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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的那一種。

有大臣問:“敢問六阿哥,什麼時候能夠拿到產量這麼高的水稻?”

胤祚哪給得出具體時限?

他今天就是畫餅拉投資來的,但最真實的信息不能說,不然誰願意花錢投一個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成功的項目?

“這不是因為鋼筋混凝土堤壩占用太多研究資金,彆說水稻了,其他項目能停的也都停了嗎?”胤祚攤了攤手,一副“我也想搞啊,但沒錢實在寸步難行”的樣子。

六阿哥那麼會賺錢卻還沒錢的原因眾所周知,戶部大臣們縮了縮脖子,真怕六阿哥拿他們開刀。

不,已經開過刀了。

有武將按捺不住了,“六阿哥,畝產量這麼高的水稻,不止關係到大清的每一個百姓能否吃飽,也關係到大清的士兵能否打仗,還請六阿哥將這個項目繼續研究下去。”

武將靠軍功升遷,可大清連年征戰、國庫空虛、糧草不足,士兵都吃不飽,用什麼在前線拚殺?

他們不管其他文臣的腦子裡都在想些什麼,他們就想讓自己和士兵吃飽,打一個大勝仗回來。

工部有大臣站出來說話:“民以食為天,糧食是最重要的,鋼筋混凝土堤壩能護糧護民,水稻的研究能夠增糧增民,兩者都不能放棄。”

“你這是站著說話不腰疼!”戶部大臣的臉都綠了,“國庫總共就這麼點錢,又要建那麼貴的堤壩,又要搞研究,錢從哪裡來?它會自己錢生錢嗎?”

真當他們一個個的都是六阿哥那樣的聚財童子,隨隨便便做點生意就能賺得盆滿缽滿嗎?戶部的大臣們一致對外。

工部大臣忽然被懟,其他同僚也站了出來:“彆以為我們不知道,六阿哥的化肥一出,整個大清所有農作物的產量都噌噌噌上漲,國庫的稅收漲了很多,天天喊沒錢沒錢,錢都到哪裡去了!”

這也是許多大臣的疑問,建海軍的錢是大阿哥帶領海軍自給自足的,鋼筋混凝土大壩是六阿哥給的錢,這兩個大頭沒用到國庫一文錢,那省下來的錢呢?

很多人都用“不是你們貪了吧?”的眼神看著戶部大臣們。

戶部大臣們:!!!

這可是在皇上和太子麵前,一個個氣了個仰倒,當下也顧不上什麼臉麵,直接開噴。

“還說我們,你們工部建的堤壩年年建年年垮,再看看六阿哥建的堤壩,真材實料,擋住了去年那一波波的大水,其中到底有什麼問題,你們自己知道!”

工部大臣們:!!!

這就跟說“錢是你們貪的!”有什麼兩樣?

當下,戶部和工部的大臣就跟市井婦人撒潑吵架一般吵了起來,吵得臉紅脖子粗,毫無顏麵可談。

一開始還在說朝堂政事,不一會兒就開始人身攻擊掀人家家中陰私,這個說“你個糟老頭子一把年紀了,還在外麵養外室,不是個好東西”,那個說“你小子攀龍附鳳,拋棄糟糠,更不是個東西”,丟出來的瓜一個比一個精彩。

胤祚暗暗搖頭,用萬分嫌棄的小眼神跟康熙交流:瞅瞅,瞅瞅,這就是你委以重任的大臣們哦。

康熙:“……”

老父親的臉麵掛不住了。

這麼多年以來,每當朝堂有什麼決策,都是大臣們吵吵鬨鬨吵出來的,康熙看多了也就習慣了,這個過程基本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等他們吵得差不多了,再出麵做個和事佬決定怎麼做。

被兒子這麼一嫌棄,康熙真想罵他們幾句,又擔心沒讓大臣們罵到撕破臉,痛快了,後麵的很多事情不好做。

皇帝可以一意孤行,隻管把命令下發下去,但要是臣子們不願意做,不會明麵上違背政令,也可以私下裡消極怠工、陽奉陰違,不如讓他們心甘情願做事的效率更高。

何況,康熙也不希望自己頂個昏君的名頭,隻能鐵青著臉色看臣子們在朝堂上吵成一堆。

胤祚實在站累了,小短腿盤膝那麼一坐,小短手往下巴上一撐,就用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那麼看著他們。

一邊是穿著官服戴著官帽年近幾十神情激動的朝臣們,一邊是年僅五歲穿著常服淡定如風的小娃娃,兩邊的對比格外慘烈。

那一刻,左耳進右耳出很久的康熙和太子,隻想朝中再多幾個長得好看點的大臣,納蘭明珠和納蘭性德那樣的就很好,索額圖那樣的……要是能力不錯又比較聽話,勉強也就忍了吧。

吵架的聲音漸漸停了。

胤祚呆呆地眨了眨眼睛,臉上露出些許倦意,“你們吵完了?要是沒吵完就繼續,我起得太早了,還能再睡會兒。”

大臣們:“……”

朝堂是多麼神聖威嚴的地方,哪能睡覺?!

他們想義正言辭地指責幾句,借此讓六阿哥繼續高產量水稻的研究,隻是坐在龍椅上的康熙和站在一旁的太子虎視眈眈,恐怕不允許他們坑六阿哥。

反過來要是六阿哥坑他們,這對父子怕是會相當愉快地拍手叫好。

這下,朝堂徹底沒了彆的聲音。

“吵完了,那我就回去睡覺了。”胤祚站了起來,拍拍屁股上沾染到的灰塵,作勢要走。

下一刻,就被麵色焦急的滿朝文武圍了起來。

“六阿哥,咱們還沒討論完呢。”

“是啊,水稻的事還沒說完呢。”

“這麼重要的東西,花再多錢也得研究下去是不是?”

“六阿哥如此仁愛百姓,怎麼舍得放棄這麼好的研究,讓百姓餓肚子呢?”

嘿,敢情你還學會道德綁架了。

可惜小爺不吃這一套。

胤祚擺出為難的小表情,“我也不想呀,可我真的沒錢了,不信你們去看賬本,要是鋼筋混凝土堤壩的賬本不夠,我就再把這兩年來所有研究項目投入的資金明目列成的賬本拿來給你們看。”

也好讓你們看看,他這兩年來陸陸續續地為大清花了多少錢。

滿朝文武訕笑著擺手,“不用了。”

那一個個的可都是隻進不出的吞金獸,全大清也就六阿哥一個人養得起,他們何必看呢?

康熙卻說:“朕看過。”

太子也說:“孤也看過。”

這兩位的忽然發言,令滿朝文武一下子沒了言語,也沒了勸說的衝動。

既然皇上和太子堅定地站在六阿哥那一邊,那他們是不是不要再對著乾了?

戶部大臣們眼神交流來交流去,推出其中一個作為代表:“六阿哥,今年若是風調雨順,沒有什麼大的災害,多少還能分出一些銀兩來。”

可要是這邊旱災,那邊洪災,再冒出個蝗災來,國庫怕是會特彆困難。

胤祚聽出了他們的言外之意,就是擔心天災人禍嘛。

“鋼筋混凝土堤壩一旦建成,阻擋洪水是最直觀的,還會成為水庫,方便附近田地的灌溉,旱災來臨能夠抵擋一陣,至於可能到來的蝗災,我們已經在著手應對了。”

“錢放在那不會自己生小錢,研究放在那,也永遠不會自己長水稻。正因為國庫不豐,我才會把自己的錢拿出來用,我們才要把每一文錢用在刀刃上。何況,國庫的錢是不夠,但有些人的錢夠啊。”

胤祚給了他們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讓他們自己體會。

滿朝文武懵逼一瞬,不是很懂錢怎麼來。

倒是有幾個精明的意識到了什麼,小聲地問:“六阿哥打算怎麼做?”

胤祚招了招手,滿朝文武都跟做賊似的圍了過去,一眾幾十歲的人全部低頭彎腰,聽一個五歲的娃娃在那出主意。

“京城除了達官顯貴,還有什麼最多?”

“富商?”

“你們覺得這些富商會被什麼打動?”

“那可就多了,六阿哥做出來的那麼多東西,他們都想要。”

“水稻行嗎?”

“那都是一群不見兔子不撒鷹的家夥,沒拿出實際東西,恐怕不樂意給錢,還是那麼多的錢。”

“那就讓他們看一個大的。”

“什麼東西?”

胤祚笑了:“聽說過火車嗎?”◇思◇兔◇在◇線◇閱◇讀◇

滿朝文武:???

這一天,下朝之後,文武大臣們全部一股腦兒地湧去了皇莊,先是為皇莊外麵種植的蘿卜白菜產量而震驚,而後看到墨家和公輸家人研究出來的火車雛形。

“這麼個鐵疙瘩居然能自己動!”

“天呐,不需要人控製方向。”

“隻要往裡麵丟炭就行了。”

“隻要炭火足夠,這車是不是永遠都不會停下來?”

“如果用這車來裝人和糧食,我們豈不是眨眼之間就能趕到沙俄,打死那群龜孫子?”

武將的那一句話,令所有人都驚訝了,震撼了。

當敵人哼哧哼哧半天累了個半死還沒趕到,而他們的士兵精神抖擻地趕到,雙方誰勝誰誰負,就是一目了然的事。

武將們看胤祚的眼神十分火熱,火車可是關係到了他們的軍功和升遷啊!

而文臣們也反應了過來:“要是有這麼個東西,京城的政令就能在極短的時間內到達各地,反應速度極快。”

當下,看胤祚的眼神也火熱起來。

康熙和太子隻聽胤祚提過,還是第一次親眼見到火車,知道這東西要是真能鋪遍大清,會帶來多少便利。

隻是,目前的弊端也很明顯。

康熙:“你想用這個讓富商為你出錢?”

胤祚點頭:“隻要把鐵軌鋪好,火車就能去任意一處平坦的地方,載人載物都不成問題,晝夜不停,效率極高,一日之間就能遊遍半個大清,比千裡馬快多了。”

隨著他的講述,文臣武將們仿佛看到將來鐵軌火車遍布大清,來去如風的未來,呼吸漸漸急促起來。

男人對速度和刺激的追求是刻在骨子裡的,他們喜歡騎快馬,享受將風拋在身後,享受將速度提升到極致的感覺。

一日之間遊遍半個大清啊,那會是怎樣的速度?真讓人期待。

文武大臣們沒有發覺,康熙和太子再熟悉胤祚不過,把重點放在了前提上:鋪設鐵軌和平坦之處。

這兩點,恐怕是火車遊遍大清的最大障礙。

但他們倆是胤祚的支持者,不可能當著那麼多人的麵拆穿他,如果有其他人發現,還得幫忙掩飾一二。

康熙點了點頭,若無其事地道:“那朕先試試。”

胤祚:???

胤祚:!!!

鐵軌和火車雖然已經開始整改,不至於坐上去就會吐,但在載人上還是有些不太舒適。

“這麼個小礦車怎麼能讓汗阿瑪紆尊降貴呢?”胤祚眨巴著眼睛,努力給老父親使眼色:彆去,千萬彆去!

康熙:?

這小子經常會坑他,氣他,但通常不會讓他在外人麵前掉臉麵,所以這火車是有什麼問題嗎?

就在康熙遲疑間,佟國維上前一步,主動請纓道:“皇上,這車不知裝運過什麼,實在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