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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的時候才會說得如此抑揚頓挫。

所以父子倆並沒有什麼反應,可德妃皇貴妃等人,屋裡的幾個宮女,屋外跪著的太監們都是第一次聽到,很受震撼。

如果這話是一個隻會嘴裡花花的人說的,他們嗤之以鼻,可胤祚說到做到,李光地在建的新堤壩展開得如火如荼,由不得他們不信。

德妃的眼中閃爍著驕傲的淚花,“我兒優秀至此,額娘為你自豪!”

胤祚:“……”該忽悠的沒忽悠對,不該被忽悠的反倒成功了。

這熟悉的既視感,忒像當初他想畫大餅拐張廷玉來當哈哈珠子,結果把張廷玉他爹張英給拐來了。

皇貴妃看胤祚的眼神,彆提多滿意多自豪了,那感覺就跟胤祚是她親兒子似的。

“我竟不知你有這麼偉大的誌向。”皇貴妃感歎一句,又覺得哪裡不對,猶豫著問,“你有這樣的誌向,為什麼將來想當紈絝?”

這兩者之間不是互相矛盾了嗎?

宜妃就給繞糊塗了:“你想讓大清的百姓吃飽穿暖,將來不就得做官嗎?當紈絝,能有什麼作為?”

這話胤祚就不同意了,鹹魚為了日後能夠好好享受,可是很拚的!他不就是現成的例子嗎?

胤祚肅著小臉為她們科普:“紈絝要會吃會喝會玩會享受,按這標準,我做了麵包、蛋糕、奶茶、飲品,還做了自行車、滑板車,出門的馬車都給用上防震的輪胎,這才是紈絝該過的日子啊!”

嬪妃們:???

宮女們:???

聽著好像挺有道理的樣子?

“啪”的一下,胤祚的腦門上挨了一記。

康熙麵不改色地收回手,“少在那胡咧咧,要按你這標準,日常遛鳥逗狗的八旗子弟就沒一個紈絝,整個大清也就你這麼一個紈絝!”

“所以我是大清第一紈絝啊,紈絝的祖宗,他們都得來拜我的山頭,跟我學習!”胤祚想也不想地就把話接了下去。

“啪”的一下,胤祚的腦門上又挨了一記。

這一回,康熙不收手了,大有胤祚再敢胡說,他就準備再來第三下的架勢。

“少在那轉移話題,朕問你,親太子做什麼?”

嘖,沒混過去。

胤祚暗暗可惜,萌混過關都不好使,那就隻能耍賴了。

“我和太子哥哥感情好,多親親不行啊?”

“哦?感情好啊?”康熙望著他,尾音長長地拖著,頗有點意味深長的意思,聽得胤祚心中警鈴直響。

“你一個月和胤禛睡二十多天,朕和保成加起來都隻能分你兩三天的感情好,朕算是長見識了。”

胤祚覺得康熙的這話頗為陰陽怪氣,很像得了太子的真傳,他直覺哪裡不太對,卻忙著跟康熙打嘴仗,沒有第一時間分辨出來。

“我和太子哥哥的感情好不需要用這個來證明。”

康熙:“那你用什麼來證明?”

“離太子哥哥的生辰還有大半個月,我已經想好要送他什麼生辰禮啦!”胤祚一臉“這回看你還怎麼杠我?!”的嘚瑟表情。

他在五所的那三天可不是真鹹魚,吃飯睡覺都在想該送什麼好,最好能夠提前開始準備,免得到時候再著急慌忙的,把大家指使得團團轉,覺都睡不好。

然而,這話讓屋外的太子高興了,也讓屋內的康熙臉色漆黑。

憑什麼他的生辰禮怎麼都想不好,好不容易想到一個,還得趕到最後一刻才送來,給保成的就已經早早想好了!

“那你倒是說說看你準備了什麼。”

“不行,生辰禮提前說了就沒驚喜了。”胤祚冷哼,小臉嫌棄,“汗阿瑪的嘴不牢,我不告訴你!”

“那能告訴二哥嗎?”聽到這裡,太子終於忍不住了。

杏黃色的身影一出現,皇貴妃等人和胤祚就暗暗叫糟。

太子的年紀越發長了,為了避嫌,很少進入後宮,少有的幾次基本都是和康熙一起去永和宮,還是去的側殿直接找胤祚。

這一回應該也不例外。

然而外麵的太監和宮女都沒有請安行禮出聲,可見已經來了許久。

……也不知道在外麵聽到了多少。

胤祚心中惴惴,儘量若無其事地問:“太子哥哥來了多久啦?”

太子微笑道:“如你所想,該聽的,不該聽的,都已經聽到了。”

胤祚:“……”

嬪妃宮女們:“……”

這翻車的速度,胤祚選擇放棄治療。

如果我有罪,請用法律來製裁我,而不要用修羅場來懲罰我!小屁股會被打爛的嗚嗚!

意外的是,康熙明明很生氣,卻沒有動手打他,也沒有把他扛走,而是選擇溫柔地抱著他,一路去了禦書房。

而後,從龍岸旁堆積的小山般的奏折堆上拉過一本,滿臉慈父笑:“來,朕教你認字,今天把這一本奏折上的字都認完。”

胤祚:“……”

大致數了數,這份奏折一共寫了五十多列,每列差不多二十來個字,也就是說這一份足有一千多個字,抵得上一本《千字文》。

一千多個繁體字,哈哈,還不如打他屁股呢。

小家夥果斷在康熙懷裡轉了個方向,乖乖地趴在他大腿上,把小屁股翹起來:“汗阿瑪,你打我吧,彆這麼罰我。”

“這怎麼能算罰呢?”康熙溫柔地把兒子轉過來,把那份寫了一千多個字的奏折懟到兒子麵前,“朕教你讀書認字,這就是父慈子孝。”

胤祚:“……”是啊,快孝死我了。

“汗阿瑪,要不我給你唱個歌吧?聽完這首歌,你的心情肯定倍兒棒!”

康熙不信,自從他知道自己在臭小子心目中的地位排在胤禛和保成之後,既不是第一,也不是第二,他的心情就再好不起來。

老父親神色淡淡,渾身散發著“你作讓你作,朕笑一個都算輸!”的冷酷無情。

這種氛圍之下,太子可不敢再問自己的生辰禮究竟是什麼,老老實實地坐在書桌後麵看奏折,就想減少點存在感,免得加重汗阿瑪的怒氣,讓六弟的小屁股遭殃。

“汗阿瑪你不拒絕,那我就當同意了,咳哼,咳哼。”胤祚清了清嗓,一副“前方高能,寶寶要開大了”的架勢,讓康熙太子梁九功都有些好奇。

隨後,就聽胤祚用帶著奶味的小嗓音高聲唱起:“世上隻有汗阿瑪好,有汗阿瑪的孩子像塊寶……”

康熙:“……”

太子:“……”

一首兒歌唱完,禦書房安靜得隻能聽到胤祚噸噸噸喝水的聲音。

康熙雙眼無神,整個人仿佛被魔音穿耳,腦海裡都是魔性的“世上隻有汗阿瑪好”來回重複播放,順理成章地想起了順治的臉。

哦,那就算了吧。

康熙抹了把臉,“你再唱一首。”

胤祚嘖吧嘖吧嘴,行吧,今天就算回饋老粉的歌曲大放送了!

“啊啊啊啊親愛的汗阿瑪,啊啊啊啊慈祥的汗阿瑪……”

這前麵聽著還行,康熙點了點頭。

下一刻,胤祚就唱:“滿口沒有一顆牙,滿頭是白發……”

康熙:???

康熙:!!!

第134章

這一頓打,胤祚終究還是沒有逃脫。

康熙讓胤祚再唱一首歌,就是想通過第二首魔性的歌擺脫腦海中突然出現的順治。

那個明明有三個兒子,卻說董鄂氏生的兒子是“朕之第一子”的“情種”親爹。◆思◆兔◆網◆

年幼之時,康熙也曾憎惡過順治和董鄂氏,長大之後才發現,愛新覺羅家哪有什麼情種?

進宮一個月就封皇貴妃,僅在皇後以下又怎樣?不是椒房獨寵,也沒有遣散後宮,阿哥公主照樣一個個地生。

或許是因為順治的頭上常年壓著多爾袞和太皇太後這兩座大山,心中壓抑,想要找個突破口,以董鄂氏為借口反抗而已。

康熙也隻是在被鼇拜壓製得喘不過氣的時候,產生過那樣的想法,具體原因已不得而知。

他將順治作為前車之鑒,告誡自己要平衡後宮,不能如順治一般生性浮躁、剛愎自用、任性放縱,要比順治更加獎懲有度、勵精圖治。

簡而言之,那就是個督促自己進步,戒驕戒躁的對照組。

康熙不覺得除了自己,還有人配得上“世上隻有汗阿瑪好”這樣的歌,但是也不覺得自己是“滿口沒有一顆牙,滿頭是白發”的汗阿瑪。

他今年三十,正當壯年,滿口好牙,滿頭黑發,活蹦亂跳,好得很啊!

老父親堅定沒幾天的“不打孩子”政策,終究還是在孩子的堅持不懈努力下,成功破滅了。

而被打了好幾記小屁股的胤祚,還有空衝太子齜起那口小白牙:太子哥哥彆擔心,我沒事。

打屁股算什麼?彆讓他認一千字的奏折就行。

太子:“……”

有的時候,其實他挺不懂六弟在想什麼的。

既然遲早得認字,早一天晚一天有什麼區彆呢?何必為了逃避認字,非惹怒汗阿瑪,惹來一頓打不可?

身為大清尊貴的皇子阿哥,未來的親王,當著哥哥和奴才的麵,被按在汗阿瑪的大腿上啪啪啪地打屁股,不羞恥嗎?

還是說,六弟認定汗阿瑪舍不得打他,就算真打也打不疼,乾脆就徹底擺爛了?

康熙打完兒子的屁股,那一瞬間心中是爽了,過後就是後悔與懊惱。

後悔於自己的心性還是有些浮躁,很可能比不過順治,懊惱於自己又動手打了兒子,順治都沒打過他,他總不能比順治還差吧?!

懊惱了半天,康熙如同揪著一隻小奶貓般,一把將胤祚壓住,翻過身來,趴在自己的膝蓋上,脫下兒子的褲子瞧了瞧。

還好,小屁股沒有腫,就是有點紅,就算不塗抹藥膏,過段時間也會褪。

胤祚:???

胤祚:!!!

剛剛還覺得打屁股沒什麼的胤祚徹底炸毛,憤怒得小臉通紅,脖子上青筋鼓起,眼裡掛著羞恥的淚珠:“汗阿瑪,你怎麼能脫我褲子呢?!”

眼看臭小子的眼淚快被這股子羞恥勁崩出來,康熙不懂了,太子也不懂。

為什麼脫褲子比打屁股的羞恥度更高?

“你是朕生的,脫你褲子怎麼了?”康熙的逆反心理上來了,不讓他脫,他偏要脫。

不僅讓胤祚的小屁股露在外麵,不及時給蓋住,還意思意思地打了兩下,用眼神挑釁胤祚:就打你了,你還能怎麼著?!

刹那間,安靜得一根針掉落都能聽得清清楚楚的禦書房裡,回蕩著“啪啪”的打屁股聲,彆提多清脆了。

胤祚的一張小胖臉因羞恥而脹得通紅,趕緊扯著褲子,跳下康熙的膝頭。

連退好幾步,逃開康熙的胳膊可觸及的範圍,匆匆穿好褲子就跑。

跑了一半,他還是不甘心,扭頭放下狠話:“你給我等著!哼!”

為了證明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