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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殘疾反派 七月岸 4555 字 6個月前

冷感。

但此時說話的語調卻格外柔和,甚至隱隱夾雜著一絲祈求。

秦初心裡驀地一疼,丘瑾寧太瘦了, 來到現代也不會照顧自己的身體。

她希望丘瑾寧因為十八年的那個決定能得到警醒, 能改變愛人的方式, 但又不想看到丘瑾寧為了她折了自己的驕傲。

兩種情緒在心裡糾葛, 讓秦初皺起了眉頭。

見她不吭聲, 丘瑾寧不由心裡一提, 走近兩步:“秦初, 學業為重, 周六見吧, 是我太心急了,你不要為難,我可以等。”

善解人意的話說出來,卻沒有讓秦初開心幾分,可以等嗎?

她曾經翹首以盼等了一年,最後卻等來了什麼。

等來了十八年彳亍獨行,她活得那麼認真,又那麼煎熬。

一股悶氣從心底升起,秦初閉了閉眼睛,睜開眼便是一笑:“好,周六見。”

到底還是不舍得啊,不舍得再說什麼令人難過的話,不舍得看丘瑾寧難過。

她忍住想擁丘瑾寧入懷的衝動,轉身進校門。

丘瑾寧站在原地,目送她遠去,身邊來來往往的學生不時拿出手機對著她拍照,她恍若未覺,仿佛淡化了四周的一切,眼裡隻看得到秦初的身影。

她尋了那麼久的身影。

“瑾寧,你怎麼在這兒。”

身後一聲輕喚,是丘瑾寧的助理兼好友,薑綠藥。

丘瑾寧回神,看向自己的好友:“綠藥,我來送人。”

薑綠藥朝校門望去,沒看到什麼人,她便挽著丘瑾寧上車:“剛好,順路帶我回工作室吧,我跟你說,我找到了那個叫秦初的學生了,就在這個學校,學生物統計的,還遇到一個有意思的人。”

丘瑾寧淡淡點頭,她已經知道秦初在這個學校了,如此便安心了許多,至少不會像從前那般不知道去哪裡找人。

她聽好友說著那個有意思的體育生,思緒不由自主的又飄到了秦初身上。

她們闊彆多年,早已物是人非,成親那幾年的恩愛不移似是被一麵鏡子隔開,明明近在眼前,卻觸不可及。

她不怕秦初想不起來,她更怕的是秦初想起來卻不認她。

怕那些旖旎情愫被時間衝淡,怕那個人對她已不甚在意。

“瑾寧,你想什麼呢?”薑綠藥晃了晃好友的胳膊,坐車裡半天也不知道走,明顯是出神了,有心事。

丘瑾寧又看了校門一眼,驅車離開。

回到工作室,薑綠藥又想起什麼,納悶地看了丘瑾寧一眼:“瑾寧,我查過很多資料,正常人失憶的幾率很小,我打聽了一些那個秦初的情況,沒有什麼異常,她不會單單是忘了你吧,你可不要被糊弄了。”

丘瑾寧神色一頓,沒辦法對好友解釋,她一夢六年,儘是前塵事。

不過,綠藥也提醒了她,秦初真的不記得了嗎?

若是記得還這般冷漠相待,甚至提出那樣羞人的交易,丘瑾寧心裡更不是滋味了。

隱約想起了臨逝前,耳邊回蕩著:“丘瑾寧,我不會原諒你的。”

她心裡一疼,秦初記得卻不願認她,那樣的事實更令人難過。

時間很快就到了周五晚上,秦初的手機上收到了一條短信。

“方便今晚過來嗎?來我家…”

後麵是一串地址。

她無聲笑了笑,回複一個“好”字。

隨後便收拾東西離開實驗室,回到宿舍背上自己的包出了校門。

地址離丘瑾寧的工作室很近,是一個環境不錯的小區,秦初打車趕到的時候,就看到丘瑾寧在小區門口站著。

見秦初下車,丘瑾寧忙迎了上去:“秦初,你來了。”

秦初點點頭,沒有說話,跟上丘瑾寧的腳步。

電梯裡,秦初看著視線不敢看過來的人,默默牽起了丘瑾寧的手,十指相扣。

丘瑾寧身子一僵,手指顫了一下,言不由衷道:“有監控。”

“哦,那又如何。”

“不如何。”丘瑾寧垂眸,緩緩握緊秦初的手,眼睛依舊盯著跳動的樓層數字,心神緊張。

進門後,秦初便鬆開手:“丘學姐不介意我在你這裡洗個澡吧。”

她一邊說著,一邊拿出自己的換洗衣物,還有一些奇奇怪怪的小紙盒。

丘瑾寧忙搖頭道:“不介意,我這裡有沒用過的新牙刷、拖鞋,睡衣…”

她幻想這一天太久,早就把需要的東西都準備齊全,什麼都有秦初的一份。

引著秦初去了浴室,丘瑾寧回到桌前,看向秦初帶來的那些東西。

視線一愣。

指//套?按//摩-?

甚至還有涼感和熱感之分!

丘瑾寧眼神複雜,手指微微握了握,這個人好像經驗很豐富的樣子,難道還和彆人有過…

一想起那種可能,她心裡便針紮般地疼起來。

待看著秦初擦著頭發出來時,她沒來由地感到一股慌張,如坐針氈。

“秦初-我叫你來,不是-不是為了那個,我就想和你說說話。”

秦初淡淡瞥了她一眼,自顧自地吹乾頭發,而後將桌子上的小盒子拿起來:“去床上說。”

丘瑾寧亦步亦趨地走向臥室,坐到床邊,秦初把東西放到床頭櫃上,抱著肩坐到一旁。

“丘學姐有什麼話,說吧。”

丘瑾寧沉默了片刻,氣氛有一瞬間的沉悶。

她抬眸,語氣遲疑:“你那些…”

秦初知道她說什麼,隨口答道:“我是一個有底線的人,既然談錢,自然要為丘學姐的健康負責,為了衛生,也為了讓你滿意。”

丘瑾寧頓時沒了話,想問秦初是否也和彆人這樣過,但她好像沒有立場去問。

秦初看著沉默不語的人,心底歎了歎:“丘學姐叫我來應該不是為了說這個吧,還有什麼問題,你問吧,我知無不言。”

丘瑾寧低頭,盯著地毯:“秦初,我不想與你是那種關係。”

“哪種關係?”

“金錢關係,我想和你正式在一起,想和你是交往的關係。”

丘瑾寧似是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設才說出這一番話來,她抬眸看向秦初,一顆心頓時七上八下。

秦初輕輕眨了一下眼睛,笑了:“如果我沒記錯,這是我們第三次見麵吧,丘學姐不要告訴我什麼一見鐘情,你不覺得說這種話太隨意了嗎?”

氣氛頓時一靜。

丘瑾寧抿了抿唇:“可以聽我講個故事嗎?”

“講。”

“其實,我們不是第三次見麵,六年前,我便夢到了你。”丘瑾寧從六年前那一夢說起,說起夢中的六年,說到百鉞九百九十七年的上元節那晚,說到她們一起進京,說到情蠱,說到成親,再說到成親五年後的死彆。

秦初安靜聽著,臉上的神色沉了沉:“所以,丘學姐認為我便是你記憶中的那個秦初,那也太可悲了。”

丘瑾寧愕然,可悲?

秦初直言道:“就當你這個故事是真的,也就是說,你覺得自己時間不多,卻還是借由私心瞞著那個秦初,和她成親後又後悔,最後獨自離開,如果我是你故事中的人,對丘學姐的做法實在是不敢苟同。”

丘瑾寧神色悵惘:“我知自己太過自私,一開始成親是舍不得她,後來那樣做也是為了她今後能好好生活。”

她處理任何政務都遊刃有餘,不徇私情,唯獨都對上那個人,私心難抵,找不到一個正確的方法。

秦初嗤笑一聲:“如果是我,我會希望陪自己的妻子走到生命的最後一刻,分開我們的隻有死亡,而不是什麼我為你好,我就要獨自死去,丘學姐可曾想過,若那個秦初真的愛你,沒能在最後的日子裡陪著自己心愛的人該有多痛苦。”

她信奉的是活在當下,人生短短幾十年,誰知道意外和明天哪個先來,為何不能好好在一起,珍惜每一天,為何偏要遠遠躲開。

她不能接受。

丘瑾寧默了默,看秦初像一個置身事外的人評價她從前的所作所為,心裡不由五味雜陳。

難道她做錯了嗎?

秦初坐近一些,握住她的手,幽幽問道:“丘學姐,如果再來一次,你還會那麼做嗎?”

還會舊事重演嗎?

丘瑾寧用力握緊秦初的手,認真思考了一下:“你說得對。”

秦初眼神一亮,目光灼灼地望著她。

下一秒,就因為丘瑾寧接下來的話黑了臉。

“我不該那樣自私,不該與她成親,若重來一次,我希望不要與她糾葛,希望她能找到一個相守終生的人,好好生活。”而不是去承受那麼多痛苦。

秦初握著丘瑾寧的手暗暗用力,心底陡然升起一抹戾氣,她猛地把丘瑾寧壓//倒:“丘學姐,故事講完了,是不是該辦正事了,我改主意了,一千一次,你要是能接受,我們現在就開始,你要是嫌貴,我馬上就走,絕不糾/纏。”

去他的好好生活,她現在就把丘瑾寧生吞了。

丘瑾寧呼吸一滯,看著眼前一臉戾氣的人,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她的秦初真的回不來了嗎?

記不起她的秦初,還是從前的秦初嗎?~思~兔~在~線~閱~讀~

秦初低頭湊到她耳邊,宛若惡魔私語:“丘學姐不否認,我就當你默認了,身為一個合格的工作者,我會努力讓雇主滿意的。”

【作話】

~

丘瑾寧:秦初,我隻想你好好的。

秦初:去你的好,先給我躺好了。

第92章

充滿挑//逗和暗示的話, 落在床上。

丘瑾寧身子一僵,仿佛全身上下每一處的關節都在發麻。

秦初與她對視一眼,拿開她臉上的眼鏡:“近視嚴重嗎?這樣能看清我嗎?”

“看得清-唔。”

丘瑾寧話剛出口, 就被儘數吞了回去。

唇角被人用力含//著, 仿佛是久渴多年的惡魔,終於找到了能令自己解/渴的甘霖,想一口一口把她吃光。

丘瑾寧慌忙伸手, 按下床頭的開關, 房間頓時籠罩在一片黑暗之中。

“丘學姐原來喜歡關著燈嗎?”

“秦初-彆-”

初秋的夜晚,清涼, 似水。

房間裡的人卻似被扔到了烈陽下,沒有一處遮擋, 沒有一寸陰涼。

“秦初-”

一聲嘶啞驚呼, 房間裡驀然一靜。

秦初%e8%88%94/了/%e8%88%94嘴角, 湊到丘瑾寧耳邊:“丘學姐,我是按次收費, 你這樣是不行的,會花很多錢的,一千了。”

緊緊攥/著床單的人已經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淺淺的淚水滴落-

一聲聲啜泣求饒-

卻換不來一絲一毫的心軟-

“兩千。”

“三千。”

丘瑾寧的大腦持/續空白著, 僅存的神智裡隻剩下惡魔的一聲聲低語。

“四千。”

“五千。”

微微的痛意伴隨著不帶一絲尊重的索/取, 卻讓她心甘情願, 付出什麼都願意。

聲音逐漸嘶啞-

求饒聲被斷/斷/續/續的啜泣取代-

她試圖反抗, 卻被惡魔扣住手腕。

“丘學姐, 才五千, 你心疼錢了嗎。”

“秦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