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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被女方以各種借口擋了。”

“差不多過了兩個月,男的覺得不對勁兒,就帶著孩子去城裡四處找,找了半年才找到人,但那姑娘已經成了彆人的媳婦兒,兩口子還領了結婚證,是合法的夫妻。”

“哎喲,怎麼能這麼乾呢!”

周奶奶反應大得很,“好女不嫁二夫啊!”

“這女方家人遮遮掩掩的,他們應該是知道實情,但沒有告訴女婿,這也不是正經人家做出來的事兒,”周爸爸眉頭皺得緊緊的。

“繼續繼續,”周紅英搖了一下周素蘭的手催促著。

“那麼重點來了,”周素蘭提高聲音,“這大娘不是那姑娘所在生產隊的人,她是那姑娘後麵領了結婚證那家的親戚,原來那姑娘到親戚家住的時候,親戚就跟她說不應該嫁在村裡,她模樣好,應該在城裡找個好人家,過好日子,知道她沒領證後,就告訴她,自己認識一戶不錯的人家,家裡條件不錯,小夥子也不錯,要是她願意就見見麵,那姑娘也不知道怎麼想的,就答應見麵了。”

“見麵後,這姑娘和那小夥子都覺得對方不錯,小夥子也願意給幾百塊錢的彩禮迎娶她,為了不讓事情敗露,那親戚和女方家人就都瞞著村裡帶著女兒的青年,小夥子也是為了方便,把東西都折合成了錢票送到親戚家,交給那姑娘,那姑娘接了錢,沒有一點陪嫁,就直接跟小夥子就領了證,回家過日子去了。”

“太過分了,她就沒想過自己的女兒嗎?這是騙人啊!”

“是騙婚!”

“無恥!一家子和那個親戚都是無恥之人!”

“後來呢?後來呢?”

見周愛國都跟著罵了一句,周素蘭便繼續。

“前麵說了,那帶女兒的青年進城找了半年才把人找到,那半年城裡兩口子過得和新婚小夫妻沒有什麼差彆,可以說是如膠似漆,青年帶著孩子找到那姑娘的時候,那姑娘還在她領證丈夫家的幫助家,找了一份體麵的工作呢,被村裡找過來的丈夫抱著孩子質問,她為了自己的名聲,就抱著孩子哭,不管那青年問什麼她都不說,就知道哭。”

“所以那青年就覺得她是城裡那個男人強行娶回家的,幾個人對峙的時候,青年就問那個男人,你說是正常嫁娶,那你下聘禮的時候有多少看見了?你既然是正常嫁娶,那你為什麼不帶著女的回鄉下看自己的嶽父嶽母。”

“男人當然說不出話,因為是女的不讓他去老丈人家拜訪,就算是走親戚,也是去那個親戚家,男人想請人作證,他沒有做惡霸,但沒想到找不出幾個人,隻知道女的在親戚家住了幾天,就跟著男人走了,然後很少一起回去,都是男人自己走親戚比較多。”

周素蘭攤手,“最後男人抵不住萬人之口,被迫和女人離婚不說,一家子的工作都被搞沒了,而那個青年帶著女兒和那個女的,拿著一筆賠償費,回村裡繼續過日子,而那男人爹被氣死,媽被氣病,就是他自己也沒想開,跳河沒了。”

“好慘啊,都是被那個女的害的!”

周紅英氣得臉都紅了。

“這一家之真是、真是氣人!”

周奶奶也跺腳。

“雖然有很多地方不怎麼合理,帶了點誇張性,但如果這是真事,那也是喪了良心的,”周爸爸搖頭。

周素蘭是胡幾把編造了一些在裡麵,聞言也點頭,“我也有點不信,但見她說著說著都哭了,我想那一家子應該是很慘了。”

“命都沒了,可以說是家破人亡,當然慘,”周媽媽的眼淚都下來了。

“素蘭,”周愛國想了想還是問道,“這件事,和你大嫂那邊……有什麼相關性嗎?”

如果隻是折合錢票這一點,妹妹不應該會說這麼多。

“是啊素蘭,你是不是聽說了什麼?”

周媽媽擦掉眼淚問她。

周素蘭咬了咬唇,一副不好說的模樣。

“都是咱們一家人,還關著門呢,有什麼不好說的,你儘管說,”周紅英瞪了她一眼,“就算是聽見些風言風語的,咱們也能個大概了解,如果是真的,大不了我讓你大寬哥去查查,反正還沒開學,都閒著。”

“素蘭,你就說吧,大哥不會生氣,”周愛國看出她在顧忌什麼,歎了口氣。

“好,那我說了,”周素蘭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眼淚一下就掉下來了,“我其實還沒說完,那大娘好像是故意說給我聽的,當時秀蓮姐去飯店送煙了,那大娘拉著我說完後,還問我,知道她說的是誰嗎?我說不知道,結果她說,其實她剛才說的隻是一個故事,要是我不阻攔,這故事就會成真的,我聽她說得陰森森的,很害怕,但又怕她說的是真的,所以就拉著她追問。”

周素蘭擦了擦眼淚,“結果大娘就說,程、程麗青就是故事裡那個明明在鄉下有了丈夫孩子,回城後還為了過好日子嫁給彆家的女人,我當時嚇壞了,想著大嫂不可能是那樣的人,想和她扯幾句,結果她力氣好大,轉身就推門走了,我追出門一看,什麼也沒有,我都不知道自己遇見的是人,還是……”

因為禁鬼神之說,周素蘭沒有說下去,隻是趴在周媽媽身上哭。

周奶奶聽得渾身發寒,下意識地看向家裡的頂梁柱周爸爸,“這事兒……像是警示。”

周爸爸也覺得太怪異了。

“程麗青在鄉下待了四年多,”周紅英卻忽然眯起眼說起自己注意過的地方,“但她的手心隻有一點點薄繭,你們看我的手。”

周紅英伸出自己的手心,周素蘭也被周媽媽安撫了兩句,讓她看。

周紅英的手心有不少老繭。

“我在鄉下也待了四年,這還是寬哥一直照顧著我,不然我的手怕是要和我同屋的那幾位姑娘一樣,糙得不行,但程麗青的手上,隻有一點點薄繭,當然也有可能她長得好看,所以有人照看她。”

“可二姐比她還要好看一點,”周素蘭抽泣道,“反正我聽了那個大娘的話,心裡一直不踏實,大哥,你們最好查一下她之前下鄉那個生產隊裡發生的事,我真的很怕,我們家會成那個家破人亡的家。”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周奶奶也是有點子文化在身上的,她聽了那個故事本來就覺得慘,又聽孫女說了後麵的事,哪還坐得住,“真沒什麼,我們也安心,真要有什麼,我們也好早點做打算,不要白白地被人算計一回。”

“是這個道理,”周媽媽連連點頭。

周爸爸倒是有點猶豫,覺得因為這個事兒去調查人家,好像有點不禮貌。

但周愛國看著周紅英手心裡的繭子,沉默了一陣,“……好,我這就去找大寬。”

“我和你一起去,”周紅英立馬起身。

大寬原名上官寬,因為他的名字是複姓,所以小時候大家就愛喚他大寬。

因為還沒開學,所以上官寬便跟著他開貨車的大哥時不時出去賺點外快。

他也是今天淩晨才回家的,見對象和周愛國一起過來,上官寬衝周紅英擠眉弄眼,幾乎是用氣音在那說,“商量咱們的婚事?”

周紅英翻了個白眼,“都說了,大學畢業前我不考慮結婚的事。”

上官寬有點失望,但還是很開心他們過來串門。

結果聊著聊著,周愛國就說有事兒跟他說,上官寬趕忙跟著他去自己的房間說悄悄話,周紅英則是被上官媽媽拉著手笑眯眯地說話。

上官媽媽把周紅英一直當未來兒媳婦看的,她還記得周紅英小時候就喜歡挨著上官寬玩兒,扮家家的時候,她一定要和上官寬扮爸爸和媽媽,要是彆的小姑娘或者是小男孩和上官寬扮演了夫妻,周紅英能哭一下午。

在後麵上官寬紅著臉跟家裡人說,他認定了周紅英,以後一定要娶對方回來,上官媽媽和上官爸爸就對周紅英更好了。

本來上官寬下鄉,他們還想著這兩個孩子的事兒多半得吹,畢竟這下鄉容易,回來就難了,結果周紅英直接追了過去。

那幾年他們麵對周家人都覺得臉紅。

現在好了,這兩個孩子爭氣,自己考回城了。

等周愛國出來後,周紅英便起身跟上官家的人打招呼說回家了,上官寬把他們送到院子外,看著他們進了周家院門後,才皺著眉頭關上院門回到堂屋。

上官大嫂好奇問道:“找你什麼事兒啊?”

上官寬含糊回著,“沒什麼,就請我幫他找點東西帶回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他不怎麼喜歡上官大嫂,當初去下鄉,也是因為上官大嫂想要分家,爹娘又不願意,說什麼他們還活著呢,上官大哥又是個耳根子軟的,家裡烏煙瘴氣,上官寬就跟周紅英說自己要下鄉去。

上官大嫂聞言癟嘴,真沒事兒,能讓你單獨去屋子裡說話?騙誰呢?

於是她把目光落在身旁吃烤紅薯的上官大哥身上,示意他問一問。

上官大哥沉默香甜軟糯的烤紅薯,沒理她。

上官大嫂這兩年可不敢和以前那樣囂張,因為她嫁進來幾年肚子都沒動靜,所以安分了許多,見男人沒理會自己,她隻能憋著繼續翻爐子邊烤的紅薯了。

第二天一早,上官寬就邀著幾個想要去鄉下收山貨的青年往程麗青下鄉的那個縣城去了。

其實也是一個省,就是偏遠了一點。

“怎麼去這麼遠的地方?”

有個青年拿著車票納悶道。

“這還不算遠,咱們到了這,還要坐兩個半小時的車去這個縣裡,最後從這個縣再坐一個多小時的小班車,往這個位置去收東西,這地方山貨多,我大哥說的,你們看我標注的這麼清楚就知道了。”

上官寬拿出自己畫的簡易路標,開始胡說八道。

倒沒有人質疑他。

“要是問我們收這麼多來乾什麼,我們怎麼說?”

有個膽子比較小的擔心道。

“我們自己吃啊,快過年了,咱們不得多搞點山貨?這是人家自己弄的山貨,我們買點怎麼了?又不是拿出去賣,放心吧,這麼個小彎繞不會被抓作投機倒把的。”

上官寬的大哥經常乾這事兒,知道裡麵怎麼操作,所以他也清楚一些,再說他今天出門的時候,被他大哥拉著叮囑了好幾句,他都記著呢。

“行,那就跟著你。”

“對,跟著大寬我們準沒事。”

周素蘭晚上睡了個好覺,第二天早上吃著蘿卜絲餅,也覺得津津有味,周愛國還給她多夾了一個。

周素蘭看了眼碗裡的蘿卜絲餅,偷偷跟周紅英說,“大哥不愛吃,就往我碗裡放。”

周愛國忍著笑,“我是關心你,才讓給你吃。”

周奶奶見此也對周紅英道,“吃了好久的白菜蘿卜了,就算做出個花兒來,也吃膩了,今天晚上咱們燉魚吃。”

“好耶!”

周素蘭高興得很,“買大一點的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