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罐子眉毛一橫:“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啊,我還說我家小姐被你家小姐拐走了呢,誰看見了,哪隻眼看見的。”
論吵架,她還沒輸過,為了小姐吵架,那更不能輸了。
綠藥頓時氣哭,丘家迎來送往的都是書香門第,哪裡遇到過嘴巴這麼厲害的丫鬟,她絞了絞手裡的帕子,轉身跑了。
她說不過秦府的人,那就去找老爺,看這些人還怎麼橫。
罐子見沒幾句就把人懟跑了,挺%e8%83%b8抬頭地轉過身。
小姐說了不能讓外人打擾,她還要好好守著門呢。
沒成想,這一守就守來了兩尊大佛。
秦老爺陪著丘縣令一起來到秦初的小院。
秦老爺陪著笑,看到罐子便虎起臉:“快叫初兒出來,說說到底有沒有見過丘小姐,有誤會就說清楚。”
女兒雖然愛犯些小錯,但還不太渾,知道什麼人不能惹,這點像他年輕的時候。
所以秦老爺認為女兒肯定不會去得罪縣令府。
丘縣令沉眉不語,靜靜等著。
罐子心裡直發抖,哪有什麼誤會,丘瑾寧就在小姐屋裡呢,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情況,於是她大著膽子道:“回老爺,小姐還在睡覺。”
秦老爺一聽寶貝女兒在睡覺,忙看向丘縣令:“讓大人見笑了,不如我們去前廳坐一坐,等小女收拾一番,再命她來見。”
丘縣令並沒有閒坐的心思,開口拒絕道:“無妨,本官就在這裡等,問清楚了也好早點回去,本官還有公務要忙。”
若是在秦府找不到女兒,還要趕緊回去派人找,省得真出什麼事。
秦老爺一聽,又去瞪罐子。
罐子見躲不過,一步三挪地去敲門:“小姐,老爺來了,丘大人也來了,你要是聽到就應一聲,奴婢該怎麼辦啊。”
嗚嗚嗚,她隻是個會吵架能打人的小丫鬟啊,這場麵太大,她應付不來。
【作話】
今天回家太晚,更新遲到了,我懺悔,我下次還-下次不敢了嗚嗚嗚~
第9章
秦老爺聽得眉頭直皺,這小丫鬟真不會說話,叫個門跟做虧心事似的,什麼叫怎麼辦,趕緊出來解釋清楚,不就結了。
丘縣令則濃眉一挑,他忽然有一種強烈的預感,女兒就在秦府,就在秦家大小姐的屋裡。
“等一下。”
房間裡傳出一道模糊得女子聲音,就沒了動靜。
秦初本來還沒醒,但小丫鬟一句‘丘大人也來了’,瞬間把她驚醒。
一同醒過來的還有丘瑾寧。
兩個人躺在床上,無聲對視片刻,秦初猛地坐起來:“快起來收拾,我爹來了,你爹也來了。”
好在她們都沒有脫衣服,就是頭發有點亂。
丘瑾寧還算冷靜,坐到梳妝台前,對著鏡子整理了一下發髻。
秦初就比較慌亂了,她本就不會梳這古代的發型,越弄越亂。
“我幫你。”丘瑾寧伸手拿過桌上的發釵,站了起來。
秦初也不扭捏,直接躬了躬身子,微微低頭,好方便丘瑾寧。
一雙素手靈巧,輕撫墨發。
秦初鼻尖吸了吸,一股冷香拂過,好聞,誘人。
“好了。”丘瑾寧語氣淡淡。
秦初聞言便想站好,結果因為左腿不靈便,又弓著身子的原因,一抬頭沒站穩,便下意識地抓住麵前的人。
她的雙手扶著丘瑾寧的腰,想借力站穩,結果丘瑾寧被情蠱折騰了一番,眼下`身體也正虛弱,竟然跟著往後倒,好在後麵就是梳妝台,兩人才不至於摔倒。
隻是場麵略微有些尷尬,尷尬又古怪。
丘瑾寧仰著身子,後腰抵在梳妝台的邊緣,秦初抓著她的腰,身體前傾,靠在她的懷裡。
兩人齊齊一怔,麵對麵對視,幾乎鼻息相聞。
秦初往後站穩,視線去看窗台:“那個,我不是故意的。”
真不是故意的,誰讓秦大小姐的左腿是瘸的,她還是沒那麼習慣。
丘瑾寧眸光微閃:“開門吧。”
門吱呀一聲從裡麵打開,外麵的人不由都去看。
就見兩個人並肩而立,丘瑾寧一身緋色襦裙,麵色冷清,秦初一身黑色長衫,臉上忐忑。
夕陽餘暉,灑在兩人都帶著些輕紅的臉頰上,莫名和諧,和諧又引人多想。
“爹爹。”兩人異口同聲,同時張嘴。
秦初:“…”
丘瑾寧:“…”
秦老爺和丘縣令:“…”
這一聲‘爹爹’,應還是不應,應了算誰的?
秦老爺沒料到人家縣令千金真在女兒屋裡,有些反應不過來。
丘縣令看著丘瑾寧和秦初站在一起的光景,心情說不出的複雜,方才那個小丫鬟怎麼說得來著,秦大小姐在睡覺,那他女兒在人家屋裡乾什麼?也在睡覺?
不然,看著人家睡覺?
“瑾寧,過來,可還好?”沒被秦家這草包大小姐欺負吧。
“女兒一切都好。”丘瑾寧走到爹爹身邊,靜靜站立。
“來秦家也不跟府裡說一聲,叫爹爹好生擔心。”綠藥那丫頭還說女兒是被灌醉了帶走的,看著也不像被迫的啊,難道是自願的?
“女兒與秦小姐相談甚歡,一時忘了時辰,就在這裡歇息了一下,讓爹爹擔心了。”丘瑾寧輕飄飄地解釋幾句。
丘縣令心裡又複雜了一些,相談甚歡?和這個草包,還在這裡歇息了一下?
“這樣啊,既然無事,就回府吧。”
父女兩個便向秦老爺道彆,丘瑾寧遙遙看了秦初一眼,沒有多言。
待丘家父女離去,秦老爺看向秦初:“你隨我來。”
進了書房,秦老爺才問道:“說說,怎麼回事,沒得罪丘小姐吧?”
秦初笑了笑,一臉乖巧道:“女兒在花樓裡撞見丘小姐喝多了,就把她帶回來睡了一覺。”
秦老爺心裡一抖:“花樓?睡了一覺是什麼意思?”
不是他想得那樣吧,丘縣令若是回頭算賬,他一把年紀了受不住啊。
秦初見他神色不對,有些無語,這是想哪去了。
“爹爹您想歪了,我們就是喝多了,單純地睡了一會兒。”
“咳咳咳,爹爹才沒想歪,你們兩個女子當然是單純地睡覺,你才想多了。”秦老爺麵色尷尬,是他想歪嗎,是女兒說的話引人多想。
不過…
“雖然你那麵首已經送出府了,但你養麵首的事還是傳開了,也不知道猴年馬月才能有人上門提親,若是能多與丘瑾寧那樣的大家閨秀多來往,或許還能挽救一些名聲,你沒對人家怎樣吧?”秦老爺還是有些不放心,不放心啊。
秦初無語:“我倒是想,就怕沒挽救回我的名聲,還把人家的名聲帶壞了。”
這便宜老爹倒是會盤算,關鍵那是想想就能成的嗎?
她和丘瑾寧之間,呃,不太適合多來往。
秦老爺沉默了,沉默過後又生氣:“你還知道名聲,你說說你乾什麼不好,溜貓逗狗打打人也就算了,偏偏去養麵首,以後還怎麼嫁人,哪個男子願意娶一個養過麵首的女人。”
他容易嗎,好不容易把女兒養大,就等著喝一杯女婿敬的酒了,結果女兒竟然背著他養麵首,以後還怎麼找一個好女婿啊。
還有那個倒黴兒子,這麼大了,房裡一個人沒有,死活不娶妻,什麼時候能給老秦家傳承香火啊。
難不成他還要把這一雙兒女養到老嗎?夫人哦,你說你怎麼去那麼早,留下這麼一對祖宗,
秦老爺越想神情越悲憤,一臉鬱結。
秦初挑挑眉:“沒人提親正好,我娶一個回來。”
她在現代孤寡二十年,不就是因為對男人沒有感覺嗎?反倒是對女人有點想法。
秦老爺一聽,恨不得拿起桌上的算盤把秦初敲一頓:“你還想娶,你怎麼不上天,哪個良家男子願意給你這樣的上門女婿。”
“誰說一定要男子了。”秦初悠悠落下一句,見秦老爺發愣,轉身出了書房。│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秦老爺愣了半晌回不過神來,女兒方才那話是什麼意思?
不招個上門女婿回來,難道還要娶個媳婦回來嗎?
等他反應過來,忙去追秦初:“初兒,回來,你給我說清楚。”
秦初一瘸一拐跑得飛快,完全不理會身後的呼喊。
跑到一半,秦初又轉身走回來:“爹,咱家有百年陳釀嗎,烈酒。”
差點忘了幫丘瑾寧問一問。
秦老爺扶了扶額:“沒有,先說清楚你不要男子是什麼意思?”
“就是字麵意思。”秦初一聽沒有,頓時心累,早知道不跑回來了,她拖著一條瘸了的腿跑來跑去容易嗎。
秦老爺兩眼一瞪:“字麵意思?你莫不是想娶個媳婦回來?”
字麵意思是這個意思吧?
秦初轉身,傳來一句;“有何不可。”
秦老爺眉心一跳,有何不可?也不是不可?眼瞅著嫁不出去了,能娶回來一個也還行。
“等等,你想娶誰,給我回來。”
秦初頭也不回,她還困著呢,又困又餓,有功夫陪便宜老爹拉扯,還不如回去吃飽睡覺。
秦府外,丘家的馬車一路駛往縣衙。
回到縣衙後,丘縣令擺擺手,示意女兒跟他去書房。
“問清楚了嗎?那記賬的法子是秦大小姐想出來的嗎?”
丘瑾寧:“…”
她一見秦初就想到上元節那晚,好像忘了正事。
丘縣令見女兒不說話,長眉一挑:“怎麼?沒問出來?她不肯說?”
“女兒忘了問。”丘瑾寧抿了抿唇,言簡意賅地答了一聲。
丘縣令麵色一頓,沒料到是這麼一個回答,他仔細打量著女兒:“你們隻是喝多了酒,相談甚歡?”
女兒向來穩重,還沒有忘了正事的時候,更沒有貪杯的時候,上次還是上元節那晚,到了半夜都沒回府,急得他差點去找人,還好不等天亮,女兒安然無事地回來了。
丘瑾寧垂下眼簾:“隻是相談甚歡,明早到了書院,女兒就問清楚。”
【作話】
小聲:評論區有幾個讀者猜中了劇情怎麼辦,我是改大綱還是去暗鯊她們,在線等,挺急的。
第10章
氣氛莫名安靜了一下,丘縣令對女兒沒有遮掩情緒的必要,臉上顯出擔心的表情:“瑾寧,這不像你,那個秦家大小姐沒有把你怎麼樣吧,秦家雖然是豪商,但在九曲縣還是爹爹說了算,你無需顧及外人。”
綠藥那丫頭回來時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活像女兒被土匪綁走了一樣,他還是有些不放心。
擔心女兒在外受了委屈,他這個當爹的卻不知道,不能為女兒撐腰。
丘瑾寧知道爹爹擔心,露出一個溫柔的笑:“爹爹多慮了,對了,咱們府中可有百年陳釀,秦家是做釀酒生意的,我打算尋一壇烈酒給秦初做生辰賀禮,女兒與她很投緣。”
丘縣令嘴唇動了動,很想問你知不知道在說什麼,和那個出了名的大草包投緣?
他怎麼有點難以接受呢。
“沒有,百年陳釀難尋,縱使爹爹為官多年也沒見到過,倒是你的生辰就快到了,該讓你娘操辦了。”他也愛酒,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