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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家夥低頭撿起自己卡在爸爸腳邊的遙控器，抬頭對著爸爸露出可愛的小兔牙：“爸爸，你洗完澡了。”
兩人離得近，寧涅擔憂自己身上還有酒味遭孩子嫌棄，還下意識地嗅了嗅。
確認沒味道後，這才鬆了口氣，睨向腿邊的孩子，眉眼稍鬆，點頭：“對。”
“那你現在吃飯了沒有？我們給你留了飯喲～”
奕奕不是個特彆會關心人的孩子，寧涅跟他相處，大部分時間都是沉默。
柚柚不同，還會關心他有沒有吃晚飯。
雖然不餓，但寧涅的心是暖的。
他眉眼揚著，語氣柔和：“爸爸已經吃過飯了，不餓。”
“不餓就行了。”柚柚點點頭，放心地走開，繼續在客廳裡玩自己的遙控車了。
遙控車在客廳轉悠，小姑娘漂亮的眉眼帶著喜悅，一切都那麼鮮活美好。
寧涅還有事情需要處理，在原地看了一會兒後，寧涅跟柚柚道：“爸爸還有工作，去書房忙了，有事就跟爸爸說。”
柚柚忙著玩，自然沒空搭理爸爸，擺擺手：“好的，爸爸，我知道了。”
寧涅轉身就要走，走了兩步，又回頭看向坐在沙發上的兒子。
小男孩瘦瘦高高的，不知不覺，已經這麼大了。
手指微動，寧涅緩緩啟唇，道：“爸爸上樓去了，你看著妹妹。”
“好的。”奕奕聲音疏淡，帶著清冷的感覺。
寧涅深深望了他一眼，上樓去了。
柚柚又是玩遙控汽車，又是讓哥哥給自己講故事，又去玩積木。
轉瞬之間，已經是晚上的九點半。
奕奕看到妹妹玩的快樂，出聲提醒道：“妹妹，我們要去洗澡了哦。”
“好的，等我收好積木，就去洗澡。”
手中疊積木的動作還沒停，顯然，還想繼續玩。
奕奕等了一會兒，見她還沒有收東西，去讓保姆給他們準備洗澡水後，走過去撿起兩個顆粒，道：“我幫你收吧。”
柚柚這才乖乖地收玩具：“好吧，收好我們去洗澡。”
兄妹兩一起收積木，收好之後，就一起上樓去了。
寧涅忙得頭昏腦漲時，抽空看了眼時間，見到時間不早了，就從書房裡出來，恰好碰到兄妹兩。
柚柚主動告訴爸爸：“爸爸，我們要去洗澡了。”
“好，爸爸去給你拿衣服。”
又問奕奕：“跟阿姨說了沒？”
“說了。”
“行。”喊上柚柚，寧涅就帶著她上樓，給她找衣服。
柚柚的東西早就已經準備齊全了，衣櫃裡的衣服很多。不過之間沒見過，因此被爸爸領到樓上，看到衣櫃裡整整齊齊老大一排衣服，柚柚不禁讚歎道：“哇塞，爸爸，好多的衣服呀！”
寧涅手扶著衣櫃門，回頭看了眼女兒晶亮的眼睛，含笑問道：“你要穿哪件？”
柚柚指了指一套藍粉色的紗裙。
“穿這個。”
“好。”
寧涅又去打開另一個衣櫃，征求她的意見：“要哪個。”
“粉色的。”
又給她拿了件毛衣，寧涅就給她放浴室去了。
家裡阿姨這時候進來了，寧涅走出去，吩咐阿姨：“你帶柚柚洗澡吧。”
阿姨大概四十歲左右，一直在這裡照顧奕奕，看起來慈眉善目的，聞言拉過柚柚的小手，恭敬對寧涅道：“好的先生。”
寧涅很快出去了。
杜阿姨帶著柚柚去洗澡。
給她放好水，剛準備給她脫衣服，就見到小姑娘跑出去了。
“哎，柚柚！”
柚柚小身影消失在門口時，留下了她清脆的聲音：“姨姨，我去拿我的芭比娃娃。”
沒多久，就抱著娃娃回來了。
回來後，不著急脫衣服洗澡，而是先給芭比娃娃脫了衣服，然後丟進水裡。
“我要我的娃娃陪我一起洗。”
杜阿姨：“……真是個小可愛。”
磨磨蹭蹭，小家夥終於洗完了澡。
杜阿姨拿著吹風機給她吹頭發。
柚柚小可愛手裡拿著身上擦乾水，已經重新穿好衣服的芭比娃娃，拿著毛巾給她擦頭發。
擦了好一會，沒乾，小家夥放棄了，仰頭跟杜阿姨道：“姨姨，等會我吹完頭發後，可不可以幫我的娃娃吹吹頭發。”
由於某個小朋友把芭比娃娃丟水裡，娃娃的頭發現在也是濕噠噠的。
柚柚不是杜阿姨照顧的第一個孩子，以前她也沒少照顧小孩子，可是柚柚是第一個，讓她幫忙用吹風機吹芭比娃娃頭發的小朋友。
杜阿姨麵上湧現幾分無奈：“好。”
“娃娃頭發吹乾了，就不會感冒。”
杜阿姨：“……對，所以柚柚乖一點，吹乾頭發，就不會感冒。”
她忙著給孩子吹頭發，柚柚忙著給娃娃吹頭發，腦袋動來動去，都不怎麼配合。
杜阿姨的話，終於讓柚柚聽話了點，她乖乖地站著，任由溫柔的杜阿姨給她吹頭發。
等自己的頭發吹乾，柚柚就迫不及地伸手要杜阿姨給吹風機：“娃娃頭發還沒吹，杜阿姨你把吹風機給我，我給她吹。”
杜阿姨不給她，道：“杜阿姨幫你。”
柚柚小朋友覺得自己也可以，畢竟杜阿姨給自己吹的時候，看起來好簡單。
“我自己吹也可以的。”小家夥堅持。
沒辦法，杜隻能把吹風機給她，在旁邊看著。
吹風機呼呼，柚柚小朋友白嫩嫩的小手握著吹風機，給手裡的娃娃吹著頭發。
寧涅跟奕奕一前一後進來，看到這樣的場麵，都有些無奈。
看到爸爸跟哥哥，柚柚立馬跟他們解釋：“爸爸，哥哥，剛才我的娃娃陪我洗澡，現在我給她吹頭發。”
寧涅看了眼小姑娘柔順烏黑的頭發，道：“……好。”
奕奕直接就沒說話，在旁邊等她。
娃娃的頭發吹乾，柚柚摸了摸娃娃的頭發，把吹風機還給杜阿姨：“杜阿姨，我吹好了，給你。”
還了吹風機，叫上哥哥，柚柚就興高采烈出去了。
“哥哥，我們去看書好不好？”
奕奕跟在後麵，說了聲：“好。”
杜阿姨把吹風機放回原處，看著寧涅的目光有些無措：“……先生。”
寧涅立在那裡不走，盛氣淩人的樣子，總是有點令人心驚膽戰的，
寧涅沒什麼表情變化，隻說了一句：“照顧好他們。”
就出去了。
杜阿姨鬆了口氣。
柚柚去哥哥房間聽哥哥講故事，玩了大概半小時後，小姑娘就靠在身後玩偶上，打起了哈欠。
眼睛都快睜不開了，
掐著大概時間，寧涅進來催柚柚睡覺，見到小家夥困得眼皮都在打架，他走過去，就把她抱起來，低頭睨她白淨柔軟的麵頰：“困了？”
柚柚揉了揉眼睛，趴在爸爸的肩膀上，含糊點頭：“對，困了。”
又揉了揉眼睛。
“睡覺去。”
“好。”聲音已經含糊得讓人有些聽不清了。
奕奕看起來挺有精神的，從飄窗上下來，立在不遠處，安靜地看著他們。
寧涅抱著懷裡昏昏欲睡的小家夥，抬頭望著他，也催他睡覺：“睡吧，明天再跟妹妹玩。”
“好。”奕奕乖乖往床邊走。
寧涅抱柚柚往房間走，到床邊的時候，小家夥已經趴在她肩膀睡得很香了，臉頰粉嘟嘟的，皮膚吹彈可破。
看起來煞是可愛。
長發擋住了眉眼，寧涅把她放下，將她耳旁隨便拂去，又在床邊坐了會，盯著她安靜的睡顏看了會，這才離開。
他早就習慣了熬夜，給她留了夜燈，輕手輕腳地關上柚柚房門後，就去書房繼續忙了。
雖然這是爸爸家，但是終究是陌生的地方，睡到半夜。柚柚就醒來了。
輕輕喊了一句：“媽媽～”
房間裡的燈是聲控燈，她的聲音一響起，燈也就亮了起來。
柚柚環顧四周，發現並不是自己平時睡得地方，立馬就有些心慌，連忙跳起來，出去找媽媽。
“媽媽……”．思．兔．網．
已經三點多了，寧涅困了，揉了揉困倦的眼眸，剛打算去看看孩子休息，就聽到門外傳來了小朋友低低的呼喚聲。
他連忙開門走出去，就看到柚柚小小的一隻，正穿著睡衣，立在走廊，漫無目的地喊著媽媽。
寧涅走了過去，抱起地上的小家夥，就柔聲問道：“想媽媽啦？”
看到是爸爸，柚柚心安了不少，點了點頭：“嗯嗯。”
“要不要給媽媽打電話？”
柚柚搖了搖頭：“不用。”
“媽媽工作很忙的。”雖然很想媽媽，但是柚柚還是記得，媽媽出國了，是去忙工作。
小家夥看起來可憐又可愛。
柚柚畢竟還小，害怕正常。
寧涅心有點軟，摸了摸她沒他巴掌一半大的小臉，詢問：“是不是害怕。”
柚柚搖搖頭，又點了點頭，老實承認：“一點點。”
寧涅看著她乖巧的樣子，眼底蘊起笑意，問：“害怕的話，那要不要跟爸爸睡？”
柚柚搖搖頭，過了一會兒，又覺得自己睡害怕，才慢吞吞道：“那我去跟哥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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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如果在爸爸跟哥哥之間做選擇的話, 那麼哥哥肯定是必然的選擇。
寧涅覺得有點好笑，又有點無奈。
小孩子跟小孩子要好，他作為爸爸, 缺席了那麼多年，不討孩子喜歡是正常的。
“好。”
可是柚柚小朋友又鬱悶了：“哥哥睡著了, 我去他房間, 會不會吵到他睡覺啊。”
這真是個令人發愁的問題。
寧涅試探問道：“那要不要跟爸爸睡？”
柚柚並不想吵到哥哥睡覺，所以遲疑了好一會, 才終於勉強道：“好吧……今晚暫時先跟爸爸睡，明天再去跟哥哥睡。”
寧涅：……你可以不用這麼勉強。
摸了摸孩子頭頂上微微翹起的頭發, 他啞然失笑：“好，那今晚先跟爸爸睡。”
抱著她，就去他的房間。
剛進房間, 懷裡小姑娘立馬就掙紮要下地。
寧涅把她放下來，柚柚小朋友光著小腳丫，就往自己房間衝。
……這是又不願意跟他睡了？
剛想要追出去，柚柚小朋友又回來了, 懷裡抱著一個玩偶。
“爸爸, 我要抱著我的寶寶睡。”
寶寶？
寧涅看了看她懷裡的毛絨玩偶，頓覺好笑。
她自己還是個寶寶呢。
他勾唇，輕輕說了句：“好。”
柚柚笑得眼睛如彎月, 開開心心爬上了床。
等她腳踩上床後, 就寧涅這才反應過來，她好像……剛才是光著腳的。
寧涅潔癖還挺嚴重的。
他揉了揉眉心, 最終還是沒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