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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菡尋扒拉著木昭的裙擺告誡道:“以後如果看見了這樣形象的人,一定要離她遠遠的哦!”

誰知道那頭養不熟的狼會做什麼?

白頭發的盲人……那不是差一點把煤球偷走的女人嗎?木昭恍然大悟,所以那個時候對方是不是和自己一樣把煤球認成烏菡尋了?

“如果這裡是她的地盤……她可不像楚剡那樣好忽悠,得速戰速決才行。”烏菡尋不知不覺間將地上刨出了一個小深坑,無意識的暴露了自己的焦慮。

如果正麵對戰,她不慫褚歆那家夥,可如果先一步踏入她的陷阱裡,對方那一手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幻術就能逼瘋自己!想想都頭疼。

“烏……小姐很了解那個白頭發的人?”一道陰影落下,原來是木昭蹲到了烏菡尋的身邊。

黑貓一秒收起自己猙獰的表情,又變成甜美係貓貓道:“認識了很多年,算……比較熟吧。”

就是見麵恨不得想掐死對方那種熟。

黑貓下意識想要用尾巴去勾木昭的手臂,結果木昭往後挪的比她尾巴還快。

烏菡尋的小心臟碎成了一片一片的。

貓去自閉了,而李老則站出來向眾人說了自己的戰果。

昨天晚上他也沒有閒著,將抓到的那些鬼拷問了一遍,也不知道之前受到了怎樣的心理創傷,他們看見李老之後就直接破了防,沒花費他老人家太長時間就將那些鬼經曆的所有事情都挖了出來。

那些鬼說他們被抬去的那個地方是一處特彆荒涼的祭台,那個神婆完成所有的儀式之後,就會把他們放在祭台的中央,割開他們的手腕腳腕,讓他們的鮮血流淌在祭台的刻痕裡。

沾了血的祭台如同活過來一般,瘋狂的抽取他們的鮮血和生命,這個時候神婆會帶著所有人離開。

然後在他們奄奄一息的時候,祭壇湧現出了黑色的液體,一部分液體將他們淹沒,一部分液體變成了一個巨大的怪物。

根據他們最後一點僅存的記憶,幾隻鬼拚拚湊湊,勉強將一個怪物的形象湊出來了。

那個怪物長得非常巨大,遠看像一隻老虎,長長的獠牙看起來非常鋒利,尾巴很粗壯,帶著堅硬的刺,渾身泛著淡淡的光澤,如同身披盔甲。

那頭怪物將他們啃食殆儘,再一次醒來的他們就已經理智全失,除了殺人和吃人,就什麼都不知道了,直到昨天晚上的時候被什麼東西胖揍一頓,打的理智都了回籠,剩下更多的事情他們救不知道了。

傅瑜裳看了一眼烏菡尋,作為唯一一個見識過對方本體的人,她覺得李老口中的怪物非常熟悉。

烏菡尋的貓耳朵一抖,緊接著渾身都開始顫唞起來。

“……有怪物埋伏?”木昭話音剛落,旁邊的貓就炸了。

“一定是在那個地方!”烏菡尋炸毛了,一巴掌將地麵拍出了一條裂縫,自此之後她在木昭麵前的柔弱小貓咪形象是徹底不複存在了。

用自己的形象當看門狗,還真是她褚歆的風格!那裡肯定是“門”,她慣用的把戲!

那個家夥惡趣味十足,一定會將入口放在一個非常顯眼的地方,然而引/誘她的目標過去,而真正的考驗則是在進去之後……

曾經被困了好幾年都沒有找到自己那金球球的烏菡尋將牙齒咬的嘎吱響。

“那什麼鬼祭祀的地方,肯定就是入口,不會有錯!”

如果自己是孤身前來的話,她一定先撕碎了那個“怪物”,在想辦法把褚歆揪出來收拾一頓!

如果隻有自己的話……

烏菡尋想著想著自己就愣住了。

艸!怎麼覺得又是在針對自己的?!烏菡尋暗罵一聲,褚歆隻是單純的想要挑釁自己嗎?還是說她的目標另有……

烏菡尋偷看了一眼木昭,這輩子從來沒有摸清褚歆心思的她有些猶豫,如果對方的目標是木昭,那是不是就不能讓人過去?但如果對方就是要讓自己這樣以為呢?

褚歆預判了她的預判已經不是第一次了,烏菡尋覺得就算自己貓腦袋上的毛都想到禿,大概也想不到一個萬全的應對之策。

這時候,烏菡尋惡狠狠的看了一眼傅瑜裳,在有外敵的情況下,她就勉為其難的和這人合作,但是等危機解除……哼,她是不會輕易放棄的!

“有人來了,換個話題。”貓耳朵一動,立刻告知正在商討的眾人。

村長推門而入的時候,就聽見幾個人正在商討下一次去哪裡旅遊,顯然不知危機即將降臨,他將自己嘴角往上揚了兩度,熱情的招待道:“吃早飯吧!明天是大日子,這兩天的夥食可好了!”

大早上的端來雞鴨魚肉,連粥都是肉粥,誰家早餐就吃這麼重的葷腥?彆說吃了,看著都覺得撐。

對於村長熱情過了頭的古怪,他們隻當什麼都不知道,連連道謝之後送走了村長夫妻兩個。

“這是給祭品準備的。”在這裡已經待了很長一段時間的寇梓書正準備解釋,烏菡尋卻比她還早一步開口。

“這是很早很早以前的傳統,那時候暚神的祭祀還奉行活人祭,每個祭品在死之前,都能享用到僅次於國君的飲食規格,吃飽了之後才會送他去見暚神。”

烏菡尋揚了揚下巴對傅瑜裳道:“所以這些都是給你的。”

但是……這些荒蠻的陋習早就被大巫祝廢除了,這個鬼地方……舉行的是更加古老的祭祀儀式。

烏菡尋皺著眉,從這方麵來看,這裡又不像是褚歆布置的,更像是楚剡的手筆,想起某件事,烏菡尋心裡犯惡心。

嘖,無所謂了,反正都是一夥兒的。

烏菡尋跳到了傅瑜裳的肩膀上,將自己擔憂的事情和她說了,找她拿個主意。

傅瑜裳思索了一會兒,問道:“烏小姐以前是不是和那個人關係還不錯?”

烏菡尋一愣,她磨蹭了好一會兒,才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道:“你從哪裡看出來的?我……算是吧,都幾千年前的事情了。”

如果不是傅瑜裳的聽力還不錯,她都聽不清這含糊又小聲的話。

傅瑜裳沒有回答她的問題也沒有繼續追問這個話題,而是道:“烏小姐有自信能拖住對方嗎?”

“拖住?開玩笑,我能把她打的滿地找牙!”雖然烏菡尋說的話不出意外是有點水分的,但是傅瑜裳估摸著她應該可以拖住那個奇怪的白發女子。

“那就可以了,之後可能要麻煩烏小姐一件很重要的事。”

“什麼事?揍褚歆一頓?沒問題!”烏菡尋露出凶光,她早就想這麼乾了。

“當然不是。”傅瑜裳搖搖頭,“有更重要的事情要交給你,不是很難,烏小姐一定沒問題的對吧?”

尚不知人間險惡的黑貓拍拍%e8%83%b8脯道:“那當然!”

第53章 古遠

夜色遮掩下, 黑暗滋生著惡念。

“叩叩叩……”村長的房門被輕輕叩響,聲音被呼嘯的風遮掩。

村長推開門,外麵站了好幾個壯年男子, 他點點頭, 轉過身從房間裡拿了兩條極粗的麻繩。

在黑夜的遮掩下, 他們準備動手了。

而為了讓他們放鬆警惕,使得計劃順利進行,寇梓書都被他們攆了回去。

每一次做這種事情,村長都需要帶頭, 不然一些年輕人都跨不過自己良心和膽子的那一關,不過漸漸的隨著次數增多,這個村子的年輕人們也逐漸冷血且熟練起來, 如果時間沒有重置的話,相信村長很快就能後繼有人。

“走。”村長招呼了聲, 帶著手持棍棒的人們走進隔壁的院子裡,隔壁的院子本來是為他兒子建的,現在成了囚禁獵物的羊圈。

兩個院子之間由一道門連接,平時的時候是鎖著的,村長打開笨重的鐵鎖,推開平時塵封的門。

他們的動作悄然無聲,看似非常隱蔽。$思$兔$網$

“砰!”

“砰砰!”

咣當!”

幾道異樣的聲音從院子裡傳出來。

過了一會兒。

“村長”、 “路人甲”、“路人乙”等人非常溫柔的綁著傅瑜裳,即使如此,“路人甲”還是不停的道:“輕點輕點!這什麼破麻繩啊, 勒出紅印了!再鬆一點!”

“沒關係, 裝樣子也得像一點。”傅瑜裳對折騰她手上繩子的“路人甲”道。

“沒事, 咱們偷偷墊一點布, 不會有人發現的。”“路人甲”對傅瑜裳眨眨眼, 然後摸出了一些布料的碎片塞在傅瑜裳手腕和麻繩之間。

淩晨四點,儀式就正式開始了。

家家戶戶的人沐浴淨身、穿上祭祀時的傳統服飾,為家中擺著的暚神像擺上貢品點燃香燭後,便三步一拜九步一叩的向村中心出發。

村中一些年紀大的老人也不例外,隻不過他們的腿腳都不怎麼方便,行動慢一些,等所有人都聚到村中心的時候,差不多就已經到了早上八點的樣子。

巫祝戴著麵具走到村民們搭起的祭壇上,焚香禱祝,潑灑淨水等等……

“那鬼麵具看起來有點嚇人。”負責看守祭品的“路人甲”悄悄對傅瑜裳吐槽。

“奇怪,我怎麼聞到了一股血腥味?”扮作“路人甲”的木昭輕輕嗅了嗅,那不是普通的血腥味,這個味道她聞起來有點難受。

緊接著一個人弓著腰低著頭,捧著一碗紅色的液體走了上去,然後跪在巫祝的身前雙手奉上。

“……是人血!”血中混雜著怨念,溫熱還未完全消散,這是剛死之人的血。

烏貓貓……咳咳,是烏小姐說的對,這個儀式野蠻又血腥,能延續到現在也真是個奇跡。

“敬奉暚神,請宥其罪……”巫祝念念叨叨很長時間,隨後將一碗血潑在了祭台正中央,然後將碗底剩餘的血與香灰混合,再倒入被神“賜福”的淨水攪拌攪拌,最後倒在放在祭台下方的水缸裡。

然後由服侍巫祝的兩個小弟子舀起缸裡的水,盛在桌子上的小碟子裡,給每一個村民分發下去。

也不知道這些村民知不知道那是死人的血,端著碟子的他們就像捧著什麼瓊漿玉露似的,滿臉喜悅的一飲而儘。

木昭胃裡翻湧,其他發現水有問題的外來者也是,這水是不可能喝的,所以他們各顯神通的在不引起彆人注意的情況下將水倒了。

這一行為絕對不能讓村子裡的人發現,因為他們會將這一行為視作對暚神的不敬,輕則被壓著灌下去一碗水,重則變成下一次祭祀時的原材料。

木昭走了個神之後,忽然發現所有村民齊刷刷跪了下來,她差點脫口而出“免禮平身”。

巫祝跪著向暚神像拜了拜,隨後站起身,示意幾個拿著叫不上名的樂器的村民。

悠悠樂聲響起,巫祝開始為暚神獻舞。

木昭本以為帶著這個麵具配的舞會是那種跳大神的感覺,都悄悄捂住嘴巴以免自己笑出聲時,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