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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知道嗎?

康熙一噎,氣得抓住胤祚搓揉好一頓。

“說吧,預言是怎麼回事?”

“你不是都有所了解,才來找我興師問罪的嗎?”胤祚話還沒說完,腦門上就挨了兩下,一下來自康熙,一下來自太子。

胤祚:???

他被康熙打那都已經是家常便飯了,可被太子打還是第一次。

什麼情況?

四哥揪他臉蛋威脅他,太子也開始打他,他的團寵地位被動搖了啊!

“彆亂用成語!”太子終究還是不忍心,打完弟弟再給揉揉,“汗阿瑪知道張廷玉開始清理皇莊的探子,召人過來一問,這才得知內情,你呀,總是亂說話!”

既然事情原委都清楚了,胤祚也不用再費口舌,危險解除,立馬歪倒在太子身上。

“我就是想著他們能抓小偷,沒準還能抓點彆的,隨口那麼一說,哪裡知道他們居然真的把人抓到了?這怎麼還怪我亂說?不應該怪他們自己掩藏功夫不到家嗎?”

“啪”,康熙又賞了胤祚一記,沒好氣地低聲吼道:“天地會的掩藏功夫不到家,抓不到他們的大清官吏算什麼?廢物嗎?”

那他這個皇帝算什麼?養了一群廢物的廢物頭子嗎?

胤祚翻了一個白眼,沒再和康熙爭論這一點。

“你們都知道怎麼回事了,那怎麼還趕過來問我?”

康熙第三次舉手,胤祚立馬用小手交疊著捂住腦門,大聲嚷嚷:“不許再打我了!再打就打傻了!”

康熙的手都舉起來了,一看沒處落下,改打為捏,捏住胤祚的小臉蛋往兩邊扯,惡狠狠地道:“要真能把你打傻,朕就該多打幾下,把你捆回去,省得你天天在外作妖,鬨得朕在宮裡都難以安心!”

還問他過來乾嘛?

兒子都一個多月沒回家了,還不允許老父親自己過來看看,這什麼破兒子?不能要了!

太子本是想著自己不舍得,讓汗阿瑪罵兩句出出氣也好,結果眼睜睜地看著六弟的臉頰被扯紅了,汗阿瑪依然不肯放手。

他立馬就心疼了,“汗阿瑪,六弟疼。”

康熙:“……”

來之前,父子倆明明達成一致意見:得好好地說說胤祚。

結果,真的過來了,太子立馬投向敵方,聯盟頃刻間解散,隻剩下他一個人堅決地和胤祚鬥爭。

你也太不爭氣了!康熙怒視太子,“他自己疼不會說,還要你來替他說?!”

“汗阿瑪,你乾嘛凶太子哥哥?”胤祚的護哥基因動了,撲過去撓康熙的癢癢,“有什麼就衝我一個人來,不許欺負太子哥哥!”

康熙還真不信這個邪了!

“好啊,你說的,朕今天非得撓得你跪地求饒不可!”

康熙仗著成年人的體格,壓製住胤祚,把太子撓得扭成麻花,笑出眼淚。

是的,隻有太子。

因為怕癢的胤祚早在被撓第一下的時候,就超慫地跪在床上認錯求饒:“汗阿瑪,對不起,我錯了!”

認錯超快,屢教不改,說的就是他。

偏偏小表情特彆真誠,康熙的氣沒出,隻好把目標轉向過來幫弟弟的太子。

此時,認了錯被放過的胤祚,正乖乖蹲在旁邊,看太子被康熙撓成一根流淚的麻花。

太子:“……”這就是兄弟的塑料,社會的險惡嗎?

第155章

胤祚要是知道太子的想法,那肯定不認。

他是在坑太子嗎?

他分明是想讓太子近距離地享受一下父子親情,感受來自汗阿瑪的真切關愛!

所以胤祚蹲在那兒,袖手旁觀康熙和太子之間的父子交流,還默默握拳加了個油。

眼見太子即將從麻花變成蠶寶寶,他趕忙投去一個眼神:太子哥哥,快求饒呀!

麵子算什麼?包袱算什麼?

屋裡可就他們父子三人,不需要總端著架子,麵子和包袱有逃離撓癢癢重要嗎?

太子:“……”彆以為你這會兒支招,孤就會忘了你剛剛的袖手旁觀!

氣憤歸氣憤,六弟說得沒錯,求饒總比被撓成一攤貓餅的好,後者更沒麵子,還可能成為將來被汗阿瑪拿出來糗他的黑曆史。

一想到那樣,太子整個人都不好了,求饒,立刻、馬上、現在!

“汗阿瑪,保成錯了,以後不護著六弟了!”

康熙滿意收手,保成可算明白過來了。

臭小子該寵就寵,該教訓的時候還是得教訓,隻有他們父子倆達成聯盟,父子齊心,才治得住這個臭小子!

而胤祚滿頭問號。

什麼情況?為什麼太子哥哥不護著他了?他的團寵地位果然受到了動搖!

就在太子癱在床上恢複力氣的時候,康熙動動爪子,虎視眈眈地看向胤祚:好小子,終於輪到你了!

眼看又是一頓撓,怕癢的胤祚趕忙抱住康熙的胳膊,不讓罪惡之手亂來,搶先一步指責他們:“你們倆為什麼不愛我不護著我了?是不是找到了更愛的親親小寶貝?!”

康熙:“……”

太子:“……”

倒打一耙界的標杆,還得看你呀!

他們倆無語一秒,就被胤祚找到空隙,搬出一個現成的例子:“是小公主吧?現在的小公主白白嫩嫩,會說會笑,正是最可愛的時候,你們倆移情彆戀了!”

越說越篤定,胤祚用看渣男的眼神看著他們倆。

“啪”,康熙給了他一個暴栗。

“啪”,太子也給了一個暴栗。

打完之後,父子倆仿佛找到了什麼默契,也可能是樂趣,竟然扭過頭來,用一模一樣的眼神和表情惡狠狠地看著胤祚。

康熙:“汙蔑朕的代價!”

太子:“亂用成語的代價!”

多次被打的胤祚:“……”

“這叫什麼?有了新寶貝忘了舊寶貝,我不過是一個多月沒回皇宮,就再也不是你們最愛的親親小寶貝了!”

他不提,康熙都想說,他一提,康熙就更怒了,兩眼能冒出火來:“你還敢提!到底哪裡才是你的家,居然敢一個多月都不回皇宮一次,信不信朕現在就下令把皇莊給拆了?!”

當彆人生氣的時候,最好順著他或者乾脆不說話,讓彆人把氣出了,才能繼續對話。

然而胤祚搖著頭,很誠實地回答:“不信,皇莊聚集了這麼多人才,有十幾項研究在同時進行,如果在這個時候拆掉皇莊,前麵的諸多努力全部付之流水,太浪費了。”

康熙:“……”

他都給氣笑了,聲音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你還挺冷靜理智啊。”

居然知道他說的不過是氣話,不可能那麼做。

“那可不?”老父親這麼生氣,胤祚不僅不順著毛摸,還來了一次火上澆油,驕傲地表示,“像我們這樣的研究人員,不論何時都要保持冷靜和理智,否則實驗室早被我們霍霍完了,經費買桌子都不夠用。”

康熙:“……”Θ思Θ兔Θ網Θ文Θ檔Θ共Θ享Θ與Θ在Θ線Θ閱Θ讀Θ

因銜接太過自然順暢,他都沒法確定這小子是真的沒聽出來他說的是反話,還是聽出來了故意裝不懂,真是太可惡了!

太子願意稱六弟為“氣死汗阿瑪的第一人”,整個大清都沒幾個人這麼能惹汗阿瑪生氣的。

“為什麼要買桌子?”

“因為生氣的時候會想掀桌。”胤祚很想原地表演一個憤而掀桌,他還能把桌子掀個一百八十度,讓桌麵完全貼到地麵呢。

要知道力氣不夠,抬不動桌子,掀桌的力氣太小,隻能完成圓桌四十五度、方桌九十度的轉變,掀桌的力氣太大,可能因為施力的慣性而摔跤,力氣必須恰恰好才能做到一百八十度轉變,算是他的拿手絕活了。

遺憾的是,父子三個因為撓癢全都到了床上,離桌子有好大一段距離,沒法讓他發揮。

康熙:“……”

太子:“……”

這理由竟讓人無言以對,因為偶爾遇到說不通的蠢貨時,他們倆也想掀桌。

父子三個本來就是在玩鬨,並沒有動真火,此時遇到蠢貨和掀桌的話題,竟借機吐槽起來。

康熙率先表示:“朕要是掀了桌,都得把人嚇死,頂多拍拍桌子。其實拍桌也不好,一不留神就把手給拍疼了,還不如一巴掌拍在蠢貨腦袋上呢,沒準能拍得聰明一點。”

胤祚從科學和醫學的角度來否認這一行為:“一般的拍腦袋不會把人拍傻,更不會把人拍聰明,可要是用儘全身力氣拍下去……腦袋其實有點脆弱的,容易翹辮子。”

大概是今天做的許多事都和儲君包袱相違背,太子有點放飛自我的趨勢,無視胤祚的科普知識,接過康熙的話來說。

“要是拍人腦袋能把人拍得聰明點,我肯定先把毓慶宮的奴才從上到下都給拍一遍。”

康熙和胤祚頗感意外地瞪大了眼睛。

不知道是太子天性如此,還是康熙的教育哪裡出了問題,太子是溫潤如玉的人設,和康熙不太相似。

康熙是堅定的“奴才不好用就換”思想,而太子……不會計較那些不太要緊的錯誤,出了大錯才會懲罰。

現在居然吐槽毓慶宮的奴才是蠢貨誒!

胤祚一手按在自己的額頭上,一手按在太子的額頭上,“沒發燒啊。”

“當然沒有。”太子忍住翻白眼的衝動,剛丟掉儲君包袱的他,還不能做出如此高難度的動作,隻把胤祚的手抓下來把玩。

弟弟的手胖乎乎的,手背還有小窩窩,真可愛,嗯,戳一下好了。

胤祚任由哥哥把自己的手當成玩具,一下下地戳著手背上的小窩窩,勸說道:“太子哥哥不可以把想法都藏在肚子裡,不開心的情緒要及時宣泄出來,不然積攢多了很容易憋壞的。”

變成腹黑就算了,芝麻餡兒的湯圓太子是萌點,黑化可就麻煩了。

康熙深諳其道,早些年鼇拜專政的時候,他天天被鼇拜的囂張和做法氣得不輕,還得裝作滿不在乎的樣子,任由鼇拜在朝廷上亂來,經常被氣得肝疼,嘴角起泡。

以前不懂情緒宣泄的重要性,吃了許多虧,如今每次他不開心的時候來找胤祚,不管是找開心果,還是被胤祚氣兩下,那些被蠢貨氣出來的情緒都會消失得一乾二淨,也是很神奇了。

康熙不希望自己全力培養的儲君,走自己走過的岔路,語重心長地道:“保成,你是大清的儲君,身份尊貴,沒必要為了幾個奴才憋壞自己,要是被他們氣到了,想打就打……”

幾個奴才而已,哪有他的太子重要?!康熙理所當然地想。

剩餘那些一聽就很踩法律邊界的話,被胤祚用一隻胖乎乎的小腳給堵住了。

第一選擇是用手,但手被太子給抓住了,短時間抽不出來,隻好用可以自由支配的腳。

康熙:“……”

他不生氣臭小子打斷他的話,隻生氣臭小子用的是腳,就算穿了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