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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待遇過。”送寇梓書出來的傅瑜紓語氣裡飄了一絲酸味。

無辜的寇梓書更覺得有些難挨,比傅處還要高的待遇……她實在不知道那一邊等待自己的會是什麼,傅小姐隻是單純的想要問案情的進展嗎?那為什麼昨天碰到的時候她沒有問自己?

她幾乎是硬著頭皮坐到了車裡頭,司機沒有說話,車輛緩緩駛離警局。

傅瑜裳訂了公司旁邊一家高級餐廳的包廂,家裡三代都是公務員平時也比較節儉的寇梓書還是第一次踏足這種高檔餐廳。

“啾啾。”寇梓書一抬頭,看見這家餐廳的招牌上、屋頂等等地方落了許多隻小麻雀,看似普通,但她站在這裡的時候,那一小群麻雀齊刷刷的全部看著自己,這……肯定不是普通的麻雀。

一看到那些麻雀瞧自己的眼神,寇梓書就知道這不是一群簡單的東西,她不會一出門就這麼倒黴吧?

她進門之後服務員就迎了上來,她表示自己找傅瑜裳,然後就被引去了貴賓包廂,她打開門看見了早就已經坐在裡麵的傅瑜裳。

“抱歉,我是不是來晚了?”

“沒有,是我來早了,寇警官請坐。”傅瑜裳遞上菜單。

寇梓書看了一眼菜單上的價格,大概是一頓能吃掉她一個月工資的那種水平,哪怕是傅瑜裳請客她也點了最便宜的那種。

“傅小姐,聽說您這邊有什麼線索……”

“他們家上菜很快,吃完再說吧。”這是傅瑜裳最後的善心,因為她知道自己一旦開口了,寇梓書這頓飯是吃不下去的。

當然,哪怕她不說,寇梓書吃飯的時候也有點戰戰兢兢,沒辦法,已經留下心理陰影了。

吃完飯,傅瑜裳讓服務員將桌上的餐盤全部撤走,等閒雜人等全部走了,門關上的那一刹那包廂裡的氣氛突然沉寂的有些壓抑。

這次傅瑜裳主動取出了一個文件袋交給寇梓書。

“這是您新隻搜到的線索?”

寇梓書接過文件袋,剛想打開它就聽傅瑜裳說:“確實是關於我妻子的,也與寇警官有些關係。”

此話一出,寇梓書拿著文件袋的手一哆嗦,第六感瘋狂的拉響警報。

“……我?”

“是。”傅瑜裳的神色讓人看不出喜怒,寇梓書也無法判斷對方此刻意欲何為。

“寇警官不妨打開文件袋看一看。”

寇梓書穩住自己的心臟,當著傅瑜裳的麵打開了文件袋,倒出了裡麵的照片和u盤。

發生那件事的時候寇梓書或許沒什麼感覺,畢竟在她的視野裡是有東西和自己纏鬥的,但是當她看見自己和空氣搏鬥的照片時……她兩眼一黑。

“如果這些東西直接出現在姐姐的辦公桌上,我想寇警官的職業生涯可能就要暫時停下了,所以我特意找你來,和你單獨聊。”傅瑜裳的手指在桌子上輕輕的敲擊著。

“噠……噠……”有節奏的聲音給寇梓書帶來了更大的壓力。

“寇警官有什麼想說的嗎?”

“我……”寇梓書幾乎很難與傅瑜裳對視,那樣的壓迫感很強。“我、就是壓力有點大,打兩拳發泄一下而已。”

“哦,那個U盤裡記錄了半個小時左右的畫麵,我有理由懷疑寇警官的精神出了問題,可以要求你們局長帶你去觀察一下。”傅瑜裳站起身,走到寇梓書身邊。

那居高臨下的氣勢更讓人倍感壓力,寇梓書的額頭上有冷汗滑落。

“我不會讓這個現在我姐姐的辦公桌上,我知道她會庇護你,所以這個隻會出現在你們局長的辦公桌上。”傅瑜裳拍了拍寇梓書的肩膀。

“或者你可以用另一個理由說服我。”

“比如說,你在我家看見了什麼。”

第27章 吐露

傅小姐她知道了。

雖然不知道自己露的哪個馬腳被發現,但回憶一下自己曾經的過往……那處處都是破綻的樣子真的很難不被發現,寇梓書自暴自棄的想。

和已經抓住你尾巴的聰明人狡辯的話,那就沒意思了,寇梓書審問過很多犯人,深知這個道理,也知道自己沒有那種巧舌如簧,能把死了說成活著的那種口才。

對不起木小姐,我沒能幫你瞞住。

下次做這種事情的時候,一定要記得換一個人啊!未能完成他人所托,老實人寇梓書心裡非常的愧疚。

“寇警官決定好怎麼說了嗎?”身邊之人步步緊逼,每一個字都給寇梓書帶來了很大的壓力。

“就像您看到的這樣。”寇梓書梗著脖子努力硬氣道:“如果您相信的話,我就是見鬼了,您不相信的話,就當我精神有問題。”

她聽到身側的人發出一聲笑,帶著點冷意。

“我信,寇警官說的我都信。”

“但是寇警官,你並沒有回答我剛剛的問題。”

你在我家裡看到了什麼?

這個問題拋出來,寇梓書就已經知道對方想表達什麼,也明白木昭的存在暴露了。

但老實人寇梓書心裡秉持著一個理念,雖然對方已經知道了,但至少在木小姐沒有同意的情況下自己不能把答案吐露出來,這是原則問題。

老實人的一根筋也讓傅瑜裳的計劃帶上了一點阻礙,但是沒關係,問題不大。

“傅小姐家裡很乾淨。”意思就是她什麼都沒看見。

“……寇警官,你知道我家裡麵和外麵都有監控嗎?”其實隻有外部有監控,但不妨傅瑜裳詐一詐她。

果然寇梓書的臉一下子就綠了,那不是她第二次見到木小姐的時候就被發現了?

至於現在才找到自己,是因為覺得證據不夠,想要一擊致命?

難怪都說傅處的妹妹特彆可怕,不到將繩索套死在你脖子上的最後一刻絕對一聲不吭。

寇梓書也不知道正因為自己的這一絲動搖,全了傅瑜裳最後的猜測,自此開始,寇梓書隻有被牽著走的份。

“傅小姐,我以為您不會相信這個,或者就算知道了也會很避諱。”寇梓書捏著椅子扶手的指尖泛白,傅瑜裳布下的網已經將她縛死,她覺得哪怕自己不開口,這會也會有辦法讓自己開口。

“為什麼要避諱?”傅瑜裳的聲音好像緩和了一些,“我為什麼要避諱我的妻子呢?”

寇梓書渾身一僵。

“你不願意說沒關係,那我就來猜猜,你並非天生就能看見那些東西,直到上一次你執行任務傷到了眼睛,傷好了之後就莫名能看見那些東西了,再後來你在我家看到了我的妻子。”

“……”寇梓書幾乎把頭埋得更低了。

“寇警官應該和昭昭說過話,並且有什麼約定或是合作,所以你幫她掩蓋存在……主要是要瞞住我。”

傅瑜裳每說一句,寇梓書就更局促一份,腳趾都快把地摳出一個洞。

“寇警官,我說的對嗎?”

寇梓書……寇梓書無話可說,任何話語在證據麵前都是蒼白無力的,對方把她們兩個摸得那麼清楚,比如比她們自己還了解這些事。

“寇警官不反駁,那看來我說的沒有錯。”

“我……”寇梓書剛準備開口,就被傅瑜裳用手勢打斷。⑧思⑧兔⑧文⑧檔⑧共⑧享⑧與⑧線⑧上⑧閱⑧讀⑧

“寇警官,對於昭昭的事情,我或許了解的比你要多,我不清楚你知不知道,昭昭的處境並不安全,甚至非常危險,你知道是什麼樣的東西在找她嗎?”

寇梓書知道真正的凶手在找木昭,這也是木小姐不想牽連到妻子的原因,但是她對其他的事情了解的並不多,比如殺木小姐的究竟是誰,木小姐的處境到底有多難……

“寇警官……”

寇梓書微微抬頭與傅瑜裳對視,幾乎被對方神色裡的情緒震懾的顫栗,她的決心被動搖了。

“昭昭被寵著護著長大,沒經曆過什麼風浪,心性手段都比較稚嫩,寇警官,你覺得讓一個剛剛出了大學校園的女孩子去麵對那些窮凶極惡之徒,合適嗎?”

“昭昭或許天真,想要一個人抗下那些事,但你也跟著她天真?你是覺得她能處理那些事,還是說你一個半吊子能保護她?寇警官,你不是沒有失手過。”

哪怕看到寇梓書手背上已經暴起青筋,傅瑜裳頓了頓,還是繼續說了下去。

“寇警官,你還想眼睜睜看著意外再在你眼前發生?當年的事雖然不怪你,但是我想你忘不了那件事情,你也不想讓昭昭成為第二個她,對吧?”每一句話都像針,不偏不倚的紮在寇梓書的死%e7%a9%b4上。

唯有生命之重,才會讓寇梓書的原則退讓。

“您既然已經確定了,那還想讓我做什麼?。”寇梓書閉了閉眼,黑暗中仿佛又聽到了那聲木倉響,傅瑜裳確實抓住了她的弱點。

寇梓書妥協之後,傅瑜裳也不再那麼咄咄逼人,氣氛緩和了許多。

“我看不見昭昭,那些人說我體質特殊,而且除了你之外,沒有任何一個人見過她,看起來寇警官頗受昭昭的信任。”

寇梓書覺得這句話聽的耳熟,仔細回憶了一下找到了那天早上的記憶畫麵,也就猛的明白過來那天早上她莫名感覺的怨氣是怎麼回事了!直覺告訴她這句話萬萬不能接,因為不管怎麼接都是錯的。

“昭昭平日都在家裡嗎?”

寇梓書搖了搖頭道:“不一定。”

“最近……因為一些意外,她也在考慮要不要換個地方待著。”

“外麵不安全還亂跑。”傅瑜裳喃喃了一句,語氣裡帶著憂心,但倒是讓她淩厲的氣勢柔和了三分,寇梓書終於能鬆口氣了。

“這就是我找寇警官你過來的原因,因為我無法判斷昭昭在不在,所以麻煩你幫我一個忙,以你的名義去和昭昭說句話。”

“啊秋!”正在家門口的草地上忙活著的木昭狠狠的打了一個噴嚏,地上剛剛用沙土隱藏起來的特殊顏料,因為她的一陣陰風給吹出了些許痕跡,她揉著鼻子嘟囔著誰在想她?

寇梓書看了看傅瑜裳,又想了想大部分時間都是傻樂嗬的木昭,一山更比一山高也不過如此了。

所以說你們妻妻兩個的事情,以後就不要牽扯到彆人了好嗎?寇梓書真感覺到了一點點委屈,這一次明確的對傅瑜裳表示:“我不擅長騙人。”

“看出來了。”這件事情顯而易見。

“沒關係,你的演技……雖然有些拙劣,但對昭昭是夠用的。”

“……您確定?”寇梓書嘴角一抽,她很希望這位傅小姐能夠靠譜一點,彆再讓自己經曆之前的種種尷尬了。

“確定。”所以傅瑜裳才特彆擔心木昭一個人在外麵被人騙了,還幫人家數錢。

“而且我讓你說的並不是騙人的話,不用擔心,最後不會讓你難做的。”比較木昭,傅瑜裳當然靠譜的多,至少不會坑了寇梓書。

希望如此,寇梓書莫名成了夾的她們妻妻之間的人,在夾縫中求生存的感覺可一點兒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