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嗎?我才四歲啊!”胤祚害怕地抱緊自己,憤恨出聲,“玩政治的心都臟!”

太子見他對烏日娜還沒產生該有的警惕心,接著往下說:“以上還不是科爾沁全部的打算……”

送一個普通的蒙古格格過來,或許能達到同樣的效果,但科爾沁為了確保一擊即中,送來了聰明的烏日娜。

普通的格格成親之後,隻會局限於皇子阿哥後院的那一片天地,相夫教子,打點府邸,為科爾沁爭取有限的利益。

而烏日娜不一樣,她擁有比術侖更多的智慧和眼力,優秀程度遠超同齡人,比其他格格更容易進入胤祚的視野。

如果兩人沒產生男女之情,或許還能產生友情,從胤祚那學得物理化學,學成後回到科爾沁,就能擁有更多的權柄。

要是既能學得物理化學的知識,又能成為胤祚的福晉,科爾沁就賺翻了。即便隻能獲得其中一樣,科爾沁也是血賺。就算兩者都沒有得到,科爾沁不過損失一個格格。

胤祚:“……”表情空白,失去靈魂。

太子抬手捏了捏弟弟的小肉臉,順著圓潤的下頜線摸了摸軟乎乎的雙下巴,“怎麼樣?什麼感想?”

胤祚呆呆的,好似一個沒有感情的機器人:“玩政治的,心太臟了!”

心臟一員的太子:“……”

他還想再和弟弟說道說道,然而梁九功過來了,召他們去禦駕上。

太子牽著神情有些恍惚的胤祚下了馬車,上了禦駕,全程都沒有鬆開手。

康熙做了那種事,考慮過是不是不讓兒子來陪,又擔心路上太過無聊才決定把人叫過來。

他早做好見麵就被罵被氣的準備,沒想到胤祚一路恍恍惚惚,上了禦駕也是在角落裡思考人生,詫異挑眉。

“保成,他這是怎麼了?”

太子無奈道:“烏日娜和術侖來看他,我就為他分析了科爾沁的謀算,聽完後就這樣了。”

康熙:“……”

他知道臭小子不擅長算計人心,也不能說完全不擅長,隻能說會的那麼一丁半點全部用在他身上了,沒想到接受能力這麼差。

嘖,以後還是得讓他多知道一些,免得什麼時候被人算計了,還屁顛屁顛地給人幫忙。

禦駕啟程好一會兒,胤祚還是像一朵蘑菇似的,抱著自己躲在角落。

康熙看不下去了,直接把人抱到懷中搓揉一頓,“行了,不就是被人算計了嗎?朕和保成可是天天被人算計,要每次發現後都像你這樣,一天下來都沒什麼事可做,隻顧著傷心去了。”

“我不是因為被人算計而傷心。”胤祚辯駁道,“而是覺得科爾沁的做法對烏日娜太過殘忍,有點懷疑他們的父女情,又想到將來幾個姐姐妹妹或許也會這樣。”

這樣的世道中,女子總是比男子更艱難一些。

男子還能努努力,為自己的功名利祿而奮鬥,不想進官場還能做個生意,女子卻很少有路可走,被喻為二次投胎的婚姻也成了家人算計的籌碼。

康熙揉了揉胤祚的腦門:“身在皇家,享受這麼多年的榮華富貴,與蒙古聯姻,維持大清和蒙古之間的關係與穩定,就是她們不可推卸的責任。”

這就是得到與付出的關係。

胤祚能夠理解,但有些難以接受,他畢竟是從戀愛自由、婚姻自由的年代來的,這方麵的觀念很難扭過來。

他太小了,做出的努力和貢獻也少,要真的在康熙太子朝中大臣麵前說什麼婚姻自由,隻會被當做小兒意氣。

或許幾個姐姐也不能理解,因為她們自小看到的風氣、接受的教育就是婚姻由家人做主。

見弟弟不是很能接受的樣子,太子道:“不是所有的公主都要去聯姻的。”

胤祚揉揉臉,精神不少,“沒事,幾個姐姐都還小,離出嫁還有好幾年呢。等我把鐵軌火車做出來,她們要是在夫家受了氣,當晚就能趕回紫禁城,我就帶著兄弟們,扛著槍支炮彈,連夜為她們找場子去!”

康熙:“……”

太子:“……”

你要真這麼搞了,還有誰敢娶愛新覺羅家的公主?

想想那幾個在胤祚的建議下,每天忙著做口紅做生意與以前完全不同的公主……要是她們幾個去了蒙古,又有胤祚帶著槍支炮彈當靠山,沒有後顧之憂,怕是一群披著羊皮的狼進了羊群。

一時間,康熙和太子都有些心疼蒙古。

想到羊,康熙有話要說:“蒙古早早去了信,要給你的羊毛都在運送去京城的路上,回去之後你就得安排人給他們建混凝土路了。”

“這點小事不用我操心。”胤祚自信地道,“廷玉哥哥早安排好了。”

太子心中一酸,語氣中帶出了些酸味,“你還真是信任張廷玉,這種事都讓他全權負責。”

胤祚:“廷玉哥哥可是我在為汗阿瑪培養的未來宰相啊,怎麼能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

康熙:???

太子:???

父子倆驚訝非常,瞪著胤祚好半天,發覺他並沒有改口的意思。

“你就那麼看好他?”

胤祚驕傲挺%e8%83%b8:“當然!”

那可是曆史上少有的三朝名相,哪怕如今換了個方向走,遲早會達到那樣的高度,說不定還會更早呢。

太子覺得按年紀來算,和他年紀相仿的張廷玉怎麼都應該是給他培養的未來宰相,為什麼是給汗阿瑪的?

康熙也有同樣的疑問,還問了出來,“不是你給保成培養的嗎?”

胤祚當即盤起小腿,小手摸著下巴上莫須有的胡須,另一隻小手裝模作樣地掐算了一下。

“貧道掐指一算,你乃是長壽之相,在位期間,一片盛世繁榮之景,正是需要能臣輔佐的時機。”

康熙和太子的驚訝疑惑神情立馬消失,還有點哭笑不得。

“難得見你拍朕馬屁,朕收下了。”康熙沒有當一回事,他再怎麼自信,也不敢說在自己的治理下,大清一片盛世繁榮。

沙俄不久前剛來搶掠,雅克薩還沒奪回來,就跟一巴掌拍在康熙臉上,讓他清醒點一樣。

太子也沒信,以為弟弟耍寶呢。

說實話沒人信的胤祚:“……”

他並不想給老爺爺安上個“會預言”“能掐會算”的能力,就沒抓著這個不放。

“我早說了,要跟太子哥哥一起快快樂樂地當鹹魚當紈絝,宰相當然是給汗阿瑪準備的。”

這理由太有胤祚的風格,康熙和太子信了,至於張廷玉會不會成為宰相……日後再說吧。

康熙本就是怕無聊才叫兒子過來陪,這會兒聽到這樣離譜的大話,還認真地和兒子一起討論:“你是怎麼培養宰相的?”

胤祚掰著手指數:“教他大清沒有的物理化學生物農業等各方麵係統知識,把皇莊和研究所的大部分權限交給他,帶他一起參加各種重要的宴會、會議,帶著他和大清的諸多大臣們搞好關係……”

原本康熙就是隨口那麼一問,聽著聽著還真聽出了那麼點味道來。

“除了物理化學,其他的你不就是任由他野蠻生長嗎?”

胤祚:“有能力的人,自然會抓住機會,沒能力的人,就算我親手喂飯也培養不出來。”

“你還漏了一點。”

胤祚和康熙一同看向太子,“什麼?”

太子:“在汗阿瑪麵前為他說好話。”

胤祚笑了,“以廷玉哥哥的能力,我不為他說好話,他也能做到的,我說了,不過是加快速度而已。”

太子心中的酸味更多了。

他都沒得到六弟這樣的信任和讚美,張廷玉憑什麼呀?

因著這份酸澀,馬車停下休息的時候,太子找四阿哥問起了張廷玉,“六弟好像對他很是信任、推崇?”

四阿哥歎氣:“二哥你還是見得少了,六弟在皇莊對他可是百依百順,要什麼給什麼,有時候兩個人討論起來,還會把我丟在一邊。”

太子:???

太子:!!!

他覺得一個人的證詞不可信,又去找了七阿哥,結果得到類似的答案,頓時心中警鈴大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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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門!

第214章

鐵蛋一進來就東張西望:“柱子,你看到張廷玉了嗎?”

柱子:“被白福叫走了。”

“又叫走了?”鐵蛋撓了撓頭,“這都第幾次了?怎麼最近太子總叫他做事?”

他沒說的是:再這麼下去,都搞不清楚張廷玉究竟是六阿哥的哈哈珠子,還是太子的哈哈珠子了。

隻是他們也沒辦法阻止。

一來是六阿哥和太子關係好,借用一個人也沒什麼,二來太子是儲君,他說要找人做事,誰敢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絕?

柱子察覺到太子最近似乎是在特彆針對張廷玉,但由於要做的都是正事,還有點想磨礪張廷玉的意思,摸不準究竟是為了什麼。

隻是一天三四回地把人叫走,確實不太合適。

這天晚上,紮營之後,柱子跟張廷玉聊了聊:“今天有打聽到太子為什麼針對你嗎?”

張廷玉搖頭:“沒有。”

太子找的都是一些小事,找他幫忙能做好,但找其他人不是很好做的事,一天去個幾回,讓他費些時間,又不會把全部空餘時間用上。

分寸掌握得很到位,不愧是懂得平衡之術的儲君。

以太子和六阿哥之間的關係,如果隻是幫幾次忙也就算了,可是從木蘭圍場啟程至今已經三天有餘,每天都是這樣。

他又不是傻的,看不出太子在故意針對他。

柱子:“你要不要和六阿哥說說?”

真要是花費一些時間幫忙做點事也就算了,主要是太子的目的不明,如同一把隨時會落下的尖刀在頭頂高高懸著,提心吊膽的感覺不太好受。

張廷玉猶豫一瞬,“再看兩天。”

希望過兩天,太子的氣出了,結束這樣的針對,那就不用煩擾六阿哥了。

然而,情況並沒有改善。

他被叫去幫忙的次數有所增加,要做的事務難度也開始增加,甚至涉及到一些他本不應該碰的朝中事務。

張廷玉明示暗示自己不能做,白福隻說那些都是太子殿下吩咐的,他一個當奴才的無法決定,還求張廷玉不要為難他。

張廷玉硬著頭皮乾了兩天,見太子沒有收手的打算,這天一休息,立即趕在白福過來前去找胤祚。

他沒有直接告太子的狀,而是旁敲側擊地問:“六阿哥最近可有不太好處理的事?”

胤祚:“沒有啊。”

康熙許是因為在兒子屁股上畫畫的事感到心虛,沒有找他的麻煩,也不是每一次都會傳喚他去禦駕陪伴,日子過得還挺舒服。

裝上杜仲膠輪胎的馬車再舒服,也是在不停地趕路,到底還是有一些顛簸的,坐久了也不舒服。

胤祚轉轉腰,伸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