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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機,也是一樁好事。”

白氏一甩手帕,恨恨道:“什麼好事?你沒聽清楚她們說什麼嗎?世子要和四大親王合夥做生意!那福祿莊本就危險,現在又做什麼生意,天天在外,隨時都可能暴露啊。”

丫鬟一聽,頓時也擔心起來。

白氏回到院中,像是想到什麼,哼了一聲:“想禁足我?做夢。”

-

前院。

容屏看著陸續送來的八萬兩以及《股份欠條》,終於確定容昭沒在四個老東西手上吃虧,相反,她這次可算是讓四大親王肉疼一回。

他看看容昭,又看看“股份欠條”,想說什麼,又不知道怎麼說。

這時,有下人來稟報:“王爺、世子,王妃剛剛罰了側妃半年月銀,還罰側妃禁足一月。”

容昭端起茶盞,看了那下人一眼。

顯然,這是側妃的人。

容屏院中有側妃的人,側妃有難,這人便活動起來。

這話明著是將府中事情稟告給王爺,實則是來替側妃傳話,讓王爺放她。

“什麼原因?”容屏不耐煩。

下人悄悄看了容昭一眼,低聲回稟:“是以不敬王妃、不敬世子為由……”

容屏不耐煩:“既然不敬王妃與世子,那便禁足,罰就罰了。”

下人被噎住,隻能低頭應是,而後告退。

容昭抿了口茶水,淡淡道:“等等。”

容屏看向她:“怎麼?你覺得罰得不夠?”

他的眼神不太讚同,不管白氏做了什麼,她是側妃便算是長輩,容昭不能在這方麵說什麼。

容昭笑了,搖搖頭:“我隻是想到側妃好像是書香門第出生?習得一手好字?”

“你問這個作甚?”容屏不明白。

容昭笑容燦爛,鳳眼彎彎,額間紅痣微動,“橫豎都要禁足一月,想來側妃關在屋中也無甚事,不如帶著她院中下人,幫容昭抄些宣傳單?”

“宣傳單?”容屏疑惑。

容昭讓人拿來紙筆,打個模板,一邊寫一邊道:“容昭要辦福祿軒,王叔們著急,福祿軒恐怕要不了多久便要開張,京中不知多少人期待福祿軒開不下去,容昭自然是不肯。所以,開張之前,必要的宣傳還是要的。”

說話間,她已經迅速寫好一張宣傳單。

容屏一看,頓時眼睛瞪成銅鈴。

“這這這……還可以這樣?”他驚呼。

容昭笑得一臉溫和:“怎麼不能?父親難道不覺得這樣能讓福祿軒生意更好嗎?”

容屏:“……”好像真是。

他點頭,支持:“可以,那便讓側妃帶著院中下人抄寫,你要多少張?”

大雁朝風氣還算可以,沒有後宅女子筆墨不能流露出去的說法。

容昭:“三五千張吧。”

容屏:“?”

下人:“??”

——世子莫不是想累死側妃?

容屏:“……去吧,讓側妃好好抄,什麼時候抄完,什麼時候解禁。”

下人:“……是。”

容昭放下茶盞,聲音淡淡:“去了就彆回來,我看你心向側妃,以後就在側妃院中做事。”

那下人瞳孔一縮,猛地抬起頭,一臉震驚。

容屏眯起眼睛,看向容昭。

容昭依舊神情淡漠,但眼神卻是不容動搖的篤定,剛剛那話她不是征求容屏意見,而是下達命令。

容屏突然發現,自己好像並不覺得奇怪,更不生氣。

——莫不是被不孝女氣習慣了?反而覺得這點小事壓根兒不用生氣?

他揮揮手:“聽世子的。”

下人身體一晃,麵色越發蒼白,幾乎站不穩。

這個下人廢了。

且不說側妃那裡沒法與前院相比,側妃看到人隻會生氣,哪裡會重用?

這下人幾乎是癱軟著被人帶下去。

容昭倒水,安靜喝茶。

外麵世界廣闊,她怎麼可能陷在什麼內宅鬥爭當中?

就像是當初管理她的公司,不管下麵的部門經理們、分公司管理者怎麼爭,隻要不損害她的利益,她沒那麼多時間去搭理。

但誰要是舞到她麵前,或者損害公司利益,直接乾淨處理便是。

容昭站起來:“父親,孩兒出去挑選福祿軒位置,這些銀兩讓人送到東院便可。”

說完,她站起來,大步離開。

容屏看著她的背影,哼哼唧唧:“整日裡沒大沒小,還敢吩咐我?”

話音落地,卻又笑了。

不得不說,他非常喜歡容昭的處事風格。

-

四大親王前後共投十六萬兩與安慶王世子合開酒樓!

消息一出,京中再次轟動。

“原想著他們用那欠條合開酒樓,便有八萬兩之多,足夠開兩家酒樓了!沒想到竟是十六萬兩,什麼酒樓要十六萬兩?”

“四大親王這一次莫不是糊塗了?”

“你懂什麼,四大親王肯定是有利可圖才會出這麼多錢。”

“也不一定,也許是他們看重安慶王府世子?”

……

百姓們看個熱鬨。

京中達官貴人們卻是一臉震驚,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

“那容世子莫不是給四大親王灌了什麼[***]?”

愉親王府。

張丞相親自上門,見麵便直言:“那容世子到底給你們灌了什麼[***]?莫不是你們有什麼把柄落在他手上?”

愉親王搖頭否認,嘴角克製不住上揚:“是我們主動投資,過了這村沒這店,若不是容昭欠我們錢還不上,這等功在千秋的產業,還落不著我們頭上!”

張丞相:“?”

——還他媽是上趕著的?

怎麼聽這語氣,容昭欠你們錢還是好事?

之前因欠錢欲彈劾的愉親王呢?!

愉親王:“張兄,我們關係一向很好,我也不瞞著你,這真是個絕佳機會,你放心,日後我日進鬥金,定不會忘記你。”

張丞相:“??”

他就不明白:“你怎麼就知道能日進鬥金?”

愉親王理所當然:“那福祿莊的酒菜你也吃過,定能紅火。”

“生意再好,還能日進鬥金?”張丞相恨不得將愉親王腦袋劈開看看。

便是賺錢不少,五人分掉之後,還能剩多少?

更何況,他們真的投了太多!

愉親王壓低聲音,難掩興奮:“一家不多,十家、百家呢?”

張丞相:“……”

一家都還沒開起來,就想十家、百家?又到哪裡去開百家?!

那容昭到底同四大親王說了什麼?

再看愉親王那亢奮的神情,他知道——此人魔障了。

張丞相眉頭緊鎖,深吸一口氣,換個問題:“不是說好要對付容昭嗎?你怎麼不對付他,反而同一向不睦的親王們合作?”

愉親王沉默半晌,終於說了句:“實在是容世子給的太多。”

功在千秋、可傳子孫、年入幾十萬兩、可保平安……好處真的太多!

他又看向張丞相:“張兄,這次已沒有機會,若是將來有機會,我定拉你一起與容世子合作。”

頓了頓,他眼神認真地看著張丞相:“如今我們四大王府投入這麼多錢,不容有錯,張兄,我知你一直不喜容家,但這次賣我個麵子,暫時彆動容昭。”

容昭死了,他們的生意可怎麼辦?

張丞相瞬間覺得被噎住,%e8%83%b8中一陣煩悶,他問:“這個暫時是多久?”

愉親王:“三年吧。”

三年後產業已經鋪開,屆時便可卸磨殺驢。

張丞相:“……”*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他倒吸一口氣,冷著臉甩袖離開。

——他這好友,徹底瘋了。

三年?!

誰知道三年之後是什麼光景?

走出愉親王府,踏上馬車,張丞相臉黑如墨。

張長行急道:“父親,不知那容昭到底說了什麼,四大親王現在鐵了心與其合開酒樓,不僅不會對付他,恐還會保著他。”

張丞相聲音帶著壓抑的怒氣:“真是小看這豎子,委實有些本事。”

容昭這神來一筆的解決方式打了張丞相一個措手不及。

人家還真不用安慶王府的錢還賬,因為人根本就不用還,反而將四大親王拉上船!

這回是四萬兩,不可能輕易舍棄,且四大親王顯然摩拳擦掌,不是輕易能改的。

張長知:“那我們豈不是拿容昭沒辦法?”

張長行歎口氣:“那酒樓也是四大親王的產業,恐不能搗亂。”

張長知卻是冷冷道:“福祿軒也不一定能成,福祿莊是因為獨一家,可京中酒樓無數,還有德順軒這等老字號,福祿軒想打出名號,並不簡單。”

張長行反對:“有那些美味的酒菜,福祿軒想失敗也難吧……”

張長知:“就算做出來又如何?其他酒樓不能仿了去?”

張長行:“四大親王壓陣,恐不許讓人輕易仿去。”

張長知:“你怎麼老是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

張長行:“……我隻是實話實說。”

兩人你來我往,對峙起來。

張長知深吸一口氣,看向張丞相:“父親,難道我們就沒辦法嗎?”

張丞相聞言,冷冷一笑:“福祿軒不能搗亂,那容昭自己呢?”

他壓低聲音吩咐:“向三位皇子透消息,就說有皇子欲拉攏容世子。”

張長行一怔。

張長知眼睛瞬間亮了:“妙,三位皇子收到消息,定然會率先出手拉攏容昭,皇子有三位,若是他選了人站隊,又網著四大親王,恐怕另外兩位皇子不會放過他!”

要是一個都不選,那就是同時得罪三位皇子。

中立派多與張丞相關係好,容昭想當中立派都不成,處境便是不能進不能退。

這招不可謂不陰毒。

張丞相聲音越發冰冷:“另外,之前查的容昭身份問題,有結果了嗎?”

——關於容昭男女問題。

雖然張丞相怎麼看容昭都不似女子,但他這個人周全,隻要有一絲猜測,就絕對不會放棄。

張長知搖搖頭。

張丞相:“那就繼續查。”

一邊挖坑,一邊調查,雙管齊下,隻要有一個能坑到容昭,他們就不虧。

張長言原本一直縮在旁邊,豎起耳朵聽,這會兒聽到此話,頓時身體坐直,一臉認真:“父親,他真是男子,孩兒曾經可是以腦袋擔保!”

那兜裡裝著八萬兩,卻要他這個沒錢人請客的厚臉皮家夥,怎麼可能是小娘子?

——雖然對方確實長得很好。

張丞相清楚記得,當初太醫並未把脈。

他皺緊眉頭:“我始終覺得有問題,那容昭分明有些本事,為何容屏十七年都將他拘在府中……”

他了解老對頭,容屏膽子並不小。

張長知:“可他行事作風大膽,辦宴席、結交四大親王、每日在外行走…