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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望春聞言渾身一涼,他看向季夫人,季夫人卻收回目光不再看他,示意兩個婆子把人拖下去,“打發到城郊北麵那個莊子去吧。”

旺財聞言大鬆一口氣,連連磕頭,順從地被拖下去了,他是簽了死契的下人,一旦犯了錯,主人家要他死就死了,雖不能在大公子身旁伺候,但這條命還在。

沒有什麼能比活著更重要了。

季望春從季夫人的院子回到自己住的院子後,他夫人文錦娘迎上前嚇了一跳,“怎麼一頭熱汗?去打水來。”

“是。”

趁著丫鬟出去了,文錦娘立馬握住他的手進了偏房坐下,掏出手帕細細給他擦拭著那一頭冷汗,“娘說了什麼,讓你嚇成這樣?”

剛才聽她說自己一頭熱汗時,季望春還有些失望,覺得文錦娘不懂自己的心緒。此時聞言不由得看過去。

文錦娘瞧出他的意思後微嗔了他一眼,聲音略低:“你當我不懂你?”

“夫人知我心啊,”季望春反手握住她的手,將季夫人那邊發生的事,聽見的話一字不落的跟文錦娘說了。

文錦娘一聽裡麵有嶽叢珊的事兒,心裡恨極,嶽叢珊作為季家寄住多年的表姑娘,文錦娘和嶽叢珊從前自然是認識的。

她也知道對方對季望春的心思,好在她姑媽向著自己,嶽叢珊又走了一步臭棋,惹了姑媽厭惡,還壞了身子。

雖成婚後,常聽季望春帶著愧疚之心提起對方,但文錦娘卻沒打算和對方計較,左右也是嫁出去的人了,卻不想對方賊心不改,還收買了旺財!

文錦娘趕忙對季望春道:“娘既然跟你這麼說了,那說明這念頭爹娘不是一兩天所起來的,郎君可要把這話放在心上時時警示自己啊!”

“我自知曉。”

季望春點頭,“但我萬萬沒想到表妹她會收買旺財,你說她這是為何啊?”

都嫁人了,還向旺財打聽他們夫妻之間的事,還讓旺財時不時在他耳邊提起自己,這是什麼道理?

文錦娘沉%e5%90%9f一瞬回著:“怕是想要報複你,挑撥你我的夫妻之情,借而讓爹娘厭惡你我,讓你做不得主君!”

季望春大驚失色,“如何說?”

不是因為忘不掉他嗎?

文錦娘看出他想什麼後,心裡罵了他兩句,繼續滿臉擔心的忽悠對方,“郎君細想,她因當年之事身體欠安,且不能為人母,這對女子來說是何等仇怨?”

季望春尷尬地摸了摸鼻子。

是哦,表妹應當恨極了自己才對。

“先讓你們被厭,再讓大姑娘婚事落掉,這對她來說暢快得很呢!”

文錦娘見他若有所思的模樣,趕緊趁熱打鐵,“而且她與四郎的關係……似乎比你好。”

季望春的臉都綠了。

季四郎是他的庶弟,比小兩歲,長得像季老爺不說,還被季老爺多次誇讚聰慧,在幾個兒子中,季老爺略偏心的,便是這位了。

見季望春越來越氣,在那一個勁兒地說二人必有私情時,文錦娘垂下眼,心裡卻想起姑媽放在嶽叢珊身邊的巧珠……

一隻小黑貓從角落無聲無息地竄上牆頭跑掉了。

聽完係統的話後,徐素蘭將話本往自己臉上一蓋,【……季望春的智商這麼低嗎?】

【他要是不好糊弄,嶽叢珊後麵能進季家做平妻?】

化作小黑貓的係統嘖了一聲,從季家跑回來後,便鑽到春和院去瞅嶽叢珊了。

【……離譜,這都是什麼鬼男主!】

徐素蘭把話本拿下來,翻了個白眼。

荷香端著茶飲進來時,便見自家姑娘臉色不是很好看,“姑娘,荷香泡的荷葉茶,您嘗嘗香不香?”

徐素蘭被她這拗口的逗樂話逗得一笑,“那便嘗嘗。”

荷香眉開眼笑地給她倒茶,“我聽您的話,幫了巧珠一次,順帶告訴巧珠王氏的兒子對她賊心不改,她說隻要不讓她配那人,什麼都願意為我們做。”

巧珠之前能在季夫人身邊做大丫鬟,那就不是個蠢人。

她被拘在這邊沒能給季夫人傳話,季夫人若是有心,派人過來訓斥嶽叢珊的時候就能提她一嘴,偏偏季夫人好像忘了她這麼一個人似的。

備受折磨的巧珠在這個時候,可以說隻要有人伸出援手,讓她脫離苦海,巧珠自然什麼都願意做。

“她如今在乾什麼活兒?”

“洗春和院所有人的衣裳,倒夜香。”

荷香道。

徐素蘭微微一笑,拿出一個小瓷瓶遞給荷香,“這是我阿兄給我買來逗樂的玩意兒,你交給少珠,讓她抹在嶽叢珊用的恭桶上,我就讓她從春和院挪出去。”

“是。”

荷香並不懷疑她拿的東西不是徐梵給的,因為徐梵的確每次回來都會給原主帶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

巧珠得了瓶子後,也沒問這玩意兒會不會害到人,對於刷恭桶這個事兒,嶽叢珊並沒有防備她,反而覺得讓季夫人之前的大丫鬟給自己刷恭桶是一件很暢快的事兒。

而她用的恭桶上麵還綁了藍色的布條,非常好找。

巧珠把一整瓶的藥水都抹在了桶口。

她把恭桶晾乾後送了過去。

嶽叢珊喝多了藥,正要解手,沒有任何防備地坐了上去。

巧珠心裡打著鼓,生怕晚上就傳出嶽叢珊嘎了的消息,好在一夜無事,她早上去拿恭桶的時候,並沒有聽在房裡伺候的丫鬟說嶽叢珊哪裡不適。

隻說心口不舒服,憋得慌,其實就是氣的。

就這樣過了兩三天,春和院一點事都沒傳出來,在巧珠以為荷香給自己的是普通的藥水沒什麼用時,王氏帶著人來檢查她所在的屋子。

此時巧珠正在刷恭桶。

“你怎麼刷的?有接觸過彆的東西嗎?”

王氏厲聲問道。

巧珠忍著心慌指了指兩邊,“我用井水清洗兩遍,再放在一旁晾乾的。”

王氏細細看了一遍,發現的確沒有什麼問題後,黑著臉走了。

從昨晚上開始,嶽叢珊就覺得自己的屁股微微發脹,今早上一醒來,屁股又紅又腫!一瓣有她以前一對大了!隻能趴在床上不敢動彈,說疼吧也不疼,就是紅腫不堪,瞧著……像是被人打了一頓卻不疼的樣子。

王氏疑心恭桶出了問題,所以找了過來,但沒發現任何東西,她倒是想借此收拾巧珠,可都把人發到這地兒了,還能怎麼收拾?

隻能先去請女大夫過來給嶽叢珊看是什麼情況!

女大夫看完嶽叢珊的紅腫大屁股後也是倒吸一口涼氣,“這是被打的?”

可徐主君不在家啊!

女大夫眼眸微閃,覺得自己發現了某主母的大瓜。

“不是!一起來就成這樣了,像是中了毒,大夫,你仔細為我們夫人瞧瞧才是呢!”

王氏趕忙道。

露出大屁股的嶽叢珊已經羞得抬不起頭了,也恨極了害自己的人,她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季夫人。

女大夫看了又看,最後想起進院子後看見的那幾個藥罐子,含糊道:“這兩天喝了多少藥?藥方子還在嗎?”

王氏趕忙把這幾天嶽叢珊喝的順氣藥方子遞過去。

女大夫看完後一臉篤定,“吃衝了!有些藥夫人身體受不住,所以會起些反應。”

王氏臉一白,因為其中一養身子的藥是她去外麵抓的,不是找劉大夫開的藥方,想著以前嶽叢珊都是一起喝沒有什麼問題,所以這次就一起了,沒想到會把屁股喝成這個樣子啊!

“可有解決的法子?”◥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嶽叢珊小聲問,雖然不疼,但褲子都提不上去,總不能一天到晚都趴在床上吧?

“最好什麼藥都彆再喝了,先緩緩看吧。”

房頂上的小黑貓笑了笑,把她們的對話跟徐素蘭說了,徐素蘭一邊繡荷包一邊回:【這是我師姐獨有的整人毒水,紅腫一個月,就算是神醫,隻要不抽取屁股裡的積血出來分辨,誰也不知道中了什麼毒。】

不過這女大夫聰明,說嶽叢珊自己吃藥吃出來的,也行。

第96章 我是病弱女主的

◎極品小姑子◎

徐素蘭聽係統說女大夫離開後, 用了早飯便讓荷香為自己梳妝,主仆二人慢悠悠地來到春和院。

守院門的婆子見她們來了後,立馬起身站定,張嘴就跟徐素蘭說夫人如今病得起不得床, 知道姑娘有心探望, 隻是怕過了病氣給她, 請她等一會再過來。

以往她這麼說,原主就會老實巴交的站在院門等著,可徐素蘭就不。

“既病得起不了床,那肯定是大病了,而且聽你這麼一說,這病還會染人, ”徐素蘭用手帕捂住鼻子。

“那如何能在家裡待著?還是請嫂子移去她嫁妝莊子上治病去吧,等病好了再回來, 我這就去給大哥寫信,為了嫂子的身體, 大哥一定會同意的, 你也趕緊讓丫鬟們收拾東西,彆耽擱了嫂子治病才是。”

說完徐素蘭就要回去寫信,那婆子急了, 去莊子上可不好!趕緊把人留住,先讓小丫頭進去跟夫人說, 再低眉順眼的把徐素蘭領到廳屋坐著喝茶。

王氏笑著從房裡出來給徐素蘭行了個禮,“夫人知道大姑娘關心她的身體,心裡高興卻也希望大姑娘保重身體, 如今剛開春, 略有寒氣, 不如就請大姑娘在院子裡歇著,既能防春寒,也能抄寫點書經為夫人祈福。”

“這話說的,”徐素蘭將手裡的茶砸在王氏腿上,茶水滾燙濺了王氏衣裙一身,茶杯也砸得王氏腿生疼。

“哪家有小姑子為嫂子抄經祈福的道理?平輩罷了,用得上祈福二字?我看季夫人的訓斥嫂子也沒放在心上嘛,如此不尊長輩教導之人,也配我為她祈福?”

徐素蘭冷臉起身,荷香趕緊扶住她。

“大姑娘,您會錯意了,夫人不是這個意思,”王氏忍著疼連忙解釋。

“當然不是嫂子的意思,”徐素蘭揚起下巴,“是你的意思,你雖是嫂子的奶.娘,可終究是個下人,是下人就該有下人的本分才是,去外麵跪著吧,什麼時候我氣消了,你什麼時候起來。”

王氏震驚地看向她,也來了氣,“我可是主母的奶.娘!即便要受罰,那也得主母開口!”

徐素蘭又坐下了,“荷香,你去季府請季夫人過來瞧瞧,這就是嫂子身邊的下人,我管教不得,那就請季夫人過來管管吧,嫂子既是她跟前養大的,這點事季夫人還能做點主。”

“是!”

荷香激動得渾身發抖,剛要越過臉色難看的王氏出去時,被她一把抓住。

“我跪!”

“你跪?你是誰?”

徐素蘭漫不經心地問道。

“……奴知錯,奴不該冒犯了姑娘,”王氏忍著恨意,抬起手狠狠給了自己兩個耳光,然後出去跪在廳屋門前。

嶽叢珊跟前的大丫鬟趕緊把這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