁股就抖一下,越發難受了。

實在沒忍住,這不,又讓她把劉大夫請過去瞧瞧,能不能開點止咳嗽的。

梅香把她遇見珍兒,以及和對方說了什麼,全部回給徐素蘭聽了,

徐素蘭撐著下巴好奇追問,“我記得那王氏的兒子又醜又笨?”

“回姑娘,何止又醜又笨,還有殘疾呢!而且愛嫖賭,總之是個爛賬!”

一想到自己差點嫁給那種人,梅香就覺得惡心。

“這樣的人還想納妾?”

荷香撇嘴。

梅香歎氣,“王媽媽和夫人的情分不一樣,那位也是夫人的奶.兄弟,本想著能依仗幾分,結果越長越不像樣子,就因為王媽媽多次向夫人討要體麵為她那兒子,二人間已生了幾分齷齪。”

徐素蘭又問梅香,“王氏兒子喜在哪家賭坊?有幾個相好的?”

“回姑娘,奴隻知他愛去逍遙坊,至於相好,好似隻有拿銀子讓人作陪,自願跟著他的,”梅香搖頭,“沒有。”

就那個德行,隻要是有眼睛的姑娘,都不會看上他,自然沒有什麼相好。

徐素蘭點頭,大致明白王氏那個兒子的情況了。

第98章 我是病弱女主的

◎極品小姑子◎

入夜歇息不久, 徐素蘭睜眼坐起身,她看了一眼躺在塌上守夜的荷香,從小空間拿出迷香在荷香鼻間晃了晃,荷香的呼吸便更加沉了。

徐素蘭推窗而出, 縱身一躍便到了屋頂, 她如貓一般輕跳在各處, 來到她隔壁那個小院落下。

裡麵有預給客人換洗的衣物,徐素蘭找了一件男裝換上,又給自己束了發,用暗一點的粉將臉和脖子裝扮了一番,很快一個翩翩小公子便從徐家後巷大搖大擺地出去了。

這裡沒有宵禁,徐家也不是什麼大門大戶, 丫鬟婆子是不少,健壯的小廝也會輪班守夜, 但益都治安還不錯,所以不隻徐家, 彆家也沒管太嚴。

逍遙坊此時正是熱鬨的時候, 徐素蘭搖了搖折扇,很裝比的進去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知道王氏的兒子是這裡的常客,徐素蘭攔住一個夥計, 給對方幾個銅板一打聽,夥計便笑盈盈地引著她往對方所在的賭桌走去。

王氏的兒子叫陳大寶, 長得確實磕磣,此時正在賭桌那激動得一張肥臉通紅,似乎贏了一把大的。

輸了的有起身離開去另一桌碰碰手氣, 徐素蘭便補了對方的空擋, 一臉好奇地看著桌子上的東西, “你們這是怎麼玩兒的?”

“喲,哪裡來的小公子?第一次來?”

一人見她眼生,便問道。

“噓,就出來玩玩罷了,加我一個,”徐素蘭一副偷跑出來的模樣,同桌的人紛紛一笑,也沒再問。

陳大寶剛贏了一筆大的,聞言立馬道,“來來來!爺今兒手氣可不錯,咱們繼續!”

徐素蘭注意到他右手多了一根指頭,這就是梅香說的有殘疾吧?

一個時辰後,陳大寶把身上的衣服脫下來給了徐素蘭。

徐素蘭正想離開,陳大寶咬牙攔住她,“再來!”

“你還有什麼可賭的?”

徐素蘭問。

“我,我還有房契!”

陳大寶想翻本。

沒多久,徐素蘭對他伸出手,在旁人的起哄中,陳大寶喪著一張臉脫了鞋子,從裡麵拿出一張有味道的房契。

徐素蘭有些嫌棄,不想接。

這時一個機靈的夥計接了過來,用他自己的手帕包好,笑眯眯地給徐素蘭,徐素蘭讚賞地看了他一眼。

“還賭嗎?”

“賭!”

陳大寶越發不甘心,“我把我自己賣給你!”

於是沒多久,徐素蘭就請了幾位見證人,給他寫了賣身契,讓陳大寶簽字畫押,另請那位機靈的夥計把這個賣身契拿到辦奴契的地方蓋個章,這樣陳大寶就不再是良民,而是奴了。

因賭坊常發生這樣的事兒,夥計很快就把蓋了章的賣身契拿了回來交給徐素蘭。

徐素蘭給了他五十個銅板,喜得那夥計眉開眼笑的。

彆的夥計見徐素蘭這麼大方,心裡又是羨慕又是後悔,早知道他們也往前湊了。

徐素蘭見了賭坊的管事,指了指陳大寶,“小爺出來隻是找樂子,不想今晚贏了這麼多,人我也不好帶回去,免得生彆的事端,不知你們這可缺苦力?工錢什麼的也不打緊,給他一口吃的,餓不死就是了,等那天小爺那邊缺人了,再把他帶回去。”

不要工錢的勞動力誰不愛?管事笑眯眯的表示他們賭坊雖然不缺苦力,但他們東家在城郊外有采石場,正需要人嘞。

“這房子我拿來也沒甚用,低一成價給你如何?”

管事雙眼一亮,他有一相好的最近正鬨著要個好去處,這不是來了嗎?

“若有人贖他,你隻需告訴來人,翻三倍銀錢就可把人帶走。”

“不知小公子給他定價幾兩?”

管事問。

“他長得這般壯實,怎麼也值五十兩,來人隻需一百五十兩就可把人帶走。”

管事聞言咋舌,五十兩都能買十個真正健壯的成年勞動力了,看來小公子是不願意放人,所以才出了這個價。

不管怎麼樣,二人進行了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