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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殘疾反派 七月岸 4462 字 6個月前

眼神,他緩緩點頭:“好,既然初兒有這份心,那在爹爹回來之前,你就跟著幾個大管事一起打理咱家的產業吧。”

女兒既然有那個心,就看一下有沒有那個能力吧,畢竟再信得過的老友都是外人,女兒若能擔得起秦家基業,自然是最好的。

至於兒子,那個混賬眼看著心性都壞了,還是先關著吧。

秦老爺比誰都明白,若想基業不倒,需能者居之。

翌日,秦老爺出遠門,特意吩咐幾個大管事,今後無論做什麼決斷,都要由女兒過問一番。

幾個大管事麵麵相覷,老爺這是要把產業交給大小姐了?莫不是開玩笑?

可是看了眼神色淡淡的秦初,還有一臉嚴肅的秦老爺,他們對視一眼沒有提出異議。

秦家的產業總要交給下一輩,無論是秦末還是秦初都不靠譜,秦老爺又沒有第三個孩子,還能交給誰。

秦老爺一走,秦初就成了秦府的當家人。

秦末不服,梗著脖子叫喚:“秦初,你憑什麼不讓我出門,爹爹呢。”

秦初笑笑:“這就是爹爹的意思,我還要去鋪子裡幫忙,就不陪你了。”

秦末愣了愣,待秦初走遠才回過神來:“她什麼意思?為什麼去鋪子裡幫忙。”

他們兄妹什麼時候去鋪子裡幫過忙?他忽然有了一種不詳的預感。

【作話】

明天見~

第16章

秦管家猶豫了一下,決定實話實說:“老爺吩咐讓小姐管理秦家在九曲縣的鋪子。”

秦末如遭雷擊:“不可能,秦家是我的,我才是爹爹的兒子。”

秦管家動了動嘴,忍住沒說話,小姐還是老爺的女兒呢,大少爺若是再不爭氣,秦家還真不一定是誰的呢。

倒是小姐,好像跟以前不一樣了。

秦家要變天了啊…

秦家確實要變天了,因為秦初上任第一天就遇到了大麻煩,彼時她正在課堂上睡得香甜,突然就被小丫鬟用力晃醒:“小姐不好了,出大事了。”

顧家大少爺拿著地契去收了秦家的一個酒莊,青鶴酒莊。

青鶴酒莊是秦家十數個酒莊裡麵的其中一個,每個莊子裡都有酒窖,按照年份循環釀酒。

壞就壞在青鶴酒莊裡的酒是秦家這一年的新酒,剛好滿十年,是秦家供貨量最大的十年陳釀,也是接下來一年所售的存酒。

其餘莊子要麼年份未到,要麼是衝著二十年陳釀去的,根本動不得。

青鶴酒莊被顧家一收,秦家酒鋪接下來一年賣什麼,尤其是那些大酒商,一斷貨肯定會來鬨,到時候賠銀子事小,失去老客戶才是最麻煩的。

慌亂間,幾個大管事裡年紀最大的陳管事想起了秦老爺臨走前的吩咐:“快去找大小姐來。”

秦初被罐子搖醒之後就乘馬車來到鋪子裡,麵對的便是一群從青鶴酒莊趕來的秦家長工。

“大小姐,顧家大少爺拿著地契收了莊子,還把我們都趕出來了。”

“大小姐,我們這些人都是跟秦府簽了契的,您可要收留我們啊。”

“大小姐,您可不能不管我們,我們都上有老下有小,沒有活乾還能領工錢嗎…”

“大小姐…”

秦初登時一點睡意都沒了,她不清楚是什麼狀況,也不敢隨意許諾,匆匆走進鋪子。

“到底怎麼一回事?”

幾個大管事便去看陳管事,陳管事不僅是這裡年紀最大的,也是最有話語權的,原因無他,陳管事出身陳府,是表姑娘陳夏的親爹,也就是秦初的大舅。

陳大舅便將顧家拿著地契去收莊子的事講來,言明了青鶴酒莊的重要性。

末了,他補了一句:“地契是真的,上麵有大少爺的簽字,還有老爺的蓋印,但老爺沒提過這件事。”

意思就是問題出在秦末那裡,秦老爺不會糊塗到把這麼要緊的莊子在這個當口送人,還是送給競爭對手顧家。

幾位大管事忽然有些理解秦老爺為什麼把鋪子交給女兒了,還能因為什麼,比起小打小鬨的秦大小姐,一出手就是大坑的兒子明顯是個更不靠譜的。

秦初聽明白了陳大舅話裡的意思:“我這就回府問大哥,還請幾位管事先安撫一下外麵的人。”

秦府,秦末聽清秦初的來意,不以為然道:“是我送的,我是秦家大少爺,秦家那麼多酒莊,我連個莊子都不能處置嗎?”

秦初沉住氣:“爹爹知情嗎,那地契上有爹爹的蓋印,顧家又給了你什麼,值得你拿一個酒莊去換。”

不然僅憑秦末的簽字,根本不能作數,畢竟秦家的地契都在秦老爺名下。

秦末抿抿嘴,當然是去書房偷偷蓋的紅戳,爹爹又沒防過他。

他嘴硬道:“你管我怎麼弄的,秦家都是我的,我想怎麼做就怎麼做。”

秦初深吸一口氣,不氣不氣,跟傻子置氣不值當。

問到這裡她也清楚了,顧家認準了秦末什麼都不懂,特意要了青鶴酒莊,秦末哪知道青鶴酒莊的重要性,背著秦老爺偷偷拿走地契,而秦老爺,從未想過要防備自己的親兒子…

至於秦末是為什麼,秦初大約也猜得出,聯想到秦末混在顧家人裡麵出現在丘瑾寧的生辰宴上,顧三又屢屢給丘瑾寧敬酒,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夕陽漸沉,秦初又趕回酒鋪:“是大哥背著爹爹送的莊子,事已至此解決問題最重要,爹爹回來了自會處置他。”

陳大舅聽到這個結果也不意外:“鋪子裡的酒最多維持一個月,一個月後可以先賣其他酒莊的存酒,不足十年的壓一壓價也能撐一段日子,關鍵是要給一些老主顧供貨,拿不滿十年的酒肯定不行,有兩批十年往上不滿二十年的酒倒是能提前取用,就是會虧損不少。”

撐過今年倒不難,可是循環一旦被打破,後麵運轉起來就難了,沒個幾年根本緩不過來。

秦初問:“大約虧損多少?”

陳大舅粗略算了一下:“少則十萬兩,若來年產量不繼,隻會更多。”

雖不至於令秦家元氣大傷,但多少動了些筋骨,尤其是有可能丟失的那部分老客戶,一旦處理不好,怕是要走幾年下坡路。

他算是看著秦初長大,知道外甥女沒有力挽狂瀾的手段,就是秦老爺現在趕回來也是焦頭亂額,幾個大管事心裡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

秦初抓到關鍵:“也就是說在一個月內湊齊青鶴酒莊所損失的新酒儲量,就不會虧損了?”

一個月內當然釀不出陳年黃酒,但有一種酒可以短時間釀造出來,那就是啤酒。

如果沒記錯的話啤酒是在十九世紀出現於她所在的現代國家,古代是沒有的。

但百鉞朝是小說中的世界,不能以常理論之。

想到這,秦初第一時間找陳大舅和幾個大管事確認,在確定還沒出現啤酒後,她有了進一步的想法。

“存酒先賣著,讓原先青鶴酒莊的釀酒師傅和長工都跟我走,這些日子跟老客戶透出消息去,就說秦家會推出一種新酒。”

四月初六,秦家的一個小酒莊掛上了新牌子:白鷺酒莊。

一袋袋小麥被運進莊子,工人們被分成幾批,分階段負責釀造新酒。

秦初知道釀酒的方子不能外傳,所以她選擇在讓啤酒出泡沫的這一道工序上,親自上場,不假手於任何人。

這樣一來,即使有心人湊齊了所有工序的師傅,也釀不出和秦家一模一樣的啤酒。

一連幾日,秦初都埋頭在酒莊裡,縣學那邊直接請了長假。

直到縣學每月一次的小考那天,她才回到縣學。

看到監考的是丘瑾寧,秦初恍了恍神,一忙起來就忘了找陳年烈酒的事,也不知道便宜爹爹那邊有沒有進展,當下看向丘瑾寧的視線就有些發虛。

丘瑾寧和上次一樣,神色冷淡地站在講台上,視線輕輕掃過來,沒有任何停頓,好似沒有看到她一樣。

秦初心裡劃過一絲失落,她剛才看到丘瑾寧的時候還忍不住開心了一下來著,結果人家把她當空氣。

一場場考下來,她們之間連個對視都沒有。

最後一場是算學,秦初早早寫完,視線落在丘瑾寧身上。

許是她的目光太過直白,且一直盯著,丘瑾寧看過來的時候視線微頓,兩人無聲對視。⑥思⑥兔⑥網⑥文⑥檔⑥共⑥享⑥與⑥在⑥線⑥閱⑥讀⑥

隻是短短的一瞬,丘瑾寧便麵無表情地收回視線。

秦初抿唇,忽然有種不好受的滋味蔓延在心底,極淺且淡,淺淡到她來不及細究。

交完卷,丘瑾寧將考卷交給門外來收卷的李夫子後並沒有馬上離開,而是看向了秦初。

秦初心裡一緊,望著朝自己走來的丘瑾寧,一步兩步,像輕快的鼓點密密落在心頭。

“秦初,你最近因何沒有來縣學?”

一聲輕問,讓原本準備離開的丙班學生都停下了動作,默契地坐回到位子上,一個個目不斜視地盯著黑板,耳朵豎起。

【作話】

更新時間調整到每天上午十點左右,因為我每次一碼好就等不及要放出來QAQ

小聲:愛你們,我會加油的~

第17章

丙班的氣氛霎時一靜。

他們是讀書人,來縣學是為了學習,當然不是來熱心聽八卦的,但架不住是丘美人和秦大草包的八卦啊。

再說了,他們也不是主動要聽的,這不是剛考完還沒緩過勁來,打算複盤一下考題嗎?

彆說從前考完就衝出課堂的事,今時不同往日,這種時候誰出去誰是傻子,有現成的八卦聽,還有這麼得天獨厚的條件,當然要留下來。

這倆人一個是才貌名動九曲縣的縣令千金丘美人,一個是臭名遠揚的秦家草包大小姐,聽聽,這搭配多刺激。

秦初臉上露出適當的疑惑,心裡卻隱隱歡喜:“爹爹出了遠門,我最近在忙鋪子裡的事,丘小姐為何問我這些?”

女主這是在關心她嗎?還知道她最近都沒來…

這種時候,她顯然忘了一開始要遠離女主的打算,陳年烈酒還沒找到,她們一時半會也難以切斷牽扯,況且有些情緒是難以控製的。

比如她此刻悄悄亂了節奏的心跳聲,悄悄地慌亂,讓主人難以察覺。

丘瑾寧淡淡看著她:“生意雖然重要,但學業不可荒廢。”

秦初點頭,這個道理她懂,這不是她在現代都要大學畢業了,來到古代又不打算走科舉嘛,所以有些課程學與不學沒差。

比如詩賦一課,她又不會%e5%90%9f詩作賦,再說混跡商場也沒這個需要吧。

但迎著丘瑾寧的視線,她情不自禁地點了點頭:“丘小姐說得是,我以後會常來縣學的。”

“每日都來,我會來看。”丘瑾寧的眸光輕輕移開,丟下這麼一句話就離開了。

秦初愣住,什麼意思?

“秦表妹,丘瑾寧說每日來看是什麼意思?盯梢還是查崗?”陳夏見丘瑾寧一走,忙湊到了秦初跟前。

秦初:“…”她哪裡知道?她自己也迷惑著呢。

“她許是想監督我向學?”什麼盯梢查崗,這位表姐真不會用詞。

不過,丘瑾寧的話不是她們所理解的那個意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