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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殘疾反派 七月岸 4453 字 6個月前

是把初升的朝陽都比了下去。

眾人齊齊回頭,看向來人,看向丘瑾寧。

秦初與丘瑾寧對視一眼,正想走過去打個招呼,看到在她身邊嘰嘰喳喳的顧三後,又歇了心思,因為礙眼。

顧三也看到了她,瞬間就想起了在生辰宴上被秦初落了臉麵的事,當下便對丘瑾寧道:“丘姐姐,你看那個秦瘸子又考了滿分,肯定作弊了,她怎麼可能比你考得還好。”

“這次丙班的算學也是我監考,看著她考的。”丘瑾寧神情淡漠,語氣也聽不出什麼情緒。

所以秦初和上次一樣,沒有作弊,她在算學上的天賦確實異於常人。

顧三嘴角抽了抽,心裡腹誹你閒著沒事總去丙班監考做什麼,莫不是去看秦瘸子,這個念頭在腦海中一閃而過,當即就被否認了。

她不甘心道:“就算是你監考的,若是提前背好答案,也看不出有沒有作弊吧。”

丘瑾寧神情微冷:“她考滿分是真才實學。”

考卷是一眾夫子共同出題,難不成縣學的夫子會被買通,為了小小的月考賠上自己的清名,沒有人會那麼傻。

真才實學?秦瘸子有真才實學?

顧三翻了翻白眼,可拉倒吧,那個草包分明隻會在課堂上睡覺,好多次都下學了,她經過丙班還看見過秦府的小丫鬟喊不醒昏睡的秦初。

可是接連兩次滿分,還都是丘瑾寧監考,這讓她想找麻煩也難,便隻能暫時壓下心底的不滿。

“丘姐姐,秦家釀出了新酒,你們府上收到請帖了嗎?”

“收到了。”

顧三一聽,忙問:“屆時你去嗎?丘伯伯去嗎?”

秦家釀出了新酒是大事,雖然顧家不覺得秦初能釀出什麼像樣的新酒,但丘縣令會不會親自去秦家品酒,他們很在意。

因為顧家也收到了帖子,還沒想好讓誰去,但若是丘府有人去,他們必然要多幾個人到場,不為彆的,就為了觀望丘縣令的態度,觀望丘縣令對商場上的事有沒有意插手。

顧家長女雖然已經嫁入丘府,但顧家一直按捺著心思,沒有道明想要得到丘縣令的支持。

顧家采取的方式是徐徐圖之,先摸清丘縣令的態度再做下一步的打算,免得打錯了算盤再引起丘縣令反感。

丘瑾寧想起爹爹的話,因為上麵對表格記賬有了獎賞,丘縣令打算親自去秦府道賀,治下學子對朝廷有了貢獻,他這個父母官也會被記一筆功績,對於秦初應當予以肯定和鼓勵。

這種事沒有必要瞞著顧三,她便答道:“我和爹爹同去。”

“這樣啊,那我也去瞧瞧。”顧三得到準話,知道大哥肯定要去,而她自然不會落下。

說不定到時候還能看秦家的笑話,她和大哥的想法一樣,不覺得秦初能釀出什麼像樣的新酒,秦老爺不在,這個才上任沒幾天的秦家主事人八成會出醜。

能看秦初出醜,她當然不能錯過。

丘瑾寧不知可否地點點頭,正要走開就見一直跟在秦初身邊的那個小丫鬟朝著她們走了過來。

罐子雄赳赳地走過來,先是朝顧三飛了個白眼,隨後便收起氣焰,低眉順眼道:“丘小姐,我家小姐說她最近每日都會來縣學,讓我知會您一聲。”

她的滿腔氣勢在對上丘瑾寧的時候,總是不自覺地偃旗息鼓,太給小姐丟人了,嗚嗚嗚。

“有勞告知,綠藥,看賞。”丘瑾寧微微勾了勾唇,語調輕快。

“給。”綠藥心情複雜地從荷包裡撿出一塊最小的碎銀子,見自家小姐睨過來一眼,心一狠換了塊大的,足有七八兩。

太欺負人了,秦家那個草包哄騙了小姐不說,她還要給這個懟哭過自己的胖丫鬟賞錢,委實有點憋屈。

想起丘瑾寧之前說會常見麵會習慣的話,綠藥隻覺得前途黑暗,難不成以後要經常給這個胖丫鬟看賞?

她的月錢都沒那麼多,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罐子看著綠藥手裡遞過來的銀子,快速接了過來,小姐教過她有便宜不占是傻子。

她不傻,有銀子拿當然不能拒絕。

況且還是丘小姐的銀子,莫名有種找回一些底氣的感覺。

綠藥肉痛地看著胖丫鬟把銀子收起來,鬱鬱道:“小姐,您有沒有什麼話要跟秦小姐說,奴婢幫您傳話過去。”

說不定秦大草包知道禮尚往來,她還能把銀子再賺回來。

丘縣令是個兩袖清風的父母官,丘瑾寧的月錢並不多,一下就賞給那個胖丫鬟七八兩,綠藥心疼銀子。

【作話】

罐子:喊誰胖丫鬟呢?

綠藥:就是你,胖丫鬟胖丫鬟…啊,救命-

罐子:切,不堪一擊,一隻手都能把你打得找不著北。

第19章

不等丘瑾寧說話,顧三忍不住問:“丘姐姐,秦瘸子來不來縣學知會你做什麼?”

難不成傳言是真的?

也不知道是哪個嘴碎的,前幾天就傳丘瑾寧對秦初另眼相看,屢次去丙班堵人不說,還放出要天天看到秦初,監督她向學的話來。

這種離譜的小道消息,她自然是不信的。

但眼瞅著秦初的丫鬟來了又去,顧三心裡突然就覺得傳言或許也沒那麼離譜,有眼前的場景離譜嗎…

丘瑾寧是腦子壞掉了嗎?閒著沒事乾去監督秦初向學?

“是秦小姐主動來說的,我們小姐哪知道她是為什麼?”綠藥快速地看了一眼自家小姐,搶過話來。

小姐和秦大草包的事還沒個準信呢,年輕人慣愛喜新厭舊,說不定小姐哪天就想通了,看不上秦初了,在那之前,可不能傳出什麼流言,有礙小姐的名聲。

身為大丫鬟,她有責任守護好小姐的名聲。

丘瑾寧掃了一眼綠藥,沒有說話,算是默認。

她與秦初之間的牽扯,緣於那一杯下了蠱的酒,緣於上元節那一晚…

而這些,不宜讓外人知道。

顧三信了:“丘姐姐還是少於她來往,秦瘸子就是個腦子有毛病的。”

自己來不來縣學跟丘瑾寧說什麼,真是不知所謂。

“秦小姐腦子沒病。”綠藥憋不住,不管秦大草包好壞,也是小姐的心上人,怎麼能讓外人隨意輕賤,未來姑爺的名聲也要守護。

要說有病,或許病的是小姐,怎麼就看上了秦大草包呢。

顧三瞅著綠藥一臉複雜的神色,沒好氣道:“主子都沒說話,你瞎嚷嚷什麼?”

她現在混得這麼慘了嗎,一個兩個的小丫鬟都不知天高地厚敢嗆聲。

丘家最是注重禮數,丘瑾寧也不是個縱著丫鬟的人。

顧三這般想著,不由去看丘瑾寧,等著丘瑾寧發落這個沒有一點規矩的小丫鬟。

誰知,丘瑾寧深深地看了綠藥一眼,微微勾唇:“這個月工錢雙倍。”

說得很對,秦初的腦子才沒病。

那個人很聰明,隻要肯學,不會比彆人差,比如算學,還有在她之上。

“謝小姐賞。”綠藥瞬間不憋屈了,賞出去的銀子又賺回來了,咦,哪裡不對的樣子,好像怎麼都是小姐出的銀子。

不管了,反正她也有賞,不比那個胖丫鬟差就是了,小姐真的好喜歡秦大草包啊。

綠藥不憋屈,顧三憋屈了,這樣沒分寸的丫鬟不處罰還看賞,丘家的禮數是怎麼論的。

偏偏她敢跟彆人叫板,卻不能反駁丘瑾寧,大哥還指望著縣令府在關鍵時刻幫顧家一把呢。

春日過得很快,轉眼就過了四月,五月初一,秦府大擺宴席,請眾人品新酒,九曲縣有頭有臉的人物幾乎都到了。

雖然秦家大小姐臭名在外,但秦家是本縣第一首富,又是最大的黃酒供貨商,眾人衝著秦老爺的麵子也要來探一探究竟。

賓客滿堂,待到丘縣令和丘瑾寧趕到秦家的時候,氣氛瞬間被頂到了最Gao/潮。◎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拜見丘大人-”

“丘大人,您也來了。”

丘縣令擺擺手,笑道:“今日本官著常服,不是在公堂上,大家不必拘禮。”

秦管家一見到丘縣令就迎了上來:“丘大人,您請上座。”

大小姐吩咐了,丘家的人來了要往主座上安排,笑話,就是大小姐不吩咐,他也知道啊。

原本想著丘縣令不熱衷商場上的宴請,不一定會來,沒想到這次竟然來了,還帶了丘小姐,這是貴客啊。

隻希望大小姐釀的新酒能討個好,彆出醜就行。

砸了招牌事小,當著那麼多人的麵丟光了臉才難堪,秦管家一邊心喜,一邊擔憂。

臨近飯點,菜肴一個個擺上,桌子上搭配著的卻隻有茶水,不見美酒。

一個秦家的老客戶看向陳大舅:“陳大管事,你們也彆賣關子了,秦家的新酒什麼時候讓大家嘗嘗啊。”

陳大舅笑而不語,一點也不擔心,那啤酒的滋味他和幾個大管事嘗過,入口清冽,有麥芽的味道,有酒氣的芳香,還不怎麼醉人,口感甚佳。

比起需要加溫過後宜在冬日小酌的黃酒,啤酒更適合炎熱的夏季,他相信這次的難關一定能度過。

秦初適時走出來,身後跟著一排小丫鬟,罐子打頭,每個人都端著一個托盤,上麵是六個剔透的琉璃杯子,裡麵什麼也沒盛。

比尋常酒杯大了很多的的琉璃杯被一個個放到賓客跟前,眾人看傻,這是讓他們喝空氣?

就算知道秦家的草包大小姐釀不出什麼像樣的新酒,也不帶這樣哄人的,這不是把他們當傻子耍嗎?

有人疑惑就有人問出了口。

“這是什麼新酒,這是新酒杯吧,秦大小姐是請我們來品酒還是來品杯子的。”顧三接到大哥的暗示,揚聲一問。

大哥說了,她年紀小,又是姑娘家,言語衝動些也沒人計較,一些話剛好適合她來講。

秦初不理顧三,直接看向身後:“來人,上酒。”

啤酒要當麵倒,看著酒花冒到杯口。

一排小丫鬟退場,進來了一隊小廝,個個手持半個水桶大小的精致木桶魚貫而入,按照吩咐給杯子倒滿啤酒。

眾人眼裡閃過新奇,有好酒者等杯子一滿就端起:“這沫兒也能入口嗎?”

秦初微笑:“可入口。”

那人便不再猶豫,先是淺淺抿了一口,而後又改為大口。

“這酒是怎麼釀出來的?”

來者多是從事酒水生意的,他們自問不說千杯不醉,親口嘗過的酒也能有一池塘。

卻從未喝過口感如此清爽的酒。

秦初仍舊笑著:“這是用麥芽為原料,經過粉碎、糖化、過濾和煮沸等工序釀造而成,時間短,口感佳,在炎炎夏日喝上一杯,神仙也不換。”

聽著自家小姐一一解釋,罐子忍不住拽了一下她的衣袖:“小姐,秘方都說出去了。”

哪有不等人家打聽,自己就先把方子說出去的道理。

秦初聽了這話,不以為意道:“無妨,啤酒是秦家今年夏天主打的新酒,價錢比黃酒便宜一半,為回饋諸位這些年對秦家的支持,老主顧們宴後都可以免費領走十桶試賣,還有一點,大家也知道黃酒在夏天的銷量相對會少一些,若是大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