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頁(1 / 1)

,現在就是不知道發生了啥情況,這個二女兒把她大哥也即是這個大兒子捅了。

眾人聽得喔謔震驚, “就章 就把人捅死了?”

“哪能啊, 不過聽說也相差不遠了, 肚子上捅了好幾刀呢, 腸子都流出來啦。”鄰居說著打了個哆嗦,自己初初聽到的時候可是嚇得不輕, 到現在提起來還心有餘悸呢。

其他人更是聽得心驚肉跳,難以置信。

天呐,這是什麼仇什麼怨啊,妹妹竟然把哥哥捅了, 那她爸媽還不得把她生撕了。

鄰居隨即又神神秘秘地透露人家可不是親爸媽, 兄妹也不是親的, 而是男的帶著大兒子和女的帶著小女兒, 兩邊組成的半路夫妻。

這樣的本來就不容易一條心, 好家夥現在又出了這種事, 以後家怕是要散了, 夫妻八成也再做不下去。

“那這裡頭肯定得有事兒,不然人家好好的小姑娘乾啥捅便宜大哥,平時應該討好還來不及吧?”聰明人很快聯想到其中的不合理之處。

鄰居說那誰知道呢,事情才發生,具體情況還沒傳出來,不過裡麵有事肯定是真的,否則鬨不到現在這種地步。

大家聽完討論一陣,吃過飯還是該乾啥就去乾啥。

樂善和時仲也回到自家廚房,沒了外人後才對視一眼默契地開口:“孫浩!”

兩人異口同聲,都猜到出事的可能就是孫浩,隻有他家特彆符合鄰居八卦中的情況。

那位帶著大兒子和人重組家庭的技工是孫技工沒跑了,捅傷孫浩的妹妹則是孫清清,一切都很%e5%90%bb合。

“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樂善感到疑惑。

她原本還想著哪天找機會套一下孫浩的麻袋,讓他跑過來惡心她,但是自己都沒來得及出手,人家先被繼妹捅了,不會是平時不做人遭報應了吧。

想來以他那副表裡不一的德行,對後媽帶來的妹妹應該不會多好,現在遭報應也活該,就是可憐了孫清清,好好的女孩子這麼一捅傷人,前途肯定毀了。

樂善覺得她太衝動,不管有什麼事都可以徐徐圖之,在保全自身的前提下再想法子收拾對方,不然把自己也賠進去多不值啊。

當然,她不是孫清清,不清楚當時是什麼情況,這麼感慨也隻是在理智的基礎上,不代表孫清清這樣做就是錯的,說不定人家那會兒是逼不得已不得不做呢。

時仲聽了拿小眼神瞧她,“是誰昨晚還吃人家的醋來著,人家可是覬覦過你對象呢,你就這麼‘體諒’人家了?”

一個大小夥子,一口一個嗲嗲的‘人家’,聽得樂善下意識摸自己胳膊上的雞皮疙瘩。

咦~這小子是故意的吧,指不定在報昨晚跪搓衣板的仇。

樂善抖了抖拍他一巴掌,“你那是什麼語氣,快恢複過來!也不看看真正覬覦你的是誰,你也說過那個孫清清跟你都沒見過麵,都是孫技工意圖拉攏你的手段,那我還有啥好針對她的。”

怎麼說都是女孩子,她是那麼苛刻的人麼。

時仲立刻彎起眉眼,笑著討饒,“姐宰相肚裡能撐船,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姐不要跟我計較啦。”

樂善哼道:“咱倆昨晚都解釋清楚了,你可彆再揪著這事兒陰陽怪氣啊,現在罰你把碗洗了,你認不認?”

時仲忙表示認認認,本來他就是要洗碗刷鍋的,姐這樣說跟沒罰一樣,可見心裡有他,知道對他好。

時仲心裡美滋滋,什麼醋啊茶啊的都沒了。

本來他還打算找時間給孫家父子一個狠狠的教訓,現在他都沒動手,他們自家鬨出事自食惡果,真是大快人心呀。

他才不管裡麵有沒有內情,孫清清無不無辜可不可憐,隻要他們一家彆再來打擾他和樂善的生活就好。

現在出了這種事,可比他教訓他們來的效果要好,所以叫他為他們唏噓不可能,他隻會鼓掌歡慶。

樂善可不知道時仲心中的小人已經有變黑的趨勢,她早上聽了一耳朵機械廠孫家的八卦,等到中午時妞妞跑來跟她說機械廠那邊要開什麼批*鬥大會,問樂善去不去看。

時仲一聽就露出一副晚娘臉,不讚同道:“批*鬥大會有啥好看的,到時肯定人多又擠,萬一傷到姐的胳膊怎麼辦?”說著涼涼地瞥一眼妞妞。

他現在是完全把對妞妞的不歡迎都擺在了明麵上,如果對方是個有眼色的,早該識相離開,彆總是來打擾樂善養傷了。

可惜妞妞不是一般人,即便看出了時仲的不歡迎也不以為意,甚至故意背著樂善對他做鬼臉,略略略。

時仲對她沒好臉色正好,誰家好姐妹不是跟閨蜜男朋友保持距離的呀,這種事她熟,時仲臉色再難看都沒關係,她就當做看不見,不然他還能當著樂善的麵把她趕走不成。

嘿嘿,他肯定不敢。

妞妞做足了小人得誌的姿態,把時仲好生氣了一回,然後繼續和樂善說:“姐姐傷的是胳膊又不是腿,養傷也不能總悶在家裡是吧,咱得偶爾出去轉轉透透風,讓心情愉悅了,傷勢才恢複的快。”

“到時候咱再叫上錢曉荷和於老師他們,大家圍在善善姐周圍保護你,誰敢不長眼地碰你傷處,必須得先過咱們這一關。”

妞妞小嘴叭叭叭的,最後成功勸得樂善動了心思。

實話說憋在家裡兩天已快到她的極限,趁著還沒到寒冬臘月,天氣還沒那麼冷,她也想出去轉悠一下,順便看看孫家是怎麼個情況。

她本就有意,妞妞再那麼一勸說,樂善就順水推舟地應下了。

妞妞高興道:“那我去通知錢曉荷章 於老師,善善姐在家準備一下,看有沒有要帶的東西,吃過晚飯咱們就出發。”說完得意地瞟一眼時仲,昂頭挺%e8%83%b8地撒丫子跑了。

時仲不開心,哼哼唧唧地站在一旁不說話,一副我生氣了快來哄我的彆扭模樣。

樂善好笑,順從他的心意,把人拉過來問他又怎麼啦。

時仲立馬氣消了,“姐真的要跟她一塊去看熱鬨嗎?”

“什麼叫我跟她一塊,你也去的啊,認真來說是咱們一塊,她有於老師,隻是順路的,就像她剛才講的那樣,咱們可以讓他們幫忙擋著點其他人。”樂善柔聲解釋著捏了捏他的手。

彆說,時仲這手就跟他的人一樣,越長越抽條,越長越好看了,整隻手修長如玉骨節分明,觸?感也是如同暖玉一般,令人摸起來愛不釋手。

樂善腦袋裡不合時宜地冒出一堆黃色廢料,意識到時趕緊打住,不好意思地咳了咳。

時仲倒沒有察覺到她刹那間已經跑神到爪哇國去了,對於她捏他的手也沒什麼排斥,除了少許的羞澀外就是理所當然。

畢竟樂善是他對象,跟他有點親密接觸不是挺正常的嘛,沒有他才要奇怪呢。

時仲被三言兩語捋順了毛,人自然鬆口道:“那好吧,我就勉強陪姐去一趟。”

其實他也想看看孫家到底是怎麼作死的,他沒了教訓他們的機會,倒是可以去看看笑話啊。

兩人都沒提要帶時父過去的意思,聽‘批*鬥大會’的名字就知道它大概是乾嘛的,以防那種場麵刺激到時父,讓他好不容易改善的精神狀態再變壞,他們還是留他在家裡好了。

時仲把最近淘到的連環畫拿給父親,讓他晚上在家打發時間。

樂善趁著下午時間指揮時仲做出兩樣新鮮的小吃,一部分留給時父當零嘴,剩下的打算到時帶上分給大家。

除此之外,時仲把小板凳也找出來準備帶上,順便給兩人都換了厚衣裳,圍巾帽子和手套一樣不缺,都是去年他抽時間織出來的。

樂善最後差點被他裹成一隻熊,無奈道:“天氣是冷了點,但還沒冷到這樣穿的程度吧?”

時仲堅持:“晚上冷,最近不是有雪嗎?萬一下雪呢,你胳膊上有傷,更應該注意保暖,寧願多穿也彆少穿,聽話。”

聽到最後這個詞,樂善忍不住笑了,想到他是出於對她的關心,隻能隨他去了。

反正也不是她一個人這麼穿,他自己也跟她一樣裹成了熊,要丟臉兩人一起丟。.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一切準備妥當,晚飯後妞妞帶著於老師和錢曉荷來找他們,幾人會和到一起前往機械廠。

他們出發的早,公交車還沒停,正好坐車過去。

批*鬥大會將在機械廠外的街道上進行,車上大家熱烈討論著這件事。

樂善疑惑機械廠怎麼會同意,按說怎麼也該將這樣的醜聞捂死在廠內部,不叫外傳出去給廠子丟人才是。

於老師也有親戚在機械廠,推了推眼鏡透露:“事兒鬨得太大,捂不住了,畢竟差點出人命呢,聽說有人捅到了革委會,批*鬥大會就是他們要搞的。”

機械廠的領導當然不想弄的,但是耐不過革委會想借此事殺雞儆猴震懾民眾,所以事情才傳得那麼快那麼廣。

現在幾乎所有人都知道了,機械廠再想捂都沒用,還不如敞敞亮亮地把事情擺到台麵上來,孰是孰非,自有群眾來評判。

錢曉荷猶豫著說:“其實我不太敢來,不知道他們會在大會上做什麼,彆跟之前遊*街一樣,感覺挺惡心人。”

這話讓大家都沉默了一瞬,片刻後妞妞活躍氣氛道:“應該不會,估計就是當著大家的麵問清楚這件事的緣由,好叫咱們引以為戒。”

大家跟著點頭,希望如此吧。

公交車一路駛到機械廠所在的那條街道路口,樂善他們聽到售票員報站紛紛從後門下車,看到外麵已經是人山人海了。

妞妞看見都嚇了一跳,“嗬,這麼多人!”

估計是周圍幾個廠子的人全來了,男女老少都有,個個都議論著機械廠那件事,眼神時不時飄向街道中央剛搭好沒多久的台子上。

樂善幾人像水滴一樣彙入其中,半點兒不起眼。

他們擠到稍靠前的位置,選擇一處不遮擋視線的角落坐下,靜等大會開場。

樂善讓時仲把帶來的零嘴分給大家,於老師見了起身出去一會兒,回來時提著半紮桔子汽水。

妞妞欣喜,“這麼晚了還有賣這個的?”

於老師指了下人群外圍,說那裡有國營飯店還開著,裡麵賣的有各種小吃和汽水,就是價格比較貴。

妞妞嘖嘖,說他們真會做生意,連這種人血饅頭都吃。

錢曉荷立馬搗了搗她胳膊,提醒她周圍都是人,她可彆亂說話。

妞妞反應過來,捂著嘴巴吐了吐舌頭。

於老師將汽水分發,一人一瓶,時仲道聲謝接過他和樂善的那份,然後兩位男同誌自發守在旁邊護著樂善她們仨。

現場氣氛吵雜,喧鬨中隻聽一聲鑼響,周圍瞬間安靜下來。

樂善幾人頓時顧不上吃東西喝汽水,注意力都被台上吸引過去。

隻見革委會和機械廠領導先上去說了一些場麵話,而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