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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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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是三月五日傳到京城,而消息傳回來時,交州裴關山已經讓人將銀子和貨物從船上卸下,換到水路的船上。

他休整幾日,將這次出海的人都留在交州,自己帶上容昭的人,以及交州護衛他們的人,趕往京城,離開這麼多月,他歸心似箭。

而他帶著讓整個大雁朝都好奇的新鮮事,趕赴京城。

之後,每日京城都有新消息,熱鬨得宛如過年。

三月七日。

交州來的第二封快訊,說是銀子由鴻臚寺少卿裴關山帶回京城,還帶了一些新鮮貨物,以及一些海外的種子,甚至還有海外的使者!

至於從海外帶來的貨物,留下大半在交州。

商人聞言,馬不停蹄趕往交州。

百姓們滿臉期待,対海外議論紛紛。

“海外之人?和咱們長一樣嗎?”

“誰知道呢。”

“快點回來吧,我想看他們了。”

……

三月十日。

最新快訊,這次出海因著是第一次,雖沒走遠,但所有東西都賣了高價,海貿利潤數十倍,扣除海船成本和損失,投資第一艘船的,至少能翻十倍!

投資一千兩,轉手就是一萬兩。

何止暴利?

所有投資海貿的人都高興瘋了,交易市天天有人圍著,請求再開海貿投資。

三月十五日。

最新消息,鴻臚寺少卿的隊伍距離京城隻有五日,也就是說,三月二十日,海貿的隊伍就會回京。

皇上已經讓人準備,迎接他們以及海外使者。

與此同時,邊關消息。

從二月開始,安王帶兵與北燕交戰,雖說北燕有西缽支持,可大雁有火炮,而且還不缺錢,優勢明顯,逼得北燕不斷後退。

尋州很快就能收回了。

好消息一個接一個,可不就跟過年似的嗎?

三月十八日。

距離裴關山回京還有兩天,容昭要分錢了。

收到消息時,榮親王懷疑自己聽錯了,他一臉恍惚:“你說什麼?”

謝洪微笑:“世子說,明日在福祿軒為諸位股東進行第一次分紅。”

榮親王眼睛瞬間瞪大。

張丞相府。

張長行興奮地跳起來,拔高聲音:“真的?!”

石頭頷首:“自然是真的,張家三位公子、四大親王、團團股東,以及皇子,還有雲容工坊的女眷們,若是願意去,皆可到場。”

張長知驚訝:“這麼多人?”

石頭繼續點頭:“是的,明日福祿軒二樓不対外開放,用作安慶王世子分紅場所,還包括明日晚飯。”

張長行立刻重重點頭,“好,明日我們一定到場!”

等到石頭離開。

張長行抱著張三,都要哭了:“終於熬過去了,嗚嗚嗚,好日子終於來了。”

他們可真是煎熬太久。

張長知倒是不意外,隻感歎一句:“容昭如今已換上女裝,不需要欠著太多人的錢,自然是可以分紅了。”

張長行不住點頭,“容昭恢複女兒身,竟有如此多好事發生。”

張長言在愣愣出神。

張長行疑惑:“你乾嘛呢?”

張長言神情彆扭,“我不知道明日是否應當去。”

張長行皺眉:“為什麼不去?咱們等這一天等了兩年,你之前不是一直暢想拿到錢要如何如何嗎?”

張長言扭捏:“容昭在……”

張長行:“她給咱們發錢,她當然要在啊,你之前和她關係不是最好嗎?這幾天怎麼回事,你都不出門了。”

他的眼神狐疑。

這種狀態似乎有過,去年過年時,張三就這樣奇奇怪怪的。

張長言耳根紅了,囁嚅半晌,沒說出一個字。

讓他怎麼說?

他終於接受自己是個斷袖,喜歡男子,結果容昭又變成女的了??

老實說,張長言現在還有些恍惚。

他不說,但張長行卻明白了。

之前容昭是“男子”,張二不會這般聯想,但現在容昭是女子,張三的心思就很容易理解。

張長行狠狠戳了他兩下,罵道:“你怎這麼傻?明明和容世子關係最好,卻不知道近水樓台先得月,還害羞,你看人裴承訣,最近不就經常找容昭。”

“什麼?!”張長言大驚。

張長行微微笑:“不僅裴二,京城所有尚未定親的年輕公子,全都有意無意出現在容世子麵前,後日,裴關山也就回來了,就你擱家裡孵蛋啊?等你出去的時候,估計人容昭都不認識你了。”

這話不可謂不毒。

張三立刻跳起來,整個人都不好了,他幾乎憑借本能猛地往外衝。

張長知茫然:“他作甚?”

張長行淡定臉:“找容昭去了。”

不到一刻鐘,張長言又跑回來。

張長行:“你乾嘛呢?”

張長言:“我梳洗一下,換身衣服。”

張大張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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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十九日。

福祿軒二樓來了很多人,四大親王來了,想著有女子到場,順帶將家眷帶來,而女眷也真有不少人到場。

容昭是女子,女眷們出席在她邀請的宴會中,合情合理。

而且,因著報社女編輯、容五娘、劉婉君,以及最顯眼的容昭……女子們如今大膽許多,撇開丈夫出席這種場合,並不罕見。

天還沒黑,二樓就熱鬨非凡。

張長言坐在一張桌子旁,撇嘴,抱怨:“這些人真是的,個個都穿得像是花孔雀,又不是女子,何必如此招搖?想勾搭誰呢?”

裴承訣看了他一眼,一臉無語。

張三身上穿著當初雲容坊給定製的那套衣服,十分華貴,這家夥還手握折扇,明明春寒,偏偏扇啊扇,也不嫌冷,頭發梳得板正,分明比其他公子還像花孔雀。

就這,他還好意思說彆人?

年輕公子們肆無忌憚釋放自己的“魅力”,而那些已經成親或者訂親的人,則坐著吃瓜看戲。

張長行嗑著瓜子,感歎:“咱們家老三長得挺好看的,很出眾,很有可能贏過這群世家子們……”

張長知實話實說:“老三還是不如裴二公子長得好,京城雙傑,不是浪得虛名。”

張長行吐出瓜子殼,抱怨:“大哥,你怎麼總是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

抱怨完,他看向門口方向,站起來:“得,最好看的謹王來了。”

門口,裴錚和裴鈺帶著裴懷悲,進入廳內。

眾人有些詫異,沒想到他們三人也都來了,不過皇子皇孫到場,全都站了起來。

裴承訣心下微沉。

三人來時,原本接待四大親王的容昭自然要迎上前,笑著:“鹿王,寧王,謹王,三位殿下,有失遠迎,還望海涵。”

裴鈺笑道:“無事,我們今日沒事,聽聞這裡有熱鬨,便來看一看。”

說完,他伸出手,想拍一拍容昭肩膀,卻看到対方一襲女子衣衫,隻得悻悻收手,咳嗽一聲,感歎:“怪不得當日你不肯娶我婉君表妹,本王還想著阿昭究竟眼光多高,才會看不上婉君表妹,原來阿昭竟是女兒身……”

他眼神複雜。

身後,謹王睨了他一眼,有些冷。

容昭微垂眼眸,笑道:“三位殿下,這邊上坐,宴會馬上就要開始了。”

三人倒是配合,被她引著走到前麵去坐下。

鹿王看了她一眼,意味深長。

他當日剛剛發現容昭是女子,還沒來得及做什麼,流言就已經滿天飛,如今看來,分明是容昭自己放出。

此女大才。

遠處,張長言皺眉:“他們怎麼都來了?”

裴承訣雖然和張三不太対付,但就像是與裴關山一樣,対內是敵,対外聯手。→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當初他們三人在容昭的牽頭下,共同經曆很多事情,自有他們之間的默契與信任。

裴承訣低聲道:“因為阿昭是女子。”

張三不理解,疑惑地看向他。

裴承訣眼神嘲諷,聲音很輕:“皇上如今護著阿昭,沒人敢輕舉妄動,等日後新帝登基,不管新帝是哪位,阿昭這樣的女子,他們都會想要收入後宮……”

不管是出於対容昭這等奇女子的欣賞,還是出於權欲掌控,都是這個結局。

張三麵色一變,手握緊成拳。

他的聲音沙啞:“那該怎麼辦?”

裴承訣喃喃:“阿昭如果不想入後宮,就得在皇上在世時,先一步成親。”

而此時。

容昭見人已經到齊,走上前麵搭建的高台,朝著下方行禮,笑道:“感謝諸位百忙中抽空前來,諸位都與昭合作生意,之前生意在擴張階段,一直沒能分紅,今日,是該給諸位分紅了。”

四大親王和一些團團股東,立刻叫好。

今天其實就是一場股東見麵會。

再發發錢,讓大家都高興一下,也接受一下他們的“合夥人”從男裝變成女裝。

男裝的合夥人讓他們窮。

女裝的合夥人讓他們發財。

能不高興接受嗎?

不管是男是女,隻要讓他們發財,他們就會滿意。

而明天,海貿的船回來,這個發財的範圍擴大,滿意的範圍也會擴大。

所以,容昭不賣關子,直接開始念分紅數字——

“昭先說一說團團,團團在於惠民利民,並不賺錢,但團團開了快遞產業後,小有盈餘,今日一共分紅兩萬兩,按照股份比例分……”

團團股東:“!!!”

不賺錢也有兩萬?這是將他們當初的成本全都拿回來了呀!

之後,豈不是淨賺?

“報社今日也分紅,報社薄利,但這一年多也已經攢下三萬兩,今日按照股份……”

裴錚和裴鈺同樣驚訝。

報紙這般廉價的東西,竟然也能賺錢?

而且還不少。

“還有雲容坊,雲容坊薄利多銷,今日一共分紅十二萬兩,按照股份比列分……”

女眷們捂著嘴驚呼。

這般多錢?!

她們當初是為了天下女子投資,沒想到容昭的承諾都是真的,這雲容坊竟然也能成為她們的底氣,是源源不斷的收入。

“福祿莊已經開遍大雁朝,前期的盈利都投資了新的福祿莊建設,今後每個季度分紅一次,今日分紅第一個季度三個月的盈利,一共分紅二十二萬兩……”

張長行狠狠掐了張長知一下。

張長知齜牙,瞪他:“你乾嘛?”

張長行要哭了,聲音激動:“哥,多少錢?二十二萬兩?四成是多少來著?”

張長知:“八萬八……”

說完,他倒吸一口冷氣,也覺得一陣頭暈目眩。

“福祿軒同樣如此,以後也是每個季度分紅一次,今年第一個季度分紅四十一萬兩……”

愉親王捂著嘴,不讓自己叫出來。

樂親王和祿親王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