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頁(1 / 1)

穿成殘疾反派 七月岸 4470 字 6個月前

就早些找到陳年烈酒帶來,老夫屆時再為她除去情蠱。”

話音一落,韓神醫想起丘瑾寧提到解蠱之人時的溫柔神色,那位丘小姐並不盼著早日除去情蠱也說不定。

秦初連連答應,抱著昏睡的丘瑾寧辭彆。

門外的綠藥一見自家小姐不省人事的被秦初抱出來,驚呼道:“你對我家小姐做了什麼?”

秦初嘴角微抽:“丘小姐喝了杯酒,醉了,往後莫要讓你家小姐再聞酒氣。”

綠藥滿腹狐疑地盯著秦初看了兩眼,小姐的酒量真是越來越差了,暫且相信這個草包的話,在韓神醫府上,量她也不敢亂來。

丘府的馬車緩緩駛去,秦初心裡歎氣。

原本是不能喝酒,折騰這麼一回,連酒氣都不能聞了,早知道就不來這一遭了。

馬車上,罐子看著自家小姐眉頭緊鎖的樣子,貼心道:“小姐,你是在想怎麼討丘小姐歡心嗎?這個我知道呀,我門兒清。”瘦丫鬟都跟她說了。

“嗯。”秦初心不在焉地應了一聲,嗯?什麼東西?

罐子神神秘秘道:“丘小姐喜歡聽好話,你要多誇誇她,她尤其喜歡聽彆人說‘丘小姐真是賢妻,誰娶了一定是三生有幸’。”

瘦丫鬟是這個意思吧,真沒想到丘瑾寧看著冷冷清清的,喜好竟然這麼獨特。

秦初眼角抽了抽,有些難以消化,都是些什麼鬼東西?

“少胡言亂語,回府準備一下,隨我去丘府拜訪。”丘瑾寧現在連酒氣都不能聞,她需要一個理由能時常陪在丘瑾寧身邊。

一個能令丘縣令夫婦接受的理由,不然整天在人家女兒跟前晃,不太合適。

“好嘞。”罐子大感欣慰,小姐真積極,才知道丘小姐喜歡什麼,就要付諸行動了。

馬車回到秦府停了一刻鐘又趁天色未暗去了縣令府。

守門人通稟之後,很快領著秦初走了進去。

接待她的是丘夫人。

“不知秦小姐此來所為何事?”隻說求見,又不說來見誰,老爺是男人不好招待小姑娘,所以她才出麵。

原本她是不想出麵的,但聽伺候女兒的綠藥說,女兒又跟這個秦大小姐喝了酒,醉了,眼下才剛醒。

丘夫人心裡有些複雜,女兒上次還答應她少於秦初來往,果然是糊弄她的,不然怎麼三番兩次跟這個草包大小姐喝酒,還每每醉著回來。

太反常了,反常的不像女兒會做出來的事。

秦初一見丘夫人,就有些緊張,她努力保持著平靜道:“晚輩是為丘小姐而來,縣學來了個新學正,學正大人說是來學習表格記賬的,其實那記賬的法子也有丘小姐的功勞,所以晚輩想請丘小姐一起與周學正探討,還望丘夫人準許。”

這是她思前想後才找到的理由,應該合理吧。

丘夫人掃了她一眼,語氣平淡:“此事瑾寧答應便可。”

小輩的事,她沒心思摻和,尤其那個周學正還是當今二皇子,想必老爺和女兒心裡都有數。

這個草包大小姐怎麼還特意來跟她說?

秦初笑了笑:“多謝丘夫人,晚輩這就去尋丘小姐。”以後少不得要常來丘府,當然要先得到丘夫人的首肯了。

丘夫人點了點頭,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她擺手叫大丫鬟湊近些:“你悄悄跟小姐說,少與秦家來往。”

女兒這次應該不會糊弄她了吧。

丘瑾寧才醒來不久,見到秦初便眸光一柔:“秦初-你來了。”

迎上那柔情似水的視線,秦初一愣:“嗯,我尋丘小姐有事。”

平白的用這種眼神看她做什麼,太引人多想了,難道是韓神醫的銀針沒壓製住情蠱?

“不知秦小姐有何事?”丘瑾寧似是回神,語氣冷淡了不少,目光也平靜下來。

將丘瑾寧不能聞酒氣的事說完,又說了兩人今後最好常在一起的原因,秦初便等著丘瑾的寧答複。

“我願意,願意與你一起與周學正探討。”

“這隻是個幌子,你還是少與他接近,免得再身體不適。”見丘瑾寧沒怎麼思考就答應,秦初心裡莫名有些不是滋味。

她到底還是沒忍住自己的私心,私心裡不希望丘瑾寧與周二多接觸,儘管他們是男女主,是天定的姻緣…

“好,我會儘量避免與他接觸。”

丘瑾寧應得更快,令秦初心頭異動,嘴唇動了動還是壓下了自己的心思:“那我便告辭了。”

“我送你出府。”

兩人走出門去,罐子一見自家小姐出來,便去打量丘瑾寧的神色,瞧著比上次在茶樓溫和了許多。

“小姐,你跟丘小姐說那話了嗎?”到底有沒有討到丘小姐歡心啊?

可惜丘瑾寧的神色一直淡淡的,她有些摸不準。

秦初瞪了她一眼:“少胡說八道,回府。”

罐子:“…”小姐這嘴笨的,肯定是沒說。

一路走到府門外,秦初與丘瑾寧都沒有再交談。

綠藥斜眼去看罐子,胖丫鬟你到底有沒有把我的話傳到啊?

罐子翻了個白眼,傳到了又有什麼用,我們小姐她說不出口啊。

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

“丘小姐,請留步。”秦初走到馬車跟前,回身朝丘瑾寧道彆。

丘瑾寧淺淺點了點頭,站在原地。

罐子看得心急,忍不住提醒道:“小姐,你還有話對丘小姐說嗎?”

說著,眼皮急眨,快說啊,怎麼這麼笨,都教你怎麼說了!

秦初聽出了罐子的暗示,想起小丫鬟那些不靠譜的話,板著臉道:“還不扶我上馬車,小心眼睛抽了。”

這是什麼地方,是亂說話的場合嗎。

罐子心累,小姐真不爭氣,掃了一眼站在原地沒有動的丘瑾寧,她眼神一轉沒去扶自家小姐,而是看向丘瑾寧道:“丘小姐莫要送了,您真跟我家小姐說得一樣善解人意,誰娶了您一定是三生有幸。”

秦初:!!!

不,她沒說,這個自作主張的小丫鬟,回去就打板子。

秦初壓下心裡亂七八糟的念頭,尷尬道:“丘小姐,你莫要理她,這丫鬟慣愛胡言亂語。”

一旁的綠藥看得嘴角直抽,這個胖丫鬟也太蠢了,教她那些話是讓她說嗎,是讓她主子說的,換了個人,效果能一樣嗎。

丘瑾寧緩緩勾唇:“無妨,秦小姐路上慢些。”

語氣柔和,笑容淺淡,如天邊的一抹晚霞,婉約,動人。

“哦,好。”秦初不自在地咳了一聲,拿眼去瞪小丫鬟,還不扶我走!

罐子頭一回見丘瑾寧笑,還那樣好看,頓時對綠藥的話深信不移,丘小姐果然愛聽好話,這就好辦了,主子不爭氣,她爭氣。

“好嘞,小姐您說得真對,丘小姐不僅長得貌若天仙,笑起來更像出塵脫俗的仙子了。”

眼尾看到丘瑾寧又是柔柔一笑,秦初一臉窘迫,隻想快點進馬車。

回去的路上,她盯著一臉自豪的小丫鬟,問道:“罐子啊,你對自己的名字滿意嗎?”

罐子答道:“滿意啊,說起來奴婢之前不叫罐子,老爺見奴婢老實忠心,特賜名叫珠子。”

秦初心底嗬嗬,老實忠心叫珠子?確定不是因為體型圓潤嗎?

“後來怎麼叫罐子了。”

“小姐您說老爺取的名字俗氣,就給奴婢改了罐子。”

秦出眼角微抽,這父女倆取名字的俗氣程度不相上下:“以後你就不要叫罐子了,叫葫蘆,沒鋸嘴的葫蘆。”

罐子不解:“沒鋸嘴的葫蘆?小姐,有什麼講究嗎?”

秦初沉著臉道:“有,意思是讓你少說話,給我悶著,再亂說話就把你的嘴給鋸了。”

罐子一臉天真:“葫蘆鋸了嘴不就又不悶了嗎?小姐您到底讓我說話還是不讓我說話啊,依奴婢看,小姐您以後要多說話,沒見丘小姐都開心了嗎。”

“讓你做個葫蘆就給我閉嘴,回去把府裡的茅廁都打掃一遍,親自去打掃,不掃乾淨不許回來。”秦初深吸一口氣,這氣人的小丫鬟。

罐子一聽頓時老實了,回府就垂頭喪氣去掃茅廁了。◇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小姐一定是怪她搶了風頭討丘小姐開心了,可那也不能怪她啊,這不是小姐自己不爭氣嘛。

自己不爭氣還怪彆人,小姐不行啊。

不行的秦初正在思考小丫鬟的話,丘瑾寧的喜好也太特立獨行了吧,難道真的喜歡聽好話,那她以後多說說?

啊呸,她沒事去討女主歡心乾嘛-

秦初在心底鄙視了自己一下,翌日來到縣學就遇到周學正在朝丘瑾寧打招呼。

“丘小姐,彆來無恙,我觀你今日的氣色好了很多。”周二搖著折扇,微微笑著,他初見丘瑾寧那次,是在秦府的品酒宴上,當時沒說上話,隻覺得此女姿色不俗。

後來縣令府書房再見,這位縣令小姐才打了個招呼就說身體不適,匆匆離開了書房。

丘瑾寧頷首,淡淡道:“學生丘瑾寧,見過周學正。”客套又疏離。

秦初見狀走到兩人跟前,先朝周二行了個禮,而後看向丘瑾寧:“丘小姐的氣色果然好了很多,看著有些-有些光彩照人。”

是這麼誇吧…

丘瑾寧神色不變,隻淺淺點了點頭。

秦初泄氣,小丫鬟的話果然不能信。

周二的視線在她們兩人之間打量了一個來回,提議道:“既然如此湊巧,秦小姐可否賜教一二。”

他如今在戶部當差,表格記賬法實用又簡單,來九曲縣雖是為了彆的目的,順道來看看想出這種精巧法子的人也是目的之一。

尤其是他心裡的那個猜測,這位秦小姐極有可能就是答案。

秦初笑笑;“好啊。”對方是皇子,還疑似男主,躲是最沒用的法子,況且她不喜歡躲,她喜歡迎難而上。

隨後便見周二又看向丘瑾寧:“丘小姐也一起嗎?”

“正有此意。”

秦初心裡一緊,和丘瑾寧並排跟在周二身後,悄悄扯了一下她的衣袖:“丘小姐,你身體-”

丘瑾寧抿唇一笑:“無大礙。”

在周二走近的時候,她的身體確實又有了變化,心跳莫名加快,但在秦初出現後,那顆浮躁的心奇異的平靜下來。

好似隻要有這個人在,她便能安心。

秦初鬆了一口氣,想起小丫鬟的話,鬼使神差地補了句:“你笑起來真好看。”

她想說些好聽的話來著,奈何腦子裡隻想起淺薄又直白的兩個字:好看。

丘瑾寧垂眸,濃密的睫羽輕顫了兩下,紅袖中的手指也不自禁地緊握,一時忘了該如何反應,這個人誇她笑得好看-

秦初盯著她的臉色,見她半晌無語,徹底歇了心思,回去就打發小丫鬟再掃一遍茅廁,什麼鬼主意,根本沒用嘛。

周二去的地方是九曲縣最大的酒樓:樓上樓。

一進大廳,秦初就聞到了酒菜香。

酒菜…酒!

她猛地停住腳步:“周學正,不如還是去茶樓吧,我與丘小姐都不便飲酒。”

韓神醫說了,丘瑾寧現在連酒氣都聞不得,這可不行。

周二朗聲笑道:“無妨,我們隻吃菜,不飲酒,周某今日做東,兩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