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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她娘家侄女,嶽叢珊嫁給季望春做平妻, 但卻沒有細說原配過得怎麼樣,是死是活。

【上個月剛成親, 是季夫人娘家侄女, 文錦娘。】

係統儘職儘責地跟她說現在的情況,比如文錦娘和季夫人相處得非常好,季望春與她也是新婚宴爾, 嶽叢珊之所以想要更大程度地折騰小姑子,一是看小姑子兄妹不順眼, 二就是季望春成親刺激了她。

目前徐梵剛因為生意出門沒有幾天,下一次回來最快也要一個月後了。

徐素蘭靜靜聽完,然後歇了小半個時辰後, 她喚了一聲荷香。

荷香很快就進來了, 她一邊給徐素蘭穿衣一邊低聲說起那邊院子的情況, “劉大夫匆忙入院,出來時臉上並無肅顏,但春和院卻飄出了熬藥味,那動靜,怕是熬了好幾個藥盅。”

生怕彆人不知道她病了似的。

“我娘跟著王氏身邊的小丫頭瞧了個仔細,知道她是去哪家抓的藥後,已經將藥堂記下了,甭管他們抓的什麼藥,日後咱們都彆沾惹那家藥堂才好。”

畢竟劉大夫就是那家藥堂的做堂大夫,昨兒嶽叢珊的奶.娘王氏才把人請進府裡住下。

想到這個,荷香又在心裡呸春和院主人兩口了,對自己生病的事兒都能未卜先知?

想做些什麼勾當,當她不知道呢?也就她們姑娘性善,把那人想得太和善,好在今天姑娘……

荷香偷摸看了麵無表情的徐素蘭兩眼,隻期望自家姑娘多長幾個心眼,莫再被那人哄著欺負了。

她倒是想給主君告狀,可也清楚自己冒出頭,主君信不信另說,還會連累姑娘受春和院那邊的蹉跎。

“大嫂既然病了,那我理應去瞧瞧,”徐素蘭忽然露出笑,“走吧。”

“是。”

荷香雖然想勸自家姑娘彆去撞人家設下的陷阱,但瞅見徐素蘭臉上的笑後,她又把那些話咽了下去。

總覺得姑娘精氣神都不一樣了,再想方才姑娘說的那句話,也知春和院那邊不是個好相處的,不再和往日那般迷糊了。

荷香娘端著熱茶進廳屋,見她們似要出去,便倒了一杯熱茶遞過去,“姑娘,那邊且亂著呢,您不如先喝杯熱茶,吃兩塊茯苓糕舒緩舒緩再去探病?”

徐素蘭接過茶,“有多亂?”

荷香娘與荷香對視一眼,荷香微微點頭,表示她們家姑娘有心眼子了,荷香娘心裡非常欣慰,趕忙扶著徐素蘭坐下,又將那碟子茯苓糕往她麵前放了放。

“劉大夫開了藥方子,春和院藥氣熏天,沒多久我見那王氏一臉驚慌地又把劉大夫請了過去,她大聲呼呼著主母又吐了血之類的話。”

那臉朝著她們夏暖院就差吼著說了,生怕她們這邊的人聽不見似的。

這宅子有三個院子,分彆是主院春和院,大姑娘所住的夏暖院,以及待客的秋生院,其中春和院最大,裡麵的下人全是嶽叢珊帶來的,主事的便是她奶.娘王氏。

夏暖院這邊有六人,其中三人是粗使婆子,平日裡不怎麼出現在院子裡,另一人是在外跑腿的小廝名家生,一般不進內院,還有陪著原主從小到大的荷香母子,荷香娘是原主的奶.娘。

“姑娘,”荷香娘見徐素蘭認真聽著自己的話,眼睛忍不住一酸,“聽奶.娘一句勸吧,這是您的家,有什麼委屈一定要跟主君說啊。”

這話她之前也常跟原主說,但原主知道大嫂不怎麼喜歡她哥哥,而自己的哥哥又是個熱心肝的想要貼上去,所以原主不想因為自己破壞了他們的夫妻情分。

她又哪裡知道,二人成婚有大半年了,卻連手都沒有碰過對方呢?

春和院另有一間屋子,專讓徐梵睡的,隻因春和院那邊都是嶽叢珊的人,所以她們探聽不到消息罷了。

徐素蘭喝了口茶,又拿起一塊茯苓糕輕輕咬了一口,在荷香母女的期盼的眼神下道:“我依稀記得上旬春和院有個二等丫鬟犯了錯?”

荷香還沒明白這句話呢,她娘就紅著眼點頭,“是,叫巧珠,長得清秀,但身段好,原本……”

她看了眼吃茯苓糕的徐素蘭,還是把這有些汙人耳的事說下去了。

“原是那王氏想要討去給她兒子做小,說是個好生養的,但那丫頭是個烈性子,求到主母麵前說一輩子都想在跟前伺候,不願成家,主母當時沒說什麼,但沒幾天那丫頭就被王氏尋了個錯,打了十五個板子,主母也把她降成做粗活的丫鬟了。”

“巧珠是季夫人給大嫂的是嗎?”

聽徐素蘭這麼問,荷香娘就更高興了,果然是開竅了!

“是!現如今巧珠雖然在春和院伺候,但卻見不得主母麵了,王氏有心折磨她,儘給她安排些粗重的活兒,前兒個我還瞅見她躲在外麵偷摸抹眼淚呢。”

也不敢在春和院裡哭,要是被彆的丫鬟瞧見了,有些心眼多的,一定會跟王氏說,那巧珠的日子就更難過了。

“讓家生打聽打聽,”徐素蘭端起茶喝了一口,“巧珠是季家家生子還是外買來的。”

“欸,”荷香娘眉開眼笑地應著,見自己女兒終於明白過來的模樣,立馬瞪了她一眼,怎麼這麼笨!

荷香挨了親娘的眼刀子,倒也不覺得委屈,反而覺得羞愧。

餘光瞥見母女二人眉眼官司的徐素蘭微微一笑。

春和院。

院子裡起了四個爐子,現如今兩個丫鬟在那不停扇著爐火,藥味兒熏得滿院子都是。

臥房裡一清瘦女子正靠在軟榻上,眉下一雙杏眼,雙腮含紅,一頭披肩長發,細細看過去也是俏麗可人,此時她跟前就隻一人,便是方才對徐素蘭不敬的那位婆子王氏。

王氏一邊給嶽叢珊臉上撲粉,一邊道:“夫人臉色極好,這粉有些無濟於事啊。”

“這些日子養得不錯,忽然要來一場病,的確不易,”嶽叢珊的聲音很軟和,“夏暖院那邊有動靜嗎?”

“和縮了頭的王八似的,”王氏呸了一嘴,“自打進院後,那院門就緊閉著,到現在還沒開呢,我瞧著應是嚇住了。”

“嚇住了才好呢,”嶽叢珊攔住王氏想要再撲臉的手,“既是嚇住了,那一時半會也不會來這邊來。”

王氏收回手放好東西,扶著她坐起身,“夫人,您到底怎麼想的?就算把大姑娘嫁出去了,對您也沒甚彆的好啊?”

嶽叢珊垂下眼,“她就是舅母與我之間的擂台,她一日在我跟前,就好像在提醒我,我那好舅母一日也見不得我日子安寧,奶.娘,我實在咽不下這口氣。”

“姑娘……”

王氏一聲姑娘,讓嶽叢珊淚如雨下,“我爹在時,季家因我爹秀才之身,本就想親上加親的,那時我爹還跟我說,季家是商戶之家,日後走不了科舉,還嫌表哥配不上我,可自我爹娘去了後,季家對我們是什麼臉色,自不必多說。”

“我們狠心做下局,卻被舅母一句嫁不得讓我不能有子嗣丈夫的話,讓表哥生了退意,又故意把我配給徐梵這等粗人!奶.娘,你讓我如何不恨舅母?如何不怨徐家兄妹啊!”

王氏哭得比她還要厲害,抱著她好一頓哭,最後掏出手帕細細擦掉嶽叢珊的眼淚,“姑娘,您隻跟奶.娘說一句話,是否還放不下大公子?”

“放不下……如何放得下啊,”想到翩翩模樣的表哥,又想到自己嫁的那熊一樣身材的徐梵,嶽叢珊的眼淚又下來了,“可他如今家有嬌妻,還是舅母哥哥的女兒,婆媳尚能那麼好,我又嫁作人婦,還有什麼能爭的呢?”

“舅姥爺他們在的時候我們不能爭,那等他們……我們為何不能呢?到時候,季家當家做主的主君,可是大公子啊!”

王氏握緊她的手一字一句道。

嶽叢珊的眼睛也隨著她的話越發亮了起來,“是啊,隻要我抓住表哥的心,日後會怎麼樣,誰說得清楚呢?”

話音剛落,門外就傳來大丫鬟的聲音,“夫人,大姑娘來了。”

嶽叢珊一愣,王氏罵了一聲,趕緊給嶽叢珊繼續撲粉,得撲白一點才行。

徐素蘭坐在廳屋看著外麵那幾個藥罐子,“這麼多藥啊,大嫂得喝到什麼時候去?”

王氏出來便聽到這話,她忍著不快回著:“大姑娘,夫人如今正難受著呢,起不了身,還望大姑娘體諒。”

“我體諒,”徐素蘭點頭,“我去看看嫂子。”▂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王氏嘴角一抽,引著她進屋。

徐素蘭坐在床邊,看著麵色蒼白的嶽叢珊。

嶽叢珊眼睛微微腫著呢,此時見徐素蘭坐下,剛要咳嗽一番表示自己因為她的到來病得更嚴重的時候,徐素蘭卻忽然伸出手過去擦了擦她的臉。

然後把手舉到跟前一臉震驚,“大嫂,你生病了也不忘塗脂抹粉啊?”

嶽叢珊的咳嗽聲卡在喉處:......

第94章 我是病弱女主的

◎極品小姑子◎

許是被徐素蘭這番操作驚住了, 又或者被對方戳穿自己撲了粉,嶽叢珊的臉一下就紅了,厚厚的白.粉都遮蓋不住她的羞臉。

徐素蘭略嫌棄地用另一隻手掏出手帕擦了擦那手上的粉,然後起身看著嶽叢珊。“既嫂子沒什麼大礙, 我心裡就安心了, 是藥三分毒, 嫂子你也彆什麼藥都喝,還喝這麼多,本來你的身體就不好,再胡亂喝藥,仔細壞了身子,我瞧著也心疼。”

“我……”

嶽叢珊沒想到向來對自己低眉順眼的小姑子會這麼說自己!

就算看出自己裝病, 也不用把話說得這麼難聽吧!

王氏也被徐素蘭這個騷操作驚住了,她趕忙道:“大姑娘您誤會了, 夫人是覺得自己的臉色難看,怕您瞧了害怕, 所以才讓老奴上了粉, 好……”

“嗯,我沒誤會,”徐素蘭打斷她的話, “不過你應該上胭脂才對,下次彆弄錯了, 這臉色瞧著和……一樣,不吉利,大嫂你好好歇著, 我就不打攪你歇息了。”

說完就走了。

“快、快送姑娘回去, ”王氏見嶽叢珊氣得渾身發抖, 趕緊吩咐大丫鬟送送徐素蘭。

荷香扶著徐素蘭往外走,垂著的臉上全是笑。

路過那幾個正在熬藥的火爐子時,徐素蘭把那擦了手的手帕遞給荷香,荷香機靈地接過去,然後蹲下`身扔進了其中一個火爐的下門裡,很快那張手怕就被燒得一乾二淨。

二人剛出春和院的大門,大丫鬟就趕緊把這一幕報給嶽叢珊二人。

嶽叢珊氣得在房裡砸東西,呼吸間全是藥味時更是煩躁,“還熬什麼藥!都被人看穿了還熬什麼!給我撤下去!”

“哎喲,我的夫人,您沉住氣!沉住氣啊!”

王氏趕緊扶住她,一邊給嶽叢珊順氣一邊勸著,“我們這戲台子才剛搭上,就算被她看出端疑又如何?”

“你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