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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金煒知道路鈴不願意讓甘素蘭去他公司,但他認為既然是自己的女兒,那就不需要避嫌,老大都在公司裡,幺女怎麼不能去了?

沒有意外,他又被路鈴瞪了一眼。

“您看,有爸給我兜底,您就彆擔心我啦,”甘素蘭抓起她的右手,有模有樣的把手搭上去為路鈴把脈,看得路鈴發笑。

“你什麼時候學會這個了?”

“學無止境,我又是個愛學習的,所以會一點點,”甘素蘭嚴肅著一張小臉,細細給她把著。

甘金煒坐直身,盯著路鈴的手看。

路鈴則是任由甘素蘭玩兒,自己盯著電視看。

過了一會兒後,甘素蘭鬆開手,甘金煒小聲問道:“甘醫生,請問脈象如何?”

“甘先生,恭喜您,當爹了!”

甘素蘭雙手抱拳,笑盈盈地說道。

“什麼?!”

甘金煒驚呼。

路鈴臉紅得不行,趕緊收回手,“你這丫頭,胡說什麼呢!我、我都這把年紀了,哪裡還能……老甘你彆信她說的!”

在她來不及阻止中,甘素蘭已經在給甘家的家庭醫生打電話了,放下手機後,不等路鈴說她,她便笑嘻嘻地跟甘金煒道:“你姑娘我可是有幾把刷子的,來,我給您也把把脈。”

甘金煒心頭一片火熱,一手握住路鈴的手,一手伸給甘素蘭,“既然打了電話,就讓他過來看看,萬一是真的呢?你上個月不就沒那個?”

“我都四十出頭了,這個年紀絕經也是正常的,”路鈴隻覺得羞人得很,人家跑一趟,給她查出個絕經而已,那可太羞人了!

甘素蘭專心把脈,就當沒聽見他們夫妻的悄悄話,她很快收回手,對羞得滿臉通紅的路鈴笑:“沒關係,到時候請楊叔給爸開點痔瘡藥,爸,您現在隻是輕微的痔瘡,早點治以後也少受罪。”

這下輪到甘金煒臉紅了,他、他的確最近發現自己得了痔瘡,但是是內痔,路鈴都不知道。

“你得痔瘡了?那你還喝酒喝辣!”

路鈴一看甘金煒這臉色,便知道被閨女說中了,她臉色一變,指著對方罵。

甘金煒這人愛吃肉,而且嗜辣,口味很重,路鈴沒少讓他多吃蔬菜,飲食清點些,本來嘛,快五十的人了,這方麵當然得注意,結果……

路鈴的視線落在甘金煒的%e8%87%80部,甘金煒一把抓過沙發靠枕遮住,然後誇起甘素蘭,“真厲害,你就這麼把出來的?”

“是啊,就這樣,”路鈴把手放在手腕處,“就能把出痔瘡了?”

“我厲害啊,”甘素蘭沒解釋太多,因為阿姨進來說楊叔來了。

楊叔家並不遠,他笑眯眯地提著藥箱進來,甘金煒先請他給路鈴看,“我閨女把出喜脈。”

路鈴瞪他,轉頭對楊叔低聲道:“也可能是絕經了。”

“媽,您相信我。”

甘素蘭不滿。

“我看看,”楊叔也會把脈,他把手搭上去十幾秒,便點頭,“是有喜了,一月有餘,厲害啊,在哪裡學的?”

他看向甘素蘭。

甘素蘭得意叉腰,“秘密!”

這邊甘金煒激動得滿臉通紅,起身在茶幾前來回走了兩轉,然後回來坐在路鈴身旁一把抱住她,“我的乖乖,你可真行!”

路鈴摸著肚子不敢相信,“我、我真有了?我以為我絕經了呢!”

“您才四十二歲,離絕經早著呢,”楊叔搖頭。

“聽見沒?你有了!”

甘金煒哈哈大笑,但沒笑幾聲,就聽路鈴對楊叔道:“麻煩你幫他瞧瞧痔瘡。”

甘金煒:......

於是楊叔請甘金煒去房間,甘金煒在路鈴的瞪視下,乖乖去了。

“媽,我厲不厲害?”

甘素蘭笑嘻嘻地上前摸了摸她的肚子。

路鈴撲哧一笑,反手握住她的手拉著她坐在自己身旁,“你啊,還真有幾把刷子,跟媽說,你在哪裡學的?”

“小時候我們隔壁不是住著一位爺爺嗎?他是中醫呢,我經常去他家玩兒,您是知道的,”甘素蘭順著原主的記憶挑到了那老爺子身上,“我跟著他孫女紅梅姐姐聽了幾耳朵,一直到他們搬走,我就停了,但上大學後,我見學校外麵的中醫鋪子有招兼職的,所以我就瞞著你們去了,長長短短的學了四年。”

路鈴恍然大悟,“難怪你放假的時候隻回來待幾天,原來是這麼回事。”

其實原主是去打假期工了,但這個甘素蘭沒有解釋,反正原主的大學也在省外。

“如今看來,我還是學得不錯的,”甘素蘭舉起自己雙手看了看,“早知道當初就學醫了。”

“早知道你對這方麵感興趣,我也會給你建議讓你學醫,”路鈴同樣遺憾,“不過有些事當成興趣還不錯,真走了那一行,你就覺得枯燥無味了,比如我的蛋糕店,這幾年我越發覺得沒意思。”

當初路鈴學做蛋糕,也是為了養活母女二人,剛開始選擇那一行,也是因為興趣,後來這份興趣成為養活她們母女的支撐後,就有些變了味了,但她現在也離不開這一行,每個月都會研究新點心。

“可媽做的蛋糕是我吃過最好吃的,”甘素蘭抱著她的胳膊撒嬌,路鈴聞言笑得很高興。

但甘素蘭悄咪咪的下一句話就讓她笑意消失了。

“媽,苗貝貝今天跟我說,嫂子的腿沒有殘疾是裝的,他們苗家人都知道,好像是為了不被趕出苗家,還能得一筆豐厚的嫁妝,另外苗貝貝還讓我跟您說小心她,因為我們會成為嫂子的眼中釘,涉及她利益的時候,她什麼都做得出來,我雖然不是很明白苗貝貝的話,但苗貝貝說隻要我跟您說了,您就明白了。”

說完,甘素蘭就眼巴巴地看著她,似乎她是主心骨,等著她發話。

路鈴並不傻,否則她也不會在原主被苗茜柔誣蔑的時候,給甘金煒那兩個選擇了。

“媽心中有數,你也彆傻乎乎的,那話也不一定是真的,小心做了彆人的木倉。”

路鈴斟酌道。

“嗯,我知道的,”甘素蘭點頭,話音剛落,楊叔就和甘金煒一起出來了。

送走楊叔後,甘金煒才輕咳一聲:“讓我飲食清淡,多運動,少坐多動。”

“我這就讓阿姨把你原本愛吃的那些菜單撤了,備一些清淡養生的,另外每天早上和晚上,你都陪著我出門跑步。”

路鈴拍板。

“加我一個!再把大哥拉上!”

甘素蘭舉手。

“等等,”甘金煒攔住要去找阿姨的路鈴,指了指她的肚子,“你現在還想跑步?”

路鈴一時間還真忘了,她改口:“我散步,你們跑。”

“我陪著媽媽散步,您和大哥跑!”

甘素蘭在一旁咯咯咯笑,甘金煒笑指了她一下。

“爸,您想想,等弟弟或者妹妹上小學的時候,您是願意被他們的同學認是爺爺輩的好呢,還是爸爸類的好呢?我看您不僅要跑步,最好和對麵的張叔叔一樣,把健身這件事撿起來才好。”

甘素蘭這話激起了甘金煒的鬥誌。

他拍了拍自己的啤酒肚,“有道理!明天我就開始健身!”

甘金煒就是正常的中年人身材,但健身總沒有壞處的。

“媽,您也早點睡,明天我陪您去醫院再仔細檢查檢查,”上樓前,甘素蘭對路鈴道。

“我也去,我給你們母女當司機,”甘金煒笑眯眯地說。⑥思⑥兔⑥文⑥檔⑥共⑥享⑥與⑥線⑥上⑥閱⑥讀⑥

“行,”路鈴並不會推辭丈夫的好意,甘金煒既然說要陪著她去,那一定會安排好公司裡的事。

樓上苗茜柔剛被甘彥博從浴室吹好頭發抱出來躺好,趁著甘彥博自己去洗澡的時候,苗茜柔趁機動了動腿,實在是裝得難受。

一個正常人天天坐在輪椅上,屁股和腰都很難受。

更何況剛才還親熱了一番。

她既然已經嫁給甘彥博,自然不會拒絕他的親熱,她不僅不會拒絕,反而希望自己早早懷上,這樣才能順勢在甘家站穩腳,後麵腿也能“漸漸”好起來,甘家公司她怎麼也要搞到自己手裡,憑她的才乾,一定會把公司發展得更大,而不是像甘金煒一樣猥瑣發育。

甘彥博出來時,苗茜柔對他柔柔一笑,“給我按按腿吧。”

她每天都會讓護工給自己按腿,說是為了讓腿早點有知覺,其實是為了緩解裝殘疾腿酸。

甘彥博小心翼翼地給她按著,“我們家隻有一位住家阿姨,已經在家裡做了二十多年了,明天我去請一位護工照看你,不在公司的時候,就讓護工給你按。”

“好,你跟我說說路姨和素蘭吧,我想多了解一下她們,免得明天出錯。”

“她們都很好相處的,”甘彥博笑道。

“你就跟我說說嘛,”苗茜柔一撒嬌,甘彥博自然高高興興地跟她說。

越聽,苗茜柔越覺得路鈴母女不一樣,本來這種組合家庭,一般來說都有點矛盾,但在甘彥博嘴裡,這二人好得很,而且說到有趣的地方,甘彥博還會笑得很開心。

這可不是好事。

畢竟苗貝貝雖然是個女人,但苗家不還是給了她這麼多股份?

想到自己的股份變成苗貝貝的,苗茜柔心中就湧起一陣恨意。

深深吸了口氣後,她打斷說得起勁兒的甘彥博,“彆揉了,手酸吧?過來抱著我說話。”

甘彥博手不酸,就想給她多揉揉,結果被苗茜柔伸出手拉到自己身旁躺著,她窩在甘彥博懷裡小聲問道,“都說繼母壞,她……有沒有欺負過你?”

結果甘彥博立馬坐起身滿臉嚴肅道:“從來沒有!路姨對我真的很好,你彆聽那些亂七八糟的話,雖然有些繼父或者是繼母確實不是東西,但有些做親生父母的也不怎麼樣啊,所以啊,這個也得看人的人品,不是看身份就胡亂猜測的。”

“沒欺負過就沒欺負過,你凶我乾什麼!剛結婚你就凶我,”苗茜柔哎呀一聲,掐了他胳膊上的嫩肉一下。

“我沒凶,我怎麼敢凶你,”甘彥博把自己的胳膊支過去,“使勁點勁兒。”

苗茜柔還真使勁兒掐了一把,但甘彥博眉頭都不帶皺的。

“我就好奇問你一句,結果你這麼嚴肅,”苗茜柔埋首在他懷裡,眼裡卻不平靜,看來真不能小看這母女二人。

“我是不願意你還沒接觸人,就因為那些亂七八糟的誤會了路姨,”甘彥博親了親她的腦袋,“你們都是我最親的人,我當然希望你們能好好相處了。”

像他們這樣的人家,家裡人隻要不是那麼多,住得下都不會分家。

以後要住在一起,自然希望老婆和路姨處得來才好。

“你怎麼就……一次?”

在甘彥博關燈準備睡了的時候,苗茜柔忍不住問道。

她還想儘快懷上孩子呢,結果新婚之夜就來一次?

結果她就聽見甘彥博帶著邀功似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