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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府中,來來往往,便是盯著容昭報社的張丞相等人,一時也都顧不上。

京城,變天了。

容昭卻沒有放在心上。

安慶王府不參與奪嫡,她也不會參與,她此時正在看報紙。

半晌之後,她喃喃:“報紙已經走上正軌,分報社也要開了,是該進行下一步了。”

——報紙這麼大的舞台已經搭好,怎麼能不繼續下一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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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可以猜猜我們阿昭下一步做什麼生意,又要對誰下手……

張三:不知道,不關心,月底,隻關心分紅,謝謝。

第71章 張大

平台已經搭好,隻等開始引領潮流。

她腦海中有個計劃快速略過,容昭站起來,在下一步之前, 還有一件事——

月底了,該給人發分紅了。

上個月把大幾千兩給了張家兄弟,讓他們快樂一個月,這個月……

她得把錢弄回來了。

容昭眼中帶著笑意, 手背在背後, 閒庭信步往外走。

張二和張三在家裡等一天,原本是想去福祿莊等, 但隨著容昭產業越來越多,她並非每天都去福祿莊。

他們給容昭送了信後,就在家裡焦躁等待。

“容昭會不會不想給我錢了?”

“安心點,之前每個月分紅都給得很爽快的, 容昭如今忙得很, 我們再等等。”

……

終於, 他們收到消息:晚上福祿軒四樓見, 容昭。

張長言:“!!!”

張長行也是倒吸一口冷氣:“福祿軒?容昭要請我們在福祿軒吃飯嗎?!”

張長言反反複複看了看紙條,確定沒看錯。

兩人對視一眼,而後一起說道:“有詐!”

要不是有問題, 容昭乾嘛平白無故請他們吃福祿軒?他們和容昭合作這麼久,哪有容昭請客的時候?

哦,上次請團團股東喝了茶。

張長行:“那可是福祿軒四樓,一百兩銀子一位!”

張長言點頭:“是啊,容昭從來沒有這麼大方過, 最大方也就是請我在福祿軒二樓吃一頓,才二兩銀子, 一百兩一位的四樓,嘶。”

一百兩銀子一位,他們真的配嗎?

張二突然怒目:“你什麼時候在福祿軒吃了?我怎麼不知道?!”

本是同甘共苦的兄弟,張三竟然背著他偷偷吃好的!

這怎麼可以?!

還有,容昭為什麼請老三不請自己?

張三心虛:“……就回來晚了,挨打那天。”

張二麵無表情吐出一個字:“該。”

如果不是背著他偷偷吃好的,怎麼會回來晚了,被張丞相追著打?

張長言趕緊轉移話題,繼續回到正事:“無緣無故,容昭乾嘛請我們去福祿軒四樓?他根本不是這樣的人啊!”

張長行:“多半是有問題。”

張長言遲疑:“那我還去嗎?要不就不去了?”

張長行拍了他一下,罵道:“你是不是傻,不去怎麼拿錢?不管,先去吃,到時候再有什麼投資、誘惑的,通通不聽,拿錢就行。”

就算有詐,無非就是想要忽悠他們再投資。

張長言堅定地點點頭:“我都窮了大半年了,現在終於把賬抹平,絕對不能再窮,容昭這次說什麼我都不會心動!”

張長行重重點頭,深以為然。

“到時候她說什麼投資一類的,再好的項目也不同意。”

“對,哪怕日進鬥金也堅決不同意,守著現在福祿莊四成股份就行。”

“到了就拿錢,拿完錢就悶頭吃飯,絕對不能被她哄騙。”

“還沒去福祿軒四樓吃過,今晚一定要多吃點。”

“吃窮容昭!!”

……

兩人互相打著氣,也互相提醒著,而後雄赳赳氣昂昂前往福祿軒。

——那可是福祿軒四樓和分紅。

——有詐也要去!

兩人突然出門,而且態度如此反常,被一直盯著他們的張大張長知知道了。

張長知正在揉眉心。

原本朝中就暗潮湧動,如今更是動蕩,三位皇子掐得你死我活,皇上又突然接回先太子之子裴懷悲。

而且,三位皇子還是皇子,裴懷悲卻是以謹王身份回來。

皇子沒封王,一個皇孫封王?

京城第六王。

這消息實在是太驚人。

張丞相收到消息後,在書房轉了好幾圈,而後匆匆出門,去了愉親王府。

不管兩人因為容昭生了多少嫌隙,他們是中立派的中流砥柱,這種時候自然是要聚在一起商量。

可以想象,現在各個府中都亂了。

偏偏張長行與張長言還能喜氣洋洋出府,怎麼看怎麼詭異……

張長知煩躁:“他們到底怎麼回事?還沒查到嗎?”

下人立刻回稟:“查到了一些,好像二公子、三公子與那安慶王世子容昭一直有聯絡,剛剛似乎也是安慶王府的謝洪在外麵轉……”

張長知瞳孔一縮。

安慶王府的人在他們門口轉?

而且竟然還是謝洪!

謝洪此人一出麵就代表著容昭,他在外麵晃了兩圈,張家兄弟就喜氣洋洋出門,怎麼想怎麼有問題。

張長知怒了:“這兩個家夥真是不省心,父親忙碌,京中局勢混亂,他們竟然還在外生事,與那容昭攪在一起?”

他拔腿就往外走,怒道:“備車,跟上他們!”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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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二與張三不知道大哥在後麵奪命追,到福祿軒四樓時,容昭已經在房間裡麵等著他們,一見他們,露齒一笑。

兩人狐疑進去。

容昭神情平靜給他們倒茶,聲音輕鬆:“來了?”

兩人繼續遲疑,小心翼翼在容昭對麵坐下,莫名忐忑不安。

總覺得他們拿錢,容昭還請他們吃飯,而且還是福祿軒四樓……毛骨悚然的。

莫不是鴻門宴?

張長行試探著開口:“容世子,今日怎麼這麼大陣仗?”

容昭將茶水推給他們,平靜道:“這不是為了感謝二位支持容昭,這月分紅拿到,容昭手頭也寬鬆了,請二位吃頓好的。”

張長行狐疑:“真的?”

容昭:“真的。”

張長言追問:“那分紅在哪裡?”

容昭抬手將旁邊托盤上的紅布揭開,白花花的銀子與銀票在琉璃燈盞映照下,令人心動。

張長言頓時鬆了口氣。

錢都在這裡了,應當是沒什麼問題。

容昭:“兩家福祿莊都過了最熱門預定月,所以扣除成本與預留月初采購款,四成分紅是五千三百多兩,這是賬本,你們可以查看。”

兩人:“!!!”

聽前一句話時,他們都以為這個月分紅會驟降,沒想到竟然還有五千多兩!

這可是五千多兩啊。

他們上個月已經將賬務全部清理乾淨,這個月拿到五千多兩,就是他們的純收入,可以讓他們“一舉脫貧”的收入。

五千多兩……

真的好多錢。

尤其是對於窮了太久的他們來說,這錢代表著未來美好生活。

張長言都要哭出聲了,他真的熬了太久。

張長行也是同樣的表情,臉上帶著難以抑製的亢奮。

張長言看向容昭,不確定道:“真的給我們了?沒有詐?”〓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他一激動,直接說了實話。

張二趕緊戳了戳他,狠狠瞪他一眼。

容昭:“……沒有。”

張長言將銀子薅過來,摟在懷中,興奮道:“好兄弟,阿昭,你真是我們的好兄弟,今日這頓飯我們請了——”

他們有錢了!!

不就是福祿軒四樓嗎?他們很配,他們吃得起!

張長行要稍微理智點,咳嗽一聲,微微笑:“容世子莫要怪老三失禮,我們是真的將你當成兄弟,也感謝你有福祿莊這樣的好生意還願意帶著我們。”

他端起茶盞,當成酒舉起:“容世子,我們以茶代酒,敬容世子一杯。”

張長言也趕緊端起茶盞。

容昭微笑舉起茶盞:“好說好說,至於飯錢倒是不用,我已經結了賬。”

三人一飲而儘。

容昭笑容溫和,張家兄弟神情亢奮。

她繼續給他們倒茶,聲音溫和:“喝茶,喝茶。”

張長言摸了摸肚子,咽了咽口水:“我還沒在福祿軒四樓吃過飯,阿昭,我們先吃吧,邊吃邊說。”

容昭笑容不變:“時間還早,後廚還要準備,我們先喝茶。”

張二和張三隻能麵露失望。

又喝了幾杯茶,就在張長言要失去耐心的時候,容昭叫人送了菜單進來,放在三人麵前。

福祿軒的四樓菜單會隨著季節改變而變化,有了報社之後,刻印方便,所以每位顧客都有一張,紙張很好,還畫著雪景。

長長的畫卷上麵,娟秀的字跡印著一道道菜名,旁邊一支鵝毛筆,可以將想吃的菜勾選出來。

長長的菜單似乎看不到儘頭,讓人止不住吞咽口水。

張長行與張長言興奮,拿起筆,也顧不得容昭在旁邊,已經議論開——

“紅燒肉、東坡肉、蟹粉獅子頭,這些都是福祿軒的特色,必須都來一道。”

“二哥,聽說福祿軒的油潑麵好吃。”

“沒出息,到了福祿軒四樓竟然還想著吃麵,咦,這個雪景時令菜沒見過,嘗一嘗。”

“那就不吃麵!今天堅決不吃麵!”

“聽說這個好吃,是四樓限定……”

……

容昭聽他們說著,隨意地勾了兩道菜。

點完菜,張長行和張長言明顯更加興奮,銀子就放在他們中間,算是已經拿到手,容昭也不讓他們給這頓飯錢,一切順利地不可思議。

兩人對視一眼,都在對方眼中看到了放鬆。

——看來容昭真是良心發現,願意請他們吃飯了。

仔細想想,容昭似乎一直對他們不錯,這樣賺錢的生意也願意帶他們一起,看來兩家人的舊怨,在他們這一代人身上確實已經不存在。

張長言再想想自己當初想置容昭於死地……

可惡,真是太可惡了!

張長言有些臉紅,咳嗽一聲,對容昭道:“阿昭,你以後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我們兄弟一定在所不辭!”

這話豪氣萬丈。

容昭眼珠子一轉,遲疑:“這……”

她一開口,兩兄弟同時動了,幾乎是一起扒拉著銀兩,眼神戒備。

莫不是又要坑錢?!

容昭無語:“我是想說,日後張丞相如果再有針對我的動作,希望兩位兄長給阿昭報信。”

這兩人已經有PTSD了,她怎麼可能從他們身上弄錢?

張長言長出一口氣:“好說好說,我爹也真是的,太小心眼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