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喝了那杯酒嗎,若是真的喝了,也不知道便宜了哪個混賬,想想就來氣,不過大哥不是那種斤斤計較的人,隻要能娶到丘美人,戴頂綠帽子也認了。”
上元節那晚,他按照計劃守在丘瑾寧所在的船外,按理說丘瑾寧若是發現身體不適,肯定會想上岸回府,可是他等到半夜都沒等到人。
派人去打聽了一番才知道丘瑾寧說是去想對子了,之後就沒了影。
難不成是跳船了?那也要上岸啊,不然就淹死了。
可附近隻有小妹那一艘船,也沒見著人,所以丘瑾寧那晚到底去了哪兒。
秦末想到這裡直歎氣,秦初心裡卻掀起驚濤駭浪,所以,排除便宜大哥是男主的可能性,原主秦大小姐的死對頭也極有可能不是顧三小姐,而是丘瑾寧。
兄妹兩個反派的對立麵極大可能是主角,也就是說丘瑾寧可能是女主!
秦初恍惚,心裡掙紮著確認道:“大哥,你之前說從賬上支走了八千兩是嗎?”
“對啊,八千兩都砸那一杯酒裡了,結果落了空,連個響都沒聽到。”
秦末說得隨意,秦初卻聽得險些失態。
***
忍不住在心裡罵了一句臟話,秦初差點把牙咬碎,還以為隻要不理主角,做大反派就能一直爽,沒想到原主給她留了個爛攤子,竟然已經得罪主角了。
“大哥,你知道那杯酒有什麼作用嗎?”
“不是跟你說過嗎,那酒裡下了情蠱,隻要丘瑾寧喝下就能對我情根深種,雖然上次沒得手,但隻要丘瑾寧再沾酒,一樣能成事,她自己的生辰宴能不喝酒嗎?所以小妹你這次一定要帶我去,我才有機會。”
秦初聽得嘴角抽[dòng],恨不得當場拎起板凳把便宜大哥給打倒,她穩了穩神:“大哥,那都是些歪門邪道,被人發現了是要坐牢的。”
這個便宜大哥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她現在能大義滅親嗎。
秦末沉默片刻,忽然抬手摸了摸秦初的額頭。
秦初下意識地躲開:“你乾嘛?”
眼見秦初一臉警惕,秦末心裡閃過一絲不快:“小妹,你去縣學讀幾天書把腦子讀壞了嗎?丘瑾寧理都不理會咱們,不走歪門邪道怎麼把人弄到手,守株待兔嗎?那也得丘瑾寧是隻兔子才行啊,她可是天上的鳳凰,飛在天上哪裡有樹撞,除非她眼瞎了。”
“嗯,呸,什麼歪理,你就不怕丘瑾寧查出來,她可是縣令千金,到時候咱們秦家全部跟著完蛋。”
秦初差點被繞進去,神TM守株待兔,去TM眼瞎。
秦末又裝可憐:“小妹啊,你要是不幫大哥,咱們秦家可就絕後了,你大哥我早就發誓此生非丘瑾寧不娶。”
秦初眉心一跳,心裡又氣又怒,她雖然想做一個隨心所欲的大反派,但那是以不傷害彆人為前提,關上門過自己的快活日子,而不是上趕著去跟女主作對,還用那種下/作的手段對付彆人。
她深吸一口氣,忍住想一掌拍死秦末的衝動,一字一句道:“那就讓秦家絕後吧。”
就原主兄妹倆這種德行,不生孩子是少作孽。
秦末望著她,眸光晦暗:“小妹,你變了。”
秦初心裡一緊,這是被發現了!?
【作話】
第12章
秦末感慨道:“小妹,你變傻了,讀幾天書還真想做奉公守法的好人了,你忘了娘臨終前給我們說的話了?知道你為什麼打人養麵首還沒人敢說什麼嗎,因為有錢,咱們秦家有錢,有錢能使鬼推磨,更何況區區一個女人。”
秦初看著麵有傲色的秦末,肅然道:“大哥,你說錯了,不是有錢就可以為所欲為,罔顧法紀隻會把你自己、把秦家推入萬劫不複的深淵。這次丘府的生辰宴,恕我不能幫你了。”
秦末聞言深深地看秦初一眼:“小妹,你真的變了。”
秦初默然:“我隻知道,大哥你再不變,早晚吃牢飯。”她現在想得就是怎麼跟丘瑾寧解釋,那一杯酒是出自原主兄妹倆的手筆。
而便宜大哥若執迷不悟,她不介意來一個大義滅親。
秦末被噎了一句,見妹妹改了性子,不願幫他,惺惺道:“你不幫便罷了,大哥不勉強你。”
說罷,也不想再理會秦初,匆匆走掉了。
秦初望著他的背影,緊緊皺眉,心裡有了決定,雖然是原主的鍋,但不管背與不背,都不應該替這兄妹倆遮掩曾經的過錯。
兩日的時間轉瞬即過,丘瑾寧的生辰宴如期舉辦,丘府開門迎客,九曲縣有頭有臉的人幾乎都派了家眷前來赴宴。
秦初來得不早也不晚,拿著請帖進了丘府的門便被人引到正廳,坐下後,她小聲叮囑罐子:“你留點心,看一看我大哥來了沒,若是來了,及時跟我說一聲。”
她還是不放心,不放心便宜大哥。
丘夫人在前麵招呼著眾人,遙遙看了眼排在中間的那個位置,見有人入座,眼底閃過打量。
那個位置是她為秦家大小姐安排的,離主位不遠也不近,即不看重也不顯得怠慢。
秦初靜靜坐在位置上,從果盤裡抓過一個冬棗,慢悠悠地吃著。
落在丘夫人眼裡,便是一個瘦削清秀的女子,淺藍色的衣裙,看著素雅恬淡,倒是有幾分美貌,神色間還透著幾分乖巧。
所以說人不可貌相,誰能料到看著這般乖巧的姑娘會膽大妄為地去養麵首呢。
丘夫人心情沉重地看向身旁的女兒:“瑾寧,那位秦家大小姐到了。”女兒請這位不著調的秦大小姐來到底是為了什麼呢。
丘瑾寧聞言去看秦初,就見秦初不知道聽小丫鬟說了句什麼,臉色突變,神色異常凝重地朝著一個方向看過去。
是對麵顧家的方向!
想到秦初與顧三小姐之間一直不對付,她在心底輕輕一歎,希望這倆人能分清場合,不要跟在書院一樣,見麵就掐。
見女兒望著秦家大小姐的方向不說話,丘夫人扯了扯女兒的衣袖:“瑾寧,你老實跟娘說,請秦家那個草包來做什麼。”
“傳言不可儘信,秦大小姐為人尚可。”丘瑾寧平靜道。
她之前對秦初的印象很淺,隻聽彆人說是個胡作非為的草包,並沒有接觸過。
經過這段日子的交集,她覺得秦初並不像傳言中所說的那樣,至少秉性尚可。
丘夫人對女兒的話不可置否,傳言是不可儘信,但也不會空%e7%a9%b4來風,彆的不說,養麵首的事總是真的。
她還是忍不住告誡道:“娘知道你是個有主意的,但還是與她少來往一些,免得再帶壞了咱們丘府的名聲。”
“好。”丘瑾寧無奈點點頭,視線忽地一頓,望著朝自己走來的人。
“晚輩秦初見過丘夫人,丘小姐,可否借一步說話。”秦初微微躬身朝著丘夫人淺淺行了一禮,之後便看向丘瑾寧。
丘夫人眼皮一跳,不由去看女兒。
哪料,丘瑾寧應得爽快:“好,去我房間說吧。”
兩個人便相攜離開正廳。
站在原地的丘夫人呆了呆,女兒方才是點頭了吧,是答應她與秦初少往來了吧,怎麼轉頭就把人請進閨房了?
丘瑾寧房間,秦初進門後便直接坦白:“我大哥也來了,就在顧家的人裡麵,給你下蠱的人便是我大哥,你要多防備。”
她倒也想遮掩一番,但錯了就是錯了,怕的是不知悔改還一錯再錯。
她實在是擔心秦末再對丘瑾寧做出點什麼事來。
丘瑾寧一愣,靜靜給秦初斟茶:“此話怎講?”
雖然知道算計自己的人非富即貴,但她還真沒想到秦家身上。
那晚她飲了酒發覺身體不對勁,第一時間便想下船回府,但理智卻流失得太快,不足以支撐她走到船頭。
跟隨她上船的大丫鬟紅芍也不見蹤影,情急之下丘瑾寧猜測著自己的情況,料想到即將麵臨的種種,走到無人處便跳了船。_思_兔_文_檔_共_享_與_線_上_閱_讀_
初春的河水冰冷刺骨,在冷水的刺激下,她找回一些理智,見旁邊的船上沒有人,便就近爬了上去,躲進一個房間,房間裡的床上躺著一個人,那人她認識,是縣學出了名的草包,秦家大小姐秦初。
再然後便是克製不住的荒唐求救,雨露初沾…
所以,與秦初那一晚乃是巧合,再加上後來的相處讓她對傳言中的這個人屢屢改觀,所以一直都沒有懷疑過秦家。
可秦初此刻的話卻如同警鐘一般,敲響在腦海,讓丘瑾寧不自覺地心生戒備。
秦初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放下。
“具體是怎麼一回事,我也不清楚,那晚我喝多了酒,醒來就忘了許多事,前兩日才得知原來是大哥他算計了你,或許我也不無辜。”
原主秦大小姐必然也參與了,但她不知道是怎麼參與的,又不能坦言自己不是秦大小姐,隻能模棱兩可地說。
丘瑾寧神色不變,心底的警惕卻沒有消:“那晚倒酒的是我的大丫鬟紅芍,之後她便再也沒有出現,一直到今日還未回府,你可曾見過她?”
她有兩個貼身丫鬟,紅芍和綠藥。
上元節那晚陪她去詩會的是紅芍,後來紅芍便不見了。
這些日子以來,她一直私下尋找,都沒有找到人,若是秦家大少爺動的手,或許紅芍會在秦府也不一定,那是與她相伴長大的丫鬟,丘瑾寧最先擔心的是紅芍的安全。
秦初搖搖頭,她不知道紅芍長什麼模樣,就算見過也認不出來。
話已至此,兩人不約而同地沉默。
這時,綠藥敲了敲門:“小姐,夫人喚您去前院,老爺來了,該開宴了。”
兩人對視一眼,齊齊起身,臨出門,丘瑾寧低聲道:“若你大哥就此收手,我可以既往不咎,但陳年烈酒難尋,秦家又是做酒水生意的,此事秦家需負責,否則休怪我。”
耳邊聽著狀似威脅的話,秦初心裡有一點不是滋味。
丘瑾寧能既往不咎已經是格外寬容,她應該感到開心。
可是瞅著一臉冷然的丘瑾寧,還有那明顯警惕的神色,秦初心裡劃過一絲淡淡的失落。
哪知兩人回到正廳剛入座,就聽丘縣令舉杯道:“感謝諸位來參加小女的生辰宴,我們共飲此杯。”
說罷,丘縣令一飲而儘,隨後便與丘夫人相攜離席去了偏廳,因為是女兒的生辰宴,所以前廳安排得都是年輕人,各家長輩們則在隔壁偏廳。
兩邊的賓客都是男女分席,男子都在左側,女子則在右側,男子那邊幾乎都沒有猶豫,頗為豪爽地舉起酒杯一飲而儘。
而女席這邊就慢了一些,秦初擔憂地看向丘瑾寧,見她麵不改色地端起酒杯,才反應過來這裡是丘府,丘瑾寧喝的是不是酒,自然是可控的。
她放下心來,酒才剛入喉,心裡便是一緊。
隻見顧三小姐端著兩杯酒走向丘瑾寧:“丘姐姐生辰快樂,我敬你一杯。”
“我今日身體不適,不宜多飲-”
“丘小姐身體不舒服,不能喝-”
【作話】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感謝大家的評論催更,小聲:我想你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