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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殘疾反派 七月岸 4449 字 6個月前

候她甚至想早知道吩咐罐子買一壺酒了。

丘瑾寧若是聞了酒氣,她就有理由去偏院了。

長長地歎了一口氣,秦初打消了自己的小念頭,要坦坦蕩蕩去追尋啊,她不能跟坑貨大哥一樣不走正道。

隔壁的東跨院裡,丘瑾寧同樣輾轉反側,思緒萬千。

次日一早,她梳妝過後,來到主院就看到了一身素白色的秦初,那人在院中伸展著腿腳,似是在晨練,身姿纖長,動作中透著幾絲滑稽。

秦初做完一套現代的廣播體操,回頭就看到了丘瑾寧:“丘小姐,早啊,要不要一起出去逛逛,順便在外麵吃個早飯。”

她們這一行人住下倒沒什麼不方便,唯一沒有考慮到的就是沒有廚娘,從主子到丫鬟再到嬤嬤、車夫,沒一個擅長做飯的。

看來要去尋個廚娘來啊。

丘瑾寧頷首點頭,客氣又淡漠,那晚說出讓秦初留宿的話,到底是太唐突了,以至於到了現在,她心裡仍有些不自在。

秦初麵色如常,用飯的時候心裡反複在想:怎麼感覺到了京城,丘瑾寧離她更遠了,是因為租金的緣故嗎?

哎,不是一家人就是不方便,連想對彆人好都顯得不太合適,她們什麼時候能成為一家人啊。

“我打算先去買個莊子,丘小姐接下來有什麼打算。”秦初想起爹爹的吩咐,和丘瑾寧閒聊家常。

秦家若想在京城立足,酒莊是一定要買的,啤酒也要抓緊釀,眼看著就到了炎炎夏日,要趕上這個季節才好。

丘瑾寧淡淡道:“我打算一會兒讓綠藥去賢王府知會一聲,然後去尋個廚娘,廚娘的月錢你就不要跟我爭了,不然我住得不安心。”

提前進京的事,二皇子那邊不好瞞著,對方勢大,她們應謹慎對之,不宜樹敵,知會一聲也是為了穩住對方。

廚娘要趕緊找,不然總在外麵吃,花銷太大。

秦初不讚同道:“你安心備考就是,這些事讓罐子去忙活,她閒得沒事乾。”

“秦初,無功不受祿。”丘瑾寧淡淡一句話,拒絕了秦初的好意。

她想了半宿,確定了一件事,秦家不缺錢,秦初也舍得為她花錢,但這些都不能成為她安然受之的理由,女子當依靠自己,方能天地寬。

哪怕秦初對她來說和旁人不同,也不能無所顧及地花秦家的銀子,她們的關係還沒到不分你我的程度,待情蠱一解,一切都未可知。

“那好吧,不管怎麼樣,你不要跟我見外,我昨天說得都是認真的,我的便是你的。”秦初正了正神色,眸光認真。

她想對丘瑾寧好,想和丘瑾寧一直在一起,也希望丘瑾寧不拿她當外人。

丘瑾寧微微垂首,聲音低了低:“你-為何對我這般?”

好到讓她忍不住多想,會想這個人的心思是不是也如她一般…

“哈哈哈,當然是因為-因為--總之我該對你好。”秦初乾笑兩聲,打著哈哈,她想說是因為情蠱,但又不想提及情蠱。

有些事是應該,但有些事是想,此時此刻不是她應該對丘瑾寧好,而是她想對丘瑾寧好。

丘瑾寧垂眸,不再說話,似是意會了秦初不便講出來的話,因為情蠱啊。

用過飯,秦初吩咐罐子道:“你去幫丘小姐跑一趟賢王府。”

她私心裡不希望丘瑾寧和那個二皇子有往來。

罐子麵露遲疑:“小姐,那種事瘦丫鬟去就行 ,我還要好好跟著你呢。”

老爺吩咐了一定要守護好小姐,寸步不離。

秦初挑眉:“我就隨便逛逛,不用人陪,再說了去跟賢王那樣的大人物打交道,肯定還是得看你。”

罐子一聽,頓時挺了挺%e8%83%b8:“沒錯,小姐放心,女婢一定把話傳到。”

小丫鬟被自家小姐誇了一句,洋洋得意地看了綠藥一眼,看吧,乾大事還是她靠譜。

綠藥翻了個白眼,盯著秦初主仆若有所思,她好像知道怎麼對付胖丫鬟了,原來是個頭腦簡單的順毛驢。

打發了罐子去賢王府傳話,秦初便一個人逛起了京城,天子腳下,治安自然是好的,她在朱雀街上走了一圈,記下了幾家鋪子的位置,便去了東城邊。

找到牙人問了一圈,她看上了順天府正對麵的一座宅子。

宅子很大,荒廢多年,據說是一個罪臣的府邸,大家都嫌晦氣,一直空著沒人買。

秦初看中的是這個府邸的位置,一來夠大,用來釀啤酒足矣,二來位置夠安全,她在京城沒有倚仗,隻能儘量借助官府的威信,把酒莊安置在順天衙門正對麵,誰敢來造次。

於是當場便買了下來,兩天入手兩個宅子,匣子裡的銀票去了三分之一,秦初花起來一點也不心疼,有舍才有得,這個道理她懂。

有些必要的開支,無需省著。

算著中午的飯點,秦初回到後宋街,就見罐子爬著木梯正在換匾額,上麵寫著:秦府。

綠藥在下麵扶著梯子,語氣崇拜:“胖丫鬟你太厲害了,掛得真正。”

罐子在木梯上揚了揚頭,忍著站在高處的恐懼,一臉自豪:“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誰的丫鬟。”

綠藥一疊聲地繼續誇:“就是就是,不愧是秦小姐的貼身大丫鬟,一會兒幫我把東跨院的書房也打掃一下吧,你手腳利索,乾起活來肯定快。”

她仿佛找到了支使罐子乾活的訣竅,好聽的話跟不要錢似的,變著花樣說。

罐子笑嗬嗬道:“包在我身上,一定給丘小姐打掃得乾乾淨淨。”

秦初看得牙疼,這小丫鬟也太單純了,和丘瑾寧的丫鬟一比,跟缺心眼似的。

這時,丘瑾寧也剛好外從麵剛回來,懷裡抱著紙筆和幾本書。

秦初見狀忙迎了上去:“丘小姐,我來幫你拿吧。”

“無妨,我拿就可以。”

“我來拿,你看看這匾額掛得正不正。”

丘瑾寧雖開口婉拒,仍舊擋不住秦初的熱情,她空了手,望著秦初淺淺一笑:“甚好。”

語氣輕柔,目光望著秦初,也不知是在誇秦初還是在誇匾額。

【作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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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不多時, 匾額就掛好了,廚娘也做好了午飯。

飯後,丘瑾寧看了秦初片刻:“你隨我來。”

書房還沒收拾出來, 她們直接來到了東跨院, 丘瑾寧的房間已經被綠藥打理得整潔如新,就是沒見幾件擺飾,隻有必需的家具, 陳設略顯簡單。

“秦初, 這是罐子帶回來的王府回信。”丘瑾寧掩好門,拿出一張折好的信箋。

秦初接過來打開, 上麵寥寥幾句,意思是讓她們不要聲張來自九曲縣, 儘量不要出門, 靜等來年春天的會試便好。

“這位賢王殿下管得也太寬了, 連出不出門都管著,我們又不是犯人。”秦初垮著臉, 絲毫不遮掩自己對二皇子的不滿。

她是商人,此番進京是便是打算利用啤酒打開京城的市場,讓秦家酒鋪早日立足, 肯定要經常出門。

丘瑾寧淡淡道:“隻是說儘量不出門, 我們無需在意就是。”

秦初的臉色好看了些:“也是, 又沒人守著, 我們想出門便出門。”

她想得簡單, 丘瑾寧心底卻有幾分不安。

二皇子知曉她們進京, 必然不會坐視不理, 暗地裡少不了會派人盯著, 畢竟這京城還有兩位皇子在打探凰女的消息。

至於被二皇子推出來的顧三, 未必能讓人信服她就是凰女,那兩位皇子隻要不蠢,也不會全然信之。

掩下心底的擔憂,丘瑾寧還是叮囑了兩句:“你平時出行隻讓罐子跟著也不妥,不如買幾個護院吧。”

“好,都聽你的。”秦初眼底含著笑意,看向丘瑾寧的目光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寵溺。

丘瑾寧心神一頓,輕輕“嗯”了一聲。_思_兔_文_檔_共_享_與_線_上_閱_讀_

兩個人頓時沒了話,氣氛有一絲絲奇怪。

“昨晚,睡得還好嗎?身體可有不適,情蠱安分嗎?今晚需要我過來嗎?”一連拋出幾個問題,秦初心頭緊張。

其實她更想說得是:今晚我來陪你吧。

見丘瑾寧沉思不語,秦初揉了揉眉心,看向門窗:“那個,我就是擔心你,沒彆的意思。”

丘瑾寧看著她,輕笑:“我知,秦小姐是正人君子。”

略帶調侃的語氣,讓秦初耳根發燙。

“那今晚-”

“並無不適,不用特意陪我。”丘瑾寧語氣輕柔,眼底遲疑又複雜。

聽她這麼說,秦初心底劃過失落,隻得告辭離開。

順天府對麵的宅子很快也換了匾額,罐子指使著雇來的下人,對宅子進行了大刀闊斧地改建,一個酒莊初見雛形。

“小姐,我們真的要用這個宅子做酒莊嗎?”罐子有些不舍得,這宅子比她們現在住的那個秦府還要大,位置也更好,用來釀酒,是不是有點大材小用了。

秦初看了眼對麵的順天衙門,悠悠道:“你不懂,我們初來乍到,此處最合適。”

若是像在九曲縣一樣去城外買莊子,不僅距離遠,不能時時盯著,一旦打出名號來,也容易引人覬覦,這世上從不缺眼紅的人。

而她不惜花重金把酒莊的第一站安排在順天府對麵,圖得就是安全。

畢竟,一般人不敢在衙門對麵鬨事。

秦家不缺本錢,隻要能把秦家酒鋪做起來,前期的花費都隻是毛毛雨,今後的利潤自然可觀,值得這份投入。

酒莊也叫白鷺酒莊,同樣在後宋街上,隔壁便是繁華的朱雀街。

秦初想起昨日留意個那幾個鋪子,叫上罐子,帶好銀票出了門。

秦家做得是供貨生意,可是在京城,沒有人引薦,沒有傳出口碑去,很難攬到大客戶訂酒。

接下來要乾得就是先把啤酒的名號做響。

十幾天後,朱雀街上有一家新酒肆開張,掌櫃的是個年輕女子,賣的是一種從未聽過的酒,名叫啤酒。

酒肆裝潢得也與尋常酒肆不一樣,門口掛著一排暈黃的小燈籠,過了晌午才開門迎客,有人路過瞅了一眼,就見那酒桌上擺著的都是琉璃杯子,看起來就不便宜。

開張第一天,秦家酒肆外擺了一張桌子,一個銅壺,一個胖丫鬟在那扯著嗓子吆喝。

“走過路過不要錯過,秦家酒肆開張第一日,特舉辦投壺贈酒活動,凡能十中七者,今日便可免費進店飲酒,不收一文錢。”

行人駐足,有好酒者問:“敢問小娘子,你的意思可是十支箭投中七支便能白喝酒,不花一文錢?當真?”

罐子掐腰:“當然是真的,這位客官說得對,就是這個意思,隻此一日,錯過就等明年啦。”

話雖然確認了,但還是沒人做第一個,生怕店家騙人,就在這時,一個清麗出塵的美人走上前來:“勞煩給我數十支箭。”

罐子愣了一下,忙笑開:“好嘞,姑娘您稍等。”

嗚嗚嗚,丘小姐太仗義了,再沒人來,她都想去雇幾個人來了。

丘瑾寧拿了箭,站在拉好的紅線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