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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屋頂上,絲毫不怵魔尊殘留在此處的威壓。

這鳥,不同尋常。

……

沈阿此人,也算是魔族大家族出身,隻不過他的母親出身低微,血脈不純,因為一張姣好麵容被其父親看上,搶回家做了妾室。

若是沈阿覺醒了父係的血脈也就罷了,就算是妾生子,也能做個風光的大少爺,到了成年在叔伯手下混個小將的位置,做個魔上魔自然是不成問題。

可惜他不爭氣啊!

上魔血統是一點沒有混上,全隨了他那個出生低賤的母親,如果不是額頭還有一對象征父係家族的小角,他父親都要以為這是自己的小妾偷人生的種了,如何會這般沒用。

一生下來就被厭棄,連個姓都不配擁有,沈阿就和他的母親被發配到了荒涼院落,好在他雖然沒有繼承父係強大的血脈,卻還有一張母親給他的姣好麵容。

當年的西魔君燕重鶴宮殿班底重組大換血,他就靠著這張臉進了新魔君的服侍班底,雖然隻是一個小小的灑掃宮人,但沒想到這位新上任的西魔君,居然大戰四方,扶搖直上到如今已成為了魔界至高無上的至尊男人。

俗話說的好,宰相門前還是七品官,他可是尊上微末之時就待在他宮中服侍的老人!

這可比宰相門前的七品官都要值錢的多嘞!

夏涉在N個周目以前,可不是現在這般隨隨便便就能混上魔族萬千少女爭搶的“奉劍侍女”位置的人,她一開始也是從魔尊燕雀樓裡最低賤的夜香侍女開始做起的。

真如同一開始她跟著雪酥姑姑踏進燕雀樓這道大門之前,那些和她一同競爭的魔族少女說的一般——來應選夜香婆子,不配與她們站在一起。

當年在魔族毫無根基,一問三不知的夏涉,確實如此。

連當個倒夜香的,也不是伺候魔尊,而是伺候“伺候魔尊”的高等侍女們。

這沈阿便是當年夏涉在低微時攻略的一個“雜魚人物”,如果不是小七提醒,那麼久遠的時間,夏涉都已經把他忘到腦後了。

從攻略係統裡找到關於沈阿的那個“生死之交”的攻略稱號,夏涉快步往朝暮閣走去,腦子飛速思索應當如何巧妙結交如今還和她素昧平生的沈阿。

頂著係統給的稱號,她隻要成功認識了沈阿,那他們之間的交情就算沒有經曆過曾經的存檔中經曆過的那些事情,也會瞬間達到“生死之交”的那個程度。

第9章

朝暮樓偏殿,小白鳥和小藍鳥又化作了兩團煙霧消失,她如今就獨自一人盤腿坐在地板上。

小七去給她做人物調查了,小九不知道在乾什麼。

夏涉從小九的攻略係統裡調出那一堆簡陋的雜魚攻略係統的資料,從中翻出關於沈阿的資料。

如今的沈阿也已在魔尊宮中經營了五十年的時間。

相對於人族來說,魔族是個長壽的種族,五十年的時間對於他們來說不過是彈指一揮間罷了。

今年七十有餘的沈阿在魔族中依舊還是一個年輕的後輩,如今他在燕雀樓廣儲司做二把手,頂頭上司正是要升遷的時候。

沈阿心裡瞄著廣儲司大總管的位置,但是他又從自己的人脈眼線處得知,上司打算空降一個人下來。

至於這個人到底是誰,他還不知道。

他不知道,夏涉知道啊!

她在魔尊的燕雀樓裡混了這麼長時間,重複的過著這三年,這燕雀樓裡如今還算秘密的事情對她來說完全就是透明的。

這個要空降廣儲司的大總管,其實就是現任大總管的情人,未來她還會看不順眼已經在廣儲司坐穩位置的沈阿,處處與沈阿為難,用自己的權力把本應該坐上廣儲司大總管位置的沈阿一貶再貶。

把沈阿排擠到了廣儲司最底層的位置,人人都可以去踩一腳這個曾今是廣儲司二把手的男人。

在那個周目裡,夏涉便是在這種情況之下接近了沈阿,在那個空降大總管陷害沈阿之時,暗暗幫了他許多,如此才贏得了沈阿的友誼。

當初的那個攻略稱號夏涉如今已經戴了上去,現在隻差一個契機了。

雪中送炭總比錦上添花要讓人記憶更加深刻,現在還不是沈阿最低穀的時期,夏涉隻有把所有計劃按捺,她要等最合適的時機,一擊必中!

在夏涉暗自做好一切計劃後,許久沒有出聲的小九突然就冒了出來。

藍色的小鳥叼著一個大肚藥瓶從煙霧中飛出。

“怎麼了,累成這樣?”夏涉此時還不明就裡的去接小九給的藥瓶,小藍鳥看起來十分疲憊的模樣,平時梳理的整整齊齊的藍色羽毛此刻都顯得有些黯淡無光,通身亂糟糟的。

【我給你做的藥啊!】

小九氣喘籲籲把藥放到夏涉的手心,雖然一副疲憊的模樣,小小的藍色身體都瘦了一圈,但聽她說話的聲音就知道這隻小藍鳥的精神頭十分不錯。

【這是什麼藥?】

夏涉打開藥瓶,本來想要看一看這裡麵是什麼藥,結果才一打開一隻飛蟲就迅速從瓶口飛了出來,一晃眼就已經從夏涉的皮膚裡融了進去。

【先彆開!】小九的製止的聲音終究還是慢了一步。

【這裡麵是什麼?】夏涉有些驚恐地摸了摸鎖骨那塊有些微涼的皮膚,那隻飛蟲就是貼到那塊皮膚,她隻覺微微刺痛,再去摸時就已經摸不到任何東西了。

【這是叫“青絲繞”,是我新研究出來的藥,也可以說是蠱蟲,你怎麼這麼早就用了!】小藍鳥歎了口氣,她辛辛苦苦做出來的新產品就這麼被夏涉浪費了。

【青絲繞?】夏涉一聽這個名字就覺得有些不對勁。

她隨手拿了一枚鏡子,照了照自己被那“青絲繞”叮咬的的地方——那方似染了霜雪的冰肌玉骨之間突兀的冒出一點紅痕,仿佛雪中紅梅。

夏涉用手擦了擦那個紅點,鎖骨都染上了微紅,那紅點還是紋絲不動。

【這消不下去嗎?你這青絲繞——】不會是那種不正經的藥吧!

這是夏涉想問的,因為小九這隻小藍鳥,一看就不是什麼正經的小鳥。

【你現在用了,隻能當個熏香用啦!過幾天這紅點褪下去以後,就失去效果了!】

小九語氣十分遺憾。

既然夏涉都已經用不上了,那她就不把這“青絲繞”的另一重作用告訴她了!

【熏香?】

夏涉低頭聞了聞自己,果然撲麵一股幽幽暗香。

還挺好聞的。

【過幾天就消散了?】她問。

小藍鳥點點頭。

夏涉看她眼神並無閃躲,便也相信了這套說辭。

小九雖然老是拿一些奇奇怪怪的藥,還老想騙她吃下去,但是每次撒謊的技術都十分拙劣,每次都會被她識破。

現在這樣子,看來她是沒有說謊了。

這藥的名字雖然聽起來有那麼一絲絲不正經,應該也就是小九說的那個作用,當個熏香吧。

“沒想到偶爾你也會做些有用的藥啊!”夏涉又低頭聞了聞那味道,這香味是真的怪好聞的。

【你這說的,我好像一點用都沒有。】小鳥委屈。

【好啦,還是很有用的。】夏涉最見不得小鳥撒嬌了,趕緊揉揉她的小腦袋安慰。

就在她和小藍鳥黏糊的時候,忽地覺得背後一涼,夏涉扭頭看過去,一隻小白鳥站在她身後的床架子上,居高臨下不知道看了多久了。

夏涉從小白鳥冷冰冰的眼神中解讀出——哼!我在那裡辛辛苦苦給你乾活,你背著我和一隻小作精黏黏糊糊,你儂我儂?

對上小七的涼涼眼神,不知為何夏涉突然就心虛了起來。

偏偏某隻小藍鳥還得寸進尺一副綠茶樣跳到夏涉肩膀上,用儘渾身解數和夏涉貼貼,還用挑釁的眼神看著小白鳥。

小白鳥周身寒氣都快化為現實了。

明明沒有出聲,夏涉卻仿佛已經聽到了小白鳥的一聲冷哼。§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可真辛苦小七了,下次給小七做小七愛吃的豬蹄!”夏涉趕緊上前去找補,捧起小白鳥放在臉頰旁邊,又是溫柔撫摸,又是親親他的小腦袋。

好不容易見小白鳥被安撫下來了,小藍鳥又湊過來,大有把小白鳥擠開,自己和夏涉貼貼的架勢。

【隻給小七嗎?我也要吃!夏涉隻對小七好!小九要吃醋啦!】

“都做,都做!”想想作精小藍鳥的那醋勁,夏涉隨口就敷衍道,也在小藍鳥的腦袋上印了一個香%e5%90%bb。

就這麼一個動作,一下就惹惱了剛剛被安撫下來一點的小七。

【我就是個多餘的搭頭,你倆過吧!】他冷哼一聲,留下這句話就拍拍翅膀飛出去了!

“小七!”夏涉急忙追出去,卻已不見小白鳥的身影。

這在魔尊的朝暮閣,魔尊本人都還在這裡呢!

亂跑什麼!萬一被大魔王抓去燉了鳥湯怎麼辦!

第10章

人在朝暮閣,夏涉也不敢大聲呼喊。

唯有時不時小聲叫著,嘴上討好這小七,誇他是最神俊的小白鳥,讓他趕緊回來。

【那隻禿毛鳥在夏涉心中是最神俊的鳥?】

這就是句哄小鳥的話,夏涉沒想到自己身邊還有另外一隻醋精小藍鳥,聽到夏涉哄小白鳥的話,一下就不樂意了,醋勁大發,一雙烏黑的豆豆眼盛滿了盈盈淚光,鳥臉委屈看著夏涉。

【不是啊……】

夏涉解釋的話還沒有說出口,她本想說那是哄小七出來才說的好聽話,又怕小七就在附近,聽見了後更生氣,一句話如鯁在喉,怎的都說不出來。

小藍鳥見她解釋都不願意解釋了,當場淚灑現場。

【好呀!現在你連哄我的話都不願意說了!這個家是沒有我的地位了!再見!】

小藍鳥翅膀拍拍,邊哭邊飛,沒一會兒就無影無蹤了。

還留在原地的夏涉麵無表情,身心俱疲。

她這是上輩子造了什麼孽,讓她這輩子不僅要拯救世界,還要攤上這麼兩隻小鳥……

歎了口氣還是要繼續去追那小藍鳥,找那小白鳥。

喊也不敢大聲喊,隻能四處查看著兩隻小鳥可能躲藏的地方,不知覺就走出了朝暮閣。

“我怎麼到這裡了?”

等夏涉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都已經離朝暮閣很遠了,眼前紅牆綠瓦的長長宮牆,夏涉也並不陌生,有許多個存檔的寒冷冬夜她一次次的在這宮牆外來回徘徊,從這裡到下一個拐彎需要多少步她都還記得清清楚楚。

她現在要走九百九十三步,等三年後她個子也高了,隻需要走八百多步就能到了。

向東拐彎,穿過一條人間界難得一見的高階靈石鋪就的碎石花路,便能瞧見一路的花團錦簇,亭台樓閣,碧水清幽之上九曲十八彎的水廊通向的是雕梁畫棟的水榭。

這便是燕雀樓的後花園,魔尊幾百年都不見得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