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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殘疾反派 七月岸 4455 字 6個月前

把拽開秦初的手,把丘瑾寧護在身後:“秦小姐有話就好好說話,彆拉拉扯扯的,免得讓人誤會。”

壞蛋秦大草包,讓她誤會,也讓小姐誤會。

秦初皺了皺眉,這小丫鬟在說什麼胡話呢?

“我與丘小姐有事要談。”

綠藥一臉戒備,跟母雞護小崽似的:“站著談就行,不用進房,也不用拉拉扯扯。”

她現在認同紫雲嬤嬤的話了,是該攔著,秦大草包就是壞蛋,都養麵首了還來招惹她家小姐。

秦初不理會有些不正常的小丫鬟,直接去看丘瑾寧,眼裡的意思是,你的丫鬟你管不管。

丘瑾寧麵無表情地轉過身去,進門,關門,沒再回頭看一眼。

秦初又想追過去,卻被虎視眈眈的綠藥一步一跟。

她歎歎氣停下腳步,腦子裡隻有摸不著頭緒的茫然,她做了什麼?丘瑾寧又在做什麼?好難懂啊…

次日,秦初哪裡都沒去,吩咐罐子備好酒菜,等著丘首安上門。

當看到丘首安不是一個人登門,身後還跟著顧三後,她升起一個不確切的念頭,或許丘瑾寧真的看丘首安不順眼。

因為她現在也覺得丘首安不順眼了。

丘首安不知秦家和顧家的針鋒相對,見秦初一臉冷淡,顧三也橫眉豎眼的。

不由想起了臨來時聽到顧大少爺講起,這倆人有些不對付,跟小孩子過家家一樣見麵就掐。

他沒將兩個人的眼神交鋒放在心上,朝著秦初問道:“瑾寧怎麼不在?”

“大哥,你來了。”

話音一落,丘瑾寧就從東跨院中趕來。

秦初一看正好,不用開口說話了,她掃了眼顧三,連想好好招待丘首安的心思都沒了。

見大哥是和顧三一起來的,丘瑾寧也愣了一下。

“丘姐姐,你來京城也不多去看看看我,自從上次一彆,又隔了這麼多天,我都想你了。”顧三一點也不見外,視線不自然地瞥了眼丘瑾寧的右腿,眼底閃過一絲打量。

她摟著丘瑾寧的胳膊,仿若還在九曲縣時一般,舉止親密。

秦初見她這種作態,臉色更冷了:“罐子,上菜。”

丘瑾寧抽開胳膊:“坐吧。”

她睨了眼秦初,心知這個人肯定因為顧三,心裡不暢快了。

奈何丘家和顧家是姻親,顧家長女是她大嫂,顧三又跟著大哥一起來的,她也不好把人趕出去。

幾人落座,罐子按照吩咐給她們斟酒,倒茶。

對麵丘首安和顧三的杯子裡都是酒,而秦初和丘瑾寧則喝茶。

丘首安都沒覺得什麼,女兒家不喝酒就不喝酒,妹妹開心就好。

但顧三的目的就沒那麼單純了,她見秦初和丘瑾寧隻飲茶,便端起酒杯:“哎呀,這就是秦家酒閣的果酒吧,看著就有好喝,秦小姐和丘姐姐不喝嗎?”

說起酒來,她心裡忍不住憋屈。

顧家酒鋪開業,眼瞅著把秦家的老客搶了一部分,結果秦初又搞了個什麼秦家酒閣,弄出些果酒來。

他們自損八百,敵人卻一點也沒傷著,秦家酒鋪的生意反倒比以前更紅火了,顧家是一點好處都沒撈著。

秦初斜了她一眼:“我不喝酒,丘小姐也不喝。”

丘瑾寧見狀,輕輕點了點頭。

顧三被噎了一下,仰頭把果酒一飲而儘,她還沒喝過這種起泡酒,頓時嗓子一嗆。

“咳咳咳,這是什麼玩意兒,味道這麼怪,怪不得你們都不喝呢。”

秦初和丘瑾寧對視一眼,各自飲茶,沒人理會故意找茬的顧三。

一旁的丘首安挑了挑眉,看了眼麵前的酒杯,是因為難喝,所以主人才不喝?

不像是妹妹會做出來的事啊。

他默默嘗了兩口,口感是有些奇特,但也絕對算不上難喝。

丘首安放下杯子,想起顧氏兄妹跟他說過的話,擔心地看向丘瑾寧:“我今日來是聽說你得罪了二皇子的事,往後行走京城,還是少與人結仇。”

丘瑾寧淡淡點頭,低頭小口喝茶,沒有要解釋的意思。

丘首安便又說教道:“不是大哥說你,京城不同於九曲縣,要多與人為善,好在顧家妹妹和二皇子關係親厚,今日特意來做說客,二皇子也表示既往不咎,你往後可莫要不知輕重再得罪貴人了。”

丘瑾寧神情微頓:“讓大哥費心了。”

她無意解釋,秦初卻聽不下去了:“丘大哥是從哪裡聽來的消息,跟我了解的怎麼不一樣。”

【作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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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不知輕重的是丘瑾寧嗎?不與人為善的是丘瑾寧嗎?明明是二皇子強人所難, 逼人太甚。

聽到秦初這麼說,丘首安捏著酒杯,神色一凝:“是嗎?難道大舅哥又誆我。”

他的大舅哥是顧家大少爺, 顧三當然不能認下, 直接插話道;“我大哥句句實言,姐夫你還不知道嗎,他從來不會誆你。”

顧三說完, 挑釁地看了秦初一眼。

秦初冷笑道:“原來是聽顧大少爺說的, 那就怪不得了,丘大哥不妨聽丘小姐說說事情真相到底是什麼。”

丘首安嗬嗬一笑, 舉了舉杯:“秦小姐說的是,雖然大舅哥不是外人, 但任何事都不該偏聽偏信, 瑾寧你來說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丘瑾寧把茶杯往桌子上一放, 淡淡道;“確實是我行事不妥,讓大哥擔心了。”

秦初猛地看向丘瑾寧, 一臉錯愕。

就算預言不能提,就算凰女不能提,被人強迫到跳馬車總能說吧, 這就認了?

她不理解。

丘首安聞言又笑了笑:“大哥也不是怪你, 二皇子雖然被貶了, 但還是郡王, 以後行事一定要三思, 好啦不說那些, 你與顧家妹妹既然都來了京城, 往後就多來往一些, 相互照應著, 大哥是男人,總有顧不到的時候,你彆總麻煩人家秦小姐。”

話裡話外告誡丘瑾寧,他和顧家才是她應該親近的人,秦初隻是個外人。

“大哥說的是。”丘瑾寧又是一聲應下。

秦初看著她,欲言又止,眼前的丘瑾寧簡直不像她所認識的樣子。

處處忍讓,處處順從,不過就是大哥而已,何至於此。

這時,桌下的腿被人輕輕碰了碰,秦初暗吸一口氣,忍了下來。

等到送走丘首安與顧三,她不解道:“丘小姐為何不解釋一番,明明不是你的錯。”

丘瑾寧沒有回答她,而是看向外麵,悵然道:“大哥一向疼我,每回出門都不忘給我帶點東西,有時候是女兒家的小首飾,有時候是一串糖葫蘆,去年他娶了大嫂,才開始與我日漸生疏起來。”

“是顧三的大姐挑撥了你們兄妹的關係?”秦初驚呼一聲,顧家人也太壞了吧,沒一個好東西。

“是,也不是,大哥娶了大嫂沒多久,我便考中了解元,那之後大哥便有意避著我,年初更是提前許久就進了京。”

他們本是相親相愛的兄妹,自從大哥娶了大嫂,自從她考中了解元,兩人的關係便再也不見從前的親昵,像是隔了一層什麼。

丘瑾寧一開始不明白,後來慢慢懂了,大哥是個驕傲的人,也是九曲縣有名的才子,最大的遺憾便是沒有考中解元,屈居第二。

可是她考中了,自那以後,眾人皆知丘縣令之女才貌雙全,是一府解元,每每都會被人提及,被人恭維。

好像都忘了丘縣令還有一個也曾才名遠揚的兒子。

丘瑾寧大約就懂了些,原來在她嶄露頭角的時候,無形中折損了大哥的引以為傲的才名,所以大哥才與她疏遠起來,才有了那層隔閡。

秦初略一思索,明白了,而後便是心疼:“那不怪你,是你大哥心%e8%83%b8狹隘。”~思~兔~在~線~閱~讀~

她在現代聽過太多類似的事,一般女子若是平庸無名,兄弟或丈夫還能寵著近著,一旦那女子做出點什麼成就,有了一番名聲,往日最親密的人就變了心腸。

不過是無能嫉妒罷了。

比如原主秦大小姐的便宜大哥秦末,在她接管秦家以前還有幾分兄長的模樣,在她接管秦家以後的日子,看她的眼神就像是在看殺人奪命的仇人。

丘瑾寧輕歎一聲:“我傷了這麼些日子,大哥都不曾來看過,如今一登門就和顧三一起,也不知是他想來探望,還是顧家想借他的身份來打探。”

“你大哥許是不知道你受傷了。”秦初心底也知道那個可能微乎其微,但她不忍看丘瑾寧心情低落,便溫言安慰道。

丘瑾寧自嘲一笑:“朱雀街那一回,誰人不知來自九曲縣的解元得罪了二皇子,還累得其被貶為平郡王。”

丘首安又是進京備考的舉子,接觸的人怎會不知這種消息,之所以沒來,大概是怕,怕得罪皇室權貴,所以裝作不知。

如今知道二皇子既往不咎,且有意接近,他敢來了。

秦初握住丘瑾寧的手:“你大哥可能不知道那個解元就是你,彆想太多。”

丘瑾寧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垂眸不語。

不知道嗎?

九曲縣上一屆的解元和大哥是同窗,去年便已是進士及第,如今來自九曲縣趕考的解元隻有她一個,她一個女解元。

大哥若當真在意,如何能不知。

丘瑾寧知道自己若是能安於內宅,安於做一個無憂無慮的縣令千金,不參加科舉,不滿懷抱負,不進京趕考,大哥還能是從前的好大哥。

但她不願,不願碌碌一生,躋身後宅辜負一身才學,她自幼便向往更廣闊的天地。

這麼多年,從來沒有變過。

秦初見她低眉不語,緩緩摟住她的肩,溫聲道:“不想那些了,往後不理會便是,就跟今天一樣,假意應下,又不會少塊肉。”

不等丘瑾寧有所反應,一直守在大廳外的綠藥便急忙走進來:“小姐,紫雲嬤嬤尋你有事。”

秦大草包怎麼又動手動腳,一個不注意就對小姐摟摟抱抱的,這怎麼行!

秦初被小丫鬟警惕的視線盯著,不自覺地鬆開手,有一種莫名被抓包的感覺。

目送她們主仆離去,她看向罐子:“罐子,你有沒有覺得綠藥那丫頭有些不對勁?”

那眼神怎麼看都怪怪的,跟防賊似的盯著她。

罐子有些不明所以:“瘦丫鬟一直都不對勁,忽冷忽熱的。”

秦初見她沒意識到,把話挑明:“她好像對我有些敵意,感覺不希望我接近丘小姐一樣。”

以前好像不是這樣的,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好像是從昨夜,小丫鬟沒來由的又是瞪她,又是啐她的。

罐子仔細一想,脫口而出:“奴婢知道了,瘦丫鬟一定是被紫雲嬤嬤哄住了,她竟然被敵人勸降了,真沒骨氣。”

秦初被罐子的話弄愣了,蹙眉想了想,卻摸不著頭緒,是-這樣嗎?

見她皺眉,罐子神情有些鬼祟地壓低聲音道:“小姐放心,我一會兒就去把瘦丫鬟勸回來,讓她不再壞你的好事,她要是敢不聽,奴婢就好好收拾她一頓。”

秦初眼角一抽:“不許亂來,走,去酒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