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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京城府尹,年底的活動那是非常多,今日中午與友人在福祿軒吃飯喝酒,晚上就被同僚請到福祿莊聚會,還看了一場漂亮的煙花秀。

兩頓都吃好喝好,他心情十分愉悅。

手上拿著最新一期的報紙,一邊往正院走,一邊感歎:自從容世子出來做生意以後,這京城眾人的生活都滋潤了許多……

作為京城府尹,他明顯能感覺到百姓日子好過了,年底臉上的笑臉都多了許多。

而他們這些達官顯貴,同樣滋潤。

這報紙還沒看完,他待會兒可以一邊吃著團團年底的零食禮包,一邊看報紙。

愜意啊愜意。

他走到正院,發現夫人正在與管家盤賬。

趙豐隨意看了眼,很是驚訝:“怎今年節餘這般少?”

反正不會缺錢,他平日裡就不太關心府上銀錢,但此時也看得出來,今年總的來說,沒存下多少錢……

管家趕緊指著其中幾項,再拿出幾樣東西,恭敬道——

“老爺,這是你的福祿軒金卡會員,花費便是五千兩,老爺說少爺平日裡會客比較多,又給少爺辦了一個,又是五千兩。”

“還有這兩張,這是蓋了安慶王世子的合同,這一份是老爺生辰在福祿莊待客的合同,一共花費三千兩,這一張是來年三月,老夫人壽宴的定金。”

“這是每月的報紙預定銀錢,雖然每份報紙隻要五文錢,但府上訂的多,每月都是一筆支出。”

“還有這,這是少爺今年支取貼補團團的銀錢,每一筆都是老爺點頭同意的。”

管家十分有理有據。

換言之——花銷太大,沒多少結餘十分正常。

趙豐看著那可憐的結餘,再看看手上報紙……

突然覺得安慶王世子出來做生意,好像也不是那麼快樂了?

崔府。

作為太傅,崔大人自然是宴席當中的貴客,今日同樣吃飽喝足,十分愜意地回到家中。

他吩咐掌管中饋的兒媳:“去問問福祿莊,能不能在正月十五之前預定一天,我請同僚們聚會。”

年底了,福祿莊的其他用途就被開發出來。

不單單是會客,甚至還有一家嫡係旁支預定一天福祿莊,全家一起團年。

崔大人自詡是太傅,也要做一次東。

一則有麵子,二則也是稍稍幫二皇子籠絡人才。

然而,兒媳麵露難色。

崔大人皺眉:“怎麼了?”

兒媳微微低下頭,恭敬道:“父親,咱們府上銀錢雖然還有些,但也不好太過張揚奢侈……”

崔大人:“?”

他的眉頭皺得更緊,一頓福祿莊而已,怎還用得著說三道四?

然而,兒媳繼續說道:“今年府上開銷大了些,原本銀錢是足夠的,但之前給二皇子妃送了一筆銀子去,就稍顯拮據。”

那不是一筆,那是很大一筆!

奪嫡花錢可不少,他們給二皇子妃送錢,其實就是給二皇子送錢。

崔大人麵色難看:“沒留下足夠的銀錢應付?”

兒媳囁囁:“原是夠的,但近日父親又往福祿軒充了五千兩,還買了雲容係列的衣服清溪,這就用去八千兩,還有二月的喜宴、四月的壽宴,定金一共……”

崔大人聽著頭疼,又問:“那府上還有多少錢?”

兒媳報了一個數字。

崔大人:“……”

——夠還是夠的,就是造作不了。

沉默片刻,他說;“那就算了,另外三郎福祿軒會員的錢如果用完,就先彆辦了,用我的吧。”

“是。”

關府。

關夢生和關大人湊在一起,麵麵相覷。

關大人:“要不你明年少往團團裡麵貼點錢?你們那什麼生意不賺錢,竟然還貼錢!”

關夢生:“原是還有的賺,這不是咱們商量,反正貼不了多少錢,就乾脆買名聲嘛。而且,最近之所以貼錢,是因為團團準備擴張快遞服務了……”

關大人:“我不聽你那些,我就想知道,你明年能不能省點錢?”

關夢生:“爹,要不還是你省點吧,你看四大親王,他們參加聚會就從不主動付錢,你彆老是充大款,總付錢。”

關大人狠狠給他一下,罵道:“你都知道人家是四大親王,你爹是啥?一個大理寺少卿,我敢讓他們給錢嗎?”

關夢生:“……那這就沒辦法了,你又不願意受賄。”

關大人再給他呼了一巴掌,罵道:“你少給老子抹黑,你爹是個好官,才不可能收受賄賂!”

關夢生:“那是因為皇上盯得緊,三位皇子又掐成鬥雞眼,滿朝文武,如今誰敢犯錯都要被抓著把柄要挾,你這位置又關鍵,你才不敢貪的……”

關大人運氣,準備打人。

關夢生立刻求饒:“我錯了。”

關大人還是呼了他一下,而後才感歎:“府上的莊子和鋪麵雖然都有進項,可惜不算太多,比起那些高門望族,到底家底薄了些……還是應當攢些家底,你們日後幾代日子才好過。”

關夢生抱著腦袋,提個建議:“爹,彆打,要不明年你讓容昭做生意的時候帶帶你吧,咱府上也多來些進項。”

關大人想想容昭那些日進鬥金的生意……

他點點頭:“你經常跟著容昭混,有消息記得告訴我,真羨慕四大親王啊,那福祿軒日進鬥金,多有錢啊……”

榮親王府。

被羨慕的四大親王之首榮親王,此時抓著腦袋,和裴承訣、裴承陵研究賬本。

榮親王:“今年怎沒多少人與我們走動?怎收到的禮這般少?”

裴承陵眨了眨眼睛,老實道:“今年收的禮和去年一樣啊?”

榮親王:“……”

裴承訣咳嗽一聲,緩緩開口:“許是因著朝堂鬥爭越發激烈,走動的人少了,所以進項才會少。”

榮親王這才點頭:“是這個理。”

裴承陵依舊困惑,這兩年分明沒區彆啊?

走動的人是少了,可走動的人送來的銀錢更多了呀!

裴承訣看著茶盞不說話。

——他爹就是不想承認,今年在他的“努力”下,府上窮了。

愉親王府。

愉親王麵前擺著一份股份欠條,裴關山麵前擺著一份股份欠條。

中間還放著一本賬本。

兩人保持著沉默。

半晌,裴關山道:“我這份很難賺錢,就是賺個名,父親,你那福祿軒,到底何時分紅?”

愉親王:“……開第十三家分店了。”

裴關山建議:“要不還是先分一次紅吧?”

俞平川很是遲疑:“若是這個速度下去,明年福祿軒就能完成擴張,每月都能分紅。”

頓了頓,他又補充:“因著北燕之事,皇兄的身體好像又差了點。”

其實容昭有問過他們要不要分紅,但聽完容昭概述如今福祿軒情況,他們都還是選擇繼續擴張。

奢靡比起保命退路來說,還是保命重要。

裴關山深吸一口氣:“好吧,那我們再忍忍吧。”

張丞相府。

張長知:“怎麼辦?怎麼辦?母親雖然願意幫我們糊弄,但是父親通常這兩日都會查賬,一查就會發現問題……”

張長行從外麵跑進來,語氣急切:“大哥,三弟,糟了!父親回來了,準備查賬!!”

張大和張三:“!!”

張長行急道:“怎麼辦?!”

張長知像是想到什麼,突然看向張二和張三。

張長行一臉疑惑。

張長言有種不好的預感,戒備地往後退了兩步。

半個時辰後。

準備查賬的張丞相沒有查賬,而是抄起棍子等在前院,讓人去抓出去鬼混的二兒子和三兒子……

他要狠狠教子!

-

各府的情況容昭不知道,知道也不在意。

她正在給安慶王府上上下下發年底獎金,還有道觀、福祿莊、福祿軒、團團、報社、雲容坊,一個地方都沒有漏掉。

所有員工都有年底獎金,十分闊氣。~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順道,她還巡查了雲容坊。

過年也絲毫不影響雲容坊的熱度。

雲容係列的衣服太少了,許多人都想要雲容坊的衣服,雲容坊就在這個時候放出消息——

雲容係列每月隻出十件衣服,會根據季節、天氣調整顏色和風格,比如接下來的一月,雲容坊已經定下顏色,粉色和藍色。

正月的十件衣服,款式完全不同,但顏色不會相似,雪地裡麵的粉色和藍色,光是想想就值得期待。

每件三千兩不二價,同時,當月一日隻能預定當月。

正月因著是過年,所以提前到十二月二十九日預訂,一月最末一天會收到衣服。

消息一放出,十件衣服就都被預定。

其他來晚了或者沒能預定到的人,隻能乾著急。

雲容係列正是最高光的時候,無數人讓小廝堵在雲容坊外麵,要求雲容坊多賣些衣服。

然而,多賣是絕對不可能多賣的。

但雲容坊也不是完全的饑餓營銷,他們在雲容係列之後,推出一款新的產品——

披風。

容昭之前披在身上,被很多人羨慕的那種冬季款披風。

毛絨絨的披風,雲容坊做得十分精細好看,戴著帽子好看,取下也好看,無論男女,看一眼都會想要買下。

披風上麵的花紋就是“雲容”招牌花紋,那紋路是雲容二字,無論何種款式與顏色,“雲容”紋路都十分清晰。

府上繡娘不是做不出來,可到底不是雲容坊的東西,做一模一樣的東西,又不繡上雲容紋路,委實滋味不足。

若是自己府上繡上“雲容”紋路,那就是丟人了。

所以——

買它!

如今“雲容坊”三個字就代表著麵子。

從雲容坊開始售賣起,那些高門望族、達官顯貴就跟瘋了一樣,誰都想要。

當然,雲容坊的價格絕對不會便宜,一件披風五百兩,不二價。

而且因著產量有限,需要預定。

許多人急得不行,可還是沒能立刻拿到,隻能先交定金。

這件事又在京城引起轟動。

“每月十件,每件三千兩,光是這筆收入,雲容坊每月都有三萬兩!”

“嘶——”

“這也太有錢了吧?”

“何止,你再算算披風,據說每日都能賣出二十來件披風,還排著隊等著呢!”

“這又是一萬兩!”

“每日一萬兩,這雲容坊也太有錢了吧!”

……

不僅百姓們感歎,便是京城高門貴族也忍不住咂舌。

什麼叫日進鬥金?

這就是了。

——那容昭著實太有錢了!!

-

除夕夜。

安慶王容屏帶著世子入宮,一路上,許多人都在看容昭,當然不單單是因為她格外出眾的外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