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什麼水平。
因為她和原主一樣,也打算往商界發展。
身體有缺,不得入仕,是硬條款。
秦初也沒有走科舉的打算,跟原主的想法不謀而合。
因為地處南方,秦家主營的是香雪酒,也就是黃酒的一種,以糯米為原料。
如今正值初春,天氣還有些寒冷,黃酒本就宜加熱過後再喝。
罐子聽了吩咐,便去溫了一壺酒來:“小姐,這是咱們鋪子裡最好的香雪酒,二十年陳釀,您少喝點。”彆跟上次一樣,又把腦子喝糊塗了。
秦初慢慢抿了一口,仔細品味。
味道醇香,帶著一股甜,和現代的黃酒比起來,酒味有些淺淡,總體來說還不錯。
正品著酒,陳夏風風火火地跑了進來:“秦表妹,你的算學真是滿分,太厲害了。”
秦初放下酒杯:“成績已經出來了嗎?”
陳夏滿臉欣喜道:“已經貼出來了,明早到了書院,保管讓你出夠風頭。”
秦表妹在寒假裡一定很用功,才考得那麼好,不像她隻顧著玩樂,勉強考了個及格。
秦初笑了笑:“有什麼好出風頭的,除了算學這一課,其餘都是白卷,想必沒誰會羨慕。”
“你呀,還跟我謙虛起來了,明早我們一起去書院,也讓我感受一下考滿分的殊榮。”陳夏聽了她的話一陣打趣,又待了一會兒才離開。
卻不料第二天沒迎來殊榮,反倒被氣了一肚子火。
“秦瘸子肯定作弊了,成績還沒出來,她就敢說自己是滿分,不是作弊是什麼?”顧三小姐昨天就知道了成績,眼下故意挑了大家都來看成績的時候嚷嚷。
人多才能讓秦初丟夠臉,她一臉正氣地質疑著,引得其餘學生一陣認同。
那個草包能考滿分?不信,這話誰聽了都不信。
陳夏氣得不行,正要去理論,又被秦初扯住了袖子。
“秦表妹你彆攔我,這個時候還忍什麼?”
秦初勾了勾唇:“誰說我要忍了。”她就沒讓自己吃過虧。
下一瞬便聽到一聲慘叫,小丫鬟已經騎著顧三小姐廝打起來。
“讓你胡說八道,我今天非撕爛你的嘴。”
“啊-你這個賤婢-”
罐子鬥誌昂揚,論打架,她就沒輸過。
像顧三小姐這樣柔柔弱弱的黑心蓮,她一個能打三個。
以顧三小姐為圓心,眾人紛紛避開幾步,直到李夫子被叫來。
“住手,簡直胡鬨,你們當書院是什麼地方,還不滾出去。”
這話又是衝著小丫鬟吼的,罐子啐了一口才離開戰場,熟門熟路地去外麵等著了。
李夫子看向秦初,連連皺眉,縣令大人糊塗啊,因為秦家捐了一座橋就讓秦初入縣學,這種不學無術還愛生事的草包,捐十座橋也不該收啊。
“這次又鬨什麼?”
顧三小姐聞言便哭:“夫子您評評理,秦瘸-秦初她作弊還不讓人說,我提了兩句,她就指使惡仆把我打成這樣。”
她披頭散發,臉上還腫了一塊,淚水混著脂粉往下流,看起來有些慘不忍睹。
李夫子看得頭疼,質問秦初:“這次你還有何話說。”
他非要找縣令大人說道說道,把這個草包逐出書院,免得帶壞風氣。
秦初麵色平靜道:“她欠揍,誰讓她信口雌黃,隨意汙蔑我作弊。”
作弊?
李夫子回頭看了眼張貼在牆上的紅榜,秦初考了算學第一名的事他知道,當時幾位夫子也犯嘀咕。
他摸了摸下巴上的山羊胡,沉聲道:“這件事書院會查清楚,結果雖然還沒出來,但你也不該對同門下此重手,身為女子當柔順識大體,遇事先容忍…”
“容忍?那是什麼東西,憋屈我自己,讓她開心麼。”秦初冷笑一聲,打斷李夫子的說教。
顧三姑娘登時叫開:“夫子你看她,作弊了不承認,還跟您頂嘴。”
“說我作弊,有證據嗎?沒有證據就給我閉嘴。”秦初臉色冷下來,她不生氣,還真當她好欺負了。
顧三姑娘不依不撓:“你說沒作弊就沒作弊啊,你有證據嗎,誰能證明你沒作弊。”
“我能證明。”一道冷若清泉的聲音響起。
【作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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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圍觀的眾人紛紛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不自覺地讓出一條路來。
“丘小姐怎麼來了。”
“丘小姐怎麼說她能證明秦初沒作弊…”
神情淡漠的女子一身紅裙,眸若寒星,越過眾人走來。
顧三小姐一見丘瑾寧就湊過去,委屈道:“丘姐姐,嗚嗚嗚,秦瘸子又把我打了,他們秦家眼裡簡直沒有王法。”
丘瑾寧沒有理會顧三小姐,直接看向李夫子:“丙班的算學考試是學生監考,秦初確實是自己親筆作答,沒有夾帶,也沒有小抄,所以我可以證明秦初沒有作弊。”
她的聲音又輕又慢,好似在說再尋常不過的事,卻讓眾人無端信服。
信服的是縣令千金的地位,也是丘瑾寧在大家心目中的為人。
雖待人冷淡,但為人處事清正,不徇私。
也沒有理由包庇秦初這個草包。
顧三小姐不明所以,以為自己聽錯了:“丘姐姐你說什麼?你為她證明什麼?”
丘瑾寧一臉平靜道:“秦初的算學沒有作弊。”
她親眼見秦初認真答題,沒有任何作弊的行為。
李夫子見狀,臉色不自然地緩和了一下:“既然瑾寧可以作證,那就是誤會一場,都散了吧。”
見夫子發話,眾人一窩蜂散了。
秦初上前兩步:“多謝丘小姐為我說話,秦初感激不儘。”
“不必,我隻是陳述事實。”
丟下一句不帶情緒的話,丘瑾寧轉身離去,後麵跟著亦步亦趨的顧三小姐。
陳夏看著丘瑾寧離去的背影,若有所思道:“秦表妹,縣令千金似乎為人還不錯,不像那個顧老三,提起來就讓人來氣。”
“為何來氣?”
“因為她總跟你作對啊。”陳夏下意識地答道。
秦初卻眼神一凜,她不知劇情,隻知自己是個大反派,那麼問題來了,總跟大反派作對的人是什麼角色?
換言之,大反派的死對頭一般都是什麼角色,是女主啊。
顧三小姐是女主?
秦初怎麼想都覺得有點魔幻,當下便問:“顧老三為何總與我作對?顧家是什麼情況?”
陳夏詫異地看了她一眼:“秦表妹你忘啦,她以前說喜歡你大哥,你說她給秦家提鞋都不配,從此這梁子就結下了,她家雖然也是做酒水生意的,但跟你們秦家沒法比,也就是去年,顧家長女嫁給了丘瑾寧的大哥,顧老三才囂張起來,真是小人得誌。”
秦初聞言又沉默了-
如果顧三小姐是女主,女主喜歡的人就是…
她那個還不曾碰麵的草包大哥是男主?
怎麼感覺更魔幻了--
“那我大哥喜歡她麼?”秦初又問。
陳夏嗤笑一聲:“你腦子糊塗啦,連秦表哥喜歡誰都忘了,不就是咱們那位高不可攀的縣令千金嗎?要我說整個九曲縣的男子差不多都私下愛慕她,嘖嘖,丘美人的名頭可不是白來的”
她伸出手,朝著丘瑾寧的背影指了指。
秦初順著她的手指看去,腦子裡更糊塗了,看不懂。
算了,管他誰是主角呢,她過好自己就行了,誰不開眼來找麻煩,就打回去,這一點和原主也不謀而合,做反派就是爽。
而她,打算一直爽下去。⊙思⊙兔⊙網⊙
絕不憋屈,不然穿越這一遭多不值得。
這天傍晚,剛下學,小丫鬟一臉慌忙道:“不好了小姐,老爺要回來了,大少爺讓您趕緊去他那裡一趟。”
“哦,去吧。”
也該去會會原主的大哥了,那位疑似男主的秦大少爺:秦末。
秦初看著馬車的方向,並不是回秦府,便疑惑了一句:“我們這是要去哪兒?”
還有,為何原主的爹爹要回來了,小丫鬟說不好了?
“去銷金窟啊,就是秦河邊上的花樓,大少爺在那等咱們呢。”小丫鬟貼心地解釋,小姐的腦子還沒好嗎?怎麼什麼都忘了。
秦初點點頭,花樓她聽得懂,大概就是女支/館。
一到花樓林立的那條街,就見一個上了年紀穿著清涼的女子迎上來:“呦,秦大小姐,您可有段日子沒來了,快裡邊請。”
秦初看了眼罐子,見小丫鬟神色沒什麼變化,便鎮定地跟著女子往裡走。
一口氣上到三樓,女子帶她走進一個裝飾華麗的雅間。
“秦大小姐這次要點哪位公子?咱們樓裡來了個俊俏的公子,眼瞅著就要當頭/牌了,您要不要見見?”
秦初有些繃不住了,拒絕道:“不用了,你先出去吧。”
女子Ai/昧一笑:“奴家懂,秦大小姐對何二的新鮮勁還沒夠,奴家這就去給您叫些上好的飯菜來。”
見女子出了門,秦初無端地鬆了一口氣,看向一旁的小丫鬟:“罐子,我之前常來嗎?”
“對啊。”罐子應得隨意。
秦初心裡一提,小心問道:“何二是誰?”原主不會那方麵很隨便吧,她有些接受無能啊。
罐子一邊給秦初倒茶一邊道:“何二是您買回去的麵首啊,就在咱府裡的後院,現在估摸著正繡花呢…”
小丫鬟知道自家小姐不記事,細心的一一講來。
總結就是秦老爺在家的時候,秦家兄妹兩個還算老實,秦老爺一去外地,兩兄妹就徹底放飛自我了。
秦老爺臨走時吩咐女兒好好學繡活,結果女兒從花樓裡買了個麵首回去幫她繡。
讓兒子多學習學習打理的生意,結果兒子不僅沒去過鋪子,還天天浪跡花樓不回家。
兩兄妹怕爹爹回來責罰,就約好了一起想對策。
秦初看著一臉自然的小丫鬟,心裡掀起巨浪。
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麵首!
麵首!
她聽到了什麼?
“罐子啊,你家小姐我有幾個麵首?”秦初一臉恍惚,不是她想得那樣吧?難道原主的後院塞滿了枝枝葉葉?
罐子大驚:“小姐,您有一個麵首還不夠嗎?這已經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整個九曲縣就您一個,千萬彆再買了,不然老爺回來了肯定打斷您另一條腿。”
秦初眼角一抽,還以為是百鉞朝民風開放,整半天是秦大小姐自己開放。
“那個,我跟那個何二之間沒發生什麼吧?”千萬不要發生過什麼,不然她不知道怎麼辦啊!
罐子倒好茶,站到一旁:“您把他買回府就送後院讓他學繡花去了,到現在都沒召見一回呢?小姐您要見見他嗎?”
秦初心裡大鬆一口氣,沒發生什麼就好:“這樣啊,那就不見了,讓他繼續學繡花吧,不是還要給爹爹交差嗎?”
“小姐您真聰明。”
得了小丫鬟一句誇獎,秦初卻高興不起來,秦大小姐還真是個大聰明,自己不想繡花,就買個麵首回去繡,真是不走尋常路。
等到酒菜擺滿桌,也不見秦大少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