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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能把六弟搶回來呢?”

皇貴妃摸著下巴,認真思考,還真想出了個好主意:“他們都跑到你的地盤來搶弟弟了,你為什麼不能跑去他們的地盤搶?這叫來而不往非禮也。”

胤禛:“……”這話是這個意思嗎?

“額娘,那是乾清宮和毓慶宮,兒子不敢。”

“有什麼不敢的?是皇帝和太子的寢宮又怎麼樣?那也是你的汗阿瑪和哥哥。”皇貴妃攛掇著,“忘記六阿哥是怎麼做的了?”

同樣是康熙的兒子,太子的弟弟,有些事六阿哥能做,四阿哥自然也是能的。

隻要把握好分寸,康熙和太子不會計較。

這要是軍政大事,自然不能強闖皇帝和太子的寢宮,但涉及爭搶兒子/弟弟,就成了皇家的私事,旁人一聽也隻是會心一笑的程度,並不會在意。

皇貴妃把四阿哥叫到身邊諄諄教導,言語間都在暗示:你六弟那麼喜歡你,這些天又因為你留了消息卻沒等到他,心裡必然愧疚著,你要是到乾清宮或者毓慶宮門口堵人,會有很大幾率成功。

最終,胤禛將信將疑地走了。

等屋裡沒人了,皇貴妃抱著肚子哈哈大笑,沛兒無奈道:“主子,您這不就在拱火嗎?”

“拱火有什麼問題?”皇貴妃擺擺手,渾不在意,“就是普通父子兄弟之間的玩笑罷了,表哥和太子都不會在意的。”

沛兒心說:那兩位要是真的不在意,搶六阿哥的遊戲還會進行到這個地步嗎?

皇貴妃笑完以後吩咐小福貴:“這兩天多盯著四阿哥和六阿哥那邊一點,有消息第一時間回來稟報。”

她要吃熱騰騰的一手瓜!

這一晚,四阿哥抱著穿著兔子睡衣的自己,在床上翻來滾去,因著師傅教導的君君臣臣父父子子,還是對額娘提出的建議有些猶豫。

第二天,守門太監說:“萬歲爺把六阿哥抱走了。”

胤禛:“……”這是每天解鎖一個新姿勢嗎?

等等!

抱???

從扛到夾到抱,怎麼感覺六弟像是不怎麼抵抗,完全接受現實,不再等他了?

不行!

再這麼下去,或許明天不用汗阿瑪過來,六弟就自己主動跑去乾清宮了。

胤禛匆忙回了三所,換上兔子睡衣,穿上披風,沒管蘇培盛欲言又止的模樣,如風一般地趕往乾清宮。

而後在侍衛們驚訝的目光中,脫下披風交給蘇培盛,露出那一身雪白的衣服,帶上兔子兜帽,理了理垂下來的兔子耳朵,請侍衛進去通報。

納蘭性德:“……”皇家的阿哥現在怎麼都奇奇怪怪的?

罷了,連他阿瑪最近都躲在家裡玩滑板,奇奇怪怪的,他沒資格說彆人。

胤祚回了宮,出行不再需要侍衛保護,納蘭性德自然回到原位繼續守衛乾清宮,他一臉複雜地進去通報,著重於四阿哥穿了什麼。

聽聞消息的梁九功一臉震驚,好半天才反應過來,悄聲稟報康熙。

康熙聽完後一口茶差點噴出來,目瞪口呆地望著梁九功,而梁九功麵色沉痛地點頭:是的,如您所聽,四阿哥終於被六阿哥帶壞了!

康熙:“……”他忽然有些懷疑,最近自己和太子的惡作劇是不是有點過頭了?

不然怎麼就把胤禛那個連在屋裡偷偷穿兔子睡衣都不肯的小羞羞給逼成這樣了?

“……宣。”

四阿哥滿懷期待地進來,想著這一次付出這麼大的代價,必定要把六弟帶回去。

可他萬萬沒想到,進來以後第一眼看到的不是康熙,也不是太子,更不是六弟,而是站著那的好幾個大臣。

胤禛:!!!

瞳孔地震,世界崩裂,失去靈魂。

第84章

反思最近幾天搶六弟的失敗經曆,胤禛覺得過去就是他臉皮太薄,這才始終不能從汗阿瑪和太子手底下把六弟搶回來。

最終,他得出結論:做人必須像汗阿瑪和太子一樣厚臉皮!

為了確保一擊即中,胤禛才想穿兔子睡衣過去。

並不是盲目而為,而是深思熟慮、反複猶豫好幾天的結果。

每天晚上獨自一人在屋子裡穿兔子睡衣睡覺,就是在給自己做心理建設,想要早點習慣。

兔子睡衣並不是獨有的,他有,太子也有,但他敢肯定太子再怎麼厚臉皮,也不可能把兔子睡衣穿到外麵去——對樹立儲君威儀不利。

所以,穿著兔子睡衣到乾清宮,就是他對太子的無形示威。

——你以為隻有你豁得出去嗎?

——我也可以!

臉皮並不是一時半刻能夠變厚的,需要日漸強大的心理和日複一日的習慣,這些都需要時間。

而這是胤禛最缺少的,因此即便他做了好幾天心裡建設,也隻能容忍康熙太子六弟看到,所以他加了一件披風。

這樣過去的路上就沒有太監宮女看到他了,為了示威和證明,乾清宮的一些侍衛也會看到,可這些人口風很緊,不用擔心泄密。

胤禛儘最大努力把一切考慮進去,可是,誰能告訴他,為什麼他穿兔子睡衣的樣子會被大臣們看到?!

禦書房有大臣商量國家大事的時候,侍衛們不應該不予通報的嗎?

汗阿瑪也應該不讓他進來的呀!

此時的胤禛,還不知道自己的汗阿瑪就是個惡趣味的老男人,以見兒子出糗為樂,被坑得宛如一隻社死後徹底失去夢想的小兔嘰。

嗚嗚嗚這是世界對他的惡意嗎?

懲罰他妄圖從汗阿瑪和太子手底下搶六弟?

“四哥來啦!四哥,我好想你呀!”胤祚撲上去狂蹭,好似沒有完全發現胤禛的尷尬。

也是因為他的出現,胤禛跑出來一半的靈魂又重新回到身體裡,將注意力集中在胤祚身上,也就自然而然地能夠忽視那些大臣。

……其實還不是很自然,可他已經很努力了。

“我也想你。”胤禛反蹭回去。

那麼大的臉都丟了,也不在乎這麼一點點。

胤祚抱住胤禛就是一頓哼哼唧唧,揪揪耳耳朵,摸摸胤禛的背,那裡有大片的順滑兔毛,可好摸了。

“四哥是知道我最近被汗阿瑪抓壯丁,所以特意穿成這樣來安慰我的嗎?嗚太感動了,不愧是最愛我的四哥!”

胤禛略有些意外,但不管是他還是康熙都知道,這是胤祚特意為他找的借口,為弟弟穿兔子睡衣總比自己突發奇想穿的理由要好得多,也就順著台階下。

“你、你喜歡嗎?”胤禛耳根通紅,好在被兜帽遮住大半個腦袋,又因為他低著頭和胤祚說話,除了就靠在他脖子上的胤祚,沒有其他人發現這點細節。

胤祚毫不猶豫:“當然喜歡啊,你可是我最喜歡的四哥!”

康熙:“……”

太子:“……”

就知道你個小騙子嘴裡沒幾句實話!

對著他們倆說最喜歡的是他們,對著胤禛說最喜歡的是胤禛,恐怕在其他地方,對彆人也是這麼說的。

可是,你要說他小小年紀滿嘴謊話吧?

牛痘和化肥都是利國利民的確鑿之事,傅為格帶著人正持續給人接種牛痘防天花,皇莊那些日益長大的白蘿卜做不得半點假。

因此,康熙和太子對他是又愛又怨。

愛他對他們的掏心掏肺,怨他對所有人都是掏心掏肺,他們並不是唯一那個,也不是最特殊的那個。

“來,四哥陪我一會兒,把今天的課程上完就差不多了,四哥要是感興趣也來聽幾句吧。”▽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胤祚牽著胤禛的小手,正大光明地繞過那些大臣的麵前,回到自己的位子上。

胤禛全身繃得極緊,這才克製住自己的表情,保持生人勿近的氣場,平視前方,一路跟著胤祚走。

而大臣們眼睜睜看著四阿哥從他們麵前過去,腦袋上的兩隻兔耳朵一晃一晃,屁股後麵的兔尾巴一翹一翹,心情可太複雜了。

看到了這麼優秀的三歲六阿哥,本以為是天生神童降臨皇家,極可能是甘羅、徐陵、房玄齡之類,看到四阿哥……嗯,很可愛。

兩兄弟都很可愛,真的。

胤禛感受著身上那一道道紮人的視線,毛都快要炸了,又不能發作,不能逃跑,隻能不斷催眠自己:看不見我,看不見我。

隻要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彆人!

到了位置上,他又見到了一個有些熟悉又不是很熟悉的人:張廷玉。

見證一切對事實真相了然於%e8%83%b8的小少年,露出了一個尷尬又不失禮貌的微笑。

胤禛:“……”所以他今天是把一輩子的臉一次性丟光了是嗎?

不等他深吸一口氣,再進行自我催眠和暗示,就被胤祚拉到了椅子上,兄弟倆擠在一塊。

胤祚鄭重其事地道:“四哥,昨天你不在,缺失了一大截,所以今天可能聽不懂,隨便聽聽,要是感興趣我再找時間和你詳細地說。”

而後,轉過頭對張廷玉點了點頭,“廷玉哥哥,繼續吧。”

大臣們:“……”

深刻地明白到了什麼叫做區彆對待。

對四阿哥,那就是想知道隨便說,私底下的小灶隨便開,對他們,那就是每天隻講一點點,還得讓哈哈珠子來講課。

怎麼辦?好酸啊,要酸成檸檬了。

張廷玉其實不想摻和進來,以如此的稚齡給一群和他爹差不多年紀的大老爺們補課,可誰讓他跟了一個任性的阿哥呢?

一句“廷玉哥哥彆擔心,你教他們可以梳理一遍知識點,加深記憶,如果有漏的我隨時會補充,彆怕哈!”就讓他沒了拒絕的理由。

張廷玉暗暗歎氣,唾棄自己竟然是一個耳根子這麼軟的人,而後繼續講課:“剛剛我們說到速效化肥,也就是用了以後能夠很快被土壤和作物吸收的化肥,一般都用來追肥……”

什麼肥料、化肥、追肥都是胤禛過去沒有聽說過的詞彙,再加上因為意外的一出社死現場,整個人腦子跟漿糊似的,更聽不進去了。

“嘻嘻……”耳邊忽然傳來一道笑聲。

胤禛低頭看去,發現是胤祚一邊笑一邊偷偷摸他身上的兔子睡衣,要不是椅子不大,亂動危險,簡直想跟隻兔子似的整個人窩進他懷裡。

就知道六弟喜歡。

也不枉費他來這麼一出。

胤禛笑著抬起手,用過長的袖子撓了撓胤祚的小臉,撓得胤祚癢癢的還不舍得放手,撲進他懷裡深深吸了口氣,整一個大寫的:吸兔,啊不,吸哥真快樂!

在上麵看得一清二楚的康熙:“……”

在隔壁時刻盯著他們的太子:“……”

康熙搓了搓手指,那天摸過兔子睡衣時的觸?感仿佛還殘留在指尖上,看來可以把什麼狐狸睡衣安排上了。

太子有些疑惑,兔子睡衣的威力就這麼大嗎?

他忽然想把那件壓箱底的兔子睡衣翻出來,他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